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今天是陳越鳴結婚的日子,請柬是寄給我的,而我并沒有打算帶上我全家去。
被顧垚叫起來的時候還有點發蒙,直到乳/頭被擰了一下才驚醒。
我一把捂住胸,瞪着顧垚,那張平時沒什麽表情的臉上居然有兩分逗弄的意味。
我立馬回想起昨晚被親着親着差點擦槍走火......
第一次被人含住乳/頭的快/感像海嘯般席卷我的全身,我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在顧垚柔軟濕潤的舌頭下戰栗,直到顧垚的又硬又熱的器物抵住我的堅/挺時,我才陡然找回幾絲清明,然後我倆對撸了一次......
卧槽,臉部飛快發燙,我一巴掌按在顧垚的臉上,惱羞成怒道:“沒大沒小,小心天打雷劈!”
顧垚反而吻了吻我的手心,讓我觸電般的收回手。
“起床,吃早飯。”
“......知道了。”
刷着牙,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看着頸部劉僑咬的地方被顧垚完全覆蓋後留下的淤紅還是覺得很不真實。
我現在是在跟一個未成年談戀愛嗎?
昨晚跟顧垚打/□□,一種猥亵未成年的羞恥感讓我不敢再跟顧垚進一步的發展下去,我想至少讓我再了解他一點,至少等他成年,世面再多見一些。
或許他也就是鬧着玩的,過不了多久就發現波大臀翹的女人是多麽好了。
忽然想起秦朝說的那句這條路可不好走。
仔細想想這句話,挺讓人難過的。
我是不是應該拒絕顧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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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是一條充滿負極情緒的沼澤,沒有人會喜歡因為好奇、沖動而帶來的痛苦絕望。
每個要出櫃的同性戀被迫具備的,一定是常人沒有的決心和信念,一定有不凡的勇氣。
陳越鳴沒有,而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喜歡陳越鳴的時候我并有考慮這麽遠,現在想起來,還好我不是很賤,我也很慶幸自己不再喜歡他。
吐出口中的水,洗了臉,剛在餐桌坐下,顧垚就遞了一杯溫開水來。
他說每天早上都要先喝一杯水,我記不住,所以都是他接好水給我喝。
我慢慢咽着水,餘光瞄到顧垚在乖巧吃早餐的側臉,像一種無形的磁力緊緊扣住了我,突然又想不如順其自然吧,不過兩年也很快就過了不是嗎?
我是不是該表揚下自己這種類似于放縱的豁達精神?
早上範戚打電話說晚點來接我跟胡樂,我也就跟顧垚安安心心窩在屋裏等到晚上。
有錢人的婚禮跟大型晚宴沒什麽區別。
一般都是表現你任性的時候了。
比起買昂貴的西裝我更喜歡穿的休閑一些,不過正式場合我覺得我還是不要随意了,昨天帶着顧垚去買了兩套,動用了自己省下準備以後旅游的錢,當然,除了畫漫畫賺的小錢,大多還是父母給的。
顧垚十分不想要,說只要買我自己的就行了,我想起住院時範戚發現他那件範思哲外套,于是我說了句:“心疼爸爸的錢是對的,但是爸爸樂意給你買,大不了以後你賺錢了養爸爸。”
顧垚:“......”
不得不承認長得帥,特麽的一件地攤背心都能被穿出幾百塊的感覺。
顧垚一穿在身上,我只感覺我的心髒在快速的跳動着。
公主眼裏只有沐浴着陽光騎着白馬而來的王子,而我的眼裏只剩下了顧垚。
我咧開嘴沖顧垚贊道:“兒子,你真帥!”
顧垚走過來微微低頭,我以為他要吻我,然而他卻只是望着我輕輕笑了一下。
範戚開了輛黑色奔馳E400,我感嘆的摸了摸,哪個男人不想有輛車啊,我問範戚道:“你新買的?”
“嗯。”
“我靠。”我錘了一下範戚的肩,“你也沒工作多久吧,連車都買上了。”
範戚道:“公司交代我完成了三筆大投資,工資提成自然就高了。”
胡樂坐在副駕駛鄙視道:“我們不要跟小茄子說話了,居然都不請我們吃大餐!”
我們仨雖然家裏都是經商的,但是我們并不會随便揮霍家裏給的錢,自己掙的錢會給我們相當大的成就感,看到範戚沒出去多久就掙這麽多自然羨慕嫉妒恨。
“下周吧,這兩周都太忙了。”範戚道。
胡樂立馬彎了眼,唇下的美人痣都感覺生動了起來:“好說好說。”
我笑出聲,“看你那吃貨德行。”
我跟顧垚坐在後座,顧垚一直沒有說話,忽然間伸手抓住了我撐在座位上的手,我一驚就要抽開,卻沒想顧垚飛快的将我手掌翻上,手指擠進我手指中間,跟我五指扣在了一起。
我掙了掙,掙不脫,便偏頭去瞪他,不料他根本不看我,臉朝着窗戶,閉着眼養着神。
傻/逼兒子!我在心裏罵道,卻沒有再動那只手。
近一個小時到了目的地,我靠着顧垚本來都快睡着了,然後又被搖醒了。
“阿簫,到了。”我聽顧垚輕聲喊我。
我伸了一個大懶腰,卻又因穿的西裝完全沒有神展開感到有些惱火。
範戚和胡樂都下車了,顧垚突然湊過來吻了我一下,窗戶都貼着窗膜,外面基本看不清裏面,所以這死孩子才敢這麽大膽吧。
嘉悅酒店是個外表低調,內部豪華的酒店,看樣子陳越鳴是包了全場了。
酒店背後的露天停車場已經停了不少豪車,我們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還沒走到酒店前門,遠遠就能看到新郎新娘站在門口。
我頓了頓腳步,突然捂着肚子朝他們道:“我剛看見後面有廁所,我先去個廁所。”也不等他們反應便往回跑。
那裏确實有個廁所,但是我卻不是因為肚子痛。
鏡子裏的自己看起來很正常,穿着西裝的模樣比平時看起來穩重的多,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手在發抖。
我原本以為自己當着陳越鳴的面說不稀罕以後就真的放開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放開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它促使我心髒發緊,變得膽怯,有些無措,甚至讓我逃避。
我知道我跟陳越鳴不可能再有以後了,我也喜歡上了顧垚,可是我似乎一直沒有做好要參加陳越鳴婚禮的準備,我卻一直以為我準備好了。
今晚将一直提醒着我這是一場慘敗的初戀,青春的那些蠢勁,那時美好純真的感情全部都給了這個人,這個看着我我跳進陷阱,卻不救我的人。
廁所門忽然被推開,我驚得擡頭,來人是顧垚。
我呼出口氣,盡量露出自然的笑來,“你也要上廁所?”
顧垚一言不發的走過來,黑眸在燈下泛着銳利的光,透出壓迫的氣勢。
“怎,怎麽了?”我沒有退路只能背抵着洗手臺。
而顧垚走過來幾乎毫不停頓的一手抓住我雙手手腕,一手按住我的後腦勺,然後夾雜着熾熱呼吸的吻落了下來。
我的嘴唇被他的含住,舌尖不留餘地的長驅直入占領了口腔,吻過幾次的技術已經好了很多,但是帶給我的不是歡愉而是疼痛。
他的舌尖用力的挑/逗着我的舌尖,嘴唇和牙齒發狠的吮咬着我的嘴唇,我疼的想推開他卻換來他更瘋狂的回複。
“唔——”
這吻炙熱激烈的我幾乎不能呼吸,唇齒間我的痛呼被他吻去,甚至連口中的津液也來不及下咽從我唇邊滑下。
我難受的顫顫伸手抱住顧垚,顧垚渾身一震,動作也停了下來。
眼裏還有因快窒息而泛起的淚水,顧垚松開我的手捧着我的臉,擦掉我唇邊的痕跡,吻落在我的眼上,我反條件的閉眼,淚水竟從眼裏滾落了下來。
我下意識用手去擦,顧垚卻将它吻去,然後把我抱住,“抱歉,顧簫,抱歉,我只是有點生氣。”
我下巴放在他肩上,閉着眼沒有說話。
“爸爸,你不要不說話。”
這小子只有想讓我做什麽或者讨好我時才叫我爸爸,我有點想笑,鼻子卻酸酸的。
陳越鳴算個J/B啊,我已經有我兒子了!
偏頭我主動吻了吻他的脖頸,聲音有些沙啞的道:“嗯,我原諒你。”
顧垚還沒回話,就聽見有人敲廁所的門,“哎?怎麽鎖門了,喂,裏面有人嗎?”
我連忙推開顧垚,顧垚被我推的倒退兩步,眉頭一皺,又要上前來抱我,我攔住他的手,笑着道:“走吧,去參加婚禮。”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釋然了,讓我們甜(?)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