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深夜呼喝
兩個多小時後，周泰林帶着一樣東西過來敲門。
程項垣給開了門，此時的程項垣已經又恢複了“正常。”
“我給你把你可能需要用到的東西送來了，我教你一下使用方法。”
“好。”程項垣點頭應聲，将周泰林放了進來。
周泰林進了來，将類似于步步高點讀機的東西打開，雖然外表如此，但是裏面的軟件是重新做過的，對現在的程項垣來說還是非常合适的。
“有些難以理解的詞彙，或者語句，也能輸入上去。拼音法不會的話可以用手寫。”
程項垣聞言忙道：“拼音會的。”
“這就好，若是不記得拼音的話，可以按照字的模樣，寫上去。怎麽點擊，怎麽查詢，我再教你一下……”
程項垣認真的聽着，認真的記着，然後十分鐘後，周泰林暫時離開了。
看着手中的點讀機，程項垣重新拿起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
有些事情既然答應下來，并且無路可退，那麽就算是硬着頭皮，咬着牙齒，他也得上……
并且，不能後退！
晚飯的時候，房翠香過來敲了門。“程先生，晚餐準備好了。”
程項垣連忙道：“房姨，不用這麽麻煩的，我可以自己下去吃。”
“呵呵，程先生，沒事的啊，我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的。”
程項垣最終沒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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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了晚餐後，房翠香又說了句。“程先生，剛吃過飯可以出去走走消消食，這樣對身體有好處。”
程項垣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多謝。”
房翠香點到為止，沒有多說的離開了。
程項垣終究是沒有出去，在房間裏繼續看着資料。
幾頁紙，并不需要多少時間，但是，程項垣幾乎是在一字字的看，想要吃透它，如此，自然就比較費時了。
不過，有那點讀機的幫助，倒是真的幫了大忙，至少，程項垣通篇都理解順暢了。
當然，目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對不對。
晚上八點半，周泰林過了來。
事實上在此前，周泰林剛給路桦殇去了電話。
他并不知道路桦殇下午來過的事，也不知道路桦殇和程項垣的談話，他只是例行的去彙報。并且必須告訴路桦殇程項垣已經知道的事……
卻沒想，路桦殇的第一句話就是。“程項垣已經都知道了。周泰林，你失職了。”
周泰林沉默了下，道歉。“對不起，路總，我也沒想到他直覺這麽敏銳。”
“醫院是我刷的卡，交的錢，他在醫院一直是你負責，為什麽結賬這樣的事情卻是他自己去做的？”
周泰林一驚，原來問題的源頭在這裏。
周泰林沉默了，的确是他……做的不夠到位。
而路桦殇已然繼續道：“我信任沈儒邢，才相信他選人的能力，你若是只能做一個營養師，就自己去跟沈儒邢說。”
說完，路桦殇便挂了電話。
當時，周泰林的臉色立即白了。
之後，他不敢耽擱，馬上給沈儒邢去了電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沈儒邢只說了一句話。“林子啊，我那兄弟說話直接了點，但是卻很對，你還是不夠上心啊。”
周泰林心中一凜，有些後悔沒有将程項垣的事當成頭等大事來對待，還是怠慢了。
之後，沈儒邢什麽都沒說的挂斷了電話。
雖然沒說再給一次機會，也沒有說批評什麽的。
但是，跟了沈儒邢那麽久的時間，周泰林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就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而且，他家BOSS是給他記上一筆了啊……
于是，周泰林徹底擺正了自己的心态，甚至帶上了壯士扼腕的那種決絕到了程項垣這裏。
程項垣開了門。“周先生。”
周泰林微微笑了笑，進了去。“程先生，資料看的怎麽樣了？”
程項垣點了點頭。“都看完了，但是理解的應該不到位。”
“那麽程先生，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如何？”
“好。”程項垣應着。“周先生你先坐，我去倒兩杯水。”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周泰林趕緊道。
程項垣自然沒有讓周泰林這個客人去倒，他快速倒了兩杯水過來。
周泰林見狀也不好再堅持什麽。
喝了一點水，周泰林看着程項垣帶着資料一起遞過來的紙，上面記載了一些問題。
“這是？”
“也有一些不理解的地方，所以我就記錄了下來。”
周泰林趕忙拿過紙，認真的看了起來，整整二十分鐘後，周泰林才放下紙。
周泰林看着程項垣，輕聲開口。
“程先生想到的問題比我想象中的多的多，這是好事。”
程項垣看着周泰林，沒有說話。
周泰林微微笑了笑，繼續道：“程先生，現在我們來一條條解決，如何？”
程項垣聞言緩緩點頭。“好。”
周泰林的手指指着白紙上程項垣記錄的第一個問題。“程先生疑惑的是帝豪的本身，那麽我就詳細說一下帝豪本身的情況。”
“帝豪真正興起于九十五年之前，它……”
程項垣認認真真的聽着，在周泰林說的時候并不發問，而是耐心的等對方說完。
等對方說完後，自己聽不懂的，不理解的，或者說，還有其他的疑惑的，他會再慢慢的問。
就這樣，光是解決程項垣紙上的那些問題兩人就耗時整整三個小時。
這三個小時裏，程項垣的認知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随着周泰林深入的講解，雖然可能有些東西他還是懵懂的，但是，有些認知，有些自己不知道的“常識”，卻是讓他的自我意識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都說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原來，真的是這麽回事…
他以前所知道的，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三個小時後，周泰林本來打算再說一些，或者，詢問對方現在的理解，但是最終只是道：“今天的內容有點多，你好好消化下，我們明天早上再繼續。”
“好。”程項垣點了點頭。
周泰林沒有多留，也沒有多問一句關于路桦殇的事情，離開了。
周泰林離開後，程項垣捧着那幾張紙慢慢看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秦泰明。程項垣看着這個名字微微一怔，然後接起了電話。
“程項垣，好，你好，你真是個好東西……嗝……”電話裏，秦泰明打了個明顯的酒嗝。
程項垣聞言不由得一愣，趕忙道：“秦先生？你喝酒了嗎？”
“哈哈，是啊，喝酒啊。程項垣……嗝……我……我都不認識路回去了…你真是好樣的，竟然不動聲色的就……就走在我們的前面了，哈哈……你真是厲害了……”
程項垣沉默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這時候，秦泰明忽然又惡狠狠的道：“我在XX酒吧，XX路這裏，你……過來。”
說完，秦泰明就挂了電話。
程項垣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去。
片刻後，程項垣打了周泰林的電話。
彼時，周泰林去打了個電話，剛回到自己房間。
看到程項垣的來電，周泰林是意外的。“程先生？”
程項垣輕輕道：“周先生，剛才秦泰明秦先生打電話過來，他似乎喝醉了，希望去找他一下，你怎麽看？”
此時的程項垣自然是沒之前那麽單純了，更知道，他和秦泰明現在，完全就是競争的關系。
所以，他有點不知道秦泰明找自己的真正理由是什麽。
但是，想想也知道不會是多善意的。
所以，他得問問，問問周泰林的感覺。
現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周泰林是綁在一起的。所以，現在，程項垣覺得，還是需要告訴對方一聲。
于是，程項垣打了這個電話。
周泰林聞言怔了怔，然後立即道：“你想怎麽做？”
程項垣稍稍沉默了下，說。“我想去看一下。”
周泰林想了下，說。“也好的，那就去看一下吧，不過我跟你一起去，但是我不會出面，只是跟着你，如果他不做什麽，只是想讓你送他回來的話，那我不會插手。如果他有什麽不軌之心，有什麽其他惡念頭，那麽我會出面。”
程項垣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點了點頭，應下聲來。
“好，我知道了。”
然後，程項垣出了房間，周泰林就住在對方的對面房間，此時也到了外面。
“走吧，你先走，我開車在後面跟着。”
程項垣點了點頭。
雖然周泰林讓他走，但是也沒有跟程項垣說讓他怎麽去。
秦泰明說的地址距離這裏還是有些遠的。
程項垣想了會兒，還是決定走路過去。
從這邊到那裏，怎麽也得半小時的樣子，但是，這麽段時間，也能看出一些東西來。
周泰林開車跟在程項垣後面遠遠的調着，對于程項垣的決定倒是滿意的。
程項垣走了十五分鐘的時候，秦泰明不耐煩的電話再度過了來。
“程項垣！你在幹什麽呢！叫你接下人你現在還沒到！”
“抱歉秦先生。”程項垣的聲音很平靜：“我已經在路上了。”
“快點給本少爺滾過來！”秦泰明吼完了這一句，然後撂了電話。
程項垣平靜的收起手機，把手機揣在了兜裏，然後繼續趕路。
十五分鐘後，程項垣到了酒店門口，他略猶豫了下，進了去。
酒吧裏鬧哄哄的，長這麽大，程項垣就沒去過這樣的地方。
此時，進入到這樣有些混亂的酒吧裏，他只覺得很不适應。
這時，一名服務生一樣的男子過了來，“你是程項垣？這裏有位先生請你過去。”
程項垣沒有立即跟那名服務生走，而是問道：“是什麽先生？”
服務生有些不耐煩的道：“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那很抱歉。”程項垣淡淡的打斷了對方。“我必須得知道是誰找我才能去吧？我是來接人的。”
看程項垣不動，服務生眯了眯眼，嘲諷的道：“你放心好了，就是你要接的人，趕緊吧，你也不怕被你老板炒鱿魚。”
這服務生顯然是誤會了什麽，程項垣緩緩垂下眼睑，沒有說話。
這時，身上手機短信響起，程項垣拿起，不着痕跡的看了下，是周泰林。
“跟他進去好了，我會看着的。”
于是，程項垣放心了下來。
他跟着那服務生往裏面進了去。
那服務生嘴角又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把程項垣帶到了其中一間包廂門口。
“好了，你要接的人就在裏面，你自己進去吧。”
說完，那服務生留也沒有留，直接走了。
程項垣見狀稍稍沉默了下，然後正要推門。
忽然，這時，旁邊的一個包廂門開了起來，再然後，一個有些跌跌撞撞的少年跑了出來，在到程項垣這邊的時候差點栽倒。
程項垣看讓人就要倒在自己身上，本能的伸手扶了下。
這時，那少年喘着粗氣道：“幫，幫個忙，快，快送我出去。”
程項垣一愣。
程項垣愣住了，少年沒有愣住。
他狠狠的又拽了程項垣一把。“帶我出去，離開這裏，我給你十萬。”
程項垣聞言又是一愣。
“快點！”少年的指甲都差點掐進了程項垣的肉裏。
程項垣來不及多想，仔細看了下那少年的臉色，對方神色很難看，像是生病了一樣。
于是，程項垣便扶着少年往外面出了去。
少年在這期間把頭藏在了程項垣的懷裏。
這樣的親近距離讓程項垣非常不适應，但是少年的身體在顫抖，最終，程項垣也沒有推開人，只是加快了腳步。
酒吧裏的人有點多，剛才大廳那邊似乎舞臺有什麽表演，所以下面有點黑。
于是，程項垣把人帶出去了，但是注意到他們的人卻并不多。
帶了出去，吹着冷風，少年推開了程項垣，似乎覺得舒服了點，但是，好像還站不穩。
程項垣忍不住道：“你怎麽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少年猛地搖頭。“不用，我現在身上沒錢，你先送我回去，我會開支票給你。”
程項垣發現這少年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自然而然，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也有點奇怪。
不過，這時，少年一下子跌在了地上，程項垣一驚，趕忙把對方扶了起來。
“你怎麽了？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