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杜清霜像是想起了什麽:“第一胎的時候,也這樣嗎?”
那是怎麽可能瞞過秦焱的?
“第一胎的時候……沒有這麽多……”白緬含糊不清的說着,往他懷裏縮了縮。
杜清霜沉默了片刻,突然問:“是因為我讓你太傷心了,所以身子不好嗎?”
“不不……”白緬慌慌張張擡起眼看着他,目光中滿是驚慌失措,“是我的錯……”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杜清霜輕輕笑起來,修長的指尖輕輕撫弄着白緬已經長到背後的柔軟黑發,在白緬微微汗濕的鬓發處印下一個無限溫存的吻,“我知道寶寶最乖了……”
白緬抽了抽鼻子,試圖将自己整個人埋進杜清霜懷裏。
夫人不知道總裁玩的有多兇。
總裁就是喜歡看他疼,失控,被玩得很狼狽。
白緬還記得自己和秦焱失敗的初夜。
他雖然很能忍,但畢竟是第一次,再加上秦焱那天晚上喝了些酒,本身也不是會顧惜床伴感受的類型,他雖然沒敢求饒,卻也一直忍不住小聲在哭,
完事後,秦焱靠在床頭抽完了一支煙,再也沒有看自己一眼,按滅了煙頭便一言不發地走了。
只留下白緬抱着被子,坐在被染紅了一小塊的床單上,心下惶惶然。
他走過了這樣漫長的路,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個男人身邊,雖然體溫相觸的瞬間帶來的痛楚遠遠比想象中還要令人心生畏懼,但他……但他也絕不甘心就此退回原處。
然而估計是因為對他并不滿意,總裁甚至沒有給他一個臨時标記。
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被替換掉,像是總裁以往的許多任床伴一樣,但他總希望這一天能來得更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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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妄想抓住光的人,即使明知會被灼傷掌心,也貪戀那片刻的溫暖,想将它握在手中更久一點。
白緬回去偷偷看了很多資料,努力學習如何才床上做一個柔順而讨人歡心的Omega。
他本來就很善于學習,在不直接面對總裁的時候智商也不至于掉線,否則也不會以優秀的成績從名牌大學畢業并且通過重重篩選成為總裁的秘書,故而很快便将書中的內容爛熟于心——當然,這時的他還不能切身體會到紙上得來終覺淺的道理。
在不久之後某一個小憩的午間, 難得想要休息一會兒的總裁坐在長沙發上看向落地窗外,長腿随意地向前伸展着。
白緬鼓起了這輩子以來最大的勇氣,膝行着緩緩來到了對方的鞋邊。
似乎是察覺了腳邊的動靜,秦焱轉向他,那雙仿佛能夠看穿一切眼睛平靜地注視着他。
在這樣的目光下,他意識到自己已經一絲不挂,所有卑劣的企圖和不堪的想法都暴露在了明晃晃的日光之下。
白緬喉結微動。
他還是開口了。
“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說得磕磕巴巴,即使已經在心裏演練了千百遍,真正開口的時候,他還是感覺所有血液都瞬間向臉部湧去,雙手冰涼得像是正死死握着兩捧雪,“我、我什麽都可以做的。”
他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但還是強迫自己努力将話一字一頓地說清楚了。
秦焱一言不發地凝視着他,似乎是在思考什麽。
身居高位的Alpha微微皺眉,他的心髒便仿佛散亂的流蘇,被無形的大手揉作一團随意拉扯。
長久的沉默後,一只寬大的手掌輕輕貼上他的後頸,緩緩收攏後,意味不明地捏了捏那一塊軟肉。
從未被第二個Alpha 這樣觸碰過的腺體敏感得不像話,在被電擊般的顫栗感中,白緬不自覺地露出了以示臣服的姿态,後頸彎曲成一個柔順的弧度。
垂下頭的瞬間,從被擦得锃亮的皮鞋中,他仿佛看見了秦焱眼中一閃而逝的興味。
他開始慶幸總裁看不見自己此刻的表情,那一定是混雜着狂喜與震驚的、像搖尾乞憐許久後終于被施以微薄垂愛的犬一般的癡态。
在那之後的第二次,以及許多許多的下一次。
他雖然總是被弄哭,依然很害怕,卻還是強迫自己又軟又乖地打開身子,親近着這個給自己帶來痛楚的男人。
——像一只明知自取其辱卻偏要撲火的飛蛾
他能一直留在秦焱身邊,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什麽都願意陪對方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