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知如何面對
“你爸爸媽媽不是刻意要丢下你的。”
沈湛像是在替封楠的父母的父母解釋。
“我，不知道”封楠不知道今後該如何面對外婆，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舅舅舅媽，甚至沈湛。
封楠心裏苦澀，“外婆生病住院，舅舅舅媽哭窮，我還傻愣愣的相信了，跑去封家借錢，蘇懷玉說只要我答應做那個徐總的女伴就給我錢。”
沈湛一愣，所以難怪前不久封楠會出現在那個酒會上，雖說沈湛還沒察覺到自己對封楠的異樣，卻同樣覺得心鈍痛，所以，他的娃娃這些年都是怎麽過來的。
“我不知道舅舅舅媽收了蘇懷玉的錢，若是知道……若是知道……”封楠頹然，若是知道她又能怎麽樣呢？舅舅舅媽還不是一樣将外婆的病置之不理，雖說外婆對于母親有愧，但是自小到大外婆對自己确實很好，她很糾結，她該怎麽面對。
沈湛揉揉封楠的頭發，就像剛遇見的時候一樣輕輕柔柔的語氣，“做自己就好，你爸媽想必也不想看見你傷心。”
“那我真正的外公外婆是什麽樣的人？”
沈湛怔然，他也聽說過，N城謝家很出名，不僅僅是因為家業，還因為他們家的團結，他們家不存在什麽兄弟姊妹之間的争鬥，更沒有什麽門第之間的執念，他們家，就是上流社會的一方淨土，“他們，是很好很好的人。”這是沈湛第一次給一個家庭如此高的評價，語氣裏含着沈湛自己都未察覺的向往。
聽着沈湛這樣說，封楠莫名的也有種向往，“你說，如果他們知道我的存在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會不會也不接納我？”
沈湛在心裏飛快的計算着帶封楠去N城看看的可能性，暗暗下了一個決定，“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也許他們會高興的發瘋。”
封楠并未把沈湛說的帶自己去看看的話當真。
只當他是安慰自己，卻沒有想到沈湛已經開始着手查謝家的近況為讓封楠去N城做準備。
封楠躺在沈湛休息室的床上，頭枕在枕頭上，不發一語。
沈湛只當封楠是累了，替她掖了掖被角，轉身出去。
沈湛坐在座位上深思片刻，拿起手機撥通齊杉是電話，“幫我查一下N城謝家，主要是人品性格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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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杉，“好。”
“盡快。”沈湛叮囑。
“是。”齊杉想都不用想，少爺查謝家肯定跟封楠有關，畢竟謝瑾是封楠的母親，而謝瑾，也姓謝。等等，齊杉瞳孔略微放大，謝瑾，謝家，據說幾十年前謝家丢了一個小女兒，不會就是謝瑾吧？那這下封家的戲有的看了。
齊杉想着撥通一個熟悉的號碼，“查N城謝家。”
要變天了，齊杉看着窗外的漂浮的雲，靜靜思索着什麽。
當天色漸暗，美工組辦公區的人已經都走了，就連方雪都離去了，她很餓，她原以為中午沈湛訂餐是為了自己，結果巴巴的坐在座位上等，下午本來想借送咖啡進去一看究竟的，沒想到周慕卻來了，然後自己的工作就被搶了，咖啡是周慕親自送進去的。
封楠迷迷糊糊從睡眠中醒來才驚覺自己竟然睡着了。
沈湛恰好拿着封楠的鞋襪進來，打開燈，又一次拆開封楠腳上的腳踝固定器打算察看一下封楠的傷勢，見紅腫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不動聲色的替封楠将腳踝固定器綁回去，“這幾天還是要注意少走路。”
“哦。”封楠點頭。
“走吧，下班了，我請你吃飯。”沈湛知道封楠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謝瑾的養母，替封楠找了個臺階。
“好。”封楠答應。封楠在沈湛的攙扶下坐起身，雙腳放下地，卻見沈湛不慌不忙的拿起自己的襪子替自己套上，把鞋帶扯開替自己穿上鞋再一一綁好，一系列動作，沈湛做的從容，封楠卻紅了臉。
封楠無奈，如果沈湛以自己男朋友身份做這些自己尚且還能做到毫不在意，可是目前兩人僅僅是上司與下屬的關系，還是那種越過好多級的上司和下屬。
殊不知，沈湛把封楠在心裏擺放在一個很特殊很特殊的位置，他的娃娃，唯一的。沒談過戀愛的沈湛不知道這種占有欲是愛情裏面特有的，
封楠很茫然，沈湛是把自己擺放在一個什麽樣的位置。
直到被沈湛帶到餐廳封楠都感覺有些許飄飄然，
沈湛替封楠拉開椅子，待封楠坐下之後沈湛将椅子微微推進去，自己走到旁邊坐下，是個很漂亮的西餐廳，那是封楠第一次和沈湛一起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也是因為那一晚，封楠對沈湛所謂的冷酷勝似冰山的形象有所改觀，這男人很霸道，而且腹黑和小氣，陰完人那個被陰的人還得對這男人笑，這是很多年後封楠對沈湛的認知。
“想吃什麽？”沈湛看着封楠，喚回封楠神游的意識。
“昂啊?我也不知道，你看着點吧。”封楠窘迫的滿臉紅撲撲的，像蘋果一樣。
讓人很想咬一口，不過沈湛沒有真的撲上去咬，畢竟大灰狼的獠牙還沒有磨鋒利，小羔羊的指甲還沒減去，會被撓傷的，沈湛從不做這等明知道會吃虧還去做的事。沈湛給封楠點了一個紅酒牛排，聽侍應生說這款菜品很受女生喜歡，為了怕封楠會不太适應，沈湛給封楠點了七成熟，自己則要了一個五成熟的菲力牛排。
為了省事，沈湛點的是套餐，牛排，濃湯，蛋糕，紅茶，面包都有。
沈湛發現，不能把常規在周慕那裏聽來的女人什麽時候會怎麽樣那種說法放在封楠身上，因為封楠有點不合周慕所說的女人，好吧，其實是封楠完全不合周慕所說的常理。
一般女人在男人面前都極其注重自己的食量以防落下一個不好的印象，這種時候女人都會選擇少吃一些，一旦男士問起來便回答不想吃或是最近在減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