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4)

寒微笑,迷人的笑容驚為天人,淡然道來:“既然如此,娘子就選幾樣吧。”

玩味的眼神瞥了紫簾一眼,身子讓了讓,請紫簾親選。

紫簾一向不喜這些配飾,随意撥弄了幾下,在一堆珠花中,居然有一快碧綠的玉,引起了她的注意。

拈起它,紫簾的呼吸差點停止,只覺心髒砰砰直跳,嗓音也變了。

“這塊玉,從何而來?”

小販贊道:“娘子好眼光啊,這塊玉名叫寒玉,其來歷已經說不清了,但它質地細膩,色澤純正,夏季戴在身上,還可清涼一夏,實在是一塊上等好玉,娘子若喜歡,十兩銀子,賣給你。”

“好,我要了!”紫簾轉向言輕寒,示意他掏銀子。

言輕寒将她的神情舉止盡收眼底,暗自驚訝,到底是塊什麽樣的玉,居然能讓一向沉穩、冷漠的紫簾失态。

審訊的目光望向她,紫簾卻宛若未見,握着玉,再無半分游興,急急往回走。

到了車上,言輕寒輕笑:“你很喜歡玉?”

“喜歡!”

緊緊地攥着寒玉,紫簾有了一絲希望,也許,來與斯地,與此玉有關,那同樣的,也可通過這塊玉,回到屬于自己的那個世界。

023都是廢品

言輕寒的眼底,笑意更濃,道:“這等成色的玉,我可以為你找來一籮筐,你信不信?”

紫簾冷笑:“我當然信,你富可敵國,權勢熏天,當然不恥這塊玉,可是人各有愛,我就是喜歡它。@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慕容紫簾,你好歹也是生于世家,為何眼光如此淺顯?我實在不明白了。”

“人間事,豈可能事事明白?紫簾小女子行徑,王爺不足挂懷。”紫簾輕笑,眼底,有嘲諷一閃而過。

“你等着!”

言輕寒掀簾而出,一陣風聲起,消失于茫茫夜空。

紫簾嘆氣,不去理會他的怪異舉動,只把寒玉放在眼前,細細研究。

此玉通體碧綠,左鳳右凰,拿在手心,确實有屢屢寒意,絲絲入侵,紫簾的記憶被拉回穿越前那日。

千年寒玉埋葬地底上千年,卻因為貓子的貪財,重現于世。她受了上級指示,去奪回寒玉,卻沒有想到,在拿到寒玉的那一剎那,中了貓子的詭計,一腳踏空,随同寒玉的光華一閃,被帶到了這裏。

但那驚鴻一瞥,也足矣讓她看清寒玉的模樣。那玉,與手中的玉一模一樣,也是左鳳右凰,她就是化作灰,也不會忘記。

正在沉吟之際,身邊一寒,言輕寒裹着夜露,已經回來。

“給你,一模一樣的玉。”他手一揚,一個袋子落在地氈上,耳聽裏面叮铛作響,一塊塊玉掉了出來。

拾起一塊,左鳳右凰,再拾起一塊,還是左鳳右凰,所有的玉,都和她手心裏的那塊一模一樣,紫簾一陣心涼,道:“怎麽都是一樣的?”

“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如此喜歡這塊玉?”言輕寒雙目微閉,握緊了拳頭。

“和你有關嗎?”

“告訴了我,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紫簾猛然将手中的玉扔到地上,玉和玉相碰,瞬間破碎,落了一地的渣子,其清脆婉轉的聲響,在耳邊回蕩無窮。

“紫簾,你很生氣!”言輕寒适時地來上一句。

“不用你管!”

既然此玉天下間處處可見,定然與千年寒玉無關,要它何用?紫簾只覺悲從心起,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唇。

言輕寒輕嘆一聲:“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一個謎,分明我已經将你的過去打探清楚,可為什麽總感覺你根本不是傳說中的那個慕容紫簾。”

“我就是慕容紫簾!”

“可你不蠢!”

紫簾冷笑“為了生存,我不可以變聰明嗎?或者是裝傻?”

“你不會殺人!”

“人沒惹我,我為何要殺人呢?”

言輕寒雙目逼近,危險的信號透過粗重的呼吸聲,傳遞到紫簾的腦海,下意識的,紫簾猛然後退,一只腳揚起,沖言輕寒就是一腳。

言輕寒閃過,手,已抓住了她的腳,低喝:“紫簾,你想謀害親夫!”

“你是夫,但不親!”紫簾糾正他,腿晃了晃,示意他放下。

言輕寒似乎有點怒,狠狠地撂下她的腳,轉臉咬牙。下一瞬,他又轉過頭,眯着眼,笑得像天真無邪的頑童:“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你想不想看?”

紫簾不為所動,淡然道:“你想給我看,我就看。”

“那你睜大眼睛了!”

言輕寒絲毫不動氣,從脖子上掏出一塊玉,明晃晃地出現在紫簾眼前。

024西蒙城主

紫簾的眼睛,猛然睜大,然後,頹然後退,靠着車窗,鄙視道:“想不到欣王爺也愛好收集這等不入流的玉!”

言輕寒将玉在她面前晃了晃:“慕容紫簾,你看仔細了,它可不是你十兩銀子買來的那些玉,它可是我的傳家之寶。”

紫簾這才擡眼細看,果真不一樣,地上碎掉的都是左鳳右凰,而他脖子上的卻只有半邊。

“你的傳家寶就是這半塊破玉啊。”紫簾好笑。

“傻子果然是傻子。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就是不折不扣的慕容紫簾。”言輕寒則是譏笑。

“給我瞧瞧!”紫簾一把搶過玉,細細查看。

此玉只有凰,它的色澤略微偏淡,中間一道很明顯的破痕,很明顯,另外的一半是被人生生掰走了,在裂痕的中間,隐約有一道年代已久的血痕,黑中透着淡淡的光華。

這塊玉,似乎更像墓室裏的千年寒玉。

紫簾手收緊,握住了寒玉,蹙眉問道:“此玉從何而來?”

言輕寒沒料想她會突然收手,脖子一疼,已被拉到紫簾面前,兩人大眼瞪小眼,甚是滑稽。

言輕寒閉上了眼睛,異常厭煩:“你別對我有企圖,我對你的尊榮不敢興趣!”

紫簾恥笑:“放心,我也對你不敢興趣!這塊玉給我,行不行?”

輕輕一甩,言輕寒擺脫了紫簾的魔掌,将玉收進衣服底下,道:“你如果告訴我原因,我可以考慮。”

紫簾冷哼,偏過了頭,不發一言。

若告訴他此玉的用途,豈不是道明了自己的來歷,慕容紫簾,會被再次當做妖邪活埋的。

這樣的買賣,不劃算!

所以,決定暫時不去打它的主意,反正要相處一世,她就不信找不到機會。

馬車從喧鬧的商業街一直向東行駛,漸漸的,外面寂靜了很多,紫簾掀開簾子,向外一看,一座巍峨壯觀的城堡,在不遠處燈火輝煌。

這裏,大概就是今晚要入住的西蒙城主的城堡了。

“言輕寒,我的城堡和這裏相比,相差有幾?”

“一點不差!”

言輕寒笑,命人将馬車停下,前去投拜帖。

片刻的功夫,城堡大門打開,丫鬟奴仆魚貫而出,分站兩旁,鴉雀無聲。

紫簾不免起了好奇之心,此城主,應當是何等奇女子,方能管得如此大一個城池,跟着言輕寒下了馬車,目注着大門的方向。

大門深處,一個紅衣女子款款而來,青絲如瀑,随意的飄散在肩上,只在頭頂上系上一段粉紅的緞帶,打成了蝴蝶結。膚白如雪,體态輕盈,細細的腰肢上,環佩叮當,走起路來,婀娜多姿,很是好看。

紫簾點頭:“此女果真不凡!”

“王妃眼光不錯!”言輕寒放肆地大笑出聲,迎了上去。

“寒哥哥!”一聲嬌啼,紅衣女子撲了過來,親熱地挽着言輕寒的手,笑道,“嫣兒以為你再也不會上門來了。”

“怎麽會呢?嫣兒一直是我心頭的小心肝,我的一顆心啊,早就跨過千山萬水,跑到你身邊來了。”言輕寒擁着她的肩,輕點她的額頭。

“寒哥哥——”西蒙嫣兒正待撒嬌,突然瞥見身旁站立的紫簾,不由撇嘴,“這就是你那位鼎鼎有名的王妃?”

言輕寒默不作聲,眼角有意無意地瞥了紫簾一眼,紫簾上前,落落大方地見禮,道:“紫簾見過西蒙城主。”

025極致罂粟花(1)

嫣兒倒是大感意外,瞅着紫簾,道:“你不傻?”

紫簾莞爾,不卑不亢:“城主說笑了,衆人笑我太癡狂,我笑衆人看不穿。@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如城主這般靈透的人,自然眼光也是獨特的。”

“好!好個我笑衆人看不穿,寒哥哥,你的王妃很不一般哦!”嫣兒明眸閃爍,輕輕一笑之間,傾國傾城。

言輕寒深深地看了紫簾一眼,對着嫣兒道:“她這是班門弄斧,嫣兒,說到才情,誰敢與你比啊。”

“那倒也是!”聽見言輕喊稱贊自己,嫣兒喜不自禁,挽着他的手,徑直向裏面走去。

紫簾輕笑,搖了搖頭,跟上去。這個西蒙嫣兒,看上去柔美嬌俏,對言輕寒一往情深,但,她眼底閃過的那一絲嫉恨,以及狠絕,讓紫簾捕捉到了,恐怕她,真沒表面上那麽單純良善。

只是,不知道狐貍一般的言輕寒,此舉到底是為什麽?

紫簾被安排住在樓下的一間上房,倒也幹淨雅致,而言輕寒則被嫣兒拉着,上了樓。

紫簾蹙眉,打量了一下房間。窗戶外,是一個萬丈懸崖,懸崖邊上,盛開着紅豔豔的罂粟花,有幾朵長勢良好,花形特別碩大,已經快長到窗戶口了。

将自己安排在這個房間,端的是用心良苦!紫簾默然,一抹邪笑,幽然嘴邊。今夜,注定是難眠的一夜了。

躺在榻上,輕喚路丘:“知道這個西蒙城主嗎?”

路丘立刻出現,擰着眉,一臉的嚴肅。

“西蒙嫣兒确實是貌美如花,才情卓絕,在幾年前就震驚天下,引來無數男兒折腰。但她一個也瞧不上,唯獨對言輕寒情有獨鐘。一年前,西蒙嫣兒繼承城主之位,曾修書一封,要嫁給言輕寒為妃,言輕寒拒絕了,以後,兩人便再沒見面。”

紫簾頓悟,難怪她會想法來對付自己,搶了她的王妃之位,這個恨,确實值得出手。

“紫簾,你想怎麽做?”

“靜候其變!路丘,言輕寒不會有危險吧?”

路丘嗤笑:“他能有什麽危險?正在溫柔鄉,消受美人醉呢!”

“不,我總感覺今晚會發生什麽,男人都不用大腦思考問題,我擔心他今晚會有美人劫。”隐隐的,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那我去瞧瞧。”

“嗯,小心一點!”

路丘一去不回,紫簾在榻上,輾轉難眠,盡管多年的磨砺,已讓她處事不驚,雷打不動,但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大陸,還是有幾分膽怯。

睡到半夜,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響,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夜空,顯得格外突兀。紫簾騰地起身,跳到了窗邊,聽着外面的動靜。

聲音越來越近,竟是向着窗戶而來。紫簾急忙閃開,貼着牆,站定。

窗戶突然打開,一股強勁的力道,帶着風聲,猛然鑽進了屋內。

頓時,屋內花香撲鼻,一片光華。紫簾借着光華看去,卻是滿屋的罂粟花,朵朵都花形飽滿,豔麗異常。而且,它們還在繼續生長,大有不沖破房間不罷休的趨勢。

紫簾駭,罂粟是毀滅的象征,但她從未想過在幻之陸上,它會以這樣一種完全陌生的姿态出現。看着它們越長越茂盛,已經快延伸到每個角落了,紫簾一聲大喝,終于出手。

026極致罂粟花(2)

萬變手,瞬間在手中化為一柄長刀,紫簾握着那刀,砍向近前的罂粟花。@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花朵應聲落下,立刻幻化,形成一朵朵小小的花蕾,又生長出枝條無數,向着地面延伸。

那地面,原本是堅硬的花崗石所制,沒想到,罂粟花的枝條竟然能伸進地底,茁壯成長,這樣的生命力,竟是聞所未聞。

不過,紫簾的身邊,倒是空了出來,不知道是砍斷花朵所致,還是有萬變手這個神器所致,紫簾,總算是可以緩一口氣了。

房間的大門,已經被花枝和花朵纏繞,整間屋,也成了花的海洋,若不是罂粟花還在生長,這倒是一處絕美的風景。

紫簾試着走到窗戶口去,那兒是唯一的出口了,只要斬斷罂粟的根莖,應該可以阻止它的瘋長。

一邊揮着手中的長刀,一邊慢慢挨過去,落地幻化的花蕾,原本是纏繞上了她的腳,都在瞬息間縮回,揚向了別處。

紫簾輕笑,揮了揮手中的兵器,不由暗自感謝夜墨岚和睦楓,若不是它,今天,一定難逃噩運。

使用同樣的方法,紫簾終于到了窗戶邊。罂粟花的根莖已經長成碗口那麽粗,堵在窗戶口,正在緩慢地生長。

紫簾意念之下,萬變手立刻化為一把斧頭,紫簾雙手握着斧頭,猛力砍去。

被砍的罂粟,哆嗦了一下,流出了類似于鮮血的鮮紅液體,散發着醉人的香氣。吸了一口,紫簾就知道此汁液含有劇毒,若不是自己深具奇毒,百毒不侵,恐怕此刻,早就躺在地上了。

冷冷一笑之間,紫簾的斧頭猛揮,轉眼的功夫,就砍斷了一個根莖。失去了根莖的罂粟瞬間枯萎,化為了灰燼,紫簾心念一轉,掏出絲巾,将罂粟花的灰盡數裝了進去。然後,爬上窗戶,跳了下去。

饒是她膽子再大,這一跳下去,落地之時,也是吓了一跳。

緊挨着房間的懸崖邊上,罂粟花,露出了埋在地底下的碩大根莖,白晃晃的骷髅頭,迎着月光,瘆得人慌。

此地,怕是少不了有百來十個骷髅,此刻,全都露在表面上,冒着幽幽的白氣。

紫簾倒吸冷氣,只覺腿腳打閃,撐着斧頭,冷汗直冒。自己若不是有神器在手,恐怕也會成為罂粟的花肥,長埋于此了。

不由惱恨地咒罵了一聲,擡頭,望向了二樓。

她就不信,樓下這麽大的陣仗,樓上的人會聽不見,言輕寒,你是在溫柔鄉裏欲罷不能了,還是根本就不想離開?

将萬變手化為鈎子,輕輕一甩,就穩穩地紮根在樓上,紫簾順着這繩子,爬了上去。

還沒到窗戶邊,就聽見裏面有輕笑聲,嫣兒柔柔地喚着:“寒郎,我今天的侍候可周到?你滿意嗎?”

“你若是不滿意,我們再來!”

“格格格······”

“寒郎,你理人家嘛!”

但,言輕寒的聲音卻沒聽見,紫簾暗叫不好,加快速度,爬了上去。

然後,在窗戶口一看,吓了一跳,一個沒穩住,差點摔了下去。

027妖嬈怪事

言輕寒被五花大綁,成大字形吊在空中,身上的衣服已被脫下,健碩的身子,一覽無遺。@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紫簾驚駭的是,他的身上,纏繞着幾條花花綠綠的大蛇,大蛇吐着芯子,嗤嗤作響。

此蛇,一定有毒!越是漂亮的事物,就越危險,西蒙嫣兒就是如此!

紫簾心髒猛跳,卻在窗口的角落裏,發現了縮成一團的路丘,看樣子,它應該是被人制住了。紫簾移動過去,抓起了路丘,悄悄問她:“誰做的?”

路丘雖是行動被困,但神智是清晰的,它小聲地道:“言輕寒!”

什麽?紫簾震驚,他丫丫的,玩什麽花樣?

擡眼看向裏面,嫣兒的笑臉,已經貼近了言輕寒,嬌柔地喊着:“寒郎,我這幾條寶貝,可還如你的意?我可是訓練了很久,才讓它們如此聽話的。”

言輕寒終于笑 了一聲,懶懶地道:“嫣兒的手段,自然是極其高明的,有它們陪伴,我歡喜得很!”

大蛇,在他身上移動,從脖子到了臉上,再到頭頂,然後,一路下滑,又到了腰上,仿佛,它們找到了一處絕佳的洞府,要在上面駐紮生根了。

言輕寒則一臉享受的樣子,星眸微啓,斜睨着嫣兒:“還有什麽花樣,今日,都讓我享受了吧!”

嫣兒格格嬌笑,玉手在他臉上輕拂:“寒郎,你真壞,奴家可舍不得讓你這麽死,要不這樣,你殺了你那糟糠之妻,娶了我吧。”

我寒顫了一下,細聽言輕寒的回答,他若是敢回答一聲是,我馬上帶着路丘離開,絕不會管他的死活。

言輕寒輕笑:“不殺她,也可以娶你的!本王只疼你一人,如何?”

“格格······寒郎,你還是舍不得她啊,不過,她現在恐怕已經做了我的花肥,你就是想殺她也不能了,寒郎,良宵苦短,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麽啊?”西蒙嫣兒就是一活脫脫的妖精,而且,還是那種心如蛇蠍的妖精。

只聽言輕寒似乎僵滞了一下,然後沉聲問道:“你把她怎麽了?

聲音奇寒,讓人不寒而栗。

“殺了啊,寒郎,你心疼了?”

“本王不是心疼,是心痛,她是我的王妃呢,西蒙嫣兒,你就不怕殺不死她,她會找你算賬?”聲音又變得懶懶的,仿佛,他對紫簾已經放心至極,根本無人能夠傷害她一般。

紫簾咬牙,這家夥,怎麽如此淡定啊。

嫣兒的聲音又響起:“寒郎,不如我們去看看如何?我那些罂粟花,可都是精心培植的,保證讓你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聽他們要下去,我急忙抱着陸丘,滑到了樓下,然後,躲在罂粟花後面靜候。

片刻的功夫,他們就下來了。言輕寒妖魅的面容上,幾只蛇頭緊緊挨着,不時輕吐的芯子,讓他的臉上更增添了幾分妖邪。

嫣兒依偎在他身旁,明眸婉轉,嬌笑連連。可是,當她見到了枯萎的罂粟花時,笑聲頓止,驚訝出聲:“怎麽可能會這樣?言輕寒,你那醜妃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逃脫地獄罂粟的控制!”

“她嘛,來歷很簡單,就是一個人人厭惡的傻子。”言輕喊笑得雲淡風輕,心裏卻在贊嘆,醜八怪,果然是沒讓他失望。

028原來是妖精

嫣兒嬌笑:“她似乎不傻哦,寒郎,你日日對着她,不做噩夢嗎?”

言輕寒邪笑:“本王日日都做噩夢,倒不多她,嫣兒,你關心過度了。@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嫣兒雙手抱肩,沉吟了一會,望着言輕寒,又看了看罂粟花,突然,将手一招,三條毒蛇從言輕寒身上飛過來,到了罂粟花的殘根上,噴着毒氣,嗤嗤作響。

毒蛇的氣息熏人欲倒,紫簾急忙屏住呼吸,将路丘緊緊護在懷裏,這西蒙嫣兒果然是透着古怪,做事都不合常理。

嫣兒倒沒注意到花叢後面還躲着人,她陰邪邪笑着,猛地咬破指尖,将鮮血滴到殘根上,再命令毒蛇順着花跟,将鮮血塗滿每一個地方。

罂粟花的殘根似乎顫動了一下,慢慢的,有枝條開始生長。紫簾驚奇地發現,她身邊那些枯萎的枝條,也在以肉眼能看得見的速度生長。

玄幻的世界果然是處處都透着玄幻,紫簾在驚訝之餘,那罂粟花已恢複了原貌,碩大的花朵,盡情地綻放着,似乎,要将它這生命中最燦爛的風姿,都在這一瞬間展現。

嫣兒嘴角含血,猛地一口咬在罂粟花上,咯吱幾聲脆響,罂粟花被嚼碎,進了她的體內。她的臉上,突現紅暈,緊接着,紅光閃動,她竟然在花叢中幻化,變成了一位頭戴花冠的妖嬈女郎。

而且,她的面頰邊,一對長長尖尖的耳朵,特別引人注目。

她果真是妖精!

紫簾捂住了嘴,卻沒料到在閃身的一剎那,被花枝劃破了肌膚,一滴鮮血滴在花朵上,瞬間穿了一個洞,緊接着,其它的花朵開始顫抖,慢慢的,垂下了枝條。

言輕寒猛地擡頭,瞳孔收緊,注視着罂粟花的暗影之中。

嫣兒也自花叢中走出來,手上挽着毒蛇,笑盈盈地對準紫簾所藏身的位置,道:“王妃,出來吧。”

紫簾無奈現身,瞅着嫣兒,笑道:“城主真是好眼力!”

嫣兒一把抓住她,拉到言輕寒面前,審視着她手上的傷口,問道:“你的毒,果真是天下無解?”

“城主試試就知道了。”

“我自然會試。”

嫣兒捉過一條毒蛇,放在紫簾的手臂上。那毒蛇見了血肉,立刻下嘴咬了一口,在紫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迅速彈開了。

紫簾冷笑一聲,道:“城主養的小玩意兒都如此迅猛啊,真是佩服!”

說話間,那條毒蛇在嫣兒的手臂上翻滾了幾下,掉落地上,僵死了。

嫣兒驚,言輕寒笑,紫簾則一臉的雲淡風輕。

“言輕寒,你果真是娶了一位毒妃!我服了!”

話音未落,嫣兒猛然上前,扣住言輕寒的脖子,狠狠 地道:“只可惜,你們還是沒命逃出我這西蒙城堡,言輕寒,你認命吧!”

她的手,突然收緊,掐着言輕寒,幾欲瘋狂。

紫簾駭,大喊:“言輕寒,你玩什麽花樣?還不還手嗎?”

言輕寒微微一笑,四肢上的繩索瞬間化為灰燼,再身形一轉,已經逃離了嫣兒的控制。

他唇角一勾,一抹冷笑,悠然傾洩:“你這妖精,将西蒙嫣兒怎樣了?鸠占鵲巢,幹下這等人神共憤的壞事,本王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滅了你!”

029還能更腹黑一點嗎

嫣兒指着罂粟花,努嘴道:“她在這裏!”

“你殺了她?”語氣極度不悅。@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留着何用?言輕寒,你我都是同一類人,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娶這位慕容姑娘,是因為喜歡她。”

嫣兒一針見血,将紫簾和言輕寒的關系挑明。

言輕寒微微蹙眉,眉心間,豎起三條黑線,他冷冷地注視着嫣兒,答非所問:“你

已經拿到藏寶圖了嗎?”

“與你何幹?”嫣兒媚态橫生,嬌笑着搭上他的肩,“難道,王爺想分享?”

言輕寒勾唇,輕拂了一下她的秀發,邪魅一笑:“你以為呢?本王陪你演戲很辛苦的,若不是為了那藏寶圖,這西蒙家的城堡,本王還真是懶得來。”

“可惜王爺來遲了,那藏寶圖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王爺,見諒了。”嫣兒如同泥鳅般,迅速滑遠,冷寒的眸子裏,突現一絲殺氣。

紫簾暗道不好,急忙閃到言輕寒身後,這裏數她武功最弱,若是被嫣兒纏上,一定不妙。

言輕寒意會她的意思,贊許地點了點頭,然後手掌虛晃,一個牛皮袋子,霍然眼前。

“是這個東西嗎?”言輕寒調侃地問。

嫣兒瞬間僵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怎麽做到的?你破了我的神器?”

“對不起了!那樣的神器,本王要多少有多少,所以,本王一向不大珍惜它。”

紫簾翻了一記白眼,此人,拿了人家的東西,還盡情戲耍人家,這心思,真是夠毒的。不過,這樣的言輕寒,很對她的胃口。

不由得斜睨着言輕寒,嗤笑出口:“螳螂撲蟬,黃雀在後,言輕寒,你這招夠絕!”

言輕寒翹眉:“王妃過獎了。”

看着二人眉來眼去,嫣兒氣大了,怒道:“言輕寒,東西還我!”

“呵呵,吃進去的東西還能吐出來嗎?嫣兒,你真沒見識!”

言輕寒将手中的牛皮袋子晃啊晃,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似笑非笑地望着嫣兒:“你真的是妖精一族?”

“告訴你又何妨?本姑娘就是妖精族的公主睦靈兮,言輕寒,你若不想得罪我們妖精一族,趕緊将東西還我。”睦靈兮的氣焰已經弱了很多,她似乎非常渴望得到那個牛皮袋子。

紫簾卻心髒一抽,和言輕寒對視一眼,道:“睦楓是你什麽人?”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靈兮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不說算了,言輕寒,你準備如何處理這裏的一切?“

“一把火燒了!”

“你敢!”靈兮瞪眼,“你敢燒了這裏,我就去燒了你的王府!”

言輕寒的眼底,突現一絲狡猾的笑意:“哈哈,睦靈兮,寶藏果然在西蒙城堡中,為了表示感謝,我不殺你,你走吧。”

“不行!寶藏是我找到的,你不能獨占!”

“那可如何是好呢?”言輕寒摸了摸鼻子,“本王最大的愛好就是獨占,這可難為死人了。”

他皺了皺眉毛,似乎,真的很為難的樣子。

紫簾心底笑翻,她是真沒想到,言輕寒的腹黑程度,會強大到能噎死人的地步。

果然,靈兮氣得五官扭曲,張牙舞爪地撲上來了。

030乖乖,地下有寶藏

言輕寒手疾眼快,已經拉着紫簾閃過,縱身跳到了高處,手中的牛皮袋子,也被他不知藏哪兒去了。

他睥睨的眼神藐視着靈兮,仿佛,天底下都唯他獨尊,若想從他手中獲得東西,不異于尋死。

靈兮撲了個空,仰望着言輕寒,一抹冷絕,幽然唇邊。

“言輕寒,你果真要與我妖精族為敵?”

“哈哈哈,”言輕寒狂笑,“睦靈兮,你真能代表整個妖精族嗎?”

“我——”靈兮噎住,轉而狡黠一笑,“我是公主,若不能代表整個妖精族,那還能有誰呢?”

“是嗎?”突然,夜空中傳來一聲輕笑,緊接着,空氣被撕裂,一個影子從天而降,落在言輕寒的對面。

紫簾猛然瞪眼:“睦楓?”

“小簾簾,別來無恙啊?”睦楓斜睨着紫簾,一臉詭異的笑。

“我很好,睦楓,下面的這位是你們的公主嗎?”

睦楓眨巴着眼,嘴角一勾:“小簾簾聰明,一下就猜到了,不過,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我今日前來,就是帶她回去接受懲罰的。”

他轉眼望向靈兮,冷笑,手掌微動,就要擊向她。

靈兮的眼裏,露出了恐慌,嘴裏哀求:“哥哥,你饒了靈兮吧,靈兮再也不敢了。”

“既知今日何必當初,靈兮,我也保不了你,回去領罪吧!”

“哥——”靈兮可憐巴巴的,那模樣,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狂妄和嚣張。

紫簾暗自好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将審視的眼光投向言輕寒,悄聲問:“睦楓是妖精族的王子嗎?”

“這個問題不算是聰明的問話,你應該問,接下來,我們如何去取寶藏。”言輕寒雙眸亮晶晶,笑得好狡詐。

“只怕,有人要與你分享。”擡眼看向睦楓,他已經抓住靈兮,正緩緩走過來。

睦楓眉梢一挑,笑了:“寶藏見者有份,我難得來一次,要選幾樣的。”

言輕寒無奈地苦笑,對紫簾道:“你真是善解人意,說中了。”

“走吧,取寶藏去!”這句活,卻是對着睦楓說的。

幾人在寶藏圖的指示下,很快就進入了城堡的地下,眼前,卻被一道鐵門,擋住了去路。

言輕寒冷笑:“睦楓,想取得寶藏,得出力了。”

“呵呵,你真是萬事不吃虧啊。”

笑歸笑,睦楓倒是真的上前,将鐵門查探了一番,然後,在旁邊的石壁上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按鈕,輕輕一按之下,鐵門上升,裏面,明晃晃的一個世界,別有洞天。

幾人走進去,被這滿室的金銀珠寶晃花了眼。

“乖乖,這西蒙城主一家,真是搜羅了不少的財富啊,我們發財了。”睦楓跑進珠寶箱叢中,雙目放光。

“廢話,快尋緊要的。”

睦楓翻白眼:“我是商人,商人都愛財的。”

“可愛財的人一般都活不長。”兩人在唇戰之間,在箱子裏猛翻,所有的金銀珠寶都被丢在一邊,棄如敝履。

靈兮被制住了手腳,只有嘴能動,她看了子簾一眼,見她居然一臉的雲淡風輕,不由問道:“慕容紫簾,你不喜歡這些東西嗎?”

“喜歡。”

“那你怎麽那麽淡定啊?”

紫簾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笑道:“你認為,他們會拉下這些東西嗎?已經是囊中之物了,犯得着激動嗎?”

“慕容紫簾,你果真是非常不一般,我得重新認識你!”靈兮說話間,一個主意湧上心間。

“喂,我們來做筆交易,你若放了我,我送你另外一個寶藏。”

紫簾輕笑:“言輕寒說過,貪財的人活不長,我還想長命百歲呢,再說,我也沒那本事放你走,你就打消那份心思吧。”

031金子拿來

靈兮非常無語,似乎,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沒将她放在眼中,紫簾的天生劇毒和聰慧,則更是讓她刮目相看。

她發誓,以後如果再遇見她,一定走得遠遠的。

言輕寒和睦楓兩人在寶箱裏折騰了一陣,終于一人舉着幾樣東西,探出了頭,笑吟吟地看着手中的寶貝。

紫簾很是好奇,如此大費周章的一番折騰,不知,會是怎樣的寶貝呢?

當下,也不開口,只冷眼旁觀。

睦楓将寶貝在衣服上擦了擦,吹口氣,大笑起來:“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言輕寒,多謝了!”

靈兮瞪眼:“哥,這些東西是我先發現的。”

“那又怎樣?現在,沒你的份!”冷冰冰的一句話,徹底堵住了靈兮的嘴。

言輕寒比他淡定,将寶貝裝進懷裏,再一揮手,地上的金銀珠寶皆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他才開口道:“睦楓,你可以離開了。”

“你,你,過河拆橋!”

“那又怎樣?現在,沒你什麽事了!”言輕寒的語氣,一如剛才睦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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