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

江愈玩得有點累,陸琢讓他先回屋。

結果進了門按開關,燈沒有反應,屋子裏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江愈愣了一下,飛快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然後就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張望外面。

陸琢停了車回來就看見家門口站着的一小只,看見他就跟他彙報:“好像停電了。”

陸琢一手接過江愈的手機一手拉住江愈的手,說:“不能,我看旁邊的那棟亮着燈呢。”

江愈被牽到沙發上坐着,皺巴着眉頭說:“那是你忘了繳電費嘛?”

陸琢含含混混地說:“有可能吧……沒事兒,一會兒我們就睡覺了。”

江愈還抓着陸琢的手,另一只手在客廳茶幾抽屜裏翻了一會兒,找出來電卡,說:“之前我租的房子可以用APP繳費。”

他沖着陸琢伸手要自己的手機:“我應該下載了那個APP。”

陸琢不給他手機,一轉口風說:“也不一定是停電了,這房子快二十年房齡了,雖然我買了之後修葺過一次,但是電線什麽的沒準會老化,太晚了,明天再看吧。”

他看了一眼拽着他的那只小手,問江愈:“怎麽啦?怕黑?”

江愈輕輕動了動手指,似乎是想放開手,但是又很猶豫,最後努力裝作沒有聽出來陸琢調侃意思的樣子,說:“熱水器沒有燒,沒辦法洗澡。”

也的确,兩個人剛從烏煙瘴氣的夜市回來,不洗澡實在是不太行。

陸琢拍了拍江愈小腦袋:“沒事,家裏裝了天然氣管道,我去燒點熱水就行了。”

他立起來,作勢朝廚房走。

走了沒兩步就聽見身後有穿拖鞋的動靜,一回身就看見江愈亦步亦趨地跟了過來。

陸琢忍了一下笑意,停在原地等了江愈一下,江愈就黏着跟進了廚房。

陸琢找了個大號的煮鍋,加滿了水放在天然氣竈上,這才回身問江愈:“乖寶,真的怕黑啊?”

江愈終于不太好意思地小幅度點了點頭,說:“有一點。”

奸計得逞的某人這才開始裝好人,陸琢斜靠在流理臺上,然後拉着江愈的手把人圈到懷裏,帶着笑意問:“那怎麽辦啊,一會兒洗澡的時候我也跟你一塊?”

其實也沒有黑到伸手不見五指,月光從窗戶透進來,灑下一層薄薄的光,也不是什麽都看不到。

反正陸琢可以清晰地看見懷裏人的脖子都紅了。

江愈很小聲地說:“不用……”

陸琢捏捏他耳朵,笑着說:“那不害怕啦?乖寶,害羞什麽啊,又不是沒給我看過。”

江愈把腦袋歪向一邊,抿着嘴角不說話,害羞得想跑。

陸琢卻摟着他從他衛衣的帽子裏把他們剛到那個夜市的時候買的陶瓷小兔子拿了出來,放在他面前說:“我們乖寶一害羞就很像它,耳朵紅的,眼眶也泛紅,怪不得你喜歡這只小兔子。”

他壞笑地把手探進江愈的衣擺,壓低了聲音在江愈耳邊又補充一句:“身上也跟它一樣,白白嫩嫩的。”

江愈簡直沒眼再看這只小兔子了,自欺欺人地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小聲害臊地說:“別……你還在燒水。”

陸琢親了他一下,說:“一起洗,好不好?”

即便是兩個人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不止一次了,現在房子裏還一點燈光都沒有,江愈還是害臊得受不了,連衣服都是陸琢半哄半逗着給脫的。

陸琢懷裏摟着光溜溜白生生的一小只,把熱水裏兌進去冷水調節好水溫,然後用手捧着溫水把江愈身上弄濕,才拿過沐浴乳倒在手心裏。

沐浴乳是搬家的時候新買的,江愈最喜歡的奶椰子味道。

陸琢最近也很難喜歡這個味道,因為奶椰子味道的小不點兒好吃得很。

從脖子開始,到後背,然後是兩條又細又直的腿,最後陸琢才繞到江愈身前,把泡沫抹在他腰腹和前胸。

手碰到胸前的兩點,陸琢使壞地輕輕捏了捏,然後繞着那裏打轉,按摩揉捏得比之前任何一個位置都細致,江愈很敏感地動了動,想避開陸琢逗他的手。

陸琢問他:“怎麽了?冷麽?”

他把人撈進自己懷裏,順便給自己也蹭了一身的沐浴乳泡泡,放開江愈胸口的手卻又就着這個姿勢摸到江愈軟軟的臀尖揉了揉,然後說:“那抱一抱。”

這一抱江愈立即就感覺到某個位置不同尋常的熱度,瞬間就羞恥得不行:“陸琢,別弄我了……”

陸琢頂了頂他,惡劣地說:“不舒服?那你硬什麽?”

動作的時候兩根東西碰在一起磨了磨,江愈瞬間就小貓叫似的輕聲哼唧了一下,又很快閉住了嘴巴。

陸琢輕笑了一聲,低頭吻住緊緊抿在一起的唇瓣,舌尖沿着唇縫舔了一圈,江愈就乖乖地分開嘴唇和齒關,乖乖給他攫住了舌頭。

江愈羞壞了,不是在卧室這件事情帶給他了太大的刺激,緊緊閉着眼睛不好意思睜開。

卻感覺到摟着他腰間的手牽住了他一只手,然後牽引着他碰觸到了一個東西。

熱的,硬的。

陸琢蠱惑地在他耳邊邊吻邊說:“乖寶知道怎麽做是不是?之前哥哥給你弄過的。”

江愈羞得滿臉通紅,卻又聽話地動了動握着陸琢動了動。

他不知道力道怎麽把控,只知道那個地方萬一弄疼了是真的很要命,動作之間充滿了小心翼翼。

這力道沒有那麽輕,又實在不夠味,陸琢被他青澀的兩下弄得不上不下的,簡直要欲火攻心。

陸琢狠狠地親了江愈一下,然後握住江愈的手,自己擡腰往上頂。

陸琢在操他的手。

這個念頭激得江愈差點把手抽回來縮到背後去,又被陸琢卡在那裏動不了,陸琢握着江愈的手繼續動腰,然後說:“再讓哥哥操兩下。”

江愈被這一句話炸得幾乎頭皮發麻。

陸琢又深頂了兩下才放開江愈的手,然後把人整個的翻了一面,說:“乖寶,扶着牆。”

江愈被他欺負軟了,幾乎是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乖乖扶着牆,被陸琢撈着腰弄成了一個翹着屁股的姿勢。

江愈羞恥地摳着牆壁,小聲說:“有點涼……”

陸琢把早就預留出來的熱水再兌進去,然後才幫江愈把身上的泡沫沖幹淨,再就着熱水的潤滑,把那個地方給擴張成接納他的程度。

這下江愈不覺得冷了,動情的生理反應和害羞的情緒刺激得江愈渾身發燙,連扶着的那一小塊牆壁都被他焐熱了,身上分不出來是水還是汗。

滑下來,然後随着江愈被擴張得一晃一晃的動作掉進腰窩裏。

江愈腿已經軟了,費力地回身看陸琢,等看到陸琢汗濕的頭發和臉又難為情地閉上眼睛,小聲說:“我立不住了……”

陸琢摟着他的腰讓江愈直起身來,然後從身後抱着他進入。

江愈幾乎是半倚在陸琢懷裏,被陸琢握住腰保持住姿勢,微微閉着眼睛任由身後抱着他的人搖動。

粗重的呼吸和略顯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江愈就在肉體相撞的“啪啪”聲和這樣呼吸交織的聲音中,聽到了一點水聲。

來自他們交疊的位置。

陸琢帶着笑和濃重情欲的聲音同時傳來:“乖寶,你被我插出水來了。”

江愈輕輕地抖了一下,含着陸琢東西的位置也微微收縮,陸琢又頂了他一下,然後抓着他的手往後帶:“你摸摸看。”

江愈的聲音帶了哭腔:“別,我不要摸。”

陸琢于是摸着江愈的臉頰讓他側過臉來,和他交換了一個安撫地吻,然後慢慢将自己拔出來,用手指攪弄着碰了碰。

穴口已經被他剛剛的操弄幹得一塌糊塗,濕漉漉軟乎乎的,陸琢于是抱着江愈讓他轉過身來,然後說:“乖,抱着我。”

忽然而來的撤離讓江愈有點懵懵的,他聽話地擡起胳膊抱住陸琢的脖子,以為陸琢要吻他,緊張而害羞地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

可是預料之中的吻沒有來,反而身體忽然騰空。

陸琢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整個的抱了起來。

江愈下意識死死摟住陸琢的胳膊,然後像是沒反應過來,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陸琢。

陸琢又親了他一下,然後抱着他走出了浴室隔間,把人放在了洗手臺上。

溫度過高的身體接觸到冰涼的大理石臺面,江愈被冷得一哆嗦,陸琢就騰出手來随便拽了一條毛巾給江愈墊上,然後才貼身過去,折起江愈的兩條腿扛在自己肩上,微微屈膝将自己送了進去。

洗手池太硬,墊的毛巾起不到什麽作用,陸琢只就着這樣的姿勢弄了他一小會兒,就又托着人把人抱了起來。

江愈在離開洗手池的瞬間就小小地叫了一聲。

體重全數落在了陸琢托着他的手上,陸琢稍微放松一點,他就會往下掉一點,然後把埋在體內的東西吃得更深。

他幾乎繃不住的哭出來,眼角染得緋紅,很小聲地羞恥地求饒:“不行……太深了。”

陸琢抱着他一颠一颠地操他,還要在江愈耳邊逗他:“哪裏深?”

更羞恥的話江愈是死活說不出口的,只能摟着陸琢小聲叫着“哥哥”讨饒,又被的動作弄得話不成音。

這種撞擊又深又狠,每一下都讓江愈幾乎抽搐,那種熟悉的快感很快鋪天蓋地地席卷了過來。

江愈終于哭出了聲:“不行,哥哥,我不行……啊……”

他在陸琢懷裏開始顫抖,大腦裏瞬間的空白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居然在沒有被撫摸的情況下,被陸琢直接操射了。

陸琢也完全沒想到。

小股的東西持續不斷地設在他的小腹上,甚至他的胸口上,陸琢短暫地停下自己的動作,安撫地吻住江愈的唇角。

這短暫的空檔內,江愈整個人是失神的,白皙的皮膚浮起了一片緋紅,眼淚無意識地掉的噼裏啪啦,好大一會兒才終于漸漸緩過來,瞬間像鴕鳥一樣把自己埋到了陸琢懷裏。

陸琢又親了他一下,然後說:“乖寶,還沒結束呢。”

他用力挺腰頂了一下,深入到一個更深的地方,然後抱着人出了洗漱間往二樓卧室走,走一步颠一下。

江愈才高潮過一次,身體變得無比敏感,等陸琢抱着他終于到了卧室,才射過的性器就又一次漸漸擡起了頭。

江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行了,我不要……陸琢……哥哥,停,停一下。”

陸琢好像很體貼似的,真的停了下來,甚至還退了出去。

江愈忽然從那種快要死過去一樣的致命快感裏被抽離,整個人都是懵的,哭得一抽一抽地看着陸琢。

陸琢把他放到床上,還體貼的給墊了個枕頭,然後就着這個側躺的姿勢拉開江愈的一條腿,再度将自己送了進去。

在床上的時間裏江愈只覺得自己已經什麽都感受不到了,周圍只剩下陸琢一個人,空氣是陸琢的味道,溫度是陸琢的體溫,前前後後,都是陸琢的懷抱。

最後兩個人終于都釋放出來的時候,江愈已經累得動也不想動了。

他迷離而又困倦地感受到陸琢親了他,給他擦了身體,而後就徹徹底底地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江愈是在次卧醒過來的。

也就是小時候他自己住的那間卧室。

身體是幹淨清爽的,換了內褲,睡在柔軟蓬松的被子裏,睡得暖烘烘的。

江愈眨了眨眼睛,有點懵。

他明明記得,前一天的時候他累的睡過去的時候,沒來得及洗澡,而且是在主卧。

陸琢抱他洗了澡?還抱他來次卧睡的覺?

江愈想到自己睡着之後被陸琢洗澡的樣子就有點難為情,拍了拍自己的臉把腦子裏的畫面趕出去。

他翻了個身,想爬起來,結果一用力,腰酸得讓他差點叫出聲。

前一天晚上陸琢要得比之前幾次兇了太多,回到床上之後幾乎像是要把他吃進肚子裏去,神奇地是他能夠感受和理解陸琢的那種心情。

是那種失而複得的欣喜和後怕。

江愈自己給自己揉了一會兒腰,就聽見了開門的動靜。

陸琢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大概是以為江愈還在睡着。

江愈小小地翻了個身換成了趴着的姿勢,帶着睡音叫陸琢:“你起的好早。”

“給你買早飯去了。”陸琢坐到床上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問:“餓不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江愈把下巴放在枕頭上,顯得臉更小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拉了拉陸琢的手指,小聲說:“腰有點疼。”

陸琢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搓熱了手伸進被子裏,說:“別的地方呢?”

做那種事情,不舒服的地方還能有哪裏。

江愈臉一熱,直接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裏,甕聲甕氣地說:“沒啦。”

陸琢給他揉了一會兒腰,就把人抱起來讓江愈靠着坐在床上,還給他在後腰墊了個枕頭,然後摸了摸江愈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說:“我去給你拿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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