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兩只魔魔頭
之前安利這部絕世甜劇的某個電視劇大博主也快速删掉了前面的甜劇安利, 深沉地表示自己決定不嗑男女主這對cp了，并且配上新鮮出爐的歲老板表情包：舉板磚.JPG，配字：畢竟本霸總也不是什麽魔鬼嘛~
評論區紛紛愉快地發出了歲言歲語：【工資？你還想要工資？】【板磚警告】【996算什麽，歲老板給你最極致的快樂, 0休假0工資0福利, 簡稱000】【big膽, 竟敢內涵歲老板！入職信警告！】……
在那條#迫害猛鬼#的熱搜下面，都是這樣歡樂的歲言歲語。
而正如劇組小夥伴們所預料的那樣, 《我的老板是只鬼》的官微果然多了一堆控訴他們詐騙的評論。畢竟大家抱着看戀愛劇的心去, 卻被沙雕糊了一臉, 回頭看看先導片裏浪漫的橋段……看看, 劇組這是人幹事嘛！尤其是這個名字還有點誤導性, 官微的下面, 都是建議這部劇改名字的——《我的老板是只鬼》完全沒有辦法體現歲老板的兇殘程度, 至少要改成《我的老板是魔鬼》、《迫害猛鬼記事》才比較符合現實這樣的。
官博君也想說, 在劇開拍前，他們也不知道歲老板這麽魔鬼啊, 他們也以為這會是一部中規中矩的鬼片，卻萬萬沒有想到被大佬打開了沙雕的開關，從此風格就一去不複返。再想想許導改的喜劇标簽，大家都覺得許導着實有先見之明, 只要把這個标簽甩出來, 劇組就可以完美甩鍋，這麽看，這個标簽應該放大加粗才對。
Dissni就是被先導片騙得太苦的那個，閱片無數的他現在就是後悔，十分後悔。他單知道國産鬼片的尿性, 卻萬萬沒有想到鬼片竟然有一天能夠變成沙雕片。
他之前噴劇組把鬼片拍成了言情劇，可是現在再看，那的确是噴早了。當然了，其實還是有點言情劇的成分的，比如女主角事到如今還覺得歲老板是個溫柔的好老板，已經開始了單相思副本。只是這中間和瑪麗蘇劇相差十萬八千裏，充滿了各種神展開，和小甜劇差得太遠了，單只一點，小甜劇男主就不能夠這麽喪心病狂，小甜劇女主角也不可能這麽瞎。
Dissni自己都追劇上頭了，轉頭就删掉了之前的那個吐槽視頻，之前準備寫的吐槽稿子也筆鋒一轉，成了道歉信。
雖然他是個杠精沒錯了，但是他也是一個有腦子有思想的杠精。這的确是一部很神奇的電視劇，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喜劇效果非常好，如果歸類到喜劇鬼片裏的話，怎麽都算得上一部優秀的作品。肉眼可見這部劇爆劇預定，在接下來的一兩個月的播出時間裏，肯定能夠熱度再創新高。
Dissni沒有必要違背自己的內心再做一期吐槽視頻，倒不如大大方方地道個歉，轉頭做安利視頻說不定還能恰一波紅利，頂多就是臉皮厚一點嘛。
于是，就在他的無數粉絲還沒有看電視劇，只等着Dissni吐槽這部爛大街的瑪麗蘇電視劇、開始群嘲模式時候，Dissni發了長微博，上來就讓看戲的吃瓜群衆們瓜都掉了——
“對不起歲老板和《我的老板是只鬼》全體劇組人員，我不該說你們的電視劇是國産鬼片的堕落，準确來講，這部劇應該是國産鬼的堕落。身為猛鬼的他們，在一界界的更新換代下驕傲自大，明明作為國産全息劇本裏最難挑戰的前三名，竟然打不過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類，還要被普通人類欺負哭，實在是太堕落了。我對此表示強烈的譴責，并且為自己之前言論道歉……”
剛剛準備開始群嘲模式的粉絲們：？？
尤其是，Dissni接下來還有長達兩千字的安利，那叫一個真情實感，更是把大家給看懵了。不是吧，這還是內個叫嚣着要吐槽到讓許導再也不敢拍鬼片的Dissni麽？他這是看鬼片看得鬼上身了吧？
就在大家将信将疑的時候，再一看，Dissni竟然直接删掉了吐槽的視頻，微博還暗搓搓地關注了朝今歲……就算黑轉粉也不要這麽快啊！難逃真香定律、，難道不該至少稍微掙紮一下麽？
但是不得不說這種反向安利的效果十分拔群，這一天Dissni的粉絲們就抱着“我倒要看看這部鬼片有什麽好看”的心态紛紛去看了《我的老板是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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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到了Dissni的道歉博下面之後，畫風全變了。這些因為好奇而去看的黑粉們，看完第一單元之後垂直入坑，當場表演了一個什麽叫做秒香，比Dissni的真香還要快。
就是在電視劇第一單元紅了之後，按理說微博推薦的小說封面廣告應該借此機會好好地蹭一波熱度才對，但是實際上是，在電視劇播完的第二天，他們就齊齊地把那些多多少少哪裏都有點像歲歲的封面換掉了，全換成了原來的動漫人。
就在有人去問這些發廣告的博主的時候，卻被告知博主們撤下完全是因為迫不得已。
無數讀者都紛紛來私信他們要求換掉這個廣告，原因竟然是因為：電視劇給他們的印象太過于深刻，小說霸總要是帶入歲歲的臉，總覺得霸總下一句就是，“女人，呵，996算什麽，我要給你最極致的000。”
挂風扇上轉圈、挂城牆上曬這算什麽，如果是朝霸總的話，事情的走向很可能就是:把夫人關電腦前敲代碼，三天後頭發都掉光了，夫人哭着喊着要去學《勞動法》。
平平無奇的朝霸總，有着平平無奇的喪心病狂，這簡直激起來了當代社畜們內心最深層次的恐懼。這完全不能代入，一代入就覺得歲老板板磚警告，什麽少女心都死光了，這小說還看不看了！
禿頭寫手們更是對那些長得有點像歲老板人物繪發出了抗議：想到歲老板的臉，就能想起電視劇裏那只程序員鬼的悲慘遭遇，想到同為鍵盤農民，毫無碼字動力，甚至想斷更。
于是乎，小廣告上小說封面齊刷刷換掉。
不光如此，關于男主臉的投票也齊刷刷地一面倒，想必在《我的老板是只鬼》期間，歲老板的魔鬼形象深入人心，這個投票暫時扳不回來了。
只是，和微博上的畫風不一樣的是，活躍在某乎上的程序員們，看完了電視劇之後紛紛跳了出來，表示這部電視劇對他們的傷害太大了——
造成了絕對的精神攻擊，不光讓他們頭皮發麻，還覺得頭發一涼，今天晚上做夢要是夢到了歲老板平平無奇的工資警告，很可能造成巨大的心裏陰影。
這簡直是真·現代社畜的鬼片啊。試問哪個社畜能不害怕呢？
這麽一想，反倒是很多人開始思考這部沙雕劇裏歲老板的思維模式了——歲老板對于善惡有自己的判定方式，符合華國傳統神話當中善惡終有報的價值觀，在這個構建出來的理想世界裏，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的惡都會得到懲罰，從某種的角度上來說，在沙雕的外表之下，其實鬼見愁公司才是真實的地獄。
《我的老板是只鬼》在沙雕之外，也有讓人值得思索的東西。
于是，開播不到兩周，在暑假檔的尾巴諸多神仙打架的電視劇中，《我的老板是只鬼》橫空出世，以其沙雕的本質，打敗了正在熱播的幾部偶像劇，以喜劇鬼片的标簽，拿下了幾個電視臺收視率前三，更不用說網播量多平臺第一！
等到新的收視率統計傳到劇組的時候，大家都很激動，就連許導都徹夜沒睡着。他也不是沒有拍過熱播劇，但是還是第一次這樣，用冷門題材拿下了這樣的好成績，而且這還只是開播初期而已，可想而知，等到熱度繼續累積的時候，這部劇肯定是暑期檔的黑馬。
蘇飛就更加不用說了，他大手一揮，直接答應了殺青後帶全劇組的人出去玩，眉開眼笑地，一點也不心疼錢。
畢竟他剛剛到星萌娛樂，手底下第一部 劇就是爆款，這對于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依仗，一來可以證明他的眼光，幫他穩定軍心、坐穩這個位置；二來也是一個标杆，對星萌娛樂以後從選秀轉型到電視劇有很大的作用。
蘇飛這能不高興麽？尤其是現在對比一下幾乎沒有水花的《夢女》，這收視率完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只要想想蘇啓宇難看的臉色，蘇飛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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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衛視廣電大廈，《變形計》節目組。
整個會議室裏面的氣氛十分壓抑。
導演是淩晨接到的電話，這麽大的突發事件發生，整個節目組的主要負責人大清早就都被臨時叫過來開會了。
導演愁眉苦臉，“你問了她經紀人怎麽樣？确定不能來了麽？”
剛剛打電話去确認過的導演助理搖搖頭，“現在這人都還在醫院，這至少要住個一個月，就算是那天下地了，也不可能跟我們去山區。”
會議室裏面一片安靜。距離《變形計》這一季的開拍就剩下十天了，但是現在已經約好的特邀嘉賓就這樣出了車禍，還是直接腿骨折了，節目組不可能帶着個打着石膏的特邀嘉賓去山區，可是這樣一來還剩下十天的時間就開拍了，他們這個節骨眼兒，到底還能去哪兒找人接檔啊……
副導演嘆息了一聲，“咱們現在聯系一下有空檔期的演員……”
“可是咱們節目要去山區，本來樂意來的藝人就不多，現在又要臨時找……”導演嘆息了一聲，“符合咱們定位的藝人也不多吧，你們還記得咱們以前找的那個麽？咱們節目組本來就是變形計了，總不能特邀嘉賓還請個大小姐大少爺來吧？”
導演話音落下，大家都想起來了之前《變形計》請過一位特邀嘉賓，結果這位嘉賓比那些來變形的還吃不了苦，全組幾乎是都捧着這位大小姐，那簡直是噩夢一般的一個月。
可是既要不嬌氣，還要符合節目組的定位，最重要的是還要有檔期的，十天之內也太難為人了。
導演看向了主策劃楊琳，無奈道，“這特邀嘉賓能删掉麽？咱們這一次幹脆別要了。”
楊琳搖搖頭，“大家都清楚，《變形計》上一季的收視率在走下坡路。臺裏面的意思大家也懂的，這一季努力救一救，如果收視率救不了的話肯定要給別的綜藝讓路了。”
楊琳是新換過來的主策劃，因為上一季《變形計》創下收視率新低，臺裏面就換掉了原來的舊策劃，把臺裏的金牌策劃給調過來，試圖力挽狂瀾。
她的話音落下，會議室裏安靜了下來。
《變形計》已經在南江衛視播了五年了，對于一個綜藝來說生命力已經很強了，卻也抵擋不了層出不窮的新綜藝。要是想繼續把這個綜藝做下去，收視率就一定要上來，這一季的每一期都至關重要。尤其是這還是開場……
“我們請特邀嘉賓的意義就在于把收視帶上來——《變形計》的模式已經很固定了，觀衆們失去了新鮮感。特邀嘉賓就是注入的新鮮血液，一定要請，不能删。”
楊琳沉吟了一會兒，“其實我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她的經紀人是我的同學，最近她剛剛好殺青，恰好是有檔期的，我可以試着去找她經紀人談一談。”
導演一聽她心理已經有人選了，心中一喜，連忙問道，“小楊你想談誰？咱們可以把條件放寬一點的！”
楊琳笑得十分神秘，“你們說最近哪一部劇最火？”
幾乎不假思索，所有人都異口同聲道，“《我的老板是只鬼》！”
南江電視臺一開始就沒有抓住機會買到這部神劇，現在臺裏面不知道多少人扼腕嘆息。畢竟買到了這部電視劇的兩個臺最近收視率都特別穩，幾乎是一騎絕塵，暑假檔這樣神仙打架的情況下，仍然是穩居第一第二，可把其他沒買到這部電視劇的臺給羨慕壞了。
副導演一聽這個提議就眼前一亮，“楊姐，你是說請孟瑩瑩？他們劇組聽說這兩天就殺青，孟瑩瑩現在人氣也很不錯的！”
楊琳笑着搖了搖頭，“孟瑩瑩雖然能帶咱們的收視，但是頂多是讓大家鹹魚撲騰一下，我可是和臺裏立下了軍令狀的，怎麽着都要讓《變形計》鹹魚翻身一回。”
她的聲音十分堅定，“我要請朝今歲。”
她的話音落下，會議室裏面一片寂靜。大家都被她這個想法給驚呆了，主要不是覺得不合适，而是沒有想到楊琳膽子這麽大。
《變形計》是日落西山的夕陽節目，而朝今歲現在卻是炙手可熱，正有在熱播劇的明星，搶手程度可想而知。所以說，大家一開始都下意識地沒去考慮朝今歲這個人。
“我知道大家的想法，其實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但是不得不說，她是最好的選擇。”
楊琳這話落下，大家還真的順着她的思路，都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其實只要是仔細一想，就知道朝今歲非常适合。
因為這部電視劇太火，大家都多多少少看了一點。正是因為看過，就知道這部劇其實和《變形計》的內核是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我的老板是只鬼》裏面歲老板的形象深入人心，電視劇正在熱播，大家都非常熱衷于玩梗，什麽歲老板是鬼中楊永信啦，鬼見愁公司就是鬼界戒網瘾學校啦……之前上了熱搜的《我的老板是只鬼》改名大賽，位居前三的就有一個《惡鬼變形計》來着的。
要是能夠把鬼看了都害怕的歲老板請到真正的《變形計》來——歲老板pk不良少年，這簡直是破次元壁的聯動啊！
只要是真的認真去想一想，要說大家不心動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歲老板最近都沒有上啥綜藝，要是真的能請到，這就是她的熱播劇之後第一個綜藝，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這熱度絕對十分可觀。
但是問題是，他們請得到人家麽？
“我知道大家在想什麽。但是現在《變形計》的局面大家也知道，沒有這樣的一個強大的流量引流過來，收視率就算是勉勉強強能看，下一季臺裏，照樣會砍掉這個綜藝。”楊琳看向了衆人，“我會盡力争取到的，希望大家能夠配合好我。”
其實楊琳心中也沒底，但不管如何，總是要努力去試一試的。
就在《我的老板是只鬼》熱度越來越高的時候，劇組也終于在電視劇開播的第三周正式殺青了。
臨走前的散夥飯上，孟瑩瑩是特意留到了最後的，過來和朝今歲告了個別。
兩個人相談甚歡，孟瑩瑩也借着這個機會表明了她的來意，邀請了一下朝今歲——
孟瑩瑩現在拍完了《我的老板是只鬼》，就要去接檔一部新電影了，這電影的導演大有來頭，而且還是大制作，光是投資就砸了一個多億進去。
還是因為孟瑩瑩和導演有點兒親戚關系，總監制又是她小舅舅，才順順利利地進去了。恰好那電影還缺個男二，孟瑩瑩思來想去就覺得朝今歲挺合适的，那男二還沒有公開試鏡，要是朝今歲同意的話，孟瑩瑩倒是可以直接把人帶過去給導演看看的，這樣也省掉了不少的麻煩。
要知道電影圈和電視圈就是兩個圈子，演電視劇的想要跨去演電影還是有一定的門檻的。而第一部 電影，也就決定了這個演員以後能夠接到什麽樣的劇本，是很重要的。
但是娛樂圈裏，這樣年紀的小鮮肉，這種資源其實能夠到手的不多，有人牽線的話，倒是容易很多。
孟瑩瑩到底是比朝今歲早出道幾年，這方面的資源要比她多上不少。
孟瑩瑩之所以願意先來找朝今歲的，完全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她對歲歲這個比她小幾歲的弟弟好感度太高了。
之前孟瑩瑩拍白導的電視劇的時候，因為跆拳道黑帶，還有四塊腹肌，時常被人吐槽把《夢女》演成了《猛女》。
要說不在意是假的，畢竟任何一個女孩子大概都不會喜歡被別人用“猛女”這種稱呼。可是在拍老板是只鬼的時候，孟瑩瑩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照顧的感覺
之前在《夢女》裏和她一起搭戲的那個男演員，自己表現不好，就經常以此來戲谑她。然而歲歲不一樣，從頭到尾都很照顧她，從沒把她置于危險之中，還貼心又尊重地留給了她表演的機會，并不會讓她覺得被忽略。這麽被一個比她小幾歲的弟弟這麽妥帖地照顧，她真的被觸動到了。
然而朝今歲問了問她這部電影，就搖搖頭拒絕了，“這部電影要封閉拍攝四個月，我下個學期回學校上學，大概接不了了。”
孟瑩瑩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來歲歲現在還在讀高中。她也沒少見朝今歲寫試卷，也是失笑，“也是，我都忘記你是高三的學生了。”
分離難免有些不舍，樓下劇組裏大家還在鬧騰着一起喝酒，孟瑩瑩感慨萬千，只不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她只是遺憾了一會兒也就釋然了。
孟瑩瑩又找朝今歲打聽了一下，她下一次拍什麽電視劇、接的什麽綜藝，要是方便的話，她也去湊個熱鬧嘛。
朝今歲聽到她的話，看向了桌子上的文件，失笑，“恐怕這個綜藝你來不了了。”
孟瑩瑩順着她的視線看到了桌面上的文件，看到了《變形計》三個字的時候，還是微微一愣——是她想的那個《變形計》麽？
孟瑩瑩想提醒兩句朝今歲這綜藝的收視不咋地，卻又想到了朝今歲的經紀人是聞思，業界知名金牌經紀人——如果聞思那邊都過了，大概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于是她也就沒有再多說。
這天夜裏，孟瑩瑩終于要到了歲歲的聯系方式。天知道在劇組這麽多天，因為有燕助理的存在，孟瑩瑩壓根就不敢去問歲歲微信號，生怕就被邊上燕助理給削死。
剛剛好逮着今天燕助理不在，她終于要到了電話號碼，心情就十分之舒适。
她不由得有點感嘆，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完美的歲歲呢？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有一個如影相随的惡毒燕助理，當然，這不是歲歲的缺點，是燕助理的缺點。
次日一早，大家都收拾好東西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劇組。
孟瑩瑩是個精致女孩，帶來的東西很多，光是一個助理還不夠，還有好幾個行李箱的東西要她扛下去。
朝今歲遠遠地看見她拖着倆行李箱哼哧哼哧的，就想要上前幫她拎，燕雪衣看見她的動作，就想起來了昨天偶然撞見孟瑩瑩去找道修的事，直接把手裏面的東西一把塞給了她，“你待着，我去。”
孟瑩瑩正打算背着這行李箱下樓，下一秒，身邊就有人幫她把東西拎起來了，孟瑩瑩精神一振，剛剛想要感謝一下這個好心人，看到對方的側臉的時候，差點吓得一個激靈。
因為這個感天動地的好心人，正是每天削着蘋果像是随時要取她狗命的燕助理。
他的力氣大，一手提着一個，就讓孟瑩瑩的手空下來了，孟瑩瑩受寵若驚，十分害怕，剛剛想小心翼翼地問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就聽到他淡淡道，
“離朝今歲遠一點，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勸你趁早打消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孟瑩瑩：？
她想了想，還是語重心長地想要勸勸這位年紀不大，像個殺手的助理：“燕助理啊，雖然歲歲你們工作室的藝人，但是你作為助理也不能幹涉他太多的私事吧？而且我只是欣賞歲歲而已，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你們只是藝人和助理的關系，管這麽多私人……”
燕雪衣的聲音清冷淡定，絲毫不為所動，“他不光是藝人，還是我弟弟，我當然能管。”
孟瑩瑩看了看他，終于忍不住道，“你說他是你弟弟，他同意了沒有？”
孟瑩瑩很想要說單方面認弟弟，你看人家歲歲理你麽。
燕雪衣聞言轉過頭來，淡淡地往她這裏掃了一眼。他其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少年，只是平常看上去有些陰冷，但是每次孟瑩瑩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着，就想起來那個分成了好幾瓣兒的蘋果，有點背後發毛。
孟瑩瑩哽住了，“行吧，我昨天去找她就是為了問她去不去我的下一部電影。你別想太多了，我知道愛豆的感情管理地很嚴格的……”
燕雪衣看了孟瑩瑩一眼，“這不一樣，她未成年。”
他甩出來了這個能找到的最最合理的理由，随即揚長而去。
孟瑩瑩：……
她是那種要倒追未成年弟弟的人麽！她惡向膽邊生，朝燕雪衣的背影道，“燕助理，祝你早日認到弟弟啊！”
其實她想說的是：祝福歲歲早日換掉這個助理，趁早擺脫死亡凝視，實現人身自由。但是因為怕燕助理回頭拿刀削她，又默默地咽回去了。
朝今歲遠遠地聽到這話，有點納悶，“認弟弟？”
燕雪衣詭異地看了她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仿佛沒有聽到朝今歲的疑問一般，竟然沒有反駁她。
朝今歲覺得燕雪衣現在有點奇怪，想了想，覺得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
燕雪衣剛剛的确是被孟瑩瑩給哽住了，說朝今歲是他弟弟的時候也是脫口而出，等到現在，他還有點微微走神，他開始認真地思考一件事——朝今歲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要是在修真界的話，魔尊與正道魁首那一定是死敵。畢竟朝今歲代表着長霄門，是正道第一門派；讓燕雪衣代表着魔界，雙方仇恨萬年不化，兩派的領袖自然也是勢如水火。
可是現在到了異世，沒有了這一層立場的關系……除了對手和劍靈之外呢？
燕雪衣以前小時候試圖和朝今歲拜把子沒有成功，但是那時候，小歲歲就天天跟在燕雪衣的屁股叫他哥哥。
縱然，長大之後的确是針鋒相對——就算是打得天翻地覆，那也是內部矛盾。
在修真界的時候，燕雪衣和朝今歲怎樣看對方不順眼都可以，但是要是別人繞過這魔頭動了朝今歲，燕雪衣絕對是第一個取他首級的人——不光是因為朝今歲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以前魔道立場不同，必定不死不休那麽多年，那也是迫不得已，是觀念分歧。只是現在到了異世，好像也沒有什麽立場不立場的了，既然如此，如果去掉了死敵的身份呢？
燕雪衣盯着她的側臉看了一會兒，終于得出了一個完美的定義想了想——包容大度的哥哥和叛逆不懂事的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燕雪衣心裏的童年：聰明大哥和傻瓜弟弟的快樂時光
朝今歲心裏的童年：二愣子魔王拐騙欺壓未來正道之光的點點滴滴
燕雪衣回憶的時候：小時候呆瓜弟弟真可愛
朝今歲回憶的時候：我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