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知不可為而為之

“公子，風雲崖好像很喜歡你呢。”穆流雲笑說着，看似有點八卦，實則是心裏有些嫉妒罷。他和風雲崖也算是發小了，只是後來風雲崖拜在白衣道人門下之後。兩人的關系便是漸漸地疏遠了。

只是穆流雲從來沒有真正的疏遠過風雲崖。只是他越想靠近，風雲崖反而逃得越遠。他不知道為什麽，直到執念的出現。是這個人吧？穆流雲想着。風雲崖應該是喜歡上這個人了吧。

“公，公子你在說什麽笑話呢？風公子只是為人比較好，對誰都一樣的。怎麽可能會喜歡上我？”執念其實心裏也很清楚，但是他就是想為自己辯解。因為他根本不值得讓風雲崖喜歡。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兒，便是到了穆家莊。穆家莊的格局并沒有什麽變化，依然是那樣的宏偉繁華。晚上兩人便是在後院的涼亭內，又繼續賞月閑聊起來。

“不知道公子接下來要往哪去？”風雲崖幫執念盛了一杯酒，關心地問道。

“想回家。”執念作了簡單回答。或許忘塵山是自己最後的歸宿吧，反正自己也是在那裏失憶的，說不定有一天還能在那裏記起些什麽東西。

“這樣啊，要不要我幫你安排車夫送你回去？”

“這倒不用，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了。”執念有禮貌地拒絕了風雲崖的好心。

“公子，你說，風雲崖是個怎樣的一個人？”穆流雲的話題從來沒有離開風雲崖太久。執念都覺得這個人和自己有些像了。

“他……他人很好啊，長得也不錯，平易近人，應該很受姑娘們喜歡吧。”執念接過風雲崖倒的第二杯酒，誠實地說道。

“你是說，他喜歡女人？”穆流雲一口将杯中酒飲了下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似是覺得這都還不夠一樣。

“這個……公子你……喜歡他？”執念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穆流雲卻不說話，反而将第二杯酒又倒入肚中。

“公子……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執念想勸一勸穆流雲，畢竟他是過來人。只是沒想到穆流雲卻是說出了讓執念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的話。

“你知道人為什麽是人嗎？因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難道你沒有過那種想法嗎？明明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的，卻偏偏要去嘗試，即使弄得自己遍體鱗傷也不曾後悔過。”穆流雲突然苦笑了一下，又繼續道。

“可惜我連嘗試的機會都沒有……”說完這話之後，後院便是一片寂靜。執念無法反駁他的話，他自己以前不是那樣做過嗎？明知道不可能，卻偏偏要去嘗試。

或許只有等到穆流雲自己體會到那種滋味的時候才知道退吧……就像自己一樣，最開始義無反顧，後來便開始慢慢地退卻。執念看着穆流雲一杯杯将酒灌在肚子裏，卻是沒有阻止。因為他的感受他能體會，或許醉一醉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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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穆流雲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執念便是讓人将他扶回去休息了。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他取下了臉上的面具，看着銅鏡上滿目瘡痍的臉，心裏稍有些惋惜。或許這就是代價吧，離開暗蒼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