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白琪冷漠的說完,便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她不知道的,華盛一直盯着她離去的背影,知道見她安全走進了家中才收回眼神,驅車離開。
“白琪,你逃不開我的。”華盛暗暗道。
白枳回家見到失魂落魄的白琪後,關心的問道:“怎麽了?”
白琪也不說話,只是繼續靜靜的坐着。
“華盛欺負你了?”白枳想起白琪是和華盛一起離開的,沉聲問道
白琪聽到華盛的名字,眼神不禁有些閃爍,仿佛想質問白枳些什麽,但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枳見狀,頓時明了就是華盛的原因,心中略有不滿。
而在此後的幾天,白枳也仍然沒有和白琪好好的說一句話,他不知道白琪為什麽這麽對他,問她她也都沉默。
于是白枳更是不喜歡華盛了,甚至對他和白琪的事情也重新作出了考量。
這也導致後來雖然華盛仍然堅持不懈的出現出入有白琪在的場合,想盡一切辦法呆在白琪的身邊,卻始終沒有得到佳人的歡心,甚至都得不到白枳太多的支持。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哥們的異樣
第二天,華盛驅車去上班,經過一夜的思考,此刻的他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不過也任是談不上好的。
但是不管怎樣,華盛心中還是想着白琪的。他知道白琪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會找到金氏合作,于是到了公司之後,他便徑直走向了嚴屹的辦公室。
可未曾料到的是,他見到的卻是眼圈黑的像熊貓一樣的嚴屹。
“你……怎麽回事?”華盛從未見過這樣的嚴屹,吃驚中又覺得好笑,不過他當然是不敢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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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華盛如此反應,雖然現在的嚴屹依舊穿着筆挺的西服,锃亮的皮鞋,整個人都還是幹淨利落的。
但知己如他卻能明顯看出現在的嚴屹精神明顯不是太好,臉上不僅不再是以前的拒人千裏,反而好像是寫了欲求不滿四個字?
嚴屹狠狠的瞪了華盛一眼,傲嬌的不再說話。
華盛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嚴屹的日子過得可謂十分清苦了。
林沉歡的抑郁症雖然轉好了很多,但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的事實卻始終無法抹去,始終是她梗在心中的一根刺。
雖然不再提及,卻深深的烙印在心裏。
因此,林沉歡對這個孩子格外上心,似乎把她所有的愛都傾注在這個寶寶身上。
她不似其他少奶奶一般,會把孩子交給保姆,而是自始至終都事事親力親為。甚至到了晚上,林沉歡也把大多數時間和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嚴屹自是吃醋,但也卻無可奈何,誰讓那一邊是他心愛的女人,另一邊又是他的寶貝女兒呢。
而且經過這麽久的訓練,嚴屹早已經熟練的掌握了換尿布、沖奶粉等技能。又有誰會想到高高在上的嚴總,現在已經是一名合格的奶爸了呢。
不過,最讓嚴屹忍受不了的是,每每到了晚上,他想要和林沉歡親熱的時候,不管嚴一蔚是醒着還是睡着了,都會适時的聽到嘹亮的哭聲。而且只要林沉歡不去抱她,她就會一直哭,一直哭。
若不是嚴屹自己也知道孩子還這麽小,不會有意識,不然肯定會以為嚴一蔚是故意的!
不過也因此,嚴屹已經很久都沒有在林沉歡身上滿足過了,他仿佛是一頭饑餓的豹子,最初還總會拼盡全力去搏一搏,而現在,他已經餓得連動都不想動了。
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冷漠又不近人情的嚴屹終于也有了克他的小冤家。
可是盡管這樣,一想到家裏的那個小家夥,嚴屹的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着。
這個時候的他可不知道,林安雅正為他們準備了一場巨大的陰謀。
與此同時,華盛看着自己的老板再也不像以前那麽冰冷,而是有了不少人情味之後,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他的腦子裏突然浮現了一個女人的影子,回憶起她的一颦一笑,甚至還在腦海裏勾勒出以後兩人一起生活的畫面。
嚴屹見眼前這個人突然變得溫馨的表情,忍不住惡寒:“喂喂喂,你別惡心了,這一副發春了的表情。說說吧,最近怎麽了!”
他能感覺出來,最近的華盛似乎變得有點不一樣,但精明如他也實在找不到原因。
他所不知道的是,華盛最近遇到的可是感情上的問題,就他這樣在感情方面甚至還不如華盛的傻子,能找到原因就怪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華盛并不像多言,畢竟他現在好像還離她很遠,不是嗎。
不過,華盛也在暗中緊緊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心想:白琪,你會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嚴屹見華盛不願多說,也就不再多問。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也知道無論發生什麽,他亦會無條件的支持他。
随後,華盛便離開了嚴屹的辦公室,兩人也都分別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之中。
生活的溫暖
華盛走後,嚴屹便專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他打算将這段時間沒有仔細處理的案子都重新翻閱一遍,雖然這些工作都是交給自己非常信任的人去完成的,但自己不看一遍總歸不會太安心。
而且作為如此之大的公司的老板,他可不是花架子,工作自然是非常上心的。
到了中午,嚴屹的眼中透露出絲絲的疲憊,他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麽大的公司,工作量自然也不會小,而且工作了這麽長的時間,本來精神就不太好的他自然是有些累了,正打算休息休息。
這在此時,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嚴屹原本稍稍放松下來的神經突然緊繃了起來,無論什麽情況,只要有人前來,助理都會先行通報。嚴屹自然知道助理來詢問時一定會先敲門,經過自己同意後才會進來,可是這一次,來人卻是直接推開了門,這着實令他有些吃驚,也有些好奇。
但當下一秒,嚴屹看清了來人之後,臉上揚起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能讓嚴屹這座大冰山笑出來的還有誰呢?原來,進來的并不是別人,而是林沉歡。
林沉歡甜甜的笑着,慢慢的走向嚴屹。
嚴屹仍然自己的座位上坐着并沒有動,但雙眼卻在一直深情的注視着越來越近的人兒。
今天的林沉歡身着淡黃色的長裙,她的身材已經完全恢複如初,完全看不出已經是生過孩子的人,淺色的衣服更為她增添了幾分少女的活潑。她的身上沒有任何飾品,但整個人都仿佛被一層柔柔的光所包圍着一樣,或許這就是母性的光輝,襯得林沉歡整個人愈發的甜美又溫柔,比普通的少女又多了幾分恬靜和優雅。
“你怎麽來了。”現在的嚴屹臉上洋溢着寵溺的笑,直到看着林沉歡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才發出溫潤的聲音。
林沉歡水靈靈的眼睛一閃,把背在背後的手一拿出來,俏皮的說道:
“當當~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原來,林沉歡是來給嚴屹送午飯了。
嚴屹看着林沉歡像變戲法兒一般變出來的便當盒,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自從林沉歡生了孩子之後,林沉歡就把絕大多數的精力放在了小湯圓身上,要說他一點都不在意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也實在是無可奈何,只能自己憋屈着。
所以今天,當嚴屹看到林沉歡走進辦公室來看他,他就已經非常開心了,更何況,她還給他帶了午飯來。要知道,這可是林沉歡生孩子以來,第一次主動到公司來找他。
說時遲,那時快,嚴屹已經站起身來,繞過辦公桌,一把将林沉歡拉入懷裏,扣住林沉歡的腦袋,深深的吻了上去。
林沉歡被嚴屹這突然的動作吓到了,她呆呆的看着嚴屹吻上了自己的唇,直到過了好幾秒,才突然反應過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林沉歡趕緊推開嚴屹,嚴屹也不再用力,便放開了林沉歡,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雖然林沉歡已經是連孩子都生過的人了,但總還像個青澀的小姑娘,被嚴屹挑逗一下便會禁不住的臉紅心跳。
于是,林沉歡趕緊從嚴屹身後的辦公桌上拿起便當盒。
“諾,快吃飯吧,再不吃都要涼了。我特意給你做的!”
嚴屹怎麽看不出林沉歡其實是在轉移話題,看着她緋紅的小臉蛋,實在又忍不住親了一口,才一手從她手中拿起便當盒,牽着她向旁邊的沙發走去。
在沙發上坐好後,嚴屹才有空仔細看看眼前的便當盒。
這個便當盒是長方形的,主色調為星空藍,盒蓋上是一幅畫卡通畫,畫的內容大概是一家三口在一片小草地上露營,寶寶在用天文望遠鏡看星星,媽媽在看寶寶,爸爸在看媽媽。
看着這樣溫馨的畫面,嚴屹心中突然想到,過段時間也一定要像這樣,帶林沉歡和小湯圓去看一次星星!
不過,他并沒有将這個想法告訴林沉歡,畢竟,當驚喜突然出現的時候,才最讓人難忘和感動,不是嗎?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他這個願望最終歷經了千辛萬苦,才終于得以實現。
美滋滋的便當
辦公室內,嚴屹一打開便當盒,映入眼中的首先是一個大致能看出愛心形狀的煎雞蛋。
嚴屹心中的感動又多了幾分,他自然是知道林沉歡在家光是帶小湯圓就已經非常勞心費神了,但是她仍然願意抽出時間來,親手為他做出這樣一份愛心便當,讓他還有話可說,還有什麽醋可吃的呢。
或許可能誰都不會想到,嚴屹這樣一位商業枭雄會因為得到一份愛心便當而如此滿足。
當然,林沉歡也并不知道此刻嚴屹的心中在想些什麽,她只是看見嚴屹打開便當盒後便不動了。她還以為是嚴屹看裏面的飯菜太過粗糙,實在下不去筷子。
其實林沉歡自己也不知道這頓飯的味道怎麽樣,她雖然在林家也不太受寵,可是做飯這種事情她着實沒有嘗試過幾次,畢竟那個愛心形狀的雞蛋,都是她用光了家裏的所有儲備的雞蛋,才勉強煎出來的。
家裏的阿姨看着她揮霍了那麽多雞蛋,也不禁感嘆這就是有錢人家過的日子吧。
“嗯……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吃吧?”林沉歡的臉還是有些紅紅的,但現在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尴尬。
“嗯?為什麽?”嚴屹困惑的看向林沉歡。
“呃……其實你也不用勉強的,我們出去吃吧,好不好。”林沉歡小聲道。
嚴屹聽到這句話才明白過來,原來他這麽久還沒開動筷子,讓林沉歡誤會自己不喜歡這份便當了。
于是,嚴屹馬上自然的拿起筷子,一口就将煎雞蛋塞進了嘴裏,滋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林沉歡見他吃了下去,以為是嚴屹為了安慰自己才這麽做,連忙道:“你真的不用勉強的,本來就很差強人意,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林沉歡一邊說着,一邊就要去拿嚴屹手中的筷子和桌子上的便當盒。
嚴屹趕快一躲,認真道:“林沉歡,我很喜歡你給我做的便當。它很好吃,真的。”
“真的?”林沉歡還是有些懷疑,小聲說道。
“真的。”嚴屹摸了摸林沉歡的頭,“你給我的東西我都喜歡,而且這份便當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便當。”
見嚴屹如此說,林沉歡也不再堅持,畢竟,看着嚴屹吃着自己做的便當,她的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滿足。
而嚴屹也真的沒有撒謊,這份便當充滿了他的愛人的心意,所以吃起來格外的美味,格外的香甜。他那滿足的表情,又有誰還能看出他是商業上叱咤風雲的帝王呢,簡直就是一個初嘗情澀的毛頭小夥子。
林沉歡本來還想試試自己的手藝,可是看着嚴屹吃的如此滿足,也就沒提出這個要求來。而嚴屹也很快就将便當裏的東西一掃而空了,什麽都沒有剩下。
林沉歡見嚴屹全都吃完了,心滿意足的将東西收拾幹淨。
吃完後,嚴屹扯了扯自己的領帶,靠在沙發上,打算休息一會。可是,這樣的休息又怎麽會放過林沉歡呢。
胃是吃飽了,可是,人還餓着呢。嚴屹長臂一揮,便将林沉歡拉了過來。。
“啊!”林沉歡小聲驚呼,轉眼間,她就已經跌入了嚴屹的懷裏。“你幹嘛!”
嚴屹邪魅一笑,“飯是吃飽了,那麽接下來……”
送上門來的小點心,哪有不吃的道理。
“嚴屹,你放我……”起來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林沉歡的嘴就已經被堵住了。
好一會兒才放開懷中的人兒。
“嚴屹!這裏是辦公室!”雖然是句警告的話,但現在林沉歡的聲音在嚴屹耳中聽來,卻不是這個感覺。而且林沉歡那小貓撓似的推搡,反倒像是在邀請他一樣。
于是,還沒等林沉歡好好喘口氣,嚴屹再次吻了上去。
曾經的對手
正當辦公室裏春光一片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有人來了。”林沉歡身子一僵,趕忙抓住了嚴屹在身上作亂的雙手。要是讓人發現他們在辦公室裏做這種事情,她可真是沒臉再見人了!
“沒事,沒我的允許,她們不敢進來。”嚴屹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因此停下,況且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了,哪還有繼續忍下去的道理。
若是平時,助理沒有得到嚴屹的允許自然是不敢進來的,可他似乎忘記考慮了一個特殊。
“嚴老大,你不會睡着了吧,我敲門這麽多聲你都沒反應,我找你有……”華盛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了沙發上的旖旎景象。
原來,華盛早上來找嚴屹就是為了白琪的事情,可是被那一打亂就給忘了。中午才想起來重新找嚴屹來談一談,心裏着急,誰知道卻看到了這般不該看的。
“你……你們……先忙……我先……我先走了。”此刻的華盛可真的是吓得連話都不會說了,他可不敢想象嚴屹好事被打斷的後果,為了保命,還是先走為上。
說完,華盛便一溜煙的跑離了辦公室。
辦公室外的人頭一次看到華盛如此狼狽,覺得吃驚又搞笑,這座不亞于老板的冰山,可從來沒有過如此失态的時候。不過,當然沒有人敢笑出來,畢竟還是飯碗比較重要。
而另一邊,聽到華盛推門進來的聲音,林沉歡徹底僵住了,心裏滿是對嚴屹的憤惱。要不是他,她怎麽會遇上這麽尴尬的場合。
現在的她是趴在嚴屹身上的,不知道的人看來,還以為是她霸王硬上弓呢!
林沉歡用盡全身力氣掙脫束縛着自己的手臂,趕忙從嚴屹身上爬了起來,低着頭,但一張臉已經羞得通紅。
“我先走了,一蔚還在家等我。”林沉歡用盡全身力氣說完這句話便匆匆逃開了。
本來因為小湯圓的關系,嚴屹就已經很久都沒有與林沉歡共歡了。
今天好不容易讓他有機會能和林沉歡親熱親熱,卻在緊要關頭被華盛給打斷,嚴屹真是一槍崩了華盛的心都有。而此刻,原本熱火朝天的辦公室也随着林沉歡的離去變得冷清起來。
嚴屹的臉也已經黑的不能再黑,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華盛!”
事已至此,嚴屹只好重新投入了瘋狂的工作之中。
突然,他的目光在一本新翻開的文件上停了下來。他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公司。
靳氏。
說起來,嚴屹對于靳氏并沒有很深的了解,但他們的淵源卻頗深,而且,這件事還得從嚴父作為老板在經營公司的時候講起。
原來,早在嚴父還是嚴氏企業的老板的時候,嚴氏企業就曾與靳氏企業有過合作。
但是負責人後來慢慢發現,靳枭的心裏完全只有利益,完全不顧項目要求與實際效果,在施工的過程中偷工減料。
負責人将此事告知嚴父後,嚴父大發雷霆,可礙于兩家公司的面子以及嚴氏企業的信譽和名聲,并沒有直接将此事公之于衆,而是在私底下展開協商,對靳枭進行勸說,希望他能夠重新施工,不要再繼續弄虛作假。
可靳氏企業不但不領情,反倒譏諷嚴父不知變通,說還有哪家企業是老老實實按材施工的,有錢不賺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更何況,大家都這麽做,也沒見什麽地方出了問題,再說了,有什麽問題時錢不能擺平的嗎?而且嚴氏這麽大的企業,說裏面沒點貓膩,想必誰都不會相信吧。
聽到此話,嚴父哪裏還忍得了,說什麽他也不會與這種渣滓同流合污。
于是嚴父直接叫停了當時正在施工的項目,斷絕了所有同靳氏企業的來往,同時也将靳氏企業的所作所為都公布了出來。
一時間,靳氏企業民心盡失,股票大幅下滑,直接遭到重創。
嚴父也趁此機會,直接将靳氏企業這顆毒瘤趕出了本市。
不友善的合作
嚴屹回過神來,看着桌子上的這份與靳氏企業簽訂的文件,愈發的感到奇怪。
他拿起桌子上這份文件,細細的看了起來。而越看下去,嚴屹的眉頭就皺得越深。
嚴屹向來過目不忘,對于曾經經手過的項目,絕對都會記得清清楚楚,沒有任何道理他會對這份文件的內容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直到翻到這個項目合同的最後一頁,他才看到了簽署這個項目合同負責人的名字。他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卻又想不太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嚴屹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想仔細問問助理這個項目究竟是怎麽回事。不到一分鐘,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嚴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嚴總,什麽事?”門外的人推開門落落大方的走了進來,不卑不亢。
這個人原來是華盛的助理,名字叫做席穎。實在是因為華盛最近對自己的事也忙的不可開交,便把席穎安排到了嚴屹這裏。而今天,也是席穎與這位新上司第一次見面。
席穎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生,穿着幹淨利落,淡淡的妝容襯得她整個人都非常有氣色。
席穎的工作能力非常出色,而且還格外忠心。在商業的戰場上,忠誠絕對是第一要義。不然,席穎也不可能跟了華盛那麽長時間,現在還被華盛安排成嚴屹的助理。
初生牛犢不怕虎,她雖然聽說過嚴屹的威名,但心裏更多的是好奇與挑戰,很想知道她的老板是不是真的像傳聞中的那麽厲害。
不過,作為助理,她在工作上當然是兢兢業業的,絕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是個只會犯花癡的花瓶子。
“這份合同是怎麽回事?”嚴屹将手中的合同放在了席穎那側的桌子上,沉聲說道。
席穎拿起面前的文件,翻開仔細看了一遍。在她的眼中,這份文件并沒有任何不妥,不過是一個不大的小合作,部門主管足以負責了。畢竟她可完全不知道嚴氏企業老一輩人的恩恩怨怨。
“嚴總,這份文件我是之前就看過的……有什麽地方出錯了嗎?”席穎左翻右找也實在沒發現不對的地方,而且嚴屹平時哪裏會注意到這麽小的項目呢。
在嚴屹強大的氣場下,席穎還以為是自己的能力不夠惹得嚴屹生氣了,只敢小聲的問道,哪裏還記得自己之前對嚴屹的好奇與質疑呢。
“沒什麽。”嚴屹看了席穎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自然知道席穎不會了解嚴父那一輩發生的事情,叫她過來只是想看看她對這份文件的反應罷了。
不過,他并沒發現什麽席穎有什麽異常的神情和反應。畢竟,想要在嚴屹的眼皮子低下瞞過他,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這世界上能承受他強大氣壓的人可不多。
席穎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突然被老板叫進來看文件,卻又是一份實在找不出錯誤的文件,而現在又什麽都不說,她連動都不敢動,只是低着頭。
辦公室裏突然陷入了謎一樣的沉默。席穎戰戰兢兢不敢多言,嚴屹則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這份文件的負責人是誰?”正在此時,嚴屹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席穎立馬站直了,回答着嚴屹的問題:“回嚴總。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外聯部門的副主管。他之前是另外一家企業的外聯部門主管,名字叫付茂,由于年紀輕輕工作能力卻很強強,業績也非常突出,在上個月被人資部挖了過來,目前在我們公司新任外聯副主管。這件事情在上個月給您彙報過。他的空降曾經引起過外聯部的工作人員的不滿,但他到公司之後,工作認真,效率極高,談下了好幾筆單子,而且和部裏人的關系也慢慢越來越好,的确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您手中的這個項目就是他上周簽署的。”
席穎雖然非常困惑嚴屹為什麽突然對這麽一個小項目如此上心,但也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辭職的人
聽完席穎的話,嚴屹腦海中慢慢出現了對這個人的映象。
當初人資部部長想要挖人之前,由于給付茂承諾的職位是直升外聯主管,所以也确實拿這個人的資料給自己看過,畢竟這樣的職位不是他一個人能做主的。
通過資料,嚴屹自己當然也發現了這個付茂的确是個人才,但考慮到公司人工的人心問題,他當時還特意将他的外聯主管的承諾改成了副主管。畢竟,嚴屹認為有能力的人是一定可以靠自己往上爬的,而且他也想看一看,在這樣的情況下付茂還會不會來嚴氏企業。
想到此處,嚴屹沉聲道:“去把他叫來。”
“是。嚴總。”席穎終于可以離開這個辦公室了,突然松了一口氣,至于嚴屹要找這個付茂有什麽事,她可不想知道,而且那也不是她該管的事了。
不到十分鐘,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進來。”嚴屹冰冷的說道。一旦回到工作上,嚴屹又變成了當初那副冰冷的模樣。
可是這次來的人并不是本該出現的付茂,而依舊是席穎。
“嚴總。”席穎低聲道。
她剛剛打電話去了外聯部,說是要找付茂,接電話的人便直接将電話轉到了外聯部長的辦公室。從他口中,席穎才了解到,原來付茂在一周前,簽完與靳氏企業合作的項目,便請了一周的長假,說是家裏的老人出了點事,在醫院要做手術,需要人照顧。
部長見付茂這一個月以來為公司、為外聯部着實出力不少,工作也的确辛苦,于是便私下裏允諾了。可誰知,就在昨天,他收到了付茂的辭職信,他正愁着要怎麽挽留付茂呢,畢竟付茂可是人資部花了大價錢才挖過來的。誰曾想今天總裁就點名要見付茂,外聯部部長可以說是膽戰心驚了。
而此刻,心中最害怕的還不是外聯部的部長,而是席穎。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嚴總突然對這個小合作這麽關注,但從付茂辭職的事情她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貓膩,而她卻什麽都沒有察覺,想着自己恐怕免不了一頓責罵,甚至還有可能被辭掉。
席穎想想自己今天才第一天上任就出了這麽大的纰漏,心中不免有些絕望。
“人呢?”嚴屹見只有席穎一個人回來了,心中暗暗覺得有些不對。
“嚴總,付茂……辭職了。”席穎從牙齒間擠出了這幾個字。
嚴屹皺起了眉頭,心道果然,這件事情沒這麽簡單。
席穎感受着嚴屹身上漸漸散發出來的寒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解釋道:“嚴總,付茂在簽署完這份合同就以家中老人生病為故請了一周的長假。然後在昨天向外聯部長遞交辭呈,由于昨天是周末,沒辦法處理。今天他還沒來得急向您彙報,便已經出了之前的事情。”
聽完這番話,精明如嚴屹自然是意識到的這件事情有異,于是馬上打通了華盛的電話,讓他來自己辦公室一趟。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的華盛掏出手機,但當他看清楚來電人是誰的時候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心裏暗暗想到,嚴屹該不會是來找他麻煩的吧,可是都過了這麽久,是不是有點晚了。
可看着一直亮着的手機屏幕,迫于嚴屹隔着手機傳來的壓力,華盛還是不得已接下了電話,誰讓嚴屹是他老大呢。華盛還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嚴屹打電話是為了工作……是工作……工作……
“華盛,來我辦公室。”電話一接通,那頭便傳來了嚴屹的聲音,精煉果斷,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華盛從嚴屹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心裏有些發毛,但總歸還是邁步走向了嚴屹的辦公室。
徹查
嚴屹聽到敲門聲,知道是華盛來了,雖然想起今天中午的事情還是怒火中燒,但也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這份莫名其妙的合同。
“進。”嚴屹沉聲道。
華盛這才敢推門進來,有了今天中午的教訓,他以後哪怕有再緊急的事,恐怕都不敢在沒有得到嚴屹的允許時進嚴屹的辦公室了。
華盛大步流星的走到嚴屹面前,本以為嚴屹叫他來是想教訓他一頓,但是發現實際情況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因為眼前的嚴屹看起來臉色有些陰沉,而且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
“出什麽事了?”華盛意識到嚴屹是真的有事找他,這麽多年的朋友,他不至于連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
嚴屹将合同放在桌子上,示意華盛。
華盛将面前的合同看了一遍,和之前的助理一樣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他知道,嚴屹既然叫他過來,就說明肯定有事發生,深深的看了嚴屹一眼。
嚴屹将嚴父曾與靳氏企業合作的事情緩緩道出,然後又将付茂昨天辭職的事情說了出來。
華盛這才意識到嚴屹真正的意圖,開口問道:“你想讓我查一查這個付茂?”
嚴屹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話。
“可是這個合同牽涉不廣,利潤也不大,而且靳氏企業之前就被嚴叔趕出去過一次,現在雖然建在外省,規模說不上大,在商圈也實在沒什麽名氣。你這麽重視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華盛覺得嚴屹有點過分看重這個小小的靳氏企業了,皺了皺眉。
嚴屹狠狠的瞪了華盛一眼,身上的寒氣愈發的散開來,就連門外工作的席穎都突然冷的打了個寒顫。
華盛可不願意承受嚴屹的怒火,連忙轉身逃離的嚴屹的辦公室,還大聲喊道:“好好好,我幫你查!”
嚴屹轉過身來,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市中心的林立的高樓大廈,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或許別人都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看重這個合同,但他仍然堅持着一定要徹查這件事。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既然當初父親将他們趕出本市,那必然就是将靳氏企業連根拔起,以嚴父在商場上的狠辣,他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潛在的隐患。
而現在僅僅過去了十幾年,這個靳氏企業居然又重新站了起來,而且達到了能與嚴氏企業合作的地位,就算它現在還不能稱得上是一家大公司,但也絕對是有一定分量了。
更讓嚴屹擔心的是,既然靳氏企業曾經被嚴父打壓,甚至被趕出了本市,那麽現在在外省重建公司就絕不會再與嚴氏企業合作,一是因為他們不會拉得下這個面子,二是他們肯定知道嚴氏不會放縱他們偷工減料的行為。與嚴氏企業合作對他們而言沒有半分益處,但他們卻堅持簽訂了這樣的合同。
可就算如此,他們現在偏偏還選擇了和嚴氏企業合作,而且負責人現在又突然辭職。如果說靳氏企業不是有多圖謀,打死嚴屹他也是不會相信的。
如果放任這樣的合同不管,一旦在施工過程中出現了什麽意外,一定會對嚴氏企業的名聲和信譽産生極大的影響,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萬一又有別的企業趁此機會對嚴氏企業施壓的話,損失的可就不只是一個小合同了。哪怕靳氏企業不能興風作浪,可這并不代表嚴氏就是沒有的對手的。
想到這裏,嚴屹不禁有些慶幸自己重新将這些文件重新閱覽了一遍,在心中默默祈禱着這一切不過是個巧合而已。
暫時将靳氏企業的合同放下之後,嚴屹又仔細的将剩下的合同也都通通翻閱了一遍。
暖心外出
另一邊,回到家中的林沉歡正打算帶着小湯圓出去散散步,畢竟多曬曬太陽總會對寶寶的成長好一些。
雖然小湯圓還這麽小,但是和林沉歡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特別乖,其實林沉歡一個人也能照顧得過來,但總歸還有很多東西要拿,奶瓶啊,尿不濕啊,再三考慮後還是将保姆也帶上了。
林沉歡将小湯圓抱在懷中,帶上保姆,便讓司機載着去公寓附近的一個小公園了。
下車後,林沉歡帶着小湯圓在公園中散步,時不時的還逗弄着小湯圓。小湯圓也總會配合着咯咯咯的笑起來,可愛的讓林沉歡心都融化了。
公園中其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