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喜歡學長，很惡心嗎？
早晨7點整，手機鬧鈴準時響了起來，趙春陽趕忙關掉鬧鈴，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起來。
韓立雨還在睡着，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射進來，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立體帥氣的五官。
趙春陽輕手輕腳地洗漱完，小心地帶上門，下樓了。
幾乎是門一關，韓立雨就睜開了眼睛，他從床上坐起來，頭發亂糟糟的，盯着床上趙春陽睡過的地方發呆，那裏似乎還殘留着小孩的氣味和體溫，讓早上原本就很精神的某個地方愈發硬得難受。他把手伸向那處握住，想象着小孩害羞的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昨晚已經在浴室解決過一次，才能忍住不碰他。他的小店員對他的影響力，似乎比想象的還大。
“陽陽……”深吸着趙春陽留下的氣味，他情不自禁地叫出那個名字。
門口突然傳來響動。韓立雨立刻僵在床上。
“學長？”趙春陽探頭進來，有些驚訝，“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怎麽還不去上課？別遲到了。”韓立雨佯裝淡定，實則緊張極了，多虧有被子！
“馬上就去，我給你帶了早飯，”趙春陽拿出沈記包子和豆汁晃了晃，“記得吃。”
大門重新關上，韓立雨才松了一口氣。下了床走到衛生間，發現小孩已經給他放好了洗臉水，擠好了牙膏。
這孩子，真是細心……他嘆氣。趙春陽看上去怯懦內向，其實是個堅強有擔當的好孩子，上進，體貼。他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把他帶到這條難走的路上來。
中午趙春陽帶回來饅頭和兩個炒菜，兩個人正吃着飯，韓立雨突然說：“我想再把小雨開起來。”
“可是你的手？”趙春陽有些擔心。
“又沒有骨折，沒事兒。”
“拿東西什麽的總歸不方便……”趙春陽猶豫。
“不是還有你嘛，”韓立雨正色道，“你願意做我的右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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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春陽有些不好意思：“嗯。”
“那就這麽定了，下午我就去店裏！”韓立雨顯得很高興。
“可是……我最後一節有課，大概六點才能到。”趙春陽為難。
“那就等你來了再開始做啊！我一個人呆着都要長草了。”
“嗯，那你小心些，別碰到傷口。”
教授竟然拖堂，等趙春陽急匆匆趕到店裏，天已經黑下來。店裏亮着等，很溫馨。只是裏面好像有人，似乎在吵架？
趙春陽趕忙推開門，聲音戛然而止。
“安姐……學長，怎麽了？”
店裏只有韓立雨和安姐，而安姐正一臉怒容，韓立雨看起來也不怎麽高興。
“你就是為了他嗎？！”安姐怒氣沖沖地瞪了趙春陽一眼，“你為了一個男的，出車禍這麽大的事也不跟家裏說？！你知道舅舅舅媽多擔心你嗎？！”
這是什麽情況？趙春陽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關他的事！”韓立雨有些無奈，“我會給他們打電話，你快走吧！”
“你跟我保證得還少了？你不是答應我不招惹他嗎？！結果為了他連家都不願意回，現在竟然還同居！？”
“你不要亂說！”韓立雨看起來很生氣，“我們不是那種關系！陽陽他不是——”
“他不是，難道你也不是嗎？”安姐轉過頭來對趙春陽說，“你不知道你韓立雨是同性戀？他是不是對你特別好？我告訴你，千萬別被他給騙了！他對你好就是想——”
“出去！”韓立雨怒喝一聲，“別讓我說第二遍！”
安姐剜了他一眼，撞開趙春陽氣沖沖地走了，店裏一時死寂得詭異。
“你都聽見了。”韓立雨垂着頭，臉上第一次沒有笑容。
“安姐她怎麽……”
“她是我堂姐。”
“……哦。”
“我是同性戀，天生的，沒辦法。”他苦笑，“我是喜歡你，但也沒想着把你帶上歧途。你如果不想幹了，現在可以走。”
趙春陽沒說話。韓立雨表情絕望：“還不走？不覺得喜歡男人很惡心嗎？”
……
“那，我喜歡學長，很惡心嗎？”
韓立雨猛地擡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說什麽？！”
“我說，我也喜歡學長！”趙春陽咬着下唇，臉紅得都要燒起來了。
韓立雨則是死刑犯聽到無罪釋放的狂喜。他一把摟住趙春陽，似乎要把他勒緊身體裏。
“學長……”
“嗯？”
“好悶……”
韓立雨忙放開他，趙春陽不滿嘟嘴。
韓立雨沒有猶豫，對着粉嘟嘟的可愛嘴唇吻下去！
“唔，嗯……”趙春陽剛開始有些僵硬，被韓立雨撬開牙關狂風驟雨般地攻城掠地，身體漸漸軟下來。
直到趙春陽被吻得全身無力眼神渙散，韓立雨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他：“我們回去！”
“那店呢……”趙春陽迷蒙之中還不忘小雨。
“今晚不開！為了慶祝店主終于找到真愛，從明天起免費三天！”韓立雨親親他的額頭，“我們先回家。”
迷迷糊糊跟韓立雨回到公寓，趙春陽這才警覺過來：學長不會想對自己，做什麽吧？
看着沙發上正襟危坐的小孩，韓立雨失笑：“你幹什麽？坐過來啊！”
趙春陽警惕地搖頭：“才不要。”
韓立雨只好坐過去把小孩抱到自己腿上，順帶親親小孩的耳朵。
“你、你幹什麽？”趙春陽耳朵尖都紅了，特別可愛。
“都是我的人了，親親還不行？”韓立雨好笑地蹭蹭他的臉，意料之中地看見小孩害羞地低下頭。
“流氓……”趙春陽小聲嘀咕。
“就流氓你了，誰讓你喜歡我！”韓立雨抱着他不肯撒手。
“那我、不喜歡你了……”趙春陽小聲說。
“那可不行！”韓立雨趕忙說，“你親口說過的，不許反悔啊！”
趙春陽羞得埋到他懷裏不敢看他。
“為什麽？”韓立雨用下巴磨蹭他的頭頂。
“嗯？”小孩悶悶地說。
“為什麽喜歡我？我做夢也想不到，不，現在就像做夢一樣……”
“那你為什麽喜歡我啊？”趙春陽從他懷裏坐起來。自己喜歡學長才很正常，可是學長為什麽會喜歡自己啊？真是很不科學！
“嗯……”韓立雨認真思索了很久，趙春陽緊張地看着他，不會是騙人吧？壞蛋！
韓立雨看着他緊張的樣子笑了：“不為什麽啊，因為你是個愛瞎想的小笨蛋？”
“哦……”趙春陽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韓立雨又親了親他：“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好可愛，讓人好想欺負，又好像好好保護。後來和你相處的時間越長，見不到你的時候就越想你，想把你放到口袋裏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
趙春陽小羞澀，韓立雨忍不住又親上去。
小孩被壓倒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抓着韓立雨的衣服，口中溢出細碎的呻／吟。
韓立雨完好的那只手不覺滑下，伸進小孩的衣服深處。
“嗯……唔……”趙春陽的身體不自覺地扭動抗拒，韓立雨頓時清醒過來。
“抱歉，剛剛有些……嗯，下次不會了！”
趙春陽垂下眼睛不去看他，睫毛忽閃忽閃的，像受驚的小動物。
韓立雨忍不住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才直起身：“陽陽？”
“嗯？”趙春陽擡眼看他，眼中水波潋滟。
“我愛你……”
關上燈，韓立雨把趙春陽摟在懷中，輕輕親吻他的額頭：“晚安，寶貝，做個好夢！”
趙春陽輕輕在他懷裏蹭了蹭，立刻引發韓立雨的喘息：“別動！”
趙春陽吓得不敢動彈，韓立雨輕輕呼了一口氣：“寶貝兒，你想弄死我嗎？”
趙春陽窘得臉都紅了，小聲說：“關我、什麽事？”
韓立雨低笑了兩聲，引他的手向下握住小小雨：“還不關你的事？”
趙春陽立刻觸電般縮回手：“流氓！”
韓立雨無奈：“我還流氓啊？寶貝，說話要講良心！我都忍了多久了！感動中國真應該發個獎給我。”
趙春陽忍不住笑起來。
“行啦，睡吧，你還小呢！”韓立雨嘆氣。
“我已經成年了！”趙春陽皺眉。
“知道你成年啦，那也還是個小孩子，我會等你——嘶，摸哪兒呢！？”韓立雨倒抽一口冷氣，他的命根子正掌握在趙春陽手裏，“唔，輕、輕點兒，寶貝兒！”
趙春陽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又很緊張，下手完全沒有輕重，把韓立雨弄出一身冷汗。好不容易完事了，兩人都是大汗淋漓。
“我是不是很差勁？”趙春陽郁悶地趴在韓立雨懷裏，自覺剛才表現欠佳。
“哪有！”韓立雨偷笑，抱着他細細親吻，“我的寶貝可厲害了，我爽死了！”
“騙人的吧……”趙春陽半信半疑。
“真的，這種事情熟能生巧，要不要我禮尚往來一下？”韓立雨壞笑。
“才不要！”趙春陽立刻炸毛，抗拒地往外縮。
“寶貝怕什麽？我又不逼你。你不願意就算了。”韓立雨起身，“我去洗洗，你先睡吧。”
趙春陽一個人待在被窩裏頓時覺得空落落的，暗自思忖：學長會不會生氣了？可是，這種事情真的好羞……算了，既然已經和學長在一起了，早晚都……如果他一定要，就答應好了！
做好獻身的決心，趙春陽忐忑地等韓立雨回來。可惜韓立雨什麽也沒做，只是摟着他親了親：“寶貝晚安，做個好夢！”
趙春陽慶幸之餘又小小失落，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韓立雨凝望自己寶貝的睡顏表情複雜，輕輕嘆氣：終于還是把你帶到了這一步，既然決定走在一起，那就一直，走到底吧！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