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還有什麽比現在的情況更尴尬嗎，湯姆被迪恩拎起來，在空中來回晃悠的時候，它認真思考了許久。視線在暈倒的華生身上掃過，發現最後還是需要大表哥救場。
看看地上躺的這一堆人，湯姆就知道和小貓小老鼠比起來，人的體型實在是拖了他們的後腿。
迪恩估計精神有點問題，他一邊把湯姆塞回籠子裏，一邊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
“我就知道這個裏面的監控應該盡早修好，實驗室那麽能沒有監控？我研究的還都是活物。”
“另一只寵物老鼠那麽不見了？看吧，這就是為什麽這個房間需要監控。真希望它的主人不要怪我，小老鼠，你在哪啊！”
迪恩把傑瑞擡到床上，拿着刀嘟嘟囔囔的說着。
大表哥撸起袖子，撿起放在一旁的電鋸，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腳邊。
迪恩的注意力全在傑瑞身上，直到大表哥把電鋸啓動，他才注意到腳邊的異常。
“這個鋸怎麽跑這裏來了？”迪恩撓撓頭，驚喜的說道："哦小老鼠，原來你在這，快回你的倉鼠籠子裏。"
大表哥聽着直冒火，它怎麽就那麽不喜歡這人一口一個小老鼠的叫它。
在他伸手的瞬間，大表哥揮舞起電鋸沖着他的手臂砍過去。
“現在小老鼠不僅要砍掉你的手，還要敲碎你的牙。過來，神經病，讓小老鼠好好看看你。”
…………
沒有誰的人生一帆風心想事成，相比起那些值得一提的輝煌事跡，一個人很多時候，都在經歷失敗和不如意。
有些人能夠平靜的接受，有些人會耿耿于懷。
很顯然夏洛克就是後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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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的來講，他這次不算失敗。
他成功而準确的推理出了兇手，也在來的路上和華生講解過自己破案的歷程。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兇手是怎麽死的。
他被兇手偷襲抓進實驗室裏，兇手利用機關抓住了傑瑞。
夏洛克只記得自己被弄暈，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地上碎成一塊一塊的屍體。
昏迷的傑瑞，一臉茫然的華生，以及一只受驚的貓。
那只可憐的湯姆貓已經被吓炸毛了，夏洛克一靠近，它就會發出低吼。
而另一只叫做大表哥的寵物老鼠，軟趴趴的躺在另一邊的地上一動不動。
夏洛克覺得這是老鼠受到過大的驚吓之後，開始本能的裝死。
很顯然華生也昏迷了一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他也不清楚。
夏洛克給現場拍了幾張照後，嘗試的把屍塊拼回去，勉強看出是剛剛的迪恩。
“我真想知道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麽。”華生震驚的看着地上的屍塊，“剛剛還是他偷襲我把我弄暈的。”
“你确定當時別墅裏沒有別人？”夏洛克在實驗室裏走來走去的尋找線索。
“我确定沒有。”
夏洛克轉了好幾圈，一個可疑的地方都沒找到。唯一算的上奇怪的，就是那只小老鼠身上全都是血。
但鑒于事發的時候，那只小東西就在地上亂竄，這裏也沒有老鼠洞可以讓它躲。夏洛克覺得這雖然有些奇怪，但也算不上太過異常。
直到警察趕過來，夏洛克也沒查出迪恩到底是怎麽死的。
這将會在夏洛克的人生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直到回到他和華生的幸福小窩，夏洛克都在思考這件事。
華生不想看到夏洛克一直這樣，他提出了一個可行建議，“我們為什麽不直接問問傑瑞？我的意思是，既然當時湯姆和大表哥都是清醒的，那麽它們一定看到了整個過程。它們也許會知道迪恩到底經歷了什麽，傑瑞不是可以聽懂它們說話嗎。”
雖然夏洛克沒有說話，但華生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對自己的提議心動了。
華生立刻把剛剛離開沒多久的傑瑞找回來，并且問了這個困擾他們的問題。
“湯姆說它看到了一個羊頭怪物。”傑瑞摸着受驚的湯姆，小聲說道：“雖然它們和我變成人之前一樣聰明，但恕我直言，它們到底不是人類。”
“具體描述一下。”夏洛克說道。
華生拿出個小本在一旁記錄。
湯姆喵一聲，傑瑞轉述一句，夏洛克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一個帶着山羊頭面具的人？”夏洛克眯起眼睛緊緊地盯着湯姆。
那種死亡凝視真是在為難它這只小貓咪。
它承認它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殺死迪恩并把他切片的其實是大表哥。
但湯姆打死都不會說，在夏洛克蘇醒之前，湯姆就和大表哥商量好了口供。
很顯然，盡管夏洛克很擅長觀察很多細節，也知道如何從人的細小動作和衣着服侍等上面探查出真相。但審訊一只有心機還很會裝傻的貓，對他來說或許還是太過新鮮了。
湯姆全程都瞪着大眼睛，時不時的喵幾聲算是回答了問題。
夏洛克并沒有從湯姆那張貓臉上看出什麽，開玩笑，湯姆怎麽會讓夏洛克猜到這是大表哥幹的，就連傑瑞都不知道迪恩是怎麽沒的。
從夏洛克的公寓離開之後，傑瑞抱着湯姆感嘆的說道：“迪恩到底是怎麽死的？難道是‘紅山羊’追到英國了！我真是怕了他們了，真是一群瘋子。迪恩雖然也不怎麽正常，但你看到了，他已經碎成一片一片的了，不知道是哪個瘋子殺了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湯姆就捂住了他的嘴。
傑瑞愣了一會，點點頭。
“你說得對，湯姆。我不能亂說話，萬一那個切片瘋子聽到我這麽說他，半夜再報複我。”
湯姆扭頭看向坐在肩膀上的大表哥，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距離，這個角度大表哥應該可以很輕松的擰掉傑瑞的腦袋。
傑瑞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切片狂魔就坐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他的大表哥正準備手動讓他安靜下來。
他一邊摸着湯姆的軟毛，一邊和系統聊天。
他原以為自己沒出上什麽力氣，任務可能不會算到他的頭上。
畢竟找到兇手的是夏洛克，殺死兇手的是‘紅山羊’的切片瘋子。
…………
夜裏在和伊森聊過電話之後，傑瑞慵懶的窩在沙發裏，抱着湯姆低聲私語。
“系統說我任務都完成的非常好，雖然每次都有運氣成分，但不管怎麽說，我都算是參與其中。”傑瑞蹭了蹭湯姆的臉，期待的說道：“再完成一個任務，你就可以變成人了。”
湯姆很想開心的叫一聲，但它最後還是選擇扭過頭，就像是它根本不在乎這件事。
沒有人傑瑞更加了解湯姆了。
他激動的抱緊湯姆，興奮的揉着它的圓臉。
“我就知道你也很開心，真期待你變成人的那天。到時候我要帶你一起去看電影，人類的電影院都是不讓貓進的。”傑瑞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願望清單，湯姆好奇的探頭看過去，上面寫的第一條就是‘湯姆變成人’。
說實話看到傑瑞在變成人這麽久之後，依舊這麽珍惜他們的友情，這實在是讓湯姆有些感動。
但很多時候，它希望他們的友情能稍稍發生一些變化。
看看願望清單上面的內容吧。
讓湯姆變成人，和湯姆一起看電影，帶湯姆開車兜風，和湯姆一起野營烤肉。和湯姆訂做一套他們的好哥們服裝，再去法國買瓶最棒的香水。
這叫做願望清單，而不是‘計劃和湯姆一起完成的事情。’
很顯然，傑瑞的每一個願望裏，都有湯姆的影子。
上面的事情他随時都可以做，但沒有湯姆，這些就都失去了意義。
湯姆的注意力全在‘好哥們服裝’上。
它擡爪拍拍那一行字，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輕咳一聲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傑瑞把清單收起來，大大方方的說道：“我們是世界上關系最要好的朋友，卻連一件相似的衣服都沒有。我之前在網上看到過相關的廣告，他們做情侶服，但我覺得我們暫時還用不上，就問問他們能不能做好朋友的衣服。”
聽到他的話，湯姆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麽情侶服暫時用不上，情侶服怎麽就用不上了。”
傑瑞被它問蒙了，他不解的回答道：“因為我們還都是單身啊。”
湯姆很想說‘等我變成人，我們一定用得上情侶服。’
但湯姆永遠不會主動追求任何人，就算他們要在一起，也一定是傑瑞先開口。
不要問為什麽，湯姆可是一只貓。它覺得，至少現在，它應該稍微保持一些貓的驕傲。
傑瑞很快就把這件事抛到腦後，他泡了杯奶茶，單手撓着湯姆的下巴，輕聲說道：“雖然案件總是有驚險又累人，可我好想讓系統發布最後一個任務。湯姆，你準備好變成人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湯姆無聲的說着。它甩甩尾巴，在傑瑞的大腿上踩了踩就開始睡覺，就好像它根本不在意這件事。
傑瑞看到湯姆的反應，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也在期待這個。”
湯姆沒有什麽動作，只是耳朵輕輕地動了兩下。
看吧，就像湯姆想的那樣。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傑瑞更了解湯姆，也不會有另一個人或者老鼠，會讓湯姆貓住進他全部的生命裏。
倫敦又開始下雨了，雨很小風也不大。
住在不同屋檐下的人，此時籠罩在同一個雨幕裏。
傑瑞站在卧室窗邊，看着窗外的小雨。很多關于雨的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裏，下雨天被惱羞成怒的湯姆趕出去，最後又被湯姆接回來。雨後和湯姆一起踩水坑，又打在一起弄得滿身都是泥。
他拍了拍手邊的湯姆，撐着下巴輕聲說道：“湯姆，等我們都變成人之後，我們一起看貓和老鼠好嗎？聽伊森說，動畫片裏的我比你聰明多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睡在床頭櫃上的大表哥開始收拾自己的小被子。
這個卧室已經容不下它了，凡是長耳朵的，都不适合待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迪恩：小老鼠在哪，小老鼠不見了
大表哥：…………
迪恩：哦，小老鼠，你在這。
大表哥：是啊，我在這感謝在2020-06-25 21:03:21~2020-06-27 21:01: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4855242 24瓶；子夜吳歌 20瓶；澤澤有笙 10瓶；再沉迷小說考不起大學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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