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爺子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問題。

容年站在他面前,還在乖乖等着他的回複。

半晌,還是容遲開了口,他猶疑道:“爺爺,年年之前的反應,會不會根本就不是求偶期來了?”

不然,他家年年這求偶期也太短了?

剛來,就沒了。

老爺子聞言,也有點摸不準:“年年的反應,就是求偶期內才會發生的啊。”

他看看容年,對方正乖巧跟他對望,小臉上寫滿無辜。

片刻後。

老爺子幽幽嘆了口氣:“那可能是我弄錯了,年年大概不是求偶期到來,可能是哪兒不舒服了,才會出現跟求偶期到來時所出現的相似反應。”

“既然這樣,那就可以去學校。”

得了這話,容年瞬間高興的湊上去摟住爺爺,小臉還蹭了蹭爺爺的臉,嘴裏也軟軟道:“我最愛爺爺了。”

“咳!”

“咳咳!”

那句最愛爺爺剛說出來,旁邊的容母還有容遲,都齊齊發出一聲咳嗽。

容年:“……”

容年反應過來,撒開抱着爺爺的手,挨個在媽媽還有哥哥臉上,都吧唧親了下,然後哄着他們道:“我也愛媽媽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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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遲剛才吃味的臉色,總算緩和下來,他矜持的點點頭:“哥哥跟媽媽也愛年年。”

老爺子看他跟自己都能争風吃醋起來,沒好氣的用拐杖直敲他。

“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小心眼兒?正好你去公司的時候,把年年給捎上,把他送學校去。”

容遲“嗯”了聲,答應了。

不多時。

容年背着書包,牽着容遲比他大了一圈的手,在爺爺還有媽媽的目送下,離開了家裏。

“年年,最近這段時間不能在學校裏住。”容遲一邊開車,一邊跟他說着話。

容年現在是大二,他成績好,小時候因為一些原因,在學校待的時間并不多。

正經算起來,只在學校沒幾年,可這幾年時間,卻一路跳級。

在十八歲時,進了國內最頂尖的A大化學院。不止化學,物理他也喜歡。

當時,他的物理跟化學都拿了滿分。

兩大學院為了搶人,院長領着院裏的學生,差點約起架。

最後,在校長親自出面幹預下,才讓這兩位國寶級的院長放下了手裏拿着的試管和圓尺,暫時言和。

校長讓容年自己選學院,容年其實兩邊都想選……

但最後,他還是選了化學院,原因有二。

一是居子逸也拼死以化學院最後一名的成績,險險被錄了進來。

二是化學學院的陳院長,頭頂要比物理學院的李院長更禿一點兒。禿的讓容年有點心軟。

“哥哥,如果實驗室裏很忙的話,那我還是住宿舍比較方便。”容年說道。

“宿舍裏還有其他舍友,住着肯定沒有家裏方便,你要是覺得離家裏太遠了,那我在學校旁邊,再給你買個公寓,讓保姆過去照顧你。”容遲皺着眉頭,給他安排道。

容年沒堅持了,只說等去了實驗室再看。

他怕他再拒絕下去,哥哥當場就不去公司,而是去售樓大廳,現場給他買房。

A大,容遲以前就是在這裏畢業的,他跟陸靳言還是一屆。

在學校的時候,兩個人就硬生生分成了兩大派系,從大一不合到大四。

把容年放下車,容遲揉了揉他的頭發,照例像叮囑小學生一樣,叮囑着他:“在學校要按時吃飯,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放學了也不要亂跑,乖乖在學校裏等我。”

容年乖乖聽他說完,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行了,去學校吧。”

“嗯!哥哥再見。”

容年跟他揮了揮手,轉身跑進了學校裏。

他缺課缺了三天,這三天裏,雖然在家裏也有看書,可是到底不比親自來上課,這樣學習的知識更多。

物理院跟化學院距離不遠,容年路過物理院的時候,正好看到院裏一位教授。

“年年,你這幾天是不是請假了?”教授問道。

容年點點頭。

教授朝他招招手,把他叫過去之後,回屋裏拿了份打印好的課件出來。

“這幾天我的課你都沒有來聽,吶,這是知識點,你拿回去自己看看。”

教授整理出來的東西,自然都是最有用的。

容年收下後,開心跟教授道了謝,還從書包裏,那堆被哥哥塞得滿滿的零食中,拿出塊巧克力:“給您!但是您不可以一下子吃完哦,會牙疼。”

教授是院裏出了名的妻管嚴,他熱愛甜食,可是牙齒不好,所以被妻子嚴禁了糖類食品。

容年有時候看他實在饞的好可憐,就會悄咪咪的給他偷渡一點點的巧克力什麽的。

雖然因為這事兒……他被逮到後,陪着教授一塊,挨罰了好幾次。

教授接過巧克力,那張本來看着還挺嚴肅的臉上,頓時露出個真心實意的笑。

他拍了拍容年的肩膀:“年年,我平時沒白疼你。”

他拿着巧克力,執意要送容年去化學院。

但容年知道,他就是想在路上把巧克力吃了……

“對了年年,今天大禮堂那邊有講座。學校邀請了幾個A大畢業,事業有成的人,給那些畢業生做個榜樣。你要不要去看看?”教授問道。

容年搖搖頭:“不去了,老師說,實驗室裏正忙呢。”

教授嘆了口氣:“你啊,還這麽小呢,不用天天泡在學習裏,也該出去玩玩。”

容年小臉上還帶着笑,可教授知道,他不吭聲就是拒絕。

快走到化學院,教授把巧克力也吃了半截,他心滿意足的把剩下的半截放到口袋裏,然後轉身打算回去。

臨走前,他不死心的又勸了下:“雖然咱們學校三天兩頭都有講座,都會請人過來。但是今天這一次,聽說來的人,可是個真厲害的。”

“長的也不錯,我們院裏的女學生都跑去看了。聽說,那人叫什麽,陸,陸靳言?好像是這個名兒。”

話音剛落,剛還說了不感興趣的容年,眼神驟然亮了亮。

“教授,講座什麽時候開始?”

“半個小時後。這會兒已經有很多人過去了……”

“教授,您幫我跟我老師說一下,我去看完講座再回來。”

容年丢下這話,背着沉甸甸的小書包,像個小炮彈似的,就轉身朝着大禮堂的方向,沖過去。

陸靳言。

他,他又可以看到陸靳言了!

教授看着他眨眼間就跑的沒影兒,還愣了下。

等反應過來,教授這才笑着道:“這小孩兒,怎麽突然間轉了性。”

以前教授也哄過他,讓他參加參加學校社團,或者一些學校活動,多跟別人接觸接觸,可容年卻從來都沒有聽過。

從大一到大二,他成績永遠是A大的第一,也被大家叫做小學神。

可小學神的日常就是實驗室-教室-食堂-宿舍,低調的很。讓人只聽過他的傳說,愣是沒多少人能跟他近距離接觸過,除了一個院又經常一塊做實驗的師兄師姐,還算跟他熟些。

有教授代自己去院裏跟老師說一下,容年放心的去了大禮堂,絲毫忘了考慮一個關鍵問題。

物理院的教授,跟化學院的教授……

哪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談?

他背着書包,緊趕慢趕的終于跑到了在學校最南頭的大禮堂。

大禮堂是每回開講座的必選之地,可像今天這樣,座無虛席的場景,還是很罕見的。

容年攥着書包帶子,看着烏壓壓的人,眼底劃過抹懼意。

他害怕密集的人群

而這裏,有好多人……

忍着心底快要控制不住的恐慌,容年小心翼翼的跑去了個角落,然後,站在角落裏往臺上看。

這會兒剛好開場。

高高的臺上擺着好幾排桌椅,分別坐着學校的一些領導。

容年對領導們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他的眼神,只追随着一個人——

坐在右邊,西裝革履,面容俊美的矜貴男人。

“各位同學們,大家上午好。今天我們學校有幸邀請到了你們的學長,也就是現任陸氏集團的總裁,陸靳言。”

說到這兒,校長停頓了一下,而陸靳言也對着臺下,微微點了頭,以示打招呼。

容年看着陸靳言,只覺得小心髒都怦怦跳個不停。

兩天沒有看到陸靳言,他好像都有點想他了。

想被他抱抱,還想要親親。

容年小腦袋瓜裏浮現出這些念頭後,頓時就皺起眉頭,在心裏自我譴責道——

不可以再想了!

他都已經故意纏着陸靳言,讓他跟自己睡了一次。

做人,不,做魚不可以太貪心的。

容年還在努力的自我譴責着,身旁,傳來女生的竊竊私語:“陸靳言長的也太帥了吧,顏值簡直能吊打我粉的愛豆,他要是能出道,絕對是頂流。”

“瞎說什麽呢,人家掌管着陸氏,那可是是出了名的商業帝國,有錢有權的,去娛樂圈裏幹什麽?”

“唉,也對。話說,我真的好想當陸夫人啊。”

“姐妹,勸你三思。陸靳言雖然看上去不錯,可他有個致命硬傷。”

“什麽硬傷?”

“他不舉。”說這話的女生信誓旦旦:“據靠譜消息稱,他多年來單身,男色女色都不近,就是因為這個毛病。”

想當陸夫人的另一個女生,頓時惋惜道:“好可惜,他看的倒不像有這個毛病……”

倆人說的起勁兒,忽然,一道氣呼呼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他們。

“你們亂說。”

容年被她們傳的謠言,給氣到小臉都鼓了起來,他瞪着漂亮的圓眼睛,小嗓音可堅定:“陸靳言才沒有不舉呢,他明明可厲害了!”

那天夜裏,容年都被對方的厲害,給惹哭到聲音都啞了。

回到家,喝了好多蜂蜜水,才讓啞掉的聲音慢慢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年年: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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