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只屬于我的畫展

齊羽挑眉,沉吟道:“怎麽才一段時間不見,你就冒出這麽大個兒子出來。”

說着還在小祈的臉上一番蹂躏,吓得小祈連忙跑到我這裏。

幾次接觸下來,我知道齊羽人并不壞,只是行為乖張,嘴巴賤點兒,也沒其他什麽大的毛病。

大概是因為從小到大被家裏人寵着,所以做什麽都是我行我素,雖然二十好幾的人,但心裏依舊還是個大男孩。

我微笑着将小祈擁入懷中,安慰着:“沒事兒,別怕,那是你蔓菁阿姨的小叔子,齊羽叔叔。”

蔓菁走到齊羽身邊,拍打着他,說着:“你溫柔點,別把孩子吓着。”

齊羽悻悻的走到一邊,将小雅抱在懷裏。

在飯桌上,齊羽突然擡頭對我問道:“你孩子都這麽大了,怎麽沒見你老公?”

“他走了!”

齊羽若有所思的問道:“去哪了?看你成天擺着一副苦瓜臉,該不會是被抛棄了吧?”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生氣的将筷子摔在飯桌上,正想罵他兩句。

只見蔓菁拿着一大塊雞腿,塞進齊羽嘴裏,不悅的說道:“吃東西都堵不了你的嘴,吃完飯,就滾回爸那去。”

齊羽看見蔓菁瞪他淩厲的眼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将口中的雞腿放在自己的碗裏,看了我一眼,回到他自己的房間拿了東西,就出了門。

等齊羽離開後,蔓菁笑着對我說:“梓欣,你別跟齊羽一般見識,那家夥總是這樣口無遮攔。”

我摟着蔓菁的手臂,笑着說:“沒事,我才懶得跟他計較。”

吃完午飯後,我正幫着收拾餐桌上碗筷,正準備拿到廚房去,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蔓菁從桌子上拿過我的手機,遞給我,笑着說:“梓欣,是晟言。”

從蔓菁的眼神裏,我看到一絲狡黠的笑容。

我拿過帕子,擦了擦手,摁了接通鍵。

電話那頭,白晟言問:“聽蓉姨說你和小祈在蔓菁家?”

“嗯!在蔓菁家。”我說。

“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白晟言又問。

我看了看小祈,他正和小雅玩的起勁,兩個小家夥,你追過來,我追過去,玩得別提有多開心了。

看着小祈高興的模樣,我想了想說:“估計還要一會兒,你現在是在我家嗎?”

白晟言回答道:“嗯,本來一早就想過來看你們,但因為臨時有點事,耽擱了一下,那你在蔓菁家等我,我馬上過來找你們。”

挂了電話後,蔓菁湊近我身邊,好奇的問:“他說什麽了?”

我淡淡的回答道:“他說他一會兒過來。”

蔓菁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漣漪,迅速劃過臉部,然後又在眼睛裏凝聚成兩點火星,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

只見她拉我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問我:“梓欣,你跟我說實話,你和晟言現在是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和晟言現在是什麽關系,我知道他一如既往的喜歡我,而我也打算接受他,只是我們倆都還沒來得及好好坐下說清楚而已。

我思考了一會兒,認真的回答道:“我想試着接受晟言,只是我還沒來得及找個機會跟他說。”

蔓菁聽我這樣一說,高興的笑出了聲,一個勁兒的說:“好啊,好啊,你這塊木頭,可終于開竅了。”

我知道,在蔓菁心裏也一直認為白晟言最适合我,很早之前她就同我說過。

只因為當年我執意要跟白昊晨在一起,她後來也就沒再說什麽。

沒多久,門鈴響了起來。

我心想,白晟言的速度還真快。

在蔓菁的催促下,我慢吞吞的走道門邊,打開了門。

打開門的第一眼,就看到白晟言嘴角勾着一抹微笑。

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裏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

他欣長優雅,穿着經過精确剪裁的卡其色大衣,裏面白色羊絨毛衣打底,氣質斐然!

“快進來吧!”

房間外面風很大又陰冷陰冷的,我将白晟言一把拉了進來。

白晟言微笑着和蔓菁打了招呼,又逗弄了一下小祈和小雅,才坐在了沙發上。

白晟言剛剛坐下,蔓菁就遞給白晟言一杯剛剛沏好的普洱茶。

她看了看我,又看看晟言,然後将我推到白晟言身邊坐下。

然後她笑着說:“你們坐着聊,我去給我老公打個電話,問下他什麽時候回來。”

說着蔓菁一溜煙跑到自己的卧室,将我和晟言丢在了客廳裏。

剛剛聽晟言電話裏說,說他上午有事耽擱,于是我便找了個話題說道:“你上午出什麽事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着說道:“一點小事而已,也沒什麽。”

從他細微的表情,我看得出,他并不想說,所以我也就沒再追問。

他接着又說道:“梓欣,今晚跟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去哪兒?”我問。

他刻意保持神秘微笑着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其實他不說,我大概也猜到他的用意,于是附和着說:“好。”

看着時間差不多,我和白晟言帶着小祈離開蔓菁家。

小祈玩了一天,在回去的路上,早已累的趴在我懷裏睡着了,只好先将小祈送回家。

傍晚,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昏暗的天空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

我坐在副駕駛上,靜靜的望着窗外,沒一會兒,白晟言開車停在了市區裏的一處畫廊。

我什麽也沒問他,就這樣被他牽着走進畫廊。

燈光打開的一瞬間,我還是被震驚到了,我原以為他要來帶我看他最新的作品,沒想到會看到整個畫廊裏全都是展示着我的畫。

走進畫廊裏看到的第一幅是我和他初相識時,我穿着一襲紅色長裙的畫像。

沒想到他畫得竟這樣傳神,連當時我的神态,姿勢都刻畫入微,使畫中的我看上去惟妙惟肖。

我情不自禁的将畫廊裏的畫看了個遍,每幅畫都不一樣,不僅有開心時的模樣,還有黯然傷神時的模樣。

而每幅畫上都标記的有時間,這裏所有的畫的順序都是按照我和他相識的日子來排列的。

只見白晟言越過我,走到畫廊中心的位置,他轉身攤開雙臂,高大修長的身軀,在燈光的烘托下,更加清秀挺拔。

他面對我說:“于梓欣,這是我為你舉辦的畫展,只屬于你的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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