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時間匆匆地流逝,轉眼就到了寒假。

兩人今年各自回老家過年,年後在家沒住幾天又早早地跑回了帝都。

一進門兩人又是慣例地打掃衛生。

“晨晨,你說明年我在S市買個小戶型的房子怎麽樣?”黎昕邊擦玻璃邊問他。

謝晨被他這話吓得一愣:“啥?!買房?!!”

黎昕點點頭:“這樣我們就不用每次放假都提前回帝都了。”

“你的股票賺了那麽多啊?”謝晨自然是知道黎昕在炒股的,他甚至還讓黎昕幫他開了個賬戶存了一部分稿費進去讓他操作,可是自己幾乎沒去看過,一來看不懂,二來也覺得不至于虧太多再加上對黎昕的信任……因此他不知道黎昕賺的錢都夠買房了!

黎昕謙虛地說:“也沒有很多,但是買個和這裏差不多大的大概沒問題。”

謝晨目瞪口呆:“那也很多了!天哪我居然傍了個大款。”

“你的賬戶裏也有不少了。”

“多、多少?”

黎昕伸出手朝他比了比。

“哥!你怎麽那麽厲害呢?!”謝晨立時跳到黎昕身上捧着他的臉“吧唧”了兩下。

“欸你這髒手。”在一起久了黎昕多少也被謝晨傳染了一點潔癖。

謝晨又在他臉上摸了幾下,嚣張過頭了結果被黎昕一把摁住蹭了回去。

最後搞完衛生兩人一起洗了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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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買啊?”黎昕做飯的時候謝晨就在一邊跟前跟後。

“遲早都是要買的,現在的房價還不算太高,等畢業估計還要再升不少。”

“那跟咱媽說了嗎?”謝晨說的是黎母。

“提了一下,沒反對。”還問他錢夠不夠呢,“畢竟是買房娶媳婦兒嘛。”

“我還是覺得有點早,我們才大二啊。”一下子就說到買房了?

黎昕熄了火,轉過身來看他:“不願意嫁?”

“也不是,就是太突然了,感覺一下子就步入了社會,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雖然謝晨估計這輩子都沒辦法結婚生子,但成家立業在他看來也還是很遙遠的事情。

“婚前恐懼症?”

“欸你求婚了嘛,什麽婚前恐懼症!”謝晨瞪他。

“我剛剛問你‘不願意嫁?’你說‘也不是’。”

謝晨這才反應過來被他繞進去了,憤憤地拍了他一下:“你少扯淡,我說認真的。”

黎昕抓住他的手,一本正經地說:“我仔細想過了。你看,我們下學期就大三了,馬上就要實習,到時候要回S市吧,明年買好房子裝修完,我們回去的時候就可以一起住了。難不成,到時候我們還要兩地分居?”

盡管這個“兩地”只是A棟到B棟的距離但他們都忍受不了。

謝晨這麽想着覺得似乎很有道理,他一向活在當下,很少會想得太遠、太細,而黎昕卻默默地把他們的未來都規劃好了。

“那我也出一部分錢吧。”

黎昕親了他一下,沒有拒絕:“好。”他們之間早就不需要客氣了,而且他們的名字能并排寫在房産證上,也好。

謝晨靠在一邊定定地看向那個正在做飯的身影,在心裏問自己:确定了嗎?以後就是這個人了,他會和你過一輩子,一直無條件地對你好……最後謝晨默默地點了點頭。

嗯,沒有別人了。

謝晨最近都像是被泡在了蜜糖罐子裏似的,膩得他每天都暈乎乎的。

這天做完之後黎昕還在他的身體裏,謝晨輕輕推了他一下:“快出來。”聲音還有些沙啞。

黎昕從背後抱着他蹭着他的後頸撒嬌道:“我不。”

“欸感覺要流出來了,”謝晨有點着急,“我可不想又洗床單啊。”

黎昕借着濕滑的液體又動了兩下:“沒有流出來。”

然而謝晨也累得不想動幹脆就随他了。這人在床上往往會變成另一個樣子,恨不得死在他身上的勁頭有時候都讓他感覺有些吃不消。

“哥,省着點吃,你這樣很快就會膩的。”

“怎麽會?”黎昕在他白皙的背上啃咬着,留下點點紅痕,“我的晨晨那麽甜,吃一輩子都不膩。”

“哦?”謝晨扳着手指頭算了一下,“那大概還有三十年。”

“怎麽只有三十年?!”

“到時候你老了就操不動了哈哈哈哈。”謝晨笑了起來帶動着體內的那物又開始慢慢擡起頭。

“那看來得趁着年輕多做幾次。”說完黎昕擡起他一條腿又開始頂弄起來。

“嗯……你、你犯規哈啊……一言……一言不合就啊、就開操……”

沒羞沒臊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六月。臨近期末的這天黎昕帶回了一個不知是好還是壞的消息,在謝晨甜蜜的生活中掀起了小小的波瀾。

謝晨正在書房寫論文,看到黎昕回來了還開心地朝他笑了一下說:“回來啦?我寫完這段就好了。”

黎昕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晨晨,我有事要跟你說。”

“嗯?”謝晨聽他語氣不對,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表情還有些沉重,于是打完一句話之後便保存好文檔,問道,“怎麽了?”

黎昕示意他去客廳。

謝晨一臉莫名地跟着去了客廳,一坐下就聽黎昕有些糾結地跟他說:“我們輔導員今天找我,說……有個項目系裏只有三個名額,他推薦我去參加……”

謝晨驚喜道:“那很好啊,參加呗!什麽項目啊?!”

看着謝晨驚喜的神情黎昕又吞吐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出國交流項目。”

“哈?”謝晨懵了,“多、多久?”

“一年。”黎昕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晨晨,我……”

“等等,你先別說話,讓我想想。”謝晨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在心裏天人交戰了一番才繼續問道,“什麽時候走?”

“晨晨,我也不一定要去的,我……”

謝晨再次打斷他:“去啊,幹嘛不去?”說完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我就是覺得太突然了……”所以表情才會顯得有些難過。

謝晨怕黎昕覺得他口是心非還主動親了他一下:“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沒有必要為了我而放棄,是哪所大學?”

“我們一起去過的,新金山大學。”黎昕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謝晨圈着他的脖子嘀咕着:“新金山大學啊,學期制……那你八月就要走了。”

“嗯。”黎昕抱緊了他,兩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其實也沒有一年,明年六月米國就放假了。”過了一會兒謝晨像是安慰自己般低低地說着。

“晨晨,你們學校應該也有交流項目吧?”

謝晨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下:“有是有,可是我一個讀中文的,去米國幹什麽?”

黎昕想想也是,但他覺得很對不起謝晨,也舍不得他:“我不去了……不去了。”

謝晨被他勒得腰疼,見他這樣心裏也不是滋味:“去吧,十個月而已,很快就過去了,而且中間還有假期呢。”

話雖如此,米國的寒假比較短,春假的時候國內又還沒放假,而且來回一趟機票也不便宜,他們現在還要存錢買房呢,估計假期也是見不了面的。

黎昕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你不在,十個月好長。”

“我們還有很多十個月可以在一起啊。”

“可是還做得動的就只剩三十年,現在又少了一年了。”

謝晨被他逗樂了:“哦,原來你不是舍不得我,是舍不得……”說完瞥了一眼黎昕的身下。

黎昕被他一個眼神就撩起了火:“都舍不得。”說罷低頭吻住他,深情又纏綿。謝晨被動地接受着他的親吻,下唇被含住舔舐着,不由微微啓唇讓他進來。

“嗯……”兩人吻得情動,黎昕動手褪去謝晨的上衣,當光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時,謝晨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回房間。”

黎昕一邊在他修長的脖頸上親吻着一邊不容拒絕地說:“就在這裏。”

他要在這個家的各個角落裏都留下他們的痕跡,帶不走人,至少還能帶走他們美好的回憶。

第二天上完課謝晨去了系辦。

“輔導員,前幾天您說的那個交流項目現在還可以報名嗎?”

“怎麽,家裏沒事兒啦?”

“嗯,沒事了。”

“你準備一下資料,這兩天交給我,後天就截止了。”

謝晨接過輔導員遞來的清單,點點頭:“好,謝謝老師。”

其實前幾天謝晨他們系的輔導員也和他說過一個去灣灣的交流項目,謝晨的排名本來是輪不上的,但由于他在權威的學術網上發表過兩篇不錯的論文再加上教授們對他的評價也好,系裏才會把他單獨加了進去。

然而他當時并沒有多大興趣,再加上黎昕的關系就拒絕了,也沒和他提起過。現在黎昕要出國了,他與其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帝都面對着充滿回憶的房子,還不如換一個全新的環境生活。而且出去走走也好。

晚上黎昕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抱着謝晨半天不說話。

“怎麽啦,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謝晨笑着拍拍他。

“晨晨,我是不是很不稱職。”黎昕下巴抵在他肩上,聲音悶悶的。

“怎麽這麽說?”

“你之前為了我拒絕了輔導員,可是我……”

謝晨把他拉下來,直勾勾地盯着他笑罵道:“怎麽這麽不要臉呢,誰說我就是為了你了?我只是覺得可去可不去的話那自然是守成比較好,而且我們的專業不一樣,你的專業的确是出國深造一下好些,再說了,有誰會因為另一半比較優秀而覺得不開心的?”

謝晨款款地看着他:“我是真的很高興,也替你感到自豪。”

黎昕一把将他抱起來,舉得高高的,就這麽仰視着他:“你真好。”

謝晨雙眼亮晶晶的,笑問:“愛我不?”

“愛你。”把人放下來緊緊地摟住,黎昕真切地在他耳邊說,“我愛你,晨晨。”

謝晨直笑,笑得眼眶紅紅的。

兩人假期的時候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天天貓在帝都家裏膩歪,沒日沒夜地盡情做愛直到最後什麽都射不出來。

八月初的時候謝茵來找她的兩個哥哥玩,于是謝晨他們便帶着她在帝都溜了一圈,最後才和她一起回了S市。

分別在即,謝晨在家住了一天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哥,你是不是哪裏癢啊?”謝茵看着坐在沙發上沒多久就動來動去的謝晨不由問道。

謝晨抓過一旁的抱枕摟在懷裏想象自己正抱着黎昕,低頭聞了一下又把它丢到一邊,味道不對。

“好難受。”謝晨晃晃悠悠地走回房間往床上一摔,不動了。

謝茵賊頭賊腦地躲在門邊往裏一瞄,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轉身就給他二哥打電話去了。

黎昕聽說謝晨生病了立時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路上還想着: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麽才一天不見就病了?

謝茵給他開了門之後說約了閨蜜就跑出去了,謝母也不在家,于是黎昕大大方方地走進謝晨房間。

一進門就看見謝晨閉着眼睛一臉難受地躺在床上,黎昕不由有些擔憂,摸了摸他的額頭卻發現溫度正常:“晨晨你哪兒不舒服啊?”

謝晨還以為是幻覺呢,慢悠悠地撐開眼皮一看,發現人真的來了,于是立時就精神起來:“你怎麽來了?!”

“茵茵和我說你生病了,你怎麽了?”

謝晨把人一個熊抱抱住了,哼哼唧唧道:“哥我好難受。”

“哪裏難受?”

“哪裏都難受。”

這時黎昕才發現原來他是在……撒嬌?

于是他掙開謝晨起身去把門鎖好,之後才回過頭看着他道:“衣服脫了,我給你檢查檢查。

謝晨一秒入戲:“醫生我動不了,你來幫我脫吧。”

黎昕慢悠悠地踱過去在床邊坐下,一顆一顆地解開了謝晨的睡衣扣子,看着他白皙又細膩的肌膚幽幽地說:“我知道你這是什麽病了。”

“什麽病。”

“周期性饑渴。”

“是‘周期性、饑渴’還是‘周期、性饑渴’呀?”學中文的謝晨表示斷句很重要。

“這要看是你上面的嘴想吃東西,還是下面的嘴想吃東西了。”理科生黎昕科學地分析起來。

謝晨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要是都想呢。”

“那這個病的診金就貴了。”

“不怕,我老公有錢。”

“老、公?”黎昕眼神暗了暗。

“欸!”謝晨應了一聲,然後笑得樂不可支。

黎昕捏了一下他的臉威脅道:“再笑,再笑就不給你‘治病’了。”

謝晨立馬又挂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不行呀醫生,我老公還在家裏等我呢,他會擔心的。”

“你怎麽知道他會擔心?”

“因為他愛我呀。”

“哦?可是這個病只有我能治,怎麽辦?”

“那、那要怎麽治呀。”

“周期性饑渴麽,簡單,把你喂飽就行。”黎昕拉下褲鏈,“你想先治哪個?”

……

謝晨“痊愈”之後,黎昕摟着他摸摸他的臉:“你老公付不起診金,把你賣給我了。”

“所以?”

“叫聲來聽聽?”

“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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