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刁難and頓悟
前臺小姐太彪悍，實乃常人難以抵擋。主公，要攻下此地，屬下做不到啊！
莫輕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覺得“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這句話說得太對了！緩緩地，莫輕歌也露出了一個笑容，驚豔至極，“請問小姐你的工作是什麽？請問你這樣做的權利是誰給你的？請問你對得起每個月的工資嗎？請問你這樣做你家老板知道嗎？”
前臺小姐頓時精神大振，想我縱橫江湖數年，一直難逢敵手，正所謂高處不勝寒。沒想到今日終于棋逢對手将遇良才，實乃我之幸也！
前臺小姐也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戰鬥，“請問……”
“帥哥，你怎麽還沒進去？”之前的那個娃娃臉姑娘帶着可愛的笑容向莫輕歌問道。前臺小姐猛然被打斷，子彈都已經上膛了，卻硬生生地被堵在槍口，倒嗆了回去，讓人很不好受。
莫輕歌似乎對于剛才的事情一點兒也不在意，“剛才和前臺小姐很投緣，就聊了起來。”
娃娃臉姑娘有些奇怪，前臺的脾氣，公司裏的人都差不多清楚，要不是她老爸加上這人本性倒不是很壞，她怎麽可能還待得下去？不過帥哥是怎麽和她聊得起來呢？
娃娃臉姑娘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只能歸功于莫輕歌長得帥吃香。
剛才前臺小姐太激動了，沒有注意莫輕歌的措詞，畢竟‘小姐’這個詞兒，在現在是有其他的意味的，前臺小姐立即火冒三丈，“小姐？我才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而莫輕歌通過前臺姑娘的表情也有些明白這個詞兒的意義了，但又想起之前她說“你全家都是小姐”，霎時臉都黑了，母親，可是不容玷污的聖地。
正當莫輕歌準備反擊之時，一道聲音插入其中，“閉嘴！”
前臺小姐一聽這話，又是火冒三丈，正準備頂回去但卻突然發現，那樣威武雄壯霸氣側漏一統江湖千秋萬代性感迷人冷峻充滿磁性的聲線不正是老老老…老總嗎？！尼瑪，剛才，他好像就一直在那裏吧？我新裝的钛合金狗眼！怎麽沒有派上用場呢？完蛋了完蛋了！什麽烏鴉嘴，這下還真的知道了！
“藍總好！”九十度鞠躬→額頭撞到臺子。
前臺小姐也不去管被撞紅了的額頭，尼瑪，要是被捅到父皇那裏還得了啊！
莫輕歌聽到這個名字一愣，懶總？果然名副其實。就沖這公司名字就挺懶的。
懶總賞了前臺小姐一個斜眼，便不看她了，“你要找關雲那家夥？跟我來吧。”懶總懶洋洋地帶着莫輕歌進去了。空留下害怕得發抖的前臺小姐，內心不斷刷屏：完蛋了！藍總知道了＝父皇大人知道了＝批評教育加禁足＋扣錢＝徹底完蛋了！還我光輝明麗的人生！
一路上，讓莫輕歌充分見識了懶總的懶。走路——懶洋洋；說話——慢悠悠！整個人沒有昂揚向上的活力，讓人覺得，這個人恐怕骨頭都是酥的。
“被關雲勾搭了？”懶總投去一個慵懶的眼神。
莫輕歌，“……”勾搭？
懶總似乎也不準備莫輕歌會回答。自顧自地說着，“關雲那小子總是這樣。你不要以為自己很與衆不同，每個懷有明星夢的年輕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以後要做的就是在這些璀璨當中發出光芒，并讓觀衆永生難忘。”
莫輕歌深切地懷疑懶總是不是會對每一個員工都說這些，而且一個字都不變。不怪莫輕歌有這樣的懷疑，誰叫懶總的語調以及舉止太不正經了呢？
“對了。”懶總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側過頭，問莫輕歌，“你覺得我們公司的名字怎麽樣？是不是特別簡明直了？”
“很直白。”莫輕歌斟酌再三，還是這樣評價道。原來，一個人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還以自己的懶惰事跡為榮。
莫輕歌的話似乎深得懶總的心，他拍了拍莫輕歌的肩膀，“不錯！好好幹，年輕人，你會有前途的。”
“……”莫輕歌已經不想再說什麽了。
懶總，您這樣真的不累嗎？
很快兩人就到了關雲的辦公室。懶總此時顯得特別霸氣，一腳定乾坤，不，是一腳踹開門。這一腳，在很久很久以前被江湖人稱——黃金右腳。
“你來幹什麽？”桃花眼頭擡也不擡，僅憑這标志性的一腳就知道來的人究竟是誰。想踹的，職位沒自己高，職位比自己高的，又想踹的只有懶總一人。
“不是你找的人嗎？”懶總也不客氣，走進去之後立即挑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桃花眼這才擡起頭來，見是莫輕歌便道：“帥哥，想通了？想通了就來簽字吧！”桃花眼立即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找出一份合同，愣了愣，“對了，帥哥，你叫什麽名字？”
“呵，合着你連人家叫什麽名兒你都不知道？”懶總在一旁高貴冷豔。
桃花眼不理懶總，将那份合同丢給了莫輕歌，莫輕歌看似很快實則很仔細地看了看，其他的條件倒是不錯，也沒有玩兒什麽法律漏洞，只不過有一項，莫輕歌很不滿意，那就是簽十年。這時間，太長了……
與此同時，系統冰冷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叮！支線任務：是不是覺得簽約時間太長？是不是覺得人生被束縛？那麽請不介意地散發出你的王霸之氣吧！把簽約時間縮短到三年~加油吧~少年！注意：任務失敗無懲罰，任務成功會增加系統抽獎幸運程度。”
三年麽？
“怎麽樣？還不錯吧！”桃花眼撐起腦袋，看着莫輕歌道。一旁的懶總覺得無趣，便在沙發上堂而皇之地睡了起來。
莫輕歌點點頭，合約挺不錯的，“簽約的年限能不能改改？”
“你這麽喜歡我們公司？想呆得更久？”桃花眼挑眉。
莫輕歌搖搖頭，緩緩說出一個數字，“三年。”
“三年？”桃花眼的表情看起來很驚訝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莫輕歌，他的聲音卻仍然保持平穩，“公司的确有一種合同，是三年簽的，但那些都是一哥一姐。如果你是超級明星，別說三年簽的，即便是送你股份都行！”桃花眼的言語之間帶有淩厲之感。
“做人要看清自己的地位。”桃花眼意味深長，“你還要堅持嗎？”
“三年。”莫輕歌仍然不改口。
桃花眼笑了笑，那雙桃花眼仍然多情，可多情的桃花，也是會傷人的。“你憑什麽讓我簽你三年？你有把握在這三年裏成為一哥嗎？我們是娛樂公司，不是慈善公司。”
莫輕歌沉默。
桃花眼似乎覺得勝券在握了，“我給你幾十分鐘，自己好好想想吧。”
辦公室裏是一片沉默。
莫輕歌捏着合同書的一角，捏的很用勁兒。他內心并不是在煎熬着，他是在反思着。這裏是這座大廈的的高層，從這裏俯瞰下去一切都很渺小。他一直以為憑借自己的智慧，早晚有一天能夠擁有這樣的地位，當然，他現在也沒有否定這一點。
可是，在擁有這樣的地位之前呢？別人會這樣以為嗎？
沒有開花之前的百合別人只會以為是野草，沒有蛻變之前的天鵝別人也只會以為是醜小鴨。那麽，自己呢？
這并不是一份合同的問題。
莫輕歌心中的小人兒在辯論着，也許在開花、蛻變的過程中自己會歷經挫折，但是這一切都不能阻擋自己為母親報仇的決心！
而沉默所等待的答案，也一早就有了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桃花眼在玩兒着電腦，不見之前的淩厲，而懶總則是在沙發上酣睡。
“考慮好了嗎？”桃花眼伸了伸懶腰，看起來漫不經心。
“三年。”莫輕歌淡淡地說道，但這淡然當中卻摻雜了別的東西。
“還是不死心啊……”
莫輕歌打斷了桃花眼的長篇大論，“三年之內我一定會有所成就，不會讓你虧的。娛樂圈子裏，朋友多了路好走，現在放長線釣大魚，何樂而不為呢？”
桃花眼正欲針對莫輕歌的話反駁些什麽，卻又被莫輕歌打斷了，“別說‘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說大話’，這樣吧，在合同上再加上一條。如果三年到期時，我沒有達到一線水準，那麽我向公司賠款叁億萬元。”莫輕歌極其紳士地凝視着那雙桃花眼，“這樣，總行了吧？”
目前一流明星一年賺得最多的也沒有三億，莫輕歌這樣說無疑是在表達：一線，不過是囊中之物。
桃花眼沒有說話，整個空間裏一股駭人的寂靜在默默流淌，那雙多情的桃花眼裏是令人壓迫的冷寂，許久他勾唇緩緩說道：“好魄力，那就這樣吧！”難得的，桃花眼并沒有問莫輕歌是不是能夠支付這三億。
白色的Ａ４紙，黑色的條款，起筆，落筆，龍飛鳳舞的簽名彰顯着一往直前的勇氣。與此同時，冰冷的機械聲再一次響起：“叮！完成支線任務！幸運值已發放。”
桃花眼看了一下莫輕歌的簽名，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墨翟？這個名字…嗯…挺不錯的，挺有文化氣味。”桃花眼将合同收好，“你簽約後的藝名想好了嗎？”反正不要用這個“墨翟”就行了，否則，會被那群文化部的噴死。
莫輕歌想也不想地說出了那個埋于心中的名字，“莫輕歌。”
這個名字被母親溫柔地呼喚，是一生的眷戀。
“莫輕歌，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