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床和上面各種痕跡,頓時身體一頓,伸手又往身後摸去……
嗯,有東西流出來了。
男人沉默着按了按小腹……
後穴就跟失禁般擠出一大灘白濁來,順着他大腿內側‘啪叽’落在地上。
這感覺無法言說,無法控制的讓萬靈産生着似乎還被貫穿的錯覺。
而在魔界,魔宮的最深處,破碎的水晶棺裏坐着一個面色慘白的少年,他淩亂着黑發,懷中抱着同樣有着裂紋的漂亮水晶,水晶裏的心髒灰敗而呈現詭異的黑色,死氣沉沉。
少年容貌精致,睜開眼,卻根本沒有眼白,一片血紅的眸子盯着某個未知的遠方,聲音低啞充滿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威壓。
少年說:“我好想他……”
水晶棺周圍跪滿了激動且充滿畏懼的高級魔者,卻無一人膽敢說話,但這一片死寂中仿佛彌漫着的是無盡的歡悅。
魔族被壓抑的太久太久。
無數魔界的魔者都朝着散發出比之死亡更加美妙的力量魔宮看去,知道不久後,他們會回到某個美味的‘土地’,就像幾千年前一樣輝煌。
074.不許走!
後宮某個寂靜的院子裏,曾經風華無雙的皇後,如今的皇太後鐘繪蒼老着容顏,仿佛一夕之間便被奪去了生命力,開始幹煸,開始泛着一股子死亡的味道。
鐘繪住的地方已經沒有幾個下人再服侍她了,可是鐘繪在意的明顯不是這些,她看着手中被她摩挲過無數回的小刀,在自己胸口筆畫着筆畫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戳進去,可是始終沒有動。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麽。
那個會吞噬她妖力的佛珠早早的被鐘繪扔在了不知名的角落,她開始等死,幻想着或許桓恩帝在奈何橋上走的有點兒慢,故意等着她呢。
可是,怕只怕自己這一世作孽太多,入不了輪回,在死的時候被某個該死的道士或者禿驢給收了魂魄,那真是再也無法翻身了。
即使如此,那麽她也不要任何人好過!
這個國家都是桓恩的,就該跟着桓恩去死,陪葬,他姬玦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前身生的肮髒的人類,只可惜有個萬靈仙人守着……
不,不對。
鐘繪算是了解清楚了,自己的老祖祖,根本不能使用法力,那麽她就先給‘老祖祖’制造些麻煩再去把姬玦那個雜種給殺了,然後讓整個歷國淹沒在一片狐火中……
完美……完美的祭奠呢。
鐘繪笑着,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猖狂,卻抵不過最後一聲咳嗽,吐出烏紅的鮮血來,猙獰的落在地上,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但是鐘繪不介意,她抛棄了一切來到人間界,用盡了畢生的一切來喜歡一個脆弱的人類,竟管這個人就像所有的人類一樣給予的愛都有時間限制,可是她一點兒都不後悔。
鐘繪覺得自己如果把最後這個祭奠也弄好了,就算是魂飛魄散都值得了。
衰弱且已經快要現出原形的鐘繪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忽的站起來,不顧手上髒兮兮的烏血,搖搖晃晃的扶着斑駁的宮牆,赤腳踩在還未化掉的冰雪上,一步步朝着帝王所在的寝宮過去。
手上塗過了屠仙散的小刀被鐘繪死死握在手裏,手卻生滿了紅色的絨毛,臉也拉的很長,等她一步步的走到了正陽殿前,在外人看來已經是個會站着走的狐貍猙獰着笑容,渾身散發着蒸騰的紅色煙霧和一股惡臭!
“妖物!!!”
“快放箭!!!”
周圍的侍衛驚恐的一邊大叫一邊組織弓箭手,可惜被鐘繪一揮手,熱浪便撲面而來,眨眼間置身火海。
這廂一派混亂,在帝王的寝宮,卻安靜的能讓人聽見某人瞬間亂了的呼吸的聲音。
姬玺沒有想到自己翻窗進來後,看見的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朝思暮想的男人赤裸着身子留給他一個漂亮卻性感到極致的背影,挺翹的雙臀被男人自己用手扒開,那非常适合用來親吻甚至拿來膜拜的手在股間輕輕頓住,再移開,手上便多了一灘粘液,就連雙腿內側都留下一串暧昧的白濁。
那明顯使用過度的蜜穴紅腫突出,卻又水光仄仄,分明像是餍足了妖媚,微微一張一合又流出些屬于別人的液體來……
男人颦眉,眸底氤氲着怒氣卻又不太明顯,眼尾細長殷紅,告訴着姬玺男人昨夜大抵是被操的哭了。
姬玺以為自己會很憤怒的,可是他說話的語氣卻平靜的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萬靈,你跟我走吧。”
男人一回頭就看見一身勁裝,漆黑的眸子認真的讓人無法拒絕的姬玺。
他只看了一眼青年,也沒有說話,徑自披上了在一旁的外衣,結果腰帶還沒有系上,姬玺一把将男人掰正,雙手死死的握着男人的肩,重複道:“萬靈,你跟我走吧,我知道你不願意留在這兒。”
萬靈仙人被打擾了,才冷淡的回到:“我會走,但是不是和你。”
傷人的話姬玺聽過無數遍了,現在麻木着麻木着,空洞的幾乎有些讓人絕望了。
“那你要去哪兒?”姬玺問着他自己都知道的答案。
萬靈輕而易舉的撥開了姬玺抓着他的臂膀,垂下眼,毫無波瀾的眼落在對方緊握的拳頭上後又擡起,撞進對方那仿若一灘死水的眸裏,依然說着生疏又淡漠的話,好像前幾天的那些親昵都是假的,都不存在:“自然是回去本來的地方。”
男人自己并不覺得自己有多無情,他向來如此,沒有誰能夠讓萬靈像他那雙眼睛一樣深情哪怕一秒。
萬靈仙人面若冰霜,桃色的唇瓣上被啃齧出的傷口也早被他愈合了,此刻卻還是飽滿的格外惑人,他毫不自知的用那柔軟的唇說着沒有一絲溫度的話,道:
“讓姬玦好生做他的皇帝,做好他應該做的事,常持赤誠之心,善良仁愛,莫再荒唐。”
男人一邊道,一邊系好了腰帶,墨黑的發落在胸前,端的是無盡的冷清。
“你現在就走?!”姬玺常年來的冷冽表情終于在萬靈面前碎的拼湊不起,“就這樣?我呢?”
萬靈不解,他能夠心平氣和的在這兒和姬玺說話都已經很不錯了,萬靈是本着責任才讓姬玺轉告姬玦那幾句話的,要是按照萬靈的性子他……他……
好吧,男人從未遭遇過如此事情,被像個女人一樣輕薄的一點兒渣都不剩。
更無可奈何的是他還不能将靈石怎麽樣。
“你怎麽了?”萬靈冷淡的問。
姬玺站在原地,雙腳重的像是千百斤,擡都擡不起來,薄唇微張,說:“我喜歡你,比姬玦更喜歡,萬靈,你到底明不明白。”
萬靈自然知道,姬玺很多次說的再清楚不過,可是男人毫無感覺,不理解,不接受,于是男人很自然的說:“人仙殊途。”
青年費盡心思跑來這裏,就得到了這四個字,喉嚨都一陣苦澀,卻眼睜睜的看着男人身形越發的模糊,仿佛再下一秒就真的消失,再也不見了。
可是他拿什麽來挽留?
就在此刻,外面突然傳來哄鬧的聲音,還有慘叫,還未等房間裏的兩人反應過來,房門就被一陣烈焰沖開!
一個滿身狼狽的妖物定睛在即将要騰雲消失的萬靈身上,嘴角的笑幾乎裂到了耳根,瘋了般瞬移過去,将小刀刺向男人的肚子。
但是只是瞬間的功夫,姬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自己還沒有沖上去,就見原本不應該在這個房間的姬玦一把抱着男人幾個轉身移開到距離妖物十步開外的地方!
只可惜姬玦的腿上刺着一把小刀,并不出血,反而開始腐爛……
已然成了妖物的鐘繪尖叫着一邊從嘴角溢出黑色的血來,一邊整個身體開始燃燒,要将整個皇宮燃燒殆盡!
混亂的場面是在瞬息間發生的,但是萬靈仙人卻只猶豫了一秒就認命的解開了自己的封印,強大的威壓随着視線過去,剛張牙舞爪膨脹起來的狐火頓時又反噬回鐘繪的身上,鐘繪發出凄厲的慘叫,幾乎同時,萬靈拔出了插在姬玦大腿根上的小刀,小刀化為粉末落了一地。
但姬玦腿上的被腐蝕到爛掉的肉卻沒有愈合。像是小小的懲罰一樣留在了姬玦的身上。
萬靈對姬玦為什麽忽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沒有興趣,簡單的為靈石解決了這些小麻煩後就頭也不回的繼續離開,身影一點點的變淡。
一直毫無風度的,偷聽男人和另一個疑似奸夫的人說話的姬玦第一次臉上沒有了笑容,眼底盛着恐慌,伸手就去抓男人的手,卻一把穿過,聲音有些迷茫的暴戾:
“你去哪兒?!”
“不許走!”
“我說不許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