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是做仆人
路桦殇閉上了眼睛，感受着程項垣的手指在自己的額頭上，太陽穴上活動着。
随着時間過去，十來分鐘後，路桦殇就覺得腦袋好受了點。
他沒想到，程項垣的這個土方子效果這麽的好。
程項垣在路桦殇的太陽穴上又按了會兒，然後才放開，輕輕道：“好些了嗎？”
路桦殇睜開了眼，一瞬間，四目相對。
兩人看着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一下子，程項垣微微愣住了。
路桦殇也稍稍怔愣了下，然後緩緩別開了視線。
程項垣回神，略有些不自在的道：“已經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吃中飯？等下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等你吃完我再幫你按摩一下。”
路桦殇沉默了下，淡淡點頭。“嗯。”
随後，路桦殇從沙發上起了來。
程項垣将東西收拾了下……
小孩看到路桦殇過來，忙放下了筷子。“小爸爸，你怎麽樣？舒服些了嗎？”
路桦殇點了點頭，神色有此柔和。“嗯，舒服多了。”
“這就好。”小孩大大的松了口氣，又趕忙道：“那小爸爸你快來吃。”
“好。”路桦殇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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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趕忙給路桦殇夾了好多菜。
路桦殇笑了笑。“我會自己夾的，小九自己吃。”
“小爸爸快吃，別餓着。”
路桦殇笑了。“好。”
程項垣收拾好東西後也往這邊走了來，小孩看見，忙跑下椅子去牽程項垣的手。
路桦殇看着還真是稍微有點嫉妒，小孩畢竟還是跟程項垣最親啊。
程項垣沒有立即在座位上坐下，而是往路桦殇那邊看了眼。
見路桦殇好像也沒什麽反對的意思，這才坐了下來。
小孩連忙又給程項垣夾了不少的菜，程項垣的飯碗都快裝不下了，只得阻止兒子。
“好了好了，不要夾了，爸爸自己來就好了，不要吃不掉浪費了。”
“那爸爸一起吃掉，不要浪費了。”小孩忙說。
程項垣苦笑了下，點了點頭。“行，爸爸知道了。”
小孩眨巴着眼睛看着程項垣。程項垣看了對方一眼。“你別看着我們了，你自己也快點吃吧。”
“我都快飽了。”小孩說。“我剛才自己一個人吃了好多的。”
“是嗎？”
“嗯，所以爸爸，小爸爸，你們慢慢吃。”
一頓午飯，雖然路桦殇和程項垣沒說什麽話，但是因為有小孩的存在，這頓飯也是吃的溫馨無比。
飯後，程項垣看向路桦篇。“我幫你再按按頭吧。”
路桦殇抿了下嘴角，拒絕了。“不用了。”
程項垣頓了顧，道：“我把方子都寫下來，不難的，就是有些草藥可能需要去藥店買，你回去讓徐姨多買一些在家裏存着，她一學就會了。這樣以後……”
程項垣停頓了下，才道：“以後就可以自己用了……”
路桦殇聞言略有此冰冷的看了眼程項垣，沒說話。
程項垣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麽，似乎，自己現在很容易就讓路桦殇不高興啊。
想着，程項垣也只能在心裏苦笑，他也不想如此，但是……
“爸爸。”小孩看兩個大人之間好像又有點不對勁，不安的拉了下程項垣的袖子。
程項桓彎下了腰，“嗯，爸爸去寫方子，你在這裏等會兒，嗯？”
小孩點了點頭，然後又道：“爸爸，我可不可以看着你寫？”
“行啊。”程項垣笑了笑。
程項垣本人沒學過多少東西，好些字甚至是不認識的，但是，這個房子他卻記憶的很久，可以說是真正刻在腦子裏的東西。
所以，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他就把方子寫好了，并且把要注意的事項都寫的清清楚楚的。
“你收好。”程項垣将方子遞給路桦殇。
路桦殇垂下眼睑，看了眼方子，沉默片刻後才收起。
程項垣看着對方收起終于是松了口氣，他笑道：“讓徐姨準備好了就行了。”
路桦殇沒有說話。
小孩拉了拉程項垣的褲腳。“爸爸，你什麽時候回去？”
程項垣頓了一秒，然後緩緩的笑了。“爸爸不是說過了嗎？爸爸現在每天都要上班的……小九，以後別麻煩小爸爸帶你來這裏吃飯，知道嗎？”
路桦殇眸色深沉了些。
小孩委屈的看着程項垣。
程項垣輕輕的嘆了口氣。“小九，爸爸知道你想小爸爸，但是小爸爸在這裏有事要做的，沒有這麽長的休息時間，而且你小爸爸也很忙，你要乖，不能總似乎打擾他，知道嗎？”
小孩委屈的快要買出來了。“爸爸……”
程項垣強忍着沒有心軟，也沒有去看小孩淚眼汪汪的眼睛，而是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腦袋。
“小九，爸爸得去上班了，等下和小爸爸回去，你自己小心些，知道嗎？”
“我知道了。”小孩抖了抖唇瓣，有些哽咽的說話。
程項垣手指微微緊了緊，指甲差點陷進了自己的肉裏，他勉強笑了笑。“嗯，爸爸知道小九最乖的，爸爸去上班了，小九……乖乖的，嗯？”
小孩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他悶悶的“嗯”了聲。
程項垣沒有給小孩擦眼淚，而是直起了身。随後，看向了路桦殇那邊，輕輕的說了句。“我走了。”
說罷，轉開頭，旋身離開了……
一步一步，程九宵看着程項垣的背影消失，然後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卻是最終沒有買出聲。
路桦殇身側的拳頭握的死緊死緊，心中的某處不舒服到了極點。
片刻後，路桦殇蹲下了身，把孩子抱了起來。
“小九別買，你爸爸只是工作忙，等忙完了，就能陪你了。”
“真的嗎？”小孩流着淚的看向了路桦殇。“小爸爸，你告訴我，爸爸，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路桦殇聞言神色微微的變了變。“怎麽會呢？那是你爸爸，他，怎麽會不要你？”
小孩低下了頭。“爸爸不要我了……”
路桦殇抱緊了小孩，為對方的敏感心驚，他笑了笑，揉了揉孩子的頭。
“你不要胡說，你爸爸不可能不要你的。”
“但是……”
“沒有但是，小九，你爸爸在上班呢，他得工作，不能一直陪着你而已，你不能體諒他嗎？”
“我，我會乖的，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路桦殇勉強笑了笑，“嗯，你放心，等你爸爸忙完了，就能陪着你了。”
“好。”小孩抽噎了下，把腦袋埋在了路桦殇的肩膀上。
路桦殇垂下眼睑看了眼孩子，然後抱着孩子出了去……
路桦殇和小孩離開後，拐角處，程項垣走了出來，他默默的看着那對父子離開，扯了扯嘴角。
“小九，別怨爸爸，爸爸……也是沒辦法。”
收拾好心情，程項垣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的時候其他人都在那邊忙，李正在等着他。
“李哥。”程項垣走了過去。
李正笑了笑。“你回來了，正好，往主管等着你過去呢。”
程項垣點了點頭。“将，我去找一下王主管。”
“嗯，去吧。對了，事情已經解決了，是金經理的過錯。”
程項垣一怔，點頭。“好，我知道了。”
程項垣往王主管那邊去了，李正看了眼程項垣的背影，笑了笑，這人，好像總是給他帶來一些……奇跡？
好吧，那些也許真的都是能稱得上是奇跡的。
程項垣到王主管那的時候對方顯然在等着他了。
程項垣敲門進了去，王主管微笑道：“來，坐下。”
程項垣忙道：“不用，不用，主管有什麽吩咐您請說。”
王主管看了看程項垣，笑了，心中也慶幸自己據理力争的為程項垣出頭了，否則的話，這次恐怕收拾包袱走人的就是自己……
“呵呵，小程啊，這副隊長的工作還适應嗎？”
“有許多不會的地方，我正在跟李哥學習。”
“嗯。”王主管點了點頭。“有什麽不會的就問，不用擔心什麽，知道嗎？”
“我知道的，多謝主管。”
“三天後我們酒店要出一趟車去平安城，需要用到搬運隊，你和李正是必須去一個的，我比較傾向于你去，你看呢？”
“好的。”程項垣沒什麽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工作上的事情，不管去哪兒都是必須得答應的事，他也不會讓自己槁什麽特殊，他自己也沒資本搞特殊。
“這次是出差，工資翻三倍的。”王主管笑說。
程項垣目光微微一亮。“多謝主管。”
王主管擺了擺手。“既然你去的話，那麽就去找下李正吧，這事他也知道，也幹過，要注意什麽，讓他多跟你說說。”
“好的。”程項垣連忙應下。
王主管沒再說什麽，讓程項垣離開了。
程項垣重新找到李正的時候李正已經去了休息室，在裏面喝荼。
看到程項垣過來，李正招了招手。
“這麽快回來了？”
“嗯。”程項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直接道：“主管跟我說了去平安城的事，他讓我來請教下李哥有什麽是要注意的。”
“平安城？”李正微微一怔。
程項垣覺得李正的反應……有些微笑，小心的問道：“怎麽了嗎？”
李正擺正了表情，看了眼外面，輕輕道：“王主管還說什麽其他的嗎？”
程項垣搖頭。“沒有，他只說出差工資三倍，還說你去過了，讓我來問問你有什麽是要注意的。”
李正苦笑了下，點了點頭。“好吧，那我跟你說說……這次去平安城，我們搬運隊的确是需要去個隊長的，我原本會是我去，畢竟這次裏面的人……比較難搞。沒想到主管讓你去了。”
程項垣聞言不由得一愣。“比較難搞？什麽意思？”
李正輕輕道：“這一次有一些公子哥和大小姐也會去，這些公子哥要麽是大老板家的，要麽是我們酒店股東的親戚，孩子什麽的，我們搬運隊……說真的，的确需要這送一此東西，但是更多的……是做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