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雙眼中不禁露出夢幻一半的憧憬,可是下一刻他整個人又驀然變得痛苦難堪起來。

他不禁恨恨地瞪向林仙兒:“可是你這個腐女,卻讓李尋歡和阿飛成了gay!”她怎麽能,怎麽能這樣做?

李登恩只覺得恨,真的好恨,從兩年前與李尋歡再遇看到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堂弟的轉變他便一直恨到了今時今日!

作為古龍最忠實的粉絲,他已恨不得撕爛林仙兒好看的臉毒啞她動人的聲音,讓她再也見不了人禍害不了人,就像原著中的林仙兒一樣悲慘地老死!

林仙兒卻是一愣,而後掩住唇角笑了起來:“我是腐女沒錯,但是你堂弟喜歡上男人,可不關我的事。”這件事情上她可無辜了,“他們是兩情相願,我也就是湊個熱鬧,你可不能怪我。”

李登恩卻不為她豔麗的笑容所打動,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到桌上,他道:“事已至此,我就算再恨你也于事無補,我找你只是想要你一個承諾。”他知道現在的自己絕對無法與眼前這個女人敵對,此時也只能就這一點把柄要挾她一二。

說完話李登恩看向被拴在桌腳邊上,咿咿呀呀撥弄着撥浪鼓的胖孩子,目中飽含憐憫。他明白李尋歡與阿飛已保不住,但他至少還能保住葉開保護這些即将成長起來的孩子,讓他們不致遭受腐女的荼毒。

林仙兒順着李登恩的視線,也看向那個渾然不知自己已成為焦點的胖小子,而後對李登恩說道:“你是想要我放過葉開?其實你可以放心,我本就沒有想過要把他變得像他師傅一樣的……”

“你休想騙我。”李登恩恨恨地打斷林仙兒,“玲玲已告訴我,你每天晚上都要在小開耳邊念叨傅紅雪三個字,而且一定要念足九十九遍才肯讓他安穩睡覺!”

林仙兒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她突然伸出腳露出紅色的繡花鞋輕輕地在玲玲的手上踢了一腳:“這個丫頭我不要了,你帶走吧,她的嘴已經不能替我保守秘密了。”

李登恩一愣,而玲玲的身子則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玲玲最後還是乖巧地站到了李登恩的身後,低垂着頭既不敢看舊主,也不敢看新的主人,但一雙粉嫩的拳頭卻握得很緊,似随時都要揮出去。

但是沒有人去看玲玲,李登恩只想要林仙兒的承諾,而林仙兒就像一根頂級的老油條,每一句話都是左右而言似是而非。

李登恩最後是惱了,也不再管林仙兒的耍賴行徑,徑自說道:“我要的不僅是要你不去影響葉開的性取向,更是要你的女兒做葉開的妻子。”

李登恩的話大出林仙兒的意料,她不禁困惑地問出口:“你說什麽?”

“我要你的女兒上官小仙做葉開的妻子。”李登恩回答道,當他将這句話說完時嘴角竟情不自禁地重新挂有了笑意,那是一種極腼腆極容易讓人心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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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葉開和上官小仙能夠在自己的左右下成為一對兒,李登恩就忍不住心馳蕩漾——誠然,如林仙兒這樣的腐女有其CP,而像李登恩這樣的忠實讀者也會有着不忠實于原著的CP執念,有時這樣的執念連腐女都要望而卻步。

李登恩的神情變化又怎能逃過林仙兒的眼鏡?她不禁彎了彎唇角,但卻并沒有答應李登恩,而是用雙手輕輕柔柔地撫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許久她才淡淡道:

“我的女兒是不會拆自己老媽的CP的,你要是實在不喜歡丁靈琳做侄媳婦,那……傅紅雪也是很好的!”

45,究竟是不是

李登恩從未見過如此“腦殘”又厚臉皮的女人,林仙兒仿佛真的不害怕他将她的秘密說出來一般,面對他的條件竟就這樣拒絕了。

他不禁要問:“你難道不怕?”

“我為什麽要怕?現在,這秘密別人知不知道又有什麽差別?”林仙兒莞爾,仿佛他視作“武器”的秘密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如果他們知道了……”

“他們不會知道的,荊先生決不會讓再多的人知道這件事的。”

荊無命?林仙兒為何會突然提到荊無命?李登恩詫異地看向林仙兒,卻發現她并沒有在看他,而是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雞毛小店的門口。

順着林仙兒的視線望去,李登恩悚然看見荊無命竟就站在那裏,死氣沉沉、陰陰森森。

李登恩忽然覺得十分的恐懼,這恐懼并不因林仙兒剛剛那一句話中隐晦的含義,這恐懼竟完全來自荊無命本人。

書中說荊無命就像一個死人,可是他身為大夫早已見慣了死人,又怎麽會害怕一個像死人的活人?也許只因為這個活人比死人還不如,死人倒反而比這個活人更有生氣更讨喜一些。

可是,荊無命畢竟是活人,只要是活人就會有欲望,荊無命的欲望促使他絕不允許林仙兒與姚明月劃上等號這件事變成事實。

此刻,荊無命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上官金虹死,也絕不能讓他知道這個秘密!

現在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有多少?當然還并不多!

這不多的人是否都要死?

若是現在殺了得意洋洋自以為什麽都知道的林仙兒,死的人是否會少些?

荊無命沒有這樣的考量,會這樣想的人是李登恩。

但荊無命若要殺,第一個死的人必定是林仙兒。

林仙兒又怎能不知道荊無命對她的憎恨、嫉妒?在她的有心安排之下,他對她早已憎恨、嫉妒得發狂!

“我知道你現在若拔劍,劍尖相對的人一定是我。”林仙兒挽起耳邊的碎發對荊無命道,“荊先生或許不願承認,可你的心裏卻早已認定了上官幫主,在你眼中他豈非只應屬于你一個人?”

“而我的出現,與上官幫主之種種,落在你的眼中又豈止是礙眼這般?”

此時,驚吓得站起身的李登恩兀然坐下,一臉迷茫與不甘心地看向荊無命:林仙兒剛剛所說的話什麽意思他又怎會不知,那麽荊無命呢?他知不知道這個女人話中的“深意”?他若知道為何不出言反駁?

忽然他又想到眼前這個殺手死士是個怎樣的人,明白這個人即便知道林仙兒話中的含義也決不會去理會她反駁她的。

但此時此刻,最緊要的事情又豈是這些?荊無命已來,無論如何這裏都會有人留下性命——身懷有孕的林仙兒似已成了荊無命首要的目标。

但荊無命竟未拔劍,這個連話都難得說一句的“死人”竟然開口說話了:“你絕不是姚明月。”

“哦?”林仙兒歪了歪頭,頗有趣味地看向荊無命。

荊無命道:“兩年前,姚明月以一己之力從興雲莊的埋伏中救走李尋歡和阿飛,她的武藝絕不低弱。而你,我至少能看得出并不是那樣的高手。”

荊無命不禁冷冷道:“你以為這樣的布局就能讓他相信你就是姚明月,他就會重新重視你?”

林仙兒笑笑道:“連你都能看出其中的錯漏之處,看來是絕計騙不了上官幫主了。”

說罷,她不禁看了坐在身旁的李登恩一眼,而李登恩的臉色已經在發青,他這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久在女人堆裏打滾的他竟這樣就聽信了一個丫鬟的話——這個丫鬟還是林仙兒的人!

他竟就這樣輕信了玲玲的話——李登恩已覺得自己實在是很蠢。

若今夜荊無命沒有來,若他因為林仙兒的拒絕而将這所謂的秘密透露給李尋歡,那他在這個仁慈寬厚的堂弟眼中會是個怎樣的人?若他幹脆将這個秘密告訴了上官金虹呢?

李登恩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已不敢再往下想。

現在,李登恩縱然很懊惱,卻又有所慶幸,因為荊無命使得他已從林仙兒主仆倆的的“陷阱”中逃脫,這已經算是他走運了。

可是林仙兒卻不願放過他一般,竟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轉頭含笑看着他,直到他心底因為她的視線她嘴角的笑意而打起冷顫時,她才輕聲道:“你是不是已經否定我就是姚明月了?”

“難道我還有什麽理由相信這件事情?荊先生總不會看走眼,将一個絕世高手看成汲汲無名之輩。”李登恩哼了一聲,撇過臉去。

林仙兒不禁戲谑地再次問他:“他說的話雖然是常識,但曾在‘故鄉’呆過的你理應知道,所謂常識若換了時間地點,或許就變成謬論了。”

“你什麽意思?”李登恩轉過頭來,詫異地看向林仙兒,此時他有一種錯覺,他與這個女人根本來自兩個世界,他甚至已不懂她的意思。

看到他這樣,林仙兒不禁有些失望地搖頭:“你怎麽會不懂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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