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開炮，抉擇
秦霜攙扶着秦風站了起來，退到一個安全的距離後，秦霜手持長刀面向老狼，“老畜生，好好珍惜你最後的時光吧！”
話畢，就見秦霜的手中冒出陣陣熾熱的火絲，赤紅的火焰沿着手中長刀攀附上去，直到刀身被一團火紅色的靈力（等同于妖力）所籠罩。
“受死吧！”秦霜雙手持刀怒吼了一聲吼沖向老狼，身後的秦風也用僅剩的一只手凝聚出一團大火球扔向老狼。
老狼盯着沖過來的秦霜，渾身雷光閃爍，腰肢往左一扭輕易躲過了秦霜劈過來的一刀後，尾巴順着慣性使勁一甩将秦霜掃倒在地，随後口噴雷球，打散了迎面而來的火球，徑直撲向斷了一只手臂的秦風。
秦風見狀匆匆拾起長刀，揮動着大刀抵擋着老狼的利爪，怎奈使刀的慣用手已被咬斷，慌亂間只能狼狽地左格右擋勉強抵抗。
秦霜一躍而起正待來救，就見秦風一刀橫掃逼開老狼，趁着攻擊間隙高聲喊道：“你快去把小狼崽抓來！讓這老畜生投鼠忌器。”
秦霜聞言，急忙轉身來到了雲秋和薇薇躺着的地方，倉促間未注意到雲秋全身緊繃着的肌肉青筋。秦霜一腳踏在雲秋的胸腔，差點踩得雲秋沒忍住張口将雷球吐了出來。
随手提起一旁的薇薇，秦霜對正在激戰的老狼大聲喊道：“老畜生！你看看我手裏拿的是什麽？”
老狼聽到聲音後急忙後撤，轉頭望去，竟是薇薇被秦霜提了起來，而被當作一步暗棋的雲秋則被踩在腳底。好在雲秋沒有暴露，正死死地躺倒在地上。
趁老狼分神之際，秦風胳膊肘摟住長刀，悄悄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開始輸入靈力催動。老狼餘光瞥見了秦風的小動作，又将頭轉了回來正對秦風。
秦霜的叱呵聲又響了起來，“老畜生！你再敢動，我就把這條小崽子的脖子扭斷了！”見師兄已經開始催動壓箱底的保命符紙-焰爆，秦霜急忙向前走了幾步，腳下撒開雲秋，縮短與老狼的距離後，抓着薇薇的脖子威脅起了老狼。
老狼像是沒聽到一樣死死地盯着符紙，見，冷靜地觀察着符紙上的靈力流動方向，見符紙即将催動完成，張口突然射出一道閃電擊向符文紙上的某一節點，緊接着用妖語高聲喊道：“雲秋！開炮！！！”（不經意間用三個感嘆號完成了一波致敬）
聽到老狼的指令，雲秋一躍而起，以鼻子尖為基準點，眼、鼻尖、瞄準點三點一線對準了目标後，直接張開憋了好久的嘴。
口中那團暴躁異常的雷電頓時沒了束縛，“嗖”地一聲瞬間沖了出來，直撲秦霜。
秦霜聽得背後的響動，正待回頭，手中抓着的薇薇突然發力掙脫了束縛跳向一旁。緊接着，秦霜突然感覺菊花部位一陣劇痛，像是有無數條毒蛇突然鑽進了他的身體，秦霜渾身一陣抽搐，口吐着白沫摔倒在地。
老狼射出的雷電飛速地襲向秦風手中的符紙，“轟”的一聲，符紙受到外力直接炸裂，其中封印着的法術也就地爆開，化成一道炙熱的火焰風暴，迅速地席卷了秦風及其周圍的空間，将他融入為火焰風暴的一部分。
“不！！！。。”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中，秦風在烈焰風暴裏漸漸化為一灘灰燼。
薇薇跑到老狼身邊，小心地舔舐着老狼身上新添的刀傷，眼淚再也忍不住滴落了下來，啜泣着說道，“爺爺！都是我不好，又連累您受了傷。”
“薇薇，我幾個月前對你的話你忘記了嗎？那可就太讓爺爺失望了。”老狼面色平靜地盯着薇薇。
薇薇急忙将臉上的淚痕擦淨，“不！薇薇沒有忘記！爺爺說過，只有軟蛋才會用眼淚博取同情。”
“對嘛！這才是我的乖孫女，我受了一點小傷而已，虱子多了不怕咬，我早已不在乎了。”老狼輕輕摸着薇薇的腦袋安慰道，“走，咱們去雲秋那裏看看吧。”
雲秋此時正站在秦霜身旁警戒着，在薇薇的小心攙扶下，老狼走到被電倒在地的秦霜旁，笑呵呵地對雲秋說道：“臭小子幹得不錯！竟然能忍受這麽長時間。咦？這開炮的位置挺精髓呀！誰給你教的竅門？真夠損的！”老狼盯着秦霜褲子上菊花處的一個破洞。
“純屬失誤！我本來瞄準的是他的腦袋來着，這不有點射偏了嘛。”雲秋有些尴尬地解釋道。
老狼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偏得也太離譜了點吧！雲秋，你以後可一定要對準了，這上和下那可是倆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
還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好一點，雲秋急忙岔開話題。
“話說大爺，咱們怎麽處置這個人類啊？”
老狼不容置否地說道，“怎麽處理？那不廢話嗎！趕緊殺掉一了百了！”
“怎，怎麽殺啊。。。”雲秋心中頓時打起了退堂鼓，雖然眼前這人是個十惡不赦的盜獵者，甚至不久前還差點掐死了薇薇，屬實該死。但是再怎麽說自己畢竟當過一輩子人，子子孫孫都沒有浪費，殺人之事更是從未接觸過。
“你爹娘不是教過你怎麽捕獵嗎？這人和動物沒什麽區別，只要對準脖子，一口咬下去就行了。不過最好快點，一會這人就要恢複過來了。”
“這。。。爺爺，我，我下不去口。。。”雲秋低頭弱弱地說道，有些不敢直視老狼的眼睛。
老狼皺起了眉頭：“什麽？你開始還表現地挺好，怎麽現在就犯了迷糊呢！”
“我們狼族與人類本來就是天敵，不是你滅了我就是我殺了你。就像方才，若不是你電暈了這個人類，說不定薇薇早就被他掐死了。事關生死！這種時候可不是你仁慈的時候啊，雲秋！”
“大爺，您說的道理我懂。可是，我還是下不去這個口啊。”雲秋縮着尾巴低聲說道。
“你你你！氣死我了！”老狼憤怒地指着雲秋，突然，老狼嘴中又吐出一口鮮血，吓壞了一旁的薇薇和雲秋。
“爺爺！您現在千萬不能激動，雲秋哥不是故意惹您生氣的，他一定有苦衷的。”薇薇着急地勸道。
老狼伸爪抹幹淨嘴角的鮮血，“咳咳！我沒事，被這個人類砸了一火球，氣血此刻有些不通暢而已，運功調息一會便好。”
“可是，爺爺您的舊傷未愈，現在又被那個壞蛋砸了一下，您的身體是真的沒問題麽嗎”薇薇擔心地問道。
“薇薇，大爺之前是怎麽受傷的？”雲秋悄聲問道。
薇薇回憶道：“三個月前，我們一族被人類圍在山頭之上，爺爺聽到消息之後率領附近的狼群拼盡全力撕破了包圍圈，讓我們白尾一族得以逃生，然後又追蹤百裏後從人類手中将我救了回來。那時候爺爺就受了很重的傷，到現在還沒恢複過來。”
此時，躺在地上的秦霜漸漸有了知覺。老狼看了一眼秦霜，冷聲說道：“我可沒有力氣再起來了，這個人類可是再過一會就能活動了，你自己看着辦吧，雲秋。”
雲秋頓時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薇薇望着眼神掙紮的雲秋，對老狼說道：“爺爺，要不讓我來吧，我知道怎麽做的。”
“你退下，讓雲秋來！”老狼面無表情地說道。
薇薇懇求道：“爺爺！雲秋哥既然不想幹這件事，就別為難他了。”
“我說了，給我退下！再不聽話，就別再認我這個爺爺！”老狼猛地提高了聲調，言語中頗顯威勢。
說罷，老狼立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雲秋。薇薇一時怔在原地，老狼可從未向她發過這麽大的火。
“我倒要看看！你是想讓我爺倆被這個人類恢複過來後殺掉，還是你親自解決了這個人類。”老狼言語中相激着雲秋。
“這個人類還有十息就可以活動了，你自己看着辦吧。”說罷，老狼轉身閉上了眼睛。
雲秋徹底懵了，老狼為何如此相逼，想起時間還有十息不到，雲秋咬牙深吸一口氣，注意到秦霜身上的雷元素在慢慢消散。看着秦霜那雙仇恨的眼神，雲秋埋下了頭，張開雙嘴伸向秦霜的喉嚨，全身不由自主地輕顫了起來。
腦海中回想起老狼剛說的話，如果這個人不死，那麽接下來死的就是他們三個，為了生存，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呀。
雲秋狠下心來，上下颚猛地一合，鋒利的狼牙瞬間咬斷了秦霜的喉嚨，在第一次直面人類和身後的二狼時，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