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也早早發生了變化,朝着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是好是壞,全憑她一人如何抉擇了。

夏秋月嘆了口氣,對楊小玲頗為感概,雖然她不喜歡她,可心底還是有些不忍,不忍心她會是這般結局。

“怎麽了?”王沐凡擔憂地問道,“是不是不舒服?”否則為何神色低迷,臉色也有些慘白,整個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無奈和落寞。

“無事,”她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自認為還算過得去的笑容,殊不知她這般更令王沐凡擔憂。

他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真沒事?你可不要騙我。”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模樣嗎?”她笑着攤開手,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圈,随即一歪腦袋。

“沒,沒事就好。”他蹭的一下紅了臉,這下輪到他不好意思了。

沒曾想往日裏自戀如他,放蕩不羁之人也會害羞,夏秋月像是發現什麽寶貝一樣盯着看了許久,直到他實在受不了跑回屋內才肯罷休。

楊小玲将這一切盡收眼底,放下簾子,臉色變得扭曲起來,目光也愈發陰狠,雙手不停攪動着手裏的帕子,似要将其撕爛。

下一秒,她嫣然一笑,眉眼帶俏,眼底媚态盡顯。

信件

“少爺,少爺!!!”

小厮的聲音由遠至近,越來越清晰。

王沐凡合上書本,朝窗外探去,卻未見其人,眉頭一皺,似有疑惑,自覺幻聽,随後眉頭舒展,嘆了口氣,自嘲一笑。

片刻後。

“少爺,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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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大到他無法忽視,然門口依舊未見其身影,就在他想要出口詢問時,那聲音又說,“少爺,快開門,我在後面。”

王沐凡:“……”

他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起身打開後門,依靠在門框上不讓小厮進入,“你來作甚?”言語中說不出的嫌棄,連個眼神都懶得賞給他。

“少爺,嘿嘿,”他撓撓後腦勺,一臉讨好狀,“這不是想你了嘛!”

“咦——”王沐凡愈發嫌棄了,他後退幾步,拉開距離,“你離我遠點。”

随後。

“砰——”得一聲關上門。

他捂着額,心底湧起一股後悔,随着他的沉思蔓延開來。

“少爺!少爺!!”小厮把門敲得咚咚直響,卻未能軟化王沐凡的心,他倚在牆邊,“你就這麽和我說吧。”

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小厮委屈,聲音低沉,帶着些許落寞,“少爺,你以前還誇人家,說我是你的左膀右臂,如今……滿腔熱情終究是錯付了。”

王沐凡一陣惡寒,他不明白,小厮才離開他多久,竟然被他父親同化了。

他想到以前,粗犷強壯的父親,用最沙啞低沉的聲音,撒最矯揉造作的嬌,而他母親不但不嫌棄,反而樂在其中。

每當他用鄙夷不屑的眼神看向父親時,往往都是母親出來說教,父親則躲在她身後,看好戲的模樣,更甚者還會添油加醋一番。

可想而知他的結局,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你還是站在門外與我說吧。”

小厮聽到這話後,一點也不着急,他放棄了敲門,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件,也不管王沐凡瞧沒瞧見,在空中晃了晃,随後放在手心,感嘆一聲,“既然少爺不想見到小的,那小的只有先回去了,只是……”

他故意停頓了幾秒,耳朵緊貼着門縫,偷聽着裏面了聲響,結果讓他失望了,裏面不要說聲響了,就連輕微了走路聲都沒有。

難道少爺這是不想要這信件了?

王沐凡:不,你誤會了,我只是純屬不想見到你,而已。

“少爺,那小的先回去了,至于這信件嘛……”他嘴角擎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尾音故意拖長,又往後退了幾步,令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距離感。

果然下一秒,王沐凡打開了門,只一眼,他的火氣蹭得冒了上來。

小厮離他幾步遠,怡然自得的靠在木樁上,那神情好不快活,而手裏拿着的正是那封信件,王沐凡臉拉了下來,站在原地不說話,直直地注視着他。

很快,小厮敗下了陣,他舔着臉,“少爺,少爺,”扯扯王沐凡的衣袖,“你理理人家嘛~”

王沐凡面無表情地扯開了他的手,退後幾步,上下掃視一番。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誠不欺我。

“拿來,”他手一攤,示意小厮将信件放于手心。

小厮瞬間明了,畢竟這麽多年不是白貼身伺候的,他上前兩步,垂着腦袋,将信件雙手遞上。

王沐凡接過信件,信件很薄,約莫一張紙,他沿着邊邊輕輕打開,印入眼簾便是母親娟秀的小篆,篇幅不長,只有短短幾行字,卻将母親的意思表達清楚明了。

小沐凡展信佳:

收到家書,知曉其來意,思慮再三,寫下此信。唯恐耽誤于你,随不多言,只願吾兒心想事成,為娘便心滿意足。

寥寥幾字說盡了一位母親心中所願。

這信件看似輕薄,對于王沐凡來說卻重于青山,他收獲了父母親的支持,以及滿滿的感動。

他的母親永遠都是那麽的善良、溫柔,她不會問其緣由,為何這般,只是默默的,以她輕柔的話語支持着。

就好比這一次,說實話在寫信時,王沐凡心底是沒有底的,他隐隐發虛,自覺父母親可能會不支持。

他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該如何說服他們,可沒想到,他所有的準備都已不需要了,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像是你準備了許久的考試,結果他們告知你,不需要了,你通過了。

“少爺,少爺,少爺!”

“嗯?”王沐凡回過神來,扯扯嘴角,掃視了一眼信件,小心翼翼疊起來,存放于胸口,打算回屋尋一小箱子将它保存起來。

“母親,可還有說些別的?”他問道。

小厮想了想,“沒有,”他搖搖頭,“夫人将這信件交于小的之後,便說了一句:快些。”

“快……些?”他心底劃過一絲暖流。

母親是怕自己等的心焦,于是讓小厮快一點送到,也好讓自己早一些知曉她的意思。

他很幸運,生在了這樣一戶開明的人家中,從小沒有糟糕的親人,庶子女的叨擾,雖小時候有過一段艱辛的時光,但他們不放棄,堅持自己的想法,終得成功。

随着王沐凡的長大,他的父母親從不逼他,而是讓他随心所欲,但每做一件事情之前都需讓他思考清楚,這事對與不對,該做還是不該。

不像其他人家的父母親将所有的一切都規劃好,必須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事,如有一點違反便大動幹戈。

“是的,少爺,”小厮說道,“當時夫人說完後,小的立馬動身,累死了三匹馬才這般快速将信件交于你手,否則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行了,我知曉了,你回吧。”王沐凡擺擺手,似有驅趕的意味,“回去時,可慢些,”他思索再三,“回府後告知母親,我很好,請她放寬心,無需擔憂。”

“少,少爺,”小厮的眼底有了裂痕,瞪大眼眸,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您這是在趕我走?”他又問了一遍。

王沐凡給了他一個眼神,像是在說,“你說呢?”

微風悄然吹過,雖身處夏季,小厮卻感到了一絲冰冷,從腳底蔓延而上,有些徹骨。

可這冷也敵不過心尖上的寒意。

他一把抱住王沐凡的大腿,“少爺,您就讓小的留下來吧,小的保證您讓我往東,小的絕對不往西。”

“這話有歧義,”王沐凡木着臉,沒有感情說道,“你還可以往南和往北。”

……

一旦旁人下定決心,你就是把嘴說破了天,也無濟于事,他們依舊不會動搖自己的想法。

“少爺,您舍得嗎?”

“舍得。”

小厮委委屈屈起身,“少爺,那小的就真走了。”

“走吧。”

他走了幾步,回身,王沐凡已背過身進了院門,正準備合上,“少爺,”小厮喊道,“小的,真走了,”他還在期盼,不停地朝裏面張望着。

可回應他的只有冷漠的關門聲。

“砰——”

他心尖一抖,抽噎了一下,裹着單薄的外衫,獨自一人行走在回府的路上。

另一邊,王沐凡關上門從懷裏掏出信件,對着陽光端詳許久,随後貼于心口,只有放在那裏他才能安心。

至于那小厮……

哼,誰讓當初他這般鄙視小月亮的,不知道她現在是小爺我的人嗎!

科舉

十年寒窗苦讀,只為一朝金榜題名,多年來的信念都押注在了這一刻,不成功便成仁。

考場外站立着成群結隊的考生們,只餘王沐凡獨自一人,他誰也沒有通知,因此自然也無人歡送。

此時的他表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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