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爸,剛那個方案不挺好的麽?”顧均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
顧父靠在椅子上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淡淡的的問他:“你當初說來凱亮好好打理公司,怎麽上班還遲到?”
“早上出門碰見媽過來看我,耽誤了一會兒。”顧均忍不住又提起之前的話題,“您覺得第一個方案哪兒不好?”
顧建國終于回過頭來看了兒子一眼,臉上浮出點笑意,“你手底下的人做的?”
顧均嗯了一聲。
“好是好,就是太理想化了。”顧父抿嘴沉思,“咱們要是能拿下薛氏集團的投标,凱亮的路子就打開了,還先看看第二個方案再說吧。”
何庚給顧父端了一杯茶來,笑着說:“剛才講方案的是表哥的朋友,顧叔您覺着還行就定了呗!”
顧均接過茶喝了一口,“胡鬧!”
然而第二套方案和薄煥做的實在相差太多,連何庚看着都只想打哈欠。顧均不禁笑了,低聲對老爸說:“薄煥可是我費了勁兒拉來的,他是A大出來的,李教授的學生。”
李教授在建築行業名聲不小,顧父略微點頭,在第二套方案結束之後召集凱亮的主管開會。千辛萬苦送走了老爸,顧均松了口氣,回頭又陷入了堆積如山的工作裏。
之後薄煥就成了大忙人,自己忙着細化方案,一邊催着小陶改圖改圖再改圖,到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自己上手,每天對着電腦眼睛都要瞎了。
收了假工作三天,薄煥加了三天的班。顧均照常叫了宵夜送上來,公司就剩他倆,薄煥直接去顧均的辦公室大吃特吃。
薄煥不是第一次來顧均辦公室,顧均的辦公室是磨砂玻璃隔出來的,空間開闊,進門布置着灰色的沙發,架子上放了幾盆綠植,寬闊的落地窗此刻映着城市的霓虹。
沙發旁邊有一張小茶幾,堆着炸雞烤翅之類的垃圾食品,薄煥嘬了嘬手指,躺在沙發上舒服的嘆一口氣,“媽的餓死我了,明天再弄一天我就可以歇歇了。”
“到時候給你放假。”顧均笑着說。
“放假我能去哪兒啊,還不是擱家裏待着。”薄煥閉着眼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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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兒啊?”顧均問。
“擱屋裏待着。”薄煥說着自己都沒忍住樂了。
顧均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你可真難伺候。”他舔了舔嘴角,“媽的還是奧爾良味兒的。”
薄煥閉着眼抱住他,在他臉上亂親,親半天才找着嘴,深深的吻了下去。結束這個吻的是顧均,他實在受不住了往辦公室單獨的衛生間跑,“哎喲感覺被我家大狗舔了一臉...”
薄煥躺沙發上樂了半天才起來,準備進去洗把臉就回去了。單獨的衛生間比辦公室整個的大廁所強多了,顧均正坐在馬桶上抽煙。薄煥洗了臉,抽了兩張紙擦了擦,問他,“走不走?”
“等我把這根煙抽完。”顧均說。
薄煥找不到地兒坐,又抽了幾張紙把洗手臺擦幹淨了坐上去,腳能點着地,但他閑着沒事兒亂晃悠腿,一甩腳把廁所門給關上了。
一屋子煙味兒薄煥有點受不了,他走過去把窗戶開了,發現顧均重新點了根煙在抽。薄煥夾過他的煙自己抽了一口,“你憂郁啥呢?”
“我咋辦啊?”顧均問。
薄煥摸了摸他的狗頭,吐了他一臉二手煙,“有啥咋辦不咋辦的,積極反抗,消極應對。”
顧均琢磨了半天才品出那麽點意思,正準備問他深入了解一下什麽具體操作,就聽薄煥說:“你別想多了,我就為了押韻說的。”
“你覺不覺得我特像個詩人?”
“得了吧!”顧均挺無奈的,打開馬桶蓋搶過他的煙扔進去還沖了水,接着倆人都盯着馬桶從波濤洶湧到歸于平靜。
“我倆是不是閑着沒事兒幹啊?”薄煥說。
“那找點事兒幹?”顧均問。
倆人對視一眼,顧均笑,薄煥啧了一聲,“顧均你是多饑/渴啊,一天都想的啥呢?”
顧均靠近他先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想着找點事兒幹,太閑了都。”
薄煥扒下他,“別老啃脖子,我老覺得我要變吸血鬼了。”
顧均走過去把窗戶關上了,薄煥跟着過去把他圈外了窗戶上,磨砂玻璃看不出倒影,只有窗戶外隐約又張揚的五顏六色的光。薄煥解他的褲子,親他的時候又帶着點急不可耐。
顧均死性不改的啃薄煥的脖子,往下去吮他的鎖骨。薄煥的手剛到他那塊兒才發現他在早就硬了。顧均輕聲笑,“你還挺性急。”
薄煥最見不得他這個臭不要臉的德性,對付臭不要臉的的辦法就是比他更不要臉。
狹小的衛生間的全是兩個人的喘息,薄煥撫摸顧均的背脊,直接給他翻了個個兒,一點一點啃噬他的後頸。
“東西呢?”薄煥低聲問。
顧均笑了一聲,趁機翻了過來,覺得自己整個喉嚨都是幹的,“外面屜子裏。”
“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這個!”薄煥啧了一聲,提起褲子出去找東西。
顧均提着褲子往外走,屁股磕在窗臺上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受。他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看鏡子裏的自己,正愣着出神被薄煥一把拉了出去直接撲在了沙發上。
薄煥欺身上來,手直接往顧均後門兒去。顧均擡頭,辦公室窗簾拉了,扭頭,辦公室大門鎖着。
“我都等不及了。”薄煥說。
“尼瑪...睡我東西都不帶,還得我準備!”顧均覺得特操蛋。薄煥跪在沙發上,端槍頂着他,慢慢的蹭進去,顧均發出一聲愉悅中帶着痛苦的悶哼,薄煥撐着沙發,一次幹脆到底。
“你行不行啊?”薄煥喘着氣兒問。
顧均的屁股忍不住往上撅,手抓着沙發沿,“艹你...肯定行!”
外面街上吵吵嚷嚷,整個十三層黑咕隆咚,跟拍鬼片兒似的,辦公室裏那點光在外面看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不用一會兒就得玩完兒。
顧均推了推自個兒身上的薄煥,“你還得壓我多久啊?我趴這兒快癱瘓了都。”
“癱瘓是因為運動少了。”薄煥笑的特蕩漾。
薄煥從他身體裏抽出來,顧均沒忍住哼了聲,翻身躺着。薄煥從茶幾上抽了紙給他清理,顧均特大爺的說:“小歡子好生伺候着。”
薄煥正給他拉褲子,“小歡子什麽鬼?”
“小煥子?不然小薄子?小脖子?脖子?鴨脖子?”顧均躺着樂半天。
“我現在感覺我帶了一熊孩子,還是智障那種。”薄煥給他收拾好了,才去衛生間收拾自己。
收拾完出來,顧均還擱沙發上躺着。薄煥問:“你今晚打算睡這兒了?”
“起不來。”顧均看了他一眼。
“得。”薄煥過去拉着他手圈自個兒脖子上,背着他關燈下樓。樓道的燈打着白光,夜裏帶了點兒青色,瞅着有點滲人。
“顧均,你的手咋...就剩骨頭了?”薄煥顫着聲兒問。
顧均湊過去在他耳邊說,“你沒發現嗎?...你身上也就剩骨架子了...”
“草!”
倆人同時罵了句,顧均從他身上跳下來,扯到腰胯又罵了一聲。電梯上來,顧均按了一層,薄煥問:“你不開車?”
“沒勁兒,去你那兒算了。”顧均說。
薄煥嘿嘿笑了兩聲。
出了電梯顧均又跳到薄煥身上,“你背我回去。”
“你一大爺還跟我撒嬌呢。”薄煥認命的摟着他的腿,“睡你太不容易了,睡完還得負重一百八夜走兩裏。”
“你才180!你身高體重都180!”顧均說,“我就160。”
倆男人這姿勢擱路上有點兒顯眼,公司又在市中心,不過倆人都沒在意,自顧自的侃大山。
“你160,我才140,你也太不人道了。”薄煥嚷嚷。
“你這勁兒我管你多少,你□□問我意見了嗎?”
“你都躺平了。”薄煥說。
這一路回去平時薄煥問走十五分鐘的路差不多走了快一小時。回屋薄煥直接癱沙發上喘氣,“你減肥吧,減到110我天天背你。”
“110你就背一骨頭架子吧。”顧均倒了杯水給他。
倆人湊一塊兒洗澡,薄煥把他上回落這兒的衣服收回來扔給他,顧均接過往身上套,濕淋淋的頭發弄的衣服上全是水。“看來我得拿點衣服過來。”
“留這兒只有洗衣機和陽臺這兩地兒給放。”薄煥拿了吹風機給他,顧均打開嗡嗡嗡的吹頭發,吹幹了直接把吹風機擱廁所裏。扯着自己領子聞了聞,“一股洗衣液味兒,你啥時候洗的?”
“兩天前還是三天前?不記得了,一直擱陽臺上挂着。”
“這幾天霧霾大着呢!白洗了!”顧均噌噌噌脫了自己衣服,就穿了條往被窩裏鑽。
“嘿!”薄煥無語,“咱們先說好了,你這麽玩兒別怪我/操/你。”
顧均閉上眼,“你還不睡?操/我沒事兒,明天你再背我去公司就行了。”
薄煥關了燈上床跟他擠着,“那算了,你這一說我都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