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佐隐。”祁宴略一垂首, 視線落在他身上,輕聲喚道。
這樣強丨烈,充滿占丨有的氣息, 很難不讓他注意到。
佐隐點了下頭。
不知餍丨足般在他身上流連,四處留下自己的味道。
祁宴嘴角略勾了勾,在他後腦拍拍。
指尖掃過他耳丨尖處的敏丨感。
輕笑聲在殿中響起, 很快又被掩蓋。
得到允許的佐隐,迫不及待的侵丨入心上人的唇丨舌。
......
從天明直至夜色漸濃。
祁宴帶着佐隐直接去了伯朗街貧民區。
還未靠近四號街道,就有一股極具壓迫感氣息。
“別動。”祁宴反手扣住佐隐的手, 緊接着兩人的身形虛晃, 瞬間離開了原地。
祁宴遠遠朝剛才的地方看去。
那裏有人設了禁制。
“就在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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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隐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從祁宴身上抽離, 此刻喉頭輕聳, 沉聲回到。
禁制被觸動,
設下它的人, 應該有了感知。
一種神秘又古老的禁制秘術, 對血族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祁宴側目搖了下頭。
剛才他一有所察覺, 就立即帶着佐隐離開了那處。
或者說,剛才的禁制只是讓他感應到, 并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
就在他們對視的過程中,空氣開始變得扭曲。
有人從禁制裏走出。
青白色長衫的青年, 漠然的朝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來。
“果然是他。”
從溫弗恩送來的信箋上打開,伯朗街貧民區四號的地址一經出現,祁宴就隐約的把青年和地下拍賣場的符咒聯系到了一起。
“血族。”冷淡的嗓音,和青年冷漠的氣質如出一轍。
他看向對面立着的祁宴,眸光逐漸轉冷。
佐隐淩厲的目光回視過去。
祁宴對這充滿敵視的眼神不以為意,側目看了眼佐隐,唇角微揚, 再度看向青年時問道:“符謙,你知道嗎?”
如果他的猜想沒錯,符謙和青年應當是認識的。
然而,就在聽到他問話的下一瞬,青年眸光徒然染上怒焰,身側的手一個動作,指尖夾着的黃色符紙瞬間往祁宴和佐隐的方向直射而去。
祁宴挑眉。
看來是認識的。
佐隐把祁宴拉開,五指成爪揮向似含有一股巨大力量,此刻正無火自燃朝着這邊急射而來的符咒。
無形的兩股氣浪相撞,空間再次扭曲。
青年的符咒好像取之不竭,很快又是一團焰火。
根本不給人再開口的機會。
...…
祁宴眸色一暗,血脈之力張開的剎那,只覺周遭的某種禁制被觸動,似乎是只在特定條件下發揮力量的禁制法陣開始生效。
随着空間擠壓的壓迫傳來。
是青年淡漠的嗓音。
“專門克制血族異能的法陣,不要試圖反抗。”
話落。
青年緩步向他們走近幾步,目光焦灼在祁宴身上,像是想問點什麽。
祁宴擡眉看着青年。
一旁的佐隐被他接連不斷打來的火形符咒牽制着,為祁宴擋下不少攻擊,幽藍色的眼瞳裏盛滿了要将人撕碎的狠戾。
祁宴對他投去一個安撫性的眼神。
黑眸中血色閃現,緩緩化為深刻。
長衫青年腳步一頓,略顯錯愕的看着祁宴。
明明前一刻還是被禁制法陣限制的模樣,現下這個血族散發出的血脈之力似乎瞬間暴漲,更為強烈霸道的氣息撲面而來。
似乎與法陣隐隐有抗衡之态。
......
“不可能。”青年低喃一句。
這是他利用上千張符咒布置,花了一天一夜刻畫而來的法陣,在送出那一箱子符咒時設下的。
為的就是要守株待兔。
只是沒想到,
他要待的“兔”,竟然會是如此強大的血族。
青年眼睛睜大,臉上冷漠的表情慢慢被驚愕所取代。
他設下的法陣。
破了。
不過是短短的一瞬,曾無數次驚豔長輩的得意之作,一瞬間分崩離析。
“怎麽不可能?”
危險而暗含邪性的嗓音入耳。
青年從破碎的法陣中回神,垂落身側的兩只手俱都夾着數道符咒。
這個血族,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佐隐一怔。
這是副人格。
他出來了。
......
和往日的祁宴氣質截然不同的第二人格。
那雙黑眸眼底的幽幽紅芒不斷閃爍時,從中流露出來的危險性讓人看了心生膽寒。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符卿指尖緊攥,指節蜷了一瞬後符咒猛地向祁宴打去。
祁宴略帶興味的眼神在青年身上掃着,對這些根本威脅不到他的符咒視若無睹。
直到一柄黑紅的短木劍無需操控,措不及防從青年袖中鑽出。
祁宴閃身的瞬間,符卿看準時機,抽身離去,留下一片□□的痕跡。
煙霧散盡,滿心都在注意着祁宴的佐隐,正對上一雙紅眸。
随之而來的是一句戲谑的話語。
“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