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誰才是鬼！
箭頭的位置終于停下來。屋內沉住呼吸，緊張之下根本不敢發出聲音。
“主公，已經将資料上傳上去了。”山姥切長義最先開口，他拿着電子裝置在上面點了幾下，然後看向一期一振。
“嗯。”一期一振捏着下巴，他點了頭。
三日月湊上前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後笑了幾聲。
“你看到什麽了？”鶴丸蹲下來捏着小鶴球的脖子。
小鶴球搖搖頭，然後湊近鶴丸的耳朵小小聲道：“我也不知道呢。”
鶴丸哦了一聲，他站起來拍拍小鶴球的腦袋。
屋內還是彌漫着一股迷之的安靜。片刻後，堀川忍不住舉手。
“主公，請問是找到哪位殿下了呢？”說着付喪神們紛紛看向一期一振三個人。
“哈哈哈。”三日月笑出聲來，然後挪回去站在一期一振身後，雙手揣在袖子裏，一臉笑意看着一期一振的腦袋。
被笑聲吸引後，他們又轉頭看向三日月。
這個剪頭到底能看出來什麽？根本什麽都看不到啊！就連偵查出衆的短刀們也看不到什麽東西呀。
三日月擡頭，眨着眼睛看了周圍一圈，他勾起嘴角笑起來：“我也看不到呢，哈哈哈。”
啊，原來是這樣子啊。大家紛紛點頭，所以只有長義君跟主公知道呢。
衆付喪神們又開始緊張起來，尤其是其中幾位。
“非常抱歉。”一期一振清了清嗓子，他和山姥切長義說了幾句，就上前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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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所感應到的付喪神是髭切殿下。”
大家提起的氣終于松下來。
“兄長！”膝丸早就已經擠到前面蹲着，視線一直跟随着一期一振轉動。
髭切的名字落下之後，膝丸像個孩子一樣直接跳起來。
“對，中途倒也感應到其他殿下的氣息，目前只有髭切殿的氣息最清楚。”
一期一振說完就繼續跟山姥切長義讨論了幾句話。
“那麽接下來我們就抓緊時間前往髭切殿所在的位置。”
“主公拟下出陣名單，我們便可以随時出陣。”清光說。
“主公！”膝丸看向一期一振，緊張得連話也說不全。
“膝丸殿自然要去，”一期一振對他們笑道，“不過我們暫且休息一下，明天再出陣。”
把大家招呼走了之後，一期一振直接拉着三日月回到房間。
三日月坐在陽臺的茶桌旁邊。
“三日月。”一期一振走過來在對面坐下。
“一期。”
一期一振習慣性幫忙泡了一壺新茶，然後端正面對三日月。臉上露出柔和的笑意，而後身體往那邊傾着。
“這次找到髭切殿是很好的開始，”一期一振幹脆換個位置，他拉住三日月的手，“三日月家的石切丸殿和小狐丸殿也可以很快找到。”
“是呢，”三日月歪着腦袋，然後抽出一只手點着一期一振的鼻子，“一期比我們所有人都要着急。”
一期一振臉上的笑意淡下一點，他點了頭。
“是，不僅是三日月的兩位兄長，還有包括我們家鬼丸殿下在內的另外幾位，本丸都不會放棄。”
“一期雖是審神者，但你也是大家的兄長和夥伴，”三日月把頭撞向一期一振的肩膀上，他彎起嘴角，“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好嗎？”
“三日月……”
“說起來一期，”三日月頭還靠在一期的肩膀上，他擡眼看向一期一振，眨了眨眼睛後，“知道我為什麽現在喜歡叫你一期嗎？”
“欸？”一期一振愣了下，雖然還想再讨論剛剛的話題，但三日月的話又勾起自己的疑惑。
根據種種跡象，三日月之前應該是叫自己“禦前大人”，但自己和他互通心意後，三日月還是叫自己一期。
雖然并不太記得什麽，可一期一振覺得“禦前大人”這個稱呼更讓自己心動。
三日月已經都同意維持先前的親密關系，但為何對自己的稱呼如此疏離。
誰都叫一期，三日月也叫一期，絲毫聽不出來特殊之處。
三日月臉上的笑意慢慢褪下，他擡頭繼續玩着一期一振的臉頰，一戳一戳。
絕對是有什麽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一期一振回想自己身為人類時的記憶，雖然他并沒有戀愛的經驗，但看也看過的。
三日月這個現象，就是委屈。委屈就是自己做錯事了。
“三日月，如果可以，可以請你告訴我嗎？”
“唔……”三日月動了下，然後幹脆躺在一期身上，找了一個舒适的姿勢躺好。
一期一振笑容帶着寵溺，把人抱好之後玩着他的手指。
“也不算什麽事，”三日月輕嘆口氣，“就算一期想不起先前的事，那麽總還了解秀吉大人吧。”
一期一振：“！！！”
豐臣秀吉……
想起先主豐臣秀吉的某些興趣，一期一振便覺得有些不妙。他連忙澄清道：“三日月請放心，我以吉光之名保證絕對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哦呀？”三日月倒是意外起來，他眯着眼睛盯着玩自己手指的雙手。
“即便在人類世界那幾年也沒有和那邊的人類過于親密。”一期一振還在反思。
“是嗎？”三日月笑道，“那幾日老人家我還看到有幾個女娃娃給一期遞了信。”
一期一振腦海中的警鈴響起，他直接握住三日月的手。
“我向來都回絕，三日月請放心，我絕對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夫人的事……欸？”
三日月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他稍微坐起來一點，然後轉頭過去。
“三日月……”一期一振自己也愣住了，某個稱呼就自然而然、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哦豁。”三日月眯着眼睛，愉悅地觀察一期一振的表情。
“是這樣子嗎？”一期一振小心翼翼地拉着三日月的手，然後湊近他，輕聲說了一句，“夫人？”
既然寧寧夫人稱呼秀吉大人為禦前大人，那麽相對應的，他身為豐臣秀吉的刀，自然也是同主稱呼。
三日月就是在意這個嗎？
一期一振有些懊惱，這個問題他居然沒有反應過來，真是慚愧。
“我說對了，夫人。”
“哈哈哈。”三日月忽然笑起來，他掙脫出來，然後挪開一點，盤腿坐下後用腿撐着手。
“嗯，看來也并不是完完全全地失憶。”三日月忽然想着，要是下次遇上晴明大人本丸那個三日月宗近，得偷偷跟他說幾句。
“夫人，我真的是……”一期一振心裏還在愧疚。他嘆了口氣，還好自己潛意識中還是記住關于三日月的一切，不然豈不是讓三日月更難過了？
“嗯。”三日月點點頭，但還是眯着眼睛看對方。
一期一振本來還想繼續反思，但擡眼看到三日月的模樣，心裏便換了想法。
夫人看起來并沒有意外或者驚喜的感覺。似乎更像是得到可愛小禮物的淘氣模樣。
是跟弟弟們或者是鶴丸殿待久的原因嗎？
“夫人，”一期一振叫了聲，他端正坐好，又叫了一聲，“夫人。”
“夫人夫人夫人……”又連續叫了幾聲。
三日月終于：“……”
一期一振臉上帶着歉意的微笑：“我在回想先前夫人叫我的次數，現在補回來。”
三日月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他家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一期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幹脆站起來，繞過一期一振後氣呼呼地打算下樓和莺丸他們喝茶。
果然還是羨慕莺丸，他家的大包平就容易忽悠。
“夫人玩得開心些，晚些我去接你。”
三日月：“……”
……
不知道是幾月份，似乎是雪剛剛融化，吹過的風有點涼。
并不算茂密的森林裏望過去并見不到什麽人影，就連鳥獸的叫聲都沒有。
“兄長就生活在這裏嗎？”膝丸握着本體，激動的心情已經被壓制起來。
“嗯，根據感應到的氣息，就是這裏。”一期一振收起時間裝置機。
“嗯，看起來并不太平呢。”三日月上前幾步，眯着眼睛掃了一圈，“如果髭切不是在這裏的話，禦前大人，看來我們需要先離開這裏。”
包括審神者在內的六名付喪神中，就有三振太刀。雖說已經快要入夜，但還尚且有些光，要是到了晚上戰鬥起來還是有些吃力的。
“主公。”膝丸看向一期一振。
“膝丸殿不要擔心，主公會找到的。”長谷部已經給大家帶路。
“白山。”一期一振拉着白山的手。
“沒有異常。”白山點頭，然後乖乖跟着一期一振走。
“有物吉在也不會有問題哦。”三日月一臉慈祥看着走在另一邊的金色少年。
“嗯，主公請交給我吧。”物吉聞聲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我已經感覺到接下來我們會非常順利。”
說完物吉上去和長谷部一起，然後拿過帶路的工作。
膝丸一路沉默，之前他就已經被粟田口的孩子們傳了經驗。
髭切殿在這裏暫時還是人類最主要的是，他并沒有關于付喪神的記憶。他們出現也會被當做生人。
但不用擔心的是，他或多或少會對曾經親密的人有影響，比如下意識地信任。
膝丸深吸了口氣，兄長平時就不太讓自己放心。而且總是忘記名字，要是他還失憶變成人類，那豈不是更糟糕了？
“相信，一期哥。”白山站在膝丸旁邊低聲安撫。
膝丸臉上露出笑意，自己怎麽輪到這個孩子安慰的地步了？低頭輕輕拍着白山的腦袋便加快腳步跟上去。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那邊終于傳出來聲音。
一道有力而熟悉的聲音直接傳入大家耳中。
“水之呼吸——……”
膝丸：“！”
膝丸直接跑過去：“兄長！”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麽麽噠！是阿尼甲！先搞鬼滅。
然後……我一般有個奇奇怪怪的愛好，就是必玩聲優梗【狗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