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霸王行徑

喬羽畏畏縮縮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喊了聲:“陌陌,你回來了,有沒有吃飯?”

蘇陌淡漠的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沈月身邊,像橫着走的螃蟹一樣,将沈月頂到一旁,直接進了她的卧室,不多時,卧室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聞訊進去的沈月進門就尖叫起來:“陌陌,你這是要幹嘛?我的首飾,我的音樂盒,哎呦我的衣服,不要扔了,不要扔了......”

沈岸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說話聲如洪鐘,底氣十足,據說這種男人那方面比較強,看喬羽那百依百順,溫柔體貼的摸樣,就知道她已經被沈岸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蘇陌,你這是幹什麽?一回來就發什麽瘋?”沈岸就沈月一個女兒,自然看不慣蘇陌欺負沈月,當即怒吼吼的喊道。

“她不是嫁人了嗎?還回來幹什麽,我要搬到陽面的卧室,那邊太冷,晚上凍得睡不着覺。”蘇陌繼續旁若無人的丢東西,沈月心疼的抱着自己的東西,哭的梨花帶雨,淚水連連。

“陌陌,月月是嫁人了,可蕭北今天出差,她自己不敢在家裏住,搬回來住幾天,別扔了,你看你姐姐哭的多傷心......”喬羽急的什麽似的,走上前想要拽住蘇陌的胳膊,忽的又想起什麽似的,瑟縮着收了手。

“她哭不哭和我有什麽關系?反正我今天就要在這卧室裏住,要是不想讓我把東西從窗戶丢出去的話,趕緊滾,別在我耳朵旁哭喪似的,嚎得姑奶奶心煩。”說着,蘇陌随手拎起一個箱子,作勢就要往窗外丢。

沈月急忙阻止:“我搬,我搬,給我點兒時間。”說着,慌裏慌張的從蘇陌手中接過箱子,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件件往箱子裏放。

蘇陌抄起床上的床單,随手一丢,丢到了沈月的臉上,一屁股坐在床上,兩條腿交疊,悠閑的看着其餘三個人忙碌,嘴裏吹起了口哨——《今天是個好日子》氣的沈岸額上的青筋迸出,雙拳緊握。

許是不想看到蘇陌耀武揚威的樣子,三人的動作很快,用了十分鐘不到就收拾幹淨了,蘇陌那屋沒有多少東西,用一個箱子全部裝下,搬到陽面的屋子裏後,她躺在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大床上,忽然覺得很熱。

天氣冷的時候這裏睡着舒服,現在正是夏天,其實陰面的卧室更涼爽,可她就是不想讓沈月好過,她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硬紙,折了柄扇子扇了扇,随手拽下了系着頭發的紅繩,把那顆很大的金珠放在手心裏,看着看着,忽的就想起了蕭诩。

居然用系着金珠的紅繩給她束頭發,真是土豪啊,她随意的笑了笑,把金珠丢進抽屜裏,十指插入發間,随意整了整,一個超酷的梅超風就出現了,還是這樣的造型好啊,淑女實在不适合她。

夜深人靜,正是睡覺的好時候,沈月窩在陰面的卧室裏,用被子蒙着頭,氣的翻來滾去睡不着覺,隔壁房間裏,正傳來鬼哭狼嚎般的聲音,是蘇陌開着搖滾樂,在房間裏蹦迪。

別說是沈月睡不着,就是沈岸和喬羽,也一樣的睡不着,兩個人說話還得互相湊過去,咬着耳朵才能聽清。

沈岸氣急敗壞的抱怨:“瞧瞧這個混賬東西,都成什麽德行了,再這麽下去我們都得神經衰弱不可。”

Advertisement

喬羽也很發愁,本以為可以讓她安生的呆在精神病院中,從此他們可以耳根清淨,誰知道這丫頭是怎麽從那裏逃出來的,竟然連精神病的案底一并消除了,這下子,想把她送回去都不可能了。

蘇陌在屋裏又跳了一曲,終于覺得累了,喘着粗氣,一屁股坐下來,用毛巾抹了抹汗,看看時間,算了吧,今天就先放過他們。

音樂停止的那一瞬,沈岸喬羽和沈月,幾乎都要從床上爬起來去感謝上帝了。

最近一段時間,蘇陌一直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每天除了去酒吧消遣,去迪廳跳舞,就是上街購物,活的是夠潇灑的,可也很迷茫,完全不知道未來的路通向何方。

在購物方面,最合适的參謀莫過于楚漫歌了,她是豪門小姐,家教甚嚴,從小琴棋書畫的學着,十八歲了,還一副純真懵懂的樣子,很讓蘇陌羨慕。

一個被寵大的姑娘,才會始終保持着這種純真,她就沒有這個福氣了。

楚漫歌下了車,拎着手中精致的包包,四處張望着,蘇陌從斜刺裏痞痞的走出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漫歌,今天不用去學跳舞嗎?”

楚漫歌被結結實實的吓了一跳,轉頭嗔笑道:“陌陌,你要吓死我啊?今天不用去學,對了,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晚上有個家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要來參加哦。”

“哦哦,你生日啊?”蘇陌并不知道楚漫歌什麽時候過生日,兩人相識也不過是半年光景。

“是啊,陌陌,你想讓我幫你選購什麽?”一般情況,蘇陌邀請楚漫歌出來,逛街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蘇陌說,她的眼光比較好一些。

“哈哈,當然是幫你選購生日禮物了,漫歌,你喜歡什麽禮物?芭比娃娃?”蘇陌笑着攬着楚漫歌的肩膀,往商場裏走去。

今天,她心血來潮,想試一把女扮男裝的效果,特意穿了一身西裝,皮鞋锃亮,還帶着一頂禮帽,頭發盡數藏到禮貌中,她個子高挑,身段修長,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雌雄莫辯的感覺。

和楚漫歌說話時,她笑吟吟的湊到楚漫歌的耳朵旁,痞痞的說:“小美女挑中什麽盡管說,爺都送給你,只要你今晚好好伺候爺......”

“啊呀,陌陌,你亂說什麽呢?”楚漫歌出身名門,從小家裏就不讓她接觸亂七八糟的事情,聽到蘇陌這樣挑逗的話,立刻臉頰通紅,嬌嗔的瞪着她。

“呵呵,我今天之所以穿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誰讓你長的這麽秀色可餐,萬一路遇歹人,好方便我英雄救美嘛。”蘇陌覺得挑逗楚漫歌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這丫頭不經逗,一逗就臉紅,那臉蛋紅撲撲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愛。

第 009章 鬼有她好看嗎?

“沒正經,好了,別逗我了,今天我的時間不多,待會兒還得去化妝,所以,買什麽得盡快。”楚漫歌言歸正傳,抓了蘇陌的手便往商場裏走。

轉了幾圈,蘇陌都沒有買到合适的衣服,那種殺馬特造型的都不适合去漫歌的生日宴會穿,那些淑女的衣服,她又看不上。

幾圈逛下來,她也就是給楚漫歌買了一個大芭比娃娃,還有一條水晶項鏈。

兩人分別時,楚漫歌還一再叮囑:“陌陌,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準時到我家,聽到沒有?哦,還有,你的頭發......能不能換換顏色?”

楚漫歌知道蘇陌喜歡這種造型,可是今晚的生日宴,會有很多長輩參加,如果看到蘇陌這副造型,肯定會以為她是結交了不良少女,雖然這些不重要,但她比較擔心家裏以後會禁止她和陌陌來往。

從小就是乖乖女,長到十八歲,除了學校,家裏,就是去各種培訓班,屬于她自己的時間很少,交朋友的時間更是不多,所以,她幾乎沒有什麽朋友,自然也就格外珍惜和蘇陌的友情。

蘇陌自然是了解這一點的,走過去揉揉楚漫歌的腦袋說:“好了,小乖,姐姐一定打扮的淑女一些再過去,你放心啦。”

兩人相處時,看起來蘇陌要大一些,總是以姐姐自居,但其實,她比楚漫歌要小兩個月,再過兩個月才是她的成人禮。

不過估計,到時候不會有人像給楚漫歌慶賀成人禮這樣,舉行這樣隆重的宴會,想到這裏,蘇陌覺得心口處酸酸的,十分惆悵。

她是不想回家的,可因為今晚的宴會,又不得不回家一趟,她想起蕭诩送給她的那套公主裙,那衣服質地和樣式,一看就不是凡品,尋常服裝店裏根本買不到,今晚若是穿了那件裙子,也不算是給楚漫歌丢人了。

打車回家的路上,經過一家理發店,鬼使神差的,她想起蕭诩那天晚上的話,他說,你這像個什麽鬼樣子?頭發花花綠綠的,鬼都比你好看許多。

毒舌男,鬼有她這麽好看嗎?

“停。”蘇陌一揮手,喊停了出租車,付了車資,從車上下來,步入理發店,殷勤的店員迎了過來:“小姐,您要什麽造型?這是我們店裏今年流行的發型,要不要試試?”

現如今,許多理發店為了迎合年輕孩子們的心理,總是設計許多奇奇怪怪的造型出來,這家也不例外。

蘇陌掃了眼牆壁上貼着的發型圖案,那或像頂着雞窩,或像被炸彈炸過的發型,實在不能恭維。

“我要染成黑發,拉直。”蘇陌坐下來,等着理發師給她搗鼓。

“哦,好的。”理發師明顯的愣了一下,把殺馬特造型生生改造成淑女式,跨度有些大,不知道弄完後,她能不能接受。

蘇陌擡腕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早,便在理發椅上坐下來,随手拿起一份雜質翻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理發師終于說了聲“好了”,她才擡起頭來,望向鏡子中的自己,精神一陣恍惚。

有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了?清純靓麗,像一朵清新的小荷一樣,漂亮脫塵?

理發師眸中掠過一抹驚豔,覺得這姑娘就這麽随随便便走出去,都是街頭最靓麗的風景啊。

付了理發費用,蘇陌打車回了家,一般情況,這個時間家裏應該沒人,她掏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然後就發現,家裏有人,還不止一個。

從她一進門開始,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到她的身上,她怔了怔,卻很快恢複了平靜,吊兒郎當的說:“呦,大家都在啊,真稀罕。”

蕭北出差的一周中,沈月都住在家裏,每天晚上都要遭受蘇陌的魔音入耳,還有那重金屬碰撞的聲音,被嚴重的影響了睡眠,臉色也有些憔悴。

此刻正柔弱無骨的偎依在蕭北懷中,估計是沒少抱怨訴苦,所以,在蘇陌一進門時,便敏銳的感覺到了蕭北不善的目光。

蕭北對沈家來說,就是傳說中的金龜婿,每次他在沈家露面,沈岸和喬羽都恨不得将心掏出來送給他,今天也不例外。

沈岸最近一段時間開了個小公司,經常忙的團團轉,可因為蕭北要來,還硬是擠出時間在家裏候着,對他的歡迎程度可見一斑。

蘇陌見大家都神色複雜的看着她,沒有一個人搭理她的,便徑直進了自己的屋中,準備關門換衣服。

進屋走了沒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頭,蕭北臉色不善的站在她的身後。

“我說蕭北少爺,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拜托你以後走路發出點兒聲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練淩波微步呢。”

蘇陌翻了翻白眼,素顏朝天的她,幹淨清爽,臉蛋又充滿膠原蛋白,白皙而富有彈性,最關鍵的是,漂亮,做了這樣一個動作後,蕭北不僅不覺得她難看,心裏甚至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她像突然脫胎換骨了一樣,與之前的蘇陌判若兩人,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見他還神色未名的打量着她,蘇陌奇怪的笑了一聲:“喂,忘了告訴你,沈月已經不住這裏了,出門左拐,陰面的那間卧室才是她的房間,哦,那裏冬暖夏涼,正适合你嬌滴滴的美人哦。”

蕭北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為了掩飾窘狀,他沉了臉,怒道:“蘇陌,你不要得寸進尺,小月是念在你是她妹妹的份兒上,才一再對你忍讓,凡是都應該有個度才是。”

蘇陌最聽不得的就是說教,尤其這個說教的人還是蕭北,她驟然沉了臉:“蕭北,你TMD到底算哪根蔥,憑什麽對我說教,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滿腦子的陰險龌龊,你也好意思來我這裏叨叨,麻溜的滾,不然,我就把用棍子把你掄出去。”說着,她還真的從門邊拎起一根晾衣杆,作勢要打下去。

蕭北向後一退,她一擡腿,“咣”的把門踹上,迅速掠過去鎖了門,冷笑一聲,進了浴室。

剛巧站在門口的蕭北被驟然關上的門險些撞到了鼻子,臉色鐵青的退後一步,怒瞪着實木門板,暗暗咬了咬牙。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