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為了回報這麽多追漫的小妖精們,我決定今天努力畫一章,然後明天就更新。
為什麽要畫忠犬呢,最大的原因不得不說還是因為陳越鳴。
渣男!渣男!渣男!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他讓我發現忠犬攻什麽的太萌了!
哎,等等,剛剛似乎有什麽奇怪的句子語氣混進來了,我可是個工作正經思想正直畫風正常氣血正旺的年輕人。
說動就動,翻了翻以前的情節,自己陶醉了一下下,拿起手繪板就開始突突突。
突到中午簡單煮了一碗面又繼續突。
最後在忠犬攻抱着炸毛受親親的時候停住,嗯哼,懸念下章揭曉。
伸了個懶腰,看時間居然已經晚上7點了,想了一下家裏也沒什麽吃的,又不想再吃面,我換了衣服決定去趟超市。
先把飯給煮上,我才出門,走出公寓,天已經開始黑了,還好超市不太遠。
買了一盒鮮牛奶,六盒酸奶,兩份涼菜,兩盒泡面,一條面包,明天有課,中午和晚上都可以在學校吃。
付了帳,提着東西往回走,公寓的位置臨近一條江,修了一條很适合散步的濱江路,在上面走走,看看江面,整個人都會開朗很多。
開開開朗個毛啊!!告訴我我剛走到公寓門口被一把刀抵着後背是怎麽回事!!
我僵着身子再邁不出一步,那人身高跟我差不多,幾乎是貼着我,刀夾在我倆中間,他一手箍着我的肩和頸,身體像壓在我身上,有些重,他又把頭靠在我肩上,低聲輕喘道:“錢。”
聲音意外的好聽,低沉有磁性,說不出的韻味,但怎麽聽都聽出一股子不成熟的嗓音混在裏面。
等等,草泥馬,這是搶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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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量鎮定,伸手摸向口袋,拿出一把銀子,遞給他。
“就這麽點?”
感覺他說話很累的樣子,我有些疑惑,但沒有說話,他也不再多說,抓過我那把散碎的零錢轉身就走。
忍不住好奇,我回頭去看那人,卻見那人佝偻着身軀,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我擦叻,這什麽劇情發展。
不會是死了吧......
我望了望四周,沒人,于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蹲下身戳了戳那人的後頸,感覺有些燙是怎麽回事?
那人輕吟了聲,我大大松了口氣,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用力把他翻個身,見他很難受的喘着氣,眉頭緊皺,我伸手摸了摸那人汗濕的額頭,發燒了。
我,是救呢,還是救呢,還是救呢......
見他握着我一把零錢的手都無力的攤開,我拿回我的錢,咬咬牙,打了個120。
急救室的燈熄滅,主治醫生朝我走了過來,他取下口罩道:“他身上中了兩刀,不過都不是要害,只是失血過多加上缺水饑餓導致昏厥。”
納尼,還被砍了兩刀?!
醫生又道:“已經脫離危險轉到普通病房了,可能半夜就會醒,先輸兩天的營養液,期間別給他喝水,可以用棉簽打濕嘴唇,阿林,你給他填一下住院表。”
我急忙道:“謝謝醫生。”
被叫阿林的是個女護士,她走到我面前,手裏端着硬夾板,面無表情的拿着筆道:“病人叫什麽?”
“啊?叫叫叫什麽?”我驚的說不清楚話。
女護士看了我一眼,“對啊,病人的姓名。”
“......哦哦哦,叫顧顧顧垚,對,顧垚,姓姓顧的顧,三三三個土的垚。”我抓了抓自己的後頸。
女護士刷刷記下,接着問:“你們什麽關系?”
“關關關系啊,我們,呃......”我突然想到了我的網名,露齒一笑,“我是他爸爸。”
女護士上下打量我,我讪讪道,“就就就是類似呃......幹,幹爹。”
女護士:“......”
真要命,我抹了一把臉,女護士記完後,撕了張單子給我,高冷的仰視我道:“行了,到前臺繳費,你幹兒子轉到了4—19病房。”
我接過單子點頭道謝,那護士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道:“帥哥,口吃是病,得治。”
我:“......好,好的。”
到了前臺才發現沒帶錢,我急急忙忙招了個出租車回家,回家聞到飯香才想起尼瑪出門的時候還煮了飯的,肯定吃不了了,我拔掉電源,拿了錢和兩件衣服,然後又趕到醫院。
辦完手續,簡直是身心俱疲,我拿着那人被換下來的衣服慢吞吞的移到病房,嘆口氣,然後推門進去。
我走到便宜兒子的病床前,端詳起來,鋒利的黑眉蹙起,密長的睫毛,麥色的肌膚,露出的手臂肌肉紋理很漂亮,充滿了力量,蒼白的臉色襯托着兩片薄唇鮮紅,臉型輪廓深邃,卻透着一股子沒長開來的青澀。
我靠,還是個小美人,十多歲的樣子吧,初中?高中?
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照了一張相,再怎麽說他剛剛也搶劫了我啊,萬一他抵賴或者要挾我,我還可以拿照片威脅。
一坐下來,才發現自己已經餓得不行了,還好買了兩盒泡面,我泡了一盒,狼吞虎咽的哧溜完,見人沒有轉醒的跡象,便去醫院外面的便利店買了兩張毛巾和牙刷。
拿着手裏的東西在醫院外面當了會兒石雕,感嘆了一下今晚發生的事情,決定等他醒了就讓他打電話給他家大人,但我還是準備明天跟老師請個假,我才不會說我是趁機偷懶。
只是事實證明,我上輩子一定是個折翼天使。
回病房後,中途便宜兒子輸完了血,又換了兩瓶吊水,然後就沒輸了。
醫生說他可能半夜會醒,于是我拼命熬着在另一張床上玩手機,終于淩晨一點多的時候我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發現躺在床上的人已經自己坐起來了。
他臉色十分難看,皺着眉,一聲不響,見到我他一愣,立馬戒備起來,眼神冷的像把匕首。
卧槽,這真的是十多歲的小騷年嗎。
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友好,“那個,你好像受傷了,所以還是躺着比較好。”
他防備不減,盯着我沒說話。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你搶劫的那個人嗎?”我笑着走到床尾的位置,然後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你搶劫的那個。”
“......”他的眼神突然變了,我怎麽從裏面看到我是傻缺兩個字。
我決定不跟小屁孩計較,直接跟他開門見山說:“你雖然搶了我的錢,但是我看你小,我不把你送到警/察局,你打電話給你家裏人吧。”
聽我說了這句,他抿着唇終于開口:“明天我就走。”
我開口阻止:“不行。”
他疑惑又戒備的望着我。
我道:“我已經交了一個星期的住院費了,你要是走的話先把錢給我。”
“......”
“這樣吧。”我撓了撓頭,壯着膽子,頂着他的眼神壓力,走到他床前,伸手一把搭上他的肩,他呼吸一促,想要閃開,但好像扯到了傷口,倒抽了一口氣。
“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只是想扶你躺下來而已,我看你這樣子肯定也害怕被家裏人發現,就等你先住滿一個星期吧。”
小夥子沉默了,于是我又道:“我已經跟這裏的醫生說你是我兒子了......”
他猛的擡頭瞪我,我假裝沒看見,“咳......這一個星期你就好好當我兒子吧,給你編了個名字,叫顧垚,姓顧的顧,三個土的垚,哦,我叫顧蕭,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蕭。”
他依舊瞪着我不說話,我小心翼翼的道:“不然,您告訴我您的名字?”
“......”片刻他側開頭,用沙啞的照樣能讓人懷孕的聲音小聲道:“從今天起我就叫顧垚。”
我滿意了,然後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你等我一下啊。”
去廁所搗鼓了翻,我拿着熱毛巾又走到病床前,道:“我幫你擦擦臉先睡覺吧。”
他愣了愣奇怪的看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我笑眯眯的伸手,這孩子還是挺乖的。
擦了臉,還順便擦了擦脖子、肩膀和手臂,扶他躺下後,我累的冒汗,老子還沒這麽照顧過人。
去廁所我也準備洗臉刷牙睡一覺,洗着給顧垚擦臉的毛巾時,我不得不瞪大了我的钛合金x眼。
這死孩子到底多久沒洗澡了啊!!怎麽這麽黑!!
這一覺睡得并不好,我擇床,窗外的天已經亮了,我翻了一個身還想着繼續睡,但是門被敲響了。
我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迷瞪瞪的下了床去開門,順便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便宜兒子,卻見他早就醒了的樣子睜着眼看我。
我下意識的搓了搓眼角,沒有眼屎,然後對着他嘿嘿一笑,“醒了啊,估計是護士來給你打針了。”
他望着我不說話,我也不指望他開口了,在又一陣敲門後打開門。
是昨天那個護士。
她看了我一眼,“才起來?”
我直接點頭。
她道:“昨天是個結巴,今天直接成啞巴了?”
“......”
她沒再理會我,拿着病例本沖病床上的人道:“是叫顧垚吧?”
沒人應。
床上的人,已經把眼睛閉上了,我在旁邊悶着偷笑,你要高冷,這邊這小夥子比你還高冷呢。
女護士上前擡起手貌似是想把顧垚拍醒,手還沒落下去就在半途頓住了。
因為顧垚突然睜開了眼,那眼神犀利的比看我還蜇人,然後他冷冷開口,“要打針就快點。”
這女護士似乎被他那氣勢給鎮住了,然後不再說話,打了針,挂了水,給了藥,寫了些東西,過程不過幾分鐘,然後踩着高跟仰着頭離開了病房。
我愉快的送她出去,還給她揮了揮手說了句再來啊。
回病房,見顧垚看着我,我彎起眼湊上前,“兒子,你剛剛太威武了,一下子就把那小婊砸鎮住了,嘿嘿,我先去洗漱,待會兒來伺候你。”
顧垚的傷是被刀劃傷的,一處是前胸,一處是在上臂外側,都不致命,輸了血過後他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我把床搖起來,給他擦了臉、頸和手。
又把床搖下,洗了毛巾,走出廁所,我看了看時間,七點半,于是對顧垚道:“醫生說你這兩天最好都別吃東西別喝水,我出去吃個早飯,你再睡會兒吧。”
本以為得不到回答,沒想到他卻嗯了一聲回應我,然後不理我詫異的眼神閉上了眼。
忍不住上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笑嘻嘻道:“乖兒子,等爸爸回來啊。”
顧垚睜開眼死死瞪我。
穿上衣服,拿上手機出了病房。
我決定還是先不跟範戚和胡樂他們說,我一說他們肯定得罵我,到醫院外面的早餐店裏點了份豆漿油條慢吞吞的吃起來,折騰到八點才掏出電話打給上課的老師請假。
結果下場是作業要多交一份。
作者有話要說: 顧蕭(嚴肅):我就是你爸爸。
顧垚(笑):嗯,不過比起口上占便宜,我更喜歡身體上的。
顧蕭:我已經跟這裏的醫生說你是我兒子了。
顧垚舔了舔顧蕭的嘴角:嗯爸爸,現在讓我好好敬敬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