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年,阿離姐姐就被診斷出懷有身孕了。
我還記得當時我聽說江澄和魏嬰得知這消息,帶着各種各樣的補品就來了,不過陰差陽錯我又沒遇到他們。
……
我瞪了魏嬰和江澄好幾眼,他們果然沒認出我,好吧,也是我又加了障眼法的緣故,但是!人家聶懷桑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聶懷桑是我去清河找溫寧一塊射箭的時候認識的,可惜溫寧要幫着他姐姐處理事務,根本沒時間聽學。
我和聶懷桑簡直是一見如故,我覺得他比撲哧君更對我胃口。我們都喜歡游山玩水,喜歡花鳥蟲魚,喜歡欣賞美人,還一起聽過不少評書呢,只不過,我對聶懷桑的話本子不感興趣,還沒有狐貍仙的那個畫的好看呢。
“錦覓,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們嗎?”聶懷桑用扇子遮住嘴角,湊近我。
我搖了搖頭,沒說什麽。
我可不能太明顯,魏嬰觀察力很敏銳的,一不小心就會掉馬的。
……
晚上,我睡不着,出門溜達的時候,就見房頂有人在賞月,真是有閑情逸致啊。
“哎?你們怎麽打起來了?快停下,雲深不知處禁止私自鬥毆的!!!”我大聲喊道,就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投向我。
“雲深不知處不可夜游,雲深不知處不可大聲喧嘩。”他的聲音比人還冷冰冰的。
……
那個額間戴着雲紋抹額的少年行走間也是一板一眼,魏嬰被禁言了,只扯着我衣袖,一臉慘兮兮,又恨恨地望着那少年。
……
我們被帶到藍先生面前,他旁邊還站着一個和面癱少年長得很相似的男孩子,嗯?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同樣是在雲深不知處,難道——
“忘機,何事?”藍先生看了我一眼,又主要去看魏嬰了。
我猜他應該是和魏嬰的娘親認識,因為我聽說過魏嬰父母的事,藏色散人據說當時有不少追求者呢,尤其她好像還和魏嬰性格一樣跳脫。不知道有沒有某個藍家的前輩暗戀過這位大美人呢,嘿嘿嘿。
不過,忘機?難道他就是藍二公子——藍湛藍忘機?
這世家公子榜裏,前三名有兩個是藍家的,便是被稱為“藍氏雙璧”的藍曦臣和藍忘機,怪不得能被稱為雙璧,這要顏值有顏值、要家世有家世、要修為有修為,而且還各有特點,真的和玉石一樣通透又好看呢(同樣也可遠觀不可亵玩啊)。
不過,當年他為什麽要跪在雪地裏呢?
課上必有活躍氣氛的同學
藍忘機面無表情陳述了我和魏嬰的罪狀,藍先生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反而是藍曦臣笑得一臉溫柔。
“忘機,秦……小公子和魏公子初來乍到,不知曉雲深不知處的規矩可以理解,莫要再犯便是了。”
我聽出來他肯定是知道我是誰的,不知為何,他沒有說出來,反而還幫我圓謊。
他讓藍忘機解除了魏嬰的禁言,魏嬰就手舞足蹈地還原事件經過。
原來他是饞姑蘇特産——天子笑才出去的,美其名曰是體察姑蘇風土民情,我都要被逗笑了,好吧,我內心已經笑了。
回去的時候,魏嬰依舊拉着我的袖子,說和我也算有緣,同是天涯淪落人,還問我認不認識我們樂陵秦氏的世家仙子榜榜首。
我皮笑肉不笑地想着:(呵呵,我就等真相揭開那一天你的尴尬表情了。)
(換個視角)
藍曦臣和藍忘機并肩而行,藍曦臣對藍忘機道:“忘機,你可要和魏公子、秦小公子好好相處,尤其是那秦小公子。”
“為何?”
藍曦臣笑而不語。
……
第二日便是正式聽學,各家子弟行過拜師禮後,我選擇和聶懷桑這個知心好友一起坐在最後一排,反正我本意也不是來學姑蘇藍氏家規的。
“你也太大膽了吧……”我偷偷指了指聶懷桑袖子遮掩住的金雀。
他搖了搖頭,一臉得意,“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錦覓,這金雀可是……”
他說了一堆金雀的優點,吹得天花亂墜,讓我想到某些無良商販。對了,看到這金雀,我不由自主就想到我的鳳凰二哥了,當初我在花界撿到涅槃遭人暗算(那人還是我朋友撲哧君)的他的時候,因為從小沒怎麽出過家門,我把他成功當成了一只燒雞,差點就帶着朋友們把他吃了……
突然,我感到有道熟悉的冰冷眼光射向了我們,主要是我身上,我毫不心虛地看過去,果然是藍忘機。
……
上課是真的無聊,然而,課上總會有個不甘平凡愛惹事的同學,就比如在藍先生身上貼王八的魏嬰同學,他被藍忘機怒瞪後面不改色地又拿出一張紙人,操縱着那冒着紅光的紙片人往我的方向飛過來。
就在那小紙人蹦蹦噠噠要過來的時候,藍忘機似乎忍無可忍地截胡了,還極其殘忍地實行了分屍舉動……可憐那紙片人只得見天日一瞬間,就慘遭辣手摧紙啊。
我望了望那已經稀碎的小紙人,眼中滿是惋惜,又被藍忘機瞪了一眼,而魏嬰也沖我聳聳肩,一臉無辜。
我嘟嘟嘴,把視線集中在書卷上,心裏卻在腦補藍忘機他們二人的歡喜冤家版話本故事。
沒想到,還沒等課堂恢複平靜,藍先生就扼住了命運的喉嚨,不,準确地說,是抓住了魏嬰這個搗蛋鬼的後頸皮。
與聽學三人組的交流日常
藍先生問了一個在我看來漏洞百出的問題,當然,我不會做出頭鳥,不對,出頭花的……
魏嬰用他的真情實感以及真才實學打動了嚴格的導師,成功達成了開學首日被老師趕出去的成就。
“靈氣也是氣,怨氣也是氣,怨氣為何不能為人所用?”我跟着江澄和聶懷桑找到了叼着根草無所事事的魏嬰,念叨了這句話。
“怎麽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想的很正确呀?”魏嬰湊近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有點發散思維……燒雞也是雞,烤雞也是雞,姑蘇藍氏為何就不能吃雞呢?”
這……
他們三人愣住,面面相觑,不知怎麽回複我。
“別發呆啊,我說的可是實打實的真心話,和你在課上說的差不多啊!對啦,你這話在課上說說其實也沒啥,但是傳到有心人耳朵裏可就不妙了。”
“怎麽說?”他一臉好奇。
“你們知道之前那個溫若寒不?雖然性質不同,但是你要是真的有化怨氣的能力,到時候很可能仙門百家視為和溫若寒一樣有威脅的人物,就算不是這樣,也有可能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沒準把你抓起來搞研究呢。”我嚴肅道。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就我那個神渣便宜爹就是表面君子,實際暗戳戳搞事情,妄想靠着窮奇就一統六界的心機婊,先前花界式微、水界退讓、鳥族嚣張都是在他暗箱操作之下的,而且暮辭被抓起來當傀儡也是出于他的默許。
“你放心吧,我又不會平白無故研究那種東西,放着好好的陽關大道不走,我去走那獨木橋做什麽?”魏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感慨一句,“秦小公子,你這肩膀夠細的,一看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跟着我混吧,我罩着你!”
謝邀,我現在就是非常無語,如果他記起來我是那個從小就能把他和江澄兩個人一邊一個從蓮花池裏提起來的魔鬼,估計他會啞口無言吧……
聶懷桑實在看不下去,打斷我們的對話,提醒魏嬰道:“魏兄,你可不要忘了你還有好多遍藍氏家規要抄呢。”
江澄也點點頭,道:“你還是收收性子吧,你說說,你這都把藍忘機和藍啓仁得罪透了,我可管不了你了。”
魏嬰把手搭在江澄肩膀,一副“哥倆好”模樣,笑嘻嘻道:“哎呀,師妹,你都給我收屍那麽多回了,不差這一次,要不這家規,嗯?”
江澄撇過頭,冷冷道:“誰是你師妹!你自己抄吧!”
聶懷桑轉了轉眼睛,谄媚道:“哎哎哎,魏兄,我幫你如何?”
魏嬰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指着他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實話實說吧。”
我一眼就猜出來——聶懷桑是為了讓魏嬰幫他作弊,雖說這行為不太好,但是呢,我還挺能理解他的,因為我在花界的文學素養其實不怎麽好,尤其無論我的親朋好友幾乎都是學霸……當然,我和聶懷桑也是有不同的,那就是——我的哥哥們不會提着刀追着我讓我學習哈哈哈!
藏書閣裏的啓蒙書
常言道,好的不靈壞的靈。
就在聶懷桑馬上要發出“學霸,求帶”的救命信號那一瞬間,他就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藍忘機,這也促使魏嬰放棄追問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