第25章 (25)

的!”

林母的眼珠子轉了轉,有些不太确定地問道:“你覺得他真的那麽喜歡林沉歡?”

“嗯。”林安雅想到自己多次想要勾|引他都失敗了的經歷,點了點頭,心裏面更加不服氣了,林沉歡哪裏有她好,居然能夠入得了嚴屹的法眼。

“既然想要讓嚴屹放棄林沉歡這條路行不通,你就試着找一個比嚴屹更厲害的靠山。”林母的嘴角勾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你有這個本事的,安雅。”

聽到這句話,林安雅忽然安靜了下來,許久,她狠狠地擦幹了淚水,語氣有些微微地激動,“媽,你說的對!我的确應該去找一個更加厲害的靠山!金氏就是應該害怕嚴氏,才不敢動手的!”

林母點了點頭,“你可以去找那些跟嚴氏有過節的……”

被提點了幾句之後,林安雅點了點頭,心裏面逐漸有了點決計。

“媽,我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再度擡起頭的時候,她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篤定。

在嚴氏的宅院裏面,月光清冷的院子裏面,一個嬌小的身影坐在臺階上,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她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露出一個尖尖小小的下巴,表情有些木然。

“坐在這裏做什麽?身體還沒有好透,又想住院?”嚴屹的語氣有點兒生硬,不過聲調還是輕輕的。

“我睡不着。”林沉歡說的是大實話,今天她面對的一切都讓她十分的疲憊,心累,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最終還是沒能夠睡着。

“你估計是不夠累?”嚴屹忽然環住了她的腰,吻慢慢地落在了她的香肩上。

特殊的感覺引得林沉歡的皮膚戰栗起來,她有些不習慣地動了動身體,忽然感受到了異樣。

她有些好奇地扭了扭身體,忽然聽到男人喑啞的聲音,“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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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沉歡的臉色瞬間通紅,她只是在睡裙之外裹着一個大衣。隔着薄薄的衣料,她的身體敏感地出奇。

林沉歡看着周圍幾個來回巡邏的保安,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看不上她

“林沉歡,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在乎我嗎?”

“嗯!”林沉歡低聲回應着,紅着臉,抱着嚴屹的脖頸。

仿佛是聽到了滿意的回答一樣,嚴屹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動力,而林沉歡最終也喪失了所有的理智,細細碎碎的聲音就這樣在這個夜晚裏面綻放到了各個角落裏面。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也就識趣地離開了。

等嚴屹抱着昏睡過去的林沉歡回到房間裏面的時候,華盛突然來了一個電話。

他将林沉歡放床上,替她小心翼翼地掖好了被子,然後走出房門,撥通了電話,“喂?”

“你居然接了我的電話。今晚沒有跟嫂子……?”華盛笑嘻嘻地開口。

“剛結束。”嚴屹打破了華盛的最後一絲幻想。

華盛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豐富,宛如生吞下了一個雞蛋一般,氣急敗壞地挂斷了手機。

不玩了!

這個人,不管什麽方面都欺負他!

他就不能……顧及一下他這條單身狗的情緒麽?

等會……

他!!

他居然挂了嚴屹的手機!

想到這件事情的後果,他的臉色更加豐富了。

怎麽辦!

怎麽辦!

華盛有些後悔了,他急忙再次撥通了那端的電話,所幸剛剛結束性生活的嚴屹心情大好,沒有計較他的所作所為,“不錯,華盛,你現在已經膽子大到挂我的電話了。下次就該自己擅作主張了是不是。”

華盛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哪能呢,我哪裏不是聽你的安排,剛剛是信號不好。”

“信號不好?你在什麽偏僻的地方呢?”嚴屹笑吟吟地開口道。

“我在家。”華盛灰溜溜地開口。

“下次該送你去感受一下真正偏僻的地方了,不然你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嚴屹的聲音有些冰冷,聽得華盛渾身血液凝固了一般。

他手腳冰涼地回話:“唉,我錯了。”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了。你打給我做什麽?”嚴屹有些焦急地問他,“是不是查到什麽了。”

“我最近派人跟蹤林安雅,她現在似乎在聯系國外的那些組織。不知道想要幹什麽。也許是想要跟那些人勾結,對付你。”華盛看了一眼林安雅的手機通話記錄,有些擔心。

“他們看不上林氏檔次這麽低的企業。”嚴屹冷笑了一聲,“林氏怕不是在他們眼裏不夠合作的資格。”

“林安雅這個人有點手段,不排除她用某些特殊的辦法。你忘記她是怎麽向你抛出橄榄枝的了?”華盛的聲音裏面透着一絲戲谑。

“當然沒忘。不過我覺得,她跟林氏的檔次一樣低,閱女無數的人,也應當看不上她。”嚴屹批判起人來真的是毫不留情。

“你真的是要求太高了……”華盛有些無語,“我知道嫂子很好看,但是其實林安雅也不差的。”

嚴屹停頓了幾秒,“她林安雅有什麽手段都盡管使出來吧,給她掙紮喘氣的機會,等到途窮陌路的時候,讓她感受一下什麽叫絕望好了。”

華盛啧啧了兩聲,“你真是無情,不過,我喜歡。”

“你喜歡沒用。沉歡喜歡就好。”嚴屹說完這句話後就面無表情地挂掉了手機,留下另一端滿臉黑線的華盛。

林沉歡有淡淡的黑眼圈,嚴屹可以猜到她最近一段時間睡眠狀況一定不太好。

想到這裏,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鬓角,就要走出門的時候忽然被喊住,“今晚就睡在這裏吧。”

他驚愕地轉過身,林沉歡在被窩裏面露出了一張小小的臉,有些哀求一般地開口。

“好。”他當然是求之不得。

待嚴屹鑽入被窩裏面之後,林沉歡迅速地鑽入了他的懷裏,窩在裏面安心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總是能夠讓她莫名地心安,即便是今天發生了這些争吵,她依舊覺得,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

看着慢慢進入夢鄉,發出勻長呼吸的林沉歡,他的心情也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重新回來

科小晴非但沒有讓嚴屹撤銷對他們的控訴,反而被他威脅了一道,心裏面很不是滋味。

不過他們被嚴屹放過,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跟着科小晴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季伯岩的心裏面已經有些隐隐約約的累了。

躺在床上,科小晴的眼眶泛紅地開口:“你是不是已經很厭倦了?”

想到剛才嚴屹的眼神,深沉的黑眸之中帶着惱意和憤恨,仿佛要把他們生生硬吞下去一般。

他的脊背有一點發涼,思緒也依舊沉靜在那種令人心生寒意的眼神之中。

出神之際,也就沒有聽到此時科小晴在跟他說話,于是也就沒有回答。

科小晴心裏原本就有些歉疚與不安,也猜想到他如今一定是愈發對自己不耐煩起來,眼眶裏面的淚水逐漸彙聚起來,在眼窩裏面打轉轉起來。

她翻了個身,季伯岩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忽略了她的話語。

“怎麽了?”他焦急地開口問她,“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剛才……走神了。”

半晌沒有回答。

季伯岩沉默了許久,心裏正煩躁着,便也轉過身去。

然而卻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晨。

林沉歡從睡夢裏面醒過來之後,身邊的人早就空空如也,不過被子裏面還帶着他的溫度,暖暖的,很是舒服。

她将頭再度埋入了被子裏面,正準備睡覺,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誰啊?”她疑惑地開口問道。

“夫人,是我,喬輝。”喬輝站在門口,靜靜地等候裏面的反應。

正在疑惑喬輝怎麽會找她,外面忽然再度傳來了喬輝的聲音,“太陽快要曬到屁股上啦,夫人,該起床了。”

“噗。”林沉歡禁不住笑出了聲,旋即坐起身來,“知道知道了,我這就起床。”

然而剛剛起床便感受到渾身的巨大酸痛感,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這才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麽。

将一幅幅畫面從自己的腦中趕出去,她急急忙忙地穿好了衣服,然後走出門去。

喬輝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林沉歡忽然預料到了什麽,趕緊摔上了門,然後迅速地走到了鏡子面前,頓時臉紅成了一只番茄。

過低的大敞的領口仿佛要刻意地暴露那些吻痕,來顯示昨晚的激烈……

她趕緊換上了一件高領的衣服,确認遮蓋完畢之後才走出了門。

喬輝已經消失在了門口,于是她便一路走下了樓,聞到了廚房裏面食物的香氣。

傭人們端着盤子魚貫而出,幾乎是分分鐘之間,餐桌上就擺滿了讓人垂涎欲滴的飯菜。

“睡了一個上午,都不餓的麽?”

忽然身後傳來了熟悉的低沉的聲音,宛如大風琴一樣,悅耳,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嗯……”她低下頭,想到剛才的場面,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去看男人的臉。

直到那人走過來牽着她的手坐到桌子邊,她才擡起頭來,迅速地看了一眼那英俊的側顏。

仿佛有魔力的一般的,叫人移不開眼睛。

“吃了飯,跟我一起去上班。”

吃到一半的時候,林沉歡冷不丁地聽到這句話。

她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趕緊擡起頭來,仿佛是怕嚴屹會反悔一般,“真的嗎?”

嚴屹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我要是真的讓你這麽一直待在家裏的話,豈不是要把你給憋壞了。”

聽到這句話,林沉歡意識到嚴屹多半是讓步了,便笑嘻嘻地湊到了他身邊,在他的臉上主動落下一吻,“太好了!”

想到平時林沉歡也沒有對自己這麽熱情過,嚴屹心裏面更加不爽了。

林沉歡看他臉色有些陰沉,知道自己表現地太過高興了,便吐了吐舌頭,趕緊鑽回自己的房間裏面,換了身職業裝。

她站在鏡子面前看着精神抖擻的自己,想到之前的那一段記憶,眼神又逐漸地黯淡了下去。

挽着嚴屹走進公司大樓,一路上收獲了無數驚異的目光。

“沉歡,你回來了?”

待林沉歡走到辦公室裏,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驚喜地看着她。

“嗯!”林沉歡對着他們展顏一笑,“之前多謝你們過來看望我!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林姐你回來就太好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你不在,別的部門的人都開始欺負到我們頭上了。”其中的一個小姑娘是新來的,也是林沉歡一手提拔上來的。林沉歡一直都很看好她,也因此十分照顧她。

信任

聽到她被欺負了,林沉歡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這時候辦公室裏面的氣氛便有些尴尬。

那個小姑娘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臉色也變得有些尴尬,似乎快要哭出來了。

看到她這副模樣,其他人更是在心裏煩躁異常。畢竟林沉歡才剛剛恢複身體,怎麽能夠讓她第一天回來就聽到這些不好的消息。

“林姐,沒事,你別擔心,咱都能應付過來。”一個短發的女孩子突然開口,她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銳利,平日裏面也是林沉歡的得力幫手。

說起這批新招進來的人,林沉歡到也還滿意,尤其是對這個短發女孩子,說起能幹,她簡直一個人頂三個人。

“知道了。”林沉歡淡淡地笑了笑,“你們都散了吧,去工作,小珂,你留下來。”

許珂就是這個短發女孩子,她平日裏面做事謹慎,讓人刮目相看。因此,也在短短的時間內獲得了很多人的認可,在林沉歡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面,她甚至比幾位前輩還要更能得到其他人的信任。

聽到她的話,許珂眸光暗閃,跟着她走出門,“林姐,你是想找我了解這段時間部門的事情嗎?”

林沉歡點了點頭,這麽久沒有來上班,她當然要了解現在辦公室裏面到底是什麽情況。

“自從您不在辦公室裏面之後,很多人的積極性都不如以前了,只有少數的幾個人非常地勤奮,加班也是一如既往的,”許珂推了推眼鏡,“至于辦公室裏面的政治鬥争,我想跟之前一樣,并沒有變化,畢竟這些剛開始過來的新人都還沒有摸清楚狀況。”

林沉歡贊許地點了點頭,看來許珂很清楚她想了解的并不僅僅只是工作狀況。

她一貫喜歡聰明人,交談從來不需要耗費太多的精力。

“那你覺得這辦公室裏面目前的氛圍如何?”

她忽然很想知道許珂對目前的情況的分析。

“林姐,其實您目前的處境并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麽差。畢竟從一開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總裁的夫人,因此從某種程度上就已經很想要依靠您了,即便是後來您回家去養病,很多人甚至以為你不會再過來上班了,但是你一旦回來,他們便知道您的地位是不會動搖的,即便其他的幾位前輩想要有所行動,也只會因為能力不足而放棄自己的念頭。”

她的目光沉沉如水,讓人看了心情不由得變得柔和了起來。

“你很聰明。”

林沉歡給出了言簡意赅的評價,“我從面試你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所以……”

“好好幹。”

說完,她便踩着細高跟,“噠噠噠噠”地走回到了辦公室。

許珂回到辦公室裏面的時候,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無疑再度變化了一次。

也許他們從心裏面便認為,許珂已經是林沉歡的人了。

幾位前輩這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麽拉攏許珂一直沒有成功的原因,原來人家早就找到了靠山。

“哼。”羅袅袅一面飛速地打着字,一面在心裏瘋狂地吐槽着林沉歡。

她沒有想到林沉歡居然回來了……

原以為之前的報道能夠讓她身敗名裂,能夠讓她從此再也無法回到公司,沒想到嚴屹居然将她完全洗白,并且讓她重新回到了公司裏面,甚至依舊坐上以前的職位。

憑什麽!

她奮鬥了這麽長時間,為什麽林沉歡僅僅憑着一個身份就能夠超越她!

林沉歡也感覺到了自從自己回來之後辦公室裏面的壓抑,之前的那股平衡的感覺似乎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火藥的味道。

她其實已經猜到肯定會發生什麽的,但是她沒有想到矛盾會來的這麽快。

“林姐,這個Case您看,能做嗎?”羅袅袅剛從上頭拿下來了一份文件,走進門便将文件甩到了她的桌子上。

林沉歡并不意外她的挑釁,只是接過來瞟了一眼,“為什麽不能接?”

“時間太短了,而且,我們現在的新人經驗不足……這個案子太過重要了,如果沒有成功,砸地可是我們的招牌啊。”

林沉歡冷笑了一聲,“怎麽,新人就不能做好事情了?這個case如果他們真的成功了,不僅能夠學到很多,而且也能夠讓我們部門得到很大一部分的提升。”

“但是……”

見羅袅袅咬着嘴唇期期艾艾的,林沉歡心裏便有些不爽,“你要是連自己部門的部員都信任不過的話,就不要想着他們的成長了。”

別想太多

被林沉歡這麽一怼,羅袅袅更加不開心了,“哼,你剛剛回到公司,就想接一個硬盤子,然後讓我們所有人都賣命地去幫你工作,結果所有的賬都記到你林沉歡的頭上?”

被她這麽一說,辦公室裏面所有的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林沉歡也是那群不淡定的人之中的一個。

“我什麽時候搶過大家的功勞?羅袅袅,我勸你說話之前最好想一想,我記得去年我們部門的優秀個人名單,我報上去的可是你,最後你沒能力拿到,這可怪不了我。”

林沉歡當然不會讓她挑撥得逞,很快就用了實際的例子将她輕輕地怼了回去。

“哼,林沉歡,你忘了之前那段時間新聞上的報道了嗎?你自己是什麽樣的人你自己心裏清楚!”羅袅袅說完之後,便扭着細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之後還滿臉的憤恨。

中午吃飯的時候,林沉歡毫不意外地看到羅袅袅居然和林沉歡坐在員工餐廳裏面的同一桌。

不過就算是再怎麽讨厭她,林沉歡心裏面清楚,林安雅那樣的人,也絕對不會跟弱成雞一樣的羅袅袅并肩作戰的。

畢竟跟羅袅袅在一起進行的戰争,能夠拿到的利益不多,林安雅想要的,是她林沉歡身敗名裂,粉身碎骨,而不是簡單的被為難。

中午吃完飯後,林沉歡把盤子端起來之後,便看到林沉歡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想到她可能會使絆子,林沉歡便多長了顆心眼,故意又坐了下來,掏出手機,慢悠悠地看了起來。

她當然不會選擇跟她走在一起。

林安雅本想讓林沉歡當衆出醜,可是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林沉歡站了起來,沒想到她居然還坐了下去。

見狀,她也就不掩飾自己的惡意,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林沉歡。”

林沉歡故作驚訝地擡起了頭,“妹妹,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還不能來這裏了?”林安雅的面色毫不掩飾自己的憎恨,“你開心了嗎?”

林沉歡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嘴角輕輕地勾了勾,內心裏面的惡毒也溢滿了嘴中,“我開不開心,你難道還不知道?你有多慘,我當然就有多開心。”

她從來不會這麽惡毒的,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們傷害,她也不想再做什麽善良的人了。

善良害死人,對于林家,她沒有善良的必要了。

“其實林安雅,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輸給我嗎?”林沉歡見林安雅的注意力被分散,便迅速地從她身邊掠過去,“其實還是因為的你的手段太弱了。”

她的話字字紮心,讓林安雅瞬間怒中火燒了起來。

“你!”

林安雅瞬間抓起了手裏的玻璃杯,朝着她砸了過去。

就在那個玻璃杯瞬間砸到她的身邊,忽然一本厚厚的文件夾被扔了過來,将那個玻璃杯擋開了。

“嚴屹!”林安雅瞬間驚慌失措了起來,“你怎麽過來了?”

嚴屹的臉色鐵青,“你現在還在使用嚴氏企業的進出卡?要不是因為沉歡,我才不會讓昂你這麽随意地進出這個地方!”

林沉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讓林安雅感覺不寒而栗。這個柔弱的女人仿佛跟她的印象裏面變了兩個人似的,變得如此的強勢和陌生。

“你們給我等着!”她忽然将手上的器皿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瞬間摔地四分五裂。

“你這個賤人!以後都不準回林家了!”她的眼眶瞬間變得通紅,“我就不相信自己沒有辦法對付你!”

“那我很是期待呢。”林沉歡強忍着自己內心的不适,依舊露出了一抹甜美的微笑,“我現在不需要林家,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在林家待着和我現在的身份,的差距。”

這句話說完之後,她便撥通了嚴氏保安處的電話,随後便進來幾個高大的男人,将林安雅拖了出去。

“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麽能說了。”等到林安雅被帶走之後,嚴屹微笑着朝着她走了過來,“我記得你以前對她非常心軟的,不然我也不會讓她随意進出嚴氏。”

“以後不會了。如果再心軟,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個未知數,也會帶給你很多的麻煩。”

她垂下了頭,掩蓋了自己眸中的那一抹脆弱。

“其實你不用擔心這些,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不過對于敵人,你實在是太過心軟了。”

嚴屹摸了摸她的腦袋,“別再糾結這些事情了,它們并不适合你。”

沒有這麽簡單

跟嚴屹分別之後,她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而才剛到了門口,便聽到了裏面嘈雜的交談聲,“你說說這些工作的時間安排這麽緊,林沉歡卻要攬下來,這不是為難我是為難誰?畢竟這個案子是讓我過去領下來的!”

林沉歡聞言嘆了口氣,然而她并不着急打開門。

忽然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傳來,她下意識地剛想要躲開,卻聽到那人停下了腳步。

林沉歡轉過頭去看她,卻發現那人正是許珂。

她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慢慢地靠近了她,靜靜地聽着裏面的激烈争吵。

“林姐不是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超出了我們的承受範圍,她不會接下來的,之前她也不是沒有拒絕過上頭發下來的案件!”

“呵呵,你們這些對她死心塌地的新人,都不清楚人家的身份嗎?人家可是嚴太太,一句話就能夠給你打包回家的人。”

這嬌滴滴的聲音一聽便知道是羅袅袅,其實林沉歡并沒有打算跟她置氣,畢竟,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威脅,因此也就沒有對付的必要,如果剛才林安雅真的打算跟她沆瀣一氣的話,她現在就不會這麽憤怒了。

原委聽了個七七八八,是時候要進門了,然而自己其實并不方便作為偷聽的人,于是,她将目光轉向了許珂。

許珂瞬間會意,停頓了幾秒之後,擡起手來,敲了敲門。

果不其然裏面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她順勢打開門的瞬間,發現林沉歡已經閃入了排版的廁所裏面了。

許珂面無表情地走進辦公室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之後,迅速開始了自己的工作,絲毫不理會剛才激烈争吵的那兩人朝她投過來的複雜眼神。

她們在猜想許珂到底會不會偷聽她們的談話,其實也就是在賭許珂到底會不會洩露她們的秘密。

然而許珂只是默不作聲地看文件,打字,喝水……

過了一會兒,林沉歡才推門走進來,若無其事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其實林沉歡實在是不太想計較這些事情,畢竟目前等待着她去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被帶出嚴氏企業的林安雅比之前還要狼狽,她扯了扯身上高檔的針織物,重新穿戴好了自己的高跟鞋,忍住含在眼眶裏面的眼淚,随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瞬間換上了嬌俏的聲音:“Gin?”

那邊傳來一個稍稍低沉的男聲,“嗯?怎麽了。”

過分标準的M國話聽起來竟然有些不太習慣,林安雅停頓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要說的事情:“嚴氏在C國的市場,您打算什麽時候擠出去呢?”

“最近我們的新産品很快就要發布了,政府部門我們的人也會加大對M國産品的管控和流入标準,放心吧,C國的市場他們應該很快就沒有活路了,”Gin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小妖精,你這麽心急做什麽?”

林安雅的聲音有些尴尬,她握着手機,喉嚨有些犯堵,“哈哈,之前聽你提到你有這個想法,那我自然是要在林氏這邊也幫襯你的。”

“我似乎記得你的姐姐嫁給了嚴氏的繼承人,如果我這邊對付嚴氏的話,豈不是讓她很不舒服?”Gin似乎明白過來了什麽,嘴角漾起了一抹奸詐的笑容,“是兩個人關系不合嗎?”

林安雅心道這個人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不過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她,以免自己露餡:“哈哈,那個人并不是我的親姐姐,我們跟嚴氏其實并沒有什麽交情。再加上嚴氏也在搶占我們林氏在市場上的份額,我們公平競争,其實沒有什麽關系的吧。”

那邊許久才哈哈一聲大笑,“林小姐,你還真的是很有意思。這一次新産品的發布會上,希望能夠看到你。我非常榮幸能夠再次跟你見面。”

Gin放下手機後,對着身後的人一挑眉,“給我查一查林安雅這個女人。我總覺得她接近我沒有這麽簡單。”

他最初見到林安雅是在一個國際商會上,這個東方女人的一颦一笑都透着他非常欣賞的溫婉大方,作為一向閱女無數的人,他自然是不會放過她這個獵物。

當然他最終也是如願以償地将她吃抹幹淨,可以說,林安雅現在是他的女人,只不過沒有公開而已。

不過今天這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卻是打過來關心他的工作的,他這才意識到其實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不要想當然

“你懷疑她接近你動機不是那麽單純?”Gin身後的男人坐在電腦前手指翻飛,一刻不停,然而卻能夠無比迅速地捕捉Gin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畢竟是商圈裏面的女人,不是在路上偶遇的尤物,”Gin笑了笑,随機晃了晃手裏的紅酒,“而且M國人一向都很聰明。”

電腦前的男人鏡片閃了閃,“我也覺得。”

“所以調查這個女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嚴氏我是肯定要吃掉的,不過怎麽避開這個女人設下的陷阱就交給你了,我可不想讓任何一個M國人從中獲益。”

他的眸光微涼,盯着鮮紅的酒,若有所思。

“你不應該把對你母親的恨放到到對M國人的恨。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一旦放開了貿易,雙方都能夠獲益。”眼睛男有些木讷地開口,“而且M國是一個很大的市場,我覺得你不應該總是抗拒M國人,尤其是他們的智囊團,都是頂尖的精英,如果能夠一起合作,其實對我們也很有幫助的。”

Gin面無表情地開口道:“我不需要,真的。”

想起那個将幼年的他抛棄的M國女人,他心裏面便産生了幾分恨意,“別再提她了。”

眼鏡男“哦”了一聲,“我也是M國人,你為什麽不恨我?”

Gin白了他一眼,然後将紅酒一飲而下,“此時此刻我非常地恨你。”

“你為什麽不想想也許當年你的母親有苦衷……”眼鏡男小聲地開口,“如果她都養不活你,其實沒有必要帶你走。而且你父親也說過,她的C國語并不好……也許她是真的沒法帶走你。”

提起往事,Gin的心頭湧上了一抹傷感,然而這點傷感并不能在他清醒無比的頭腦裏面占據超過一分鐘的時間,“她為什麽不肯留下來,我相信父親非常愛她,不會逼着她離開的。”

畢竟父親的身邊一直沒有女人,而且對他的母親念念不忘。

從父親對他的态度便可以看出來,父親是多麽愛母親,可是那個女人為什麽一定要離開,為什麽一定要讓他幼年便承受了沒有母愛的傷痛!

“Gin……我覺得你應該找到你的母親,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M國人有句古話,叫‘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只有找當事人問清楚,才能夠下結論。”

眼睛男推了推眼睛,有幾分膽怯地看了一眼Gin,不過看到他的表情便釋然了。因為此時此刻,那個一貫冷漠的男子居然有幾分動容。

其實他還是很了解Gin的,知道他并不是那麽心狠手辣的人,他不過是一個剛剛走上繼承人位置的男人,只有在工作上,才需要殺伐果斷。

自己一直都跟在他的身邊,自然直到他的心腸還是很不錯的。

林安雅放下手機之後,松了口氣,只希望Gin對她不要懷疑太多,不然自己上次的“獻身”可就十分虧本了。

Gin不是她非常喜歡的男人類型,林安雅還是更加偏愛M國的男人,氣質比較儒雅,總給她一種非常捉摸不透的滑稽感。

不過剛才的那一番通話,Gin似乎對她有所懷疑。

這樣想着,她踏上了回家的路。

章奕此時碰巧也在家中,兩個人看到彼此似乎并不打算有個照面,林安雅想起來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便十分惡心。而章奕心裏清楚林安雅的為人,也隐隐約約地聽到了有人告訴他的一些傳聞,自然是對林安雅沒有了什麽好臉色。

想到自己當初居然被林安雅設計,從而錯失了林沉歡那樣的好女人,他心裏的怒意就越來越深。

自從林安雅流産恢複了之後,他就很少再去看她了,一是沒有必要,二是他根本不想再看到她。

“回來了?”簡簡單單的一句,也僅僅是維持表面上的和平罷了。

“嗯。”林安雅此時疲憊地很,并不想跟章奕說什麽話,便三言兩語打發了他,誰知道這個簡單的舉動卻讓章奕怒中火燒起來,“你還知道回來?”

林安雅的眼皮一跳,瞬間擡起臉來,臉色非常難看,“你什麽意思?”

“你的那些破事我都在外面聽說了。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如果你這麽不顧及我的想法,那麽真的對不起了,我們可以結束這份感情了。”

章奕的話語十分清楚,他要跟她分手。

“呵呵,你以為我們離婚了之後你就能跟林沉歡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如願以償

“別做夢了,她現在是嚴屹明媒正娶的女人,你想娶她,也得先看看自己跟嚴屹的實力差距。這個家一直都是我在維持着,你整天的作用就是拿着我掙到的錢在外面揮霍,在外面當纨绔子弟。”林安雅氣的渾身發抖,“我們之間,如果結束了的話,其實我是求之不得的。”

這個男人,給她造成的負擔,卻還想要離開她!

這簡直就是将她的臉撕下來,然後狠狠地在上面踩上幾腳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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