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人擋

他們交了錢往樓上走,衣服上的雨水瀝瀝拉拉滴了一路。

剛一進門程聲就被抵在牆上,張沉身上淡淡的酒精味兒鋪面而來,聞久了程聲覺得自己也醉了。他搭着張沉的脖子,主動湊上去吻了一下張沉的嘴角,可他剛打算離開張沉就抵上他額頭,不由分說把嘴唇貼上去。

嘴上火辣辣的,酒精味和拉扯的疼痛感同時湧上來,程聲要被淹沒了,他摟着張沉的脖子,換氣的時候問他:“你是不是醉了?”

張沉沒說話,黑沉沉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程聲看,答非所問:“你不該呆在這的。”

這話程聲不樂意聽,他固執地盯着張沉的眼睛看,知道張沉醉了,醉得不輕,但還是緩緩湊近,繼續和他接吻。

這次是他主動親上去,無理取鬧纏着張沉舌頭嘬了大半天,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舌頭也是酒味的,還是白酒,程聲嘗着嘗着發現自己和張沉差不多,醉在一起去了。

兩人身上都是濕衣服,黏在身上難受得緊,脫下來也花了大半天。程聲不得要領去解張沉的襯衣扣子,解到一半打了結,他沒轍,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三兩下又把褲子踩到腳底下,腳步虛浮,推着濕漉漉的張沉往衛生間走。

小賓館的衛生間狹窄,兩個人抱在一起仍然擠得慌。程聲擰開淋浴籠頭,一大股熱水往他倆身上澆,冷熱交替激得人一身雞皮疙瘩,程聲這才察覺到自己剛剛在外面幾乎被冷雨澆得凍僵了。

張沉看不出醉意,相反看人專注,一動不動地盯着程聲看,看着看着就笑起來,只是笑得人心痛。

程聲幫他把額頭上的血洗幹淨,有點擔心:“傷口不能碰水吧?你躲一躲水,我給你洗別的地方。”

程聲第一次幫人洗澡,只會把香皂打出泡沫瞎抹一通,抹完再提着花灑小心翼翼地沖幹淨。他剛把泡沫沖掉就發覺自己的腰被人箍住,兩條腿被架起來。程聲愣神幾秒,在不斷往下澆的熱水裏問張沉:“你明天醒來不會忘了吧?”

張沉抱着他,搖搖頭:“我沒醉,忘不了。”

……

外面依然雷雨交加,隔一會兒窗戶玻璃就要被打雷聲震得咣當響。房間裏沒開燈,下雨天室內悶熱,兩個人赤身裸體,滿身是汗地抱在一起。

最後一次高潮結束,兩個人終于分開一會,各自平躺着,安靜地聽外面的雨聲。

程聲艱難地翻過身,在昏暗的房間裏認真看張沉的臉,他的額頭上有幾處磕傷,潮濕的頭發擋在這些傷口前面,看不大清傷口的樣子。程聲伸手把他額前的碎發撥開,張沉原本已經合上的眼睛又睜開,眼睫小幅度翕動,眯着眼看他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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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聲知道自己的确入魔了,他湊過去用手環住張沉的腰,趴在他身上親他,等親夠了,捧着他的臉認真說:“我不想編什麽改變世界的代碼也不想組樂隊了,我只想自己快活,等我們把阿姨的葬禮辦完就偷偷跑出去吧,去南方一起做點小生意,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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