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自立門戶

第56章 自立門戶

程江笠把手被到身後,昏黃的燈光下,他笑盈盈的目光下,隐藏着一點點挑逗與暗示。

袁鹿以前不明白,現在卻是明明白白,看得透透徹徹。

她明白,男女之間乾柴烈火,并不一定只是因為感情,也可能就是原始的慾望使然。

她在外國的同舍室友,是個很開放的女孩子,她的人生準則是及時行樂,想做什麽就放開去做,別叫自己後悔就行。交男朋友跟換衣服似得,空窗期的時候,還有男人。

她撞見過好多次,她帶着男人回家。每次都是不同的男人,每一個男人都又高又帥,身材一級棒。

偶爾乾柴烈火的時候,壓根顧不上她,進門就糾纏在一塊。

有那麽一段時間,袁鹿有一種報複心态,她也想試試這種游戲人間的态度,是不是就真的那麽快樂。她跟着那室友各種瞎混,但可能是項七給了她陰影。

她學會了撩人,也學會了如何撩完就跑。

就那段時間,她看清楚了不同男人的套路,之後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套路,她覺得膩味,就及時收手。室友後來跟她說,她成了那一片的渣女,說她不負責任,傷了好多男人的心。

男人為她借酒消愁,肝腸寸斷。

女人暗搓搓的罵她手段惡劣,騷浪賤。

袁鹿心想這些男人真是戲精,并且自我感覺良好。

他們只是遺憾沒有睡到她而已。

得不到的都令人念念不忘,真正到手了,再漂亮的女人,時間長了依然覺得膩味。要不然,那些個明星家裏這般如花似玉的老婆,還要跑出去找網紅。

男人就是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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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鹿瞧着程江笠,這等顔值的男生,身邊肯定不乏女孩子倒追,估計一直以來都是衆星拱月,在他眼睛裏,女人分兩種,感興趣的女人和不感興趣的女人。

袁鹿覺得自己可能被劃分在了感興趣的女人行列內。

好看的臉蛋,誰不喜歡。

袁鹿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她雙手抱臂,揚着下巴,看着他,說:“想泡姐姐啊?”

她不想跟他暧昧不清,畢竟是身邊的人,她還不想辭職,所以身邊的人不能瞎撩,要撩出禍害來。

程江笠眉梢一挑,一眼就清楚她的态度。

他搖搖頭,說:“不,是想被姐姐泡。”

袁鹿頓了頓,而後笑起來,斜他一眼後,從他身側走了過去,下樓去拿東西。

程江笠亦步亦趨的跟着,倒是沒有說太多,說多了膩味。

袁鹿走到盛骁的車子邊上,他來海市就一直開這輛賓利,每次來都是這輛,袁鹿下意識就把車牌號給記牢了。

她開啓後備箱,放着兩大袋子東西,有衣服和一些化妝用品,中間還有一盒糕點,盒子上印着喵小姐的字樣,是海市當地一家比較有名的甜品店。

袁鹿一并拿了。

程江笠掃了眼車,又掃了一眼她手裏的東西,“男朋友?”

“不是,是我親戚。”

程江笠上前要幫忙,袁鹿避開,說:“我親戚在,你還不快走?”

他一只手撐在車上,笑了笑,“那我走了。”

“走吧。”袁鹿揚揚下巴。

程江笠走到她身後,伸手撩起她的長發,袁鹿避了避,回過頭,程江笠摁住她的肩膀,說:“把你的小皮筋還給你,順便幫你紮下頭發。慌什麽。”

老洋房三樓的窗戶前,有個人影站在那裏。

等程江笠弄完,袁鹿回頭時,那人影已然消失不見。

程江笠:“明天見。”

“快走吧。”

袁鹿站了一會,才回到樓上。

剛走到二樓至三樓中間的平臺,就看到盛骁站在上方等着,秦爺爺家的門已經關了。

他手裏夾着煙,立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等着她上來。

袁鹿估摸着自己下來這麽一趟,也沒費多少工夫,這棋這麽快就下完了?

還有,她嫌少看到他抽菸,煙霧萦繞在他周圍,頭上頂着昏黃色的光。袁鹿覺得眼前這景象,跟畫報一樣。

要是手邊有相機,她肯定要拍下來。

她一邊慢慢往上走,一邊問:“這麽快就下完棋了?”

盛骁一只手扶住樓梯扶手,她大包小包的提着東西,也沒上前幫忙,“時間不早,老人家也要早點休息,我放了水,自然結束的早。”

“你這話要是被秦爺爺聽到了,一定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沒一會,她就走到他跟前,“那你還去不去我家裏坐坐了?”

她看了下時間,确實是不早了。

盛骁看着她的眼睛,她眼裏是明晃晃的笑意,可以看出來她今天很高興,他每一次過來看她的時候,她都是這樣的高興。

指間的煙一直沒動,廊上微風掃過,菸灰吹動,飄散開一點。

“我今天這一趟,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袁鹿愣了一秒,立刻解釋道:“那是我同事,今年剛來的實習生,在我手底下做事的。今天他陪着跑了一整天,就請他吃了頓飯。剛才專門過來還東西的。”

袁鹿當然不會說出來他是來還皮筋的,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對着盛骁就像對着父母那樣,有些事兒,也不敢讓他知道,讓他看見。

“來都來了,上去坐會呗,幫我拿一點。”

她說着,主動把其中一個袋子遞過去。

盛骁接過,他彎身将菸頭摁滅在地上,菸頭拿在手裏,跟着她上樓,進了門,把菸頭丢在垃圾桶裏。

袁鹿:“這個甜點你買的吧?”

“是送客戶女兒的,助理買多了,就帶了一份過來給你。”

“謝了,我正想着這一口,之前一直忙沒時間去買。”

盛骁在沙發上坐下來,袁鹿開了電視,然後去燒水。

“聽秦奶奶說,你昨天吃錯藥進醫院了?”

袁鹿啧了聲,“這秦奶奶的嘴真是藏不住事兒,不過是小事兒,怎麽還跟你說了。”

盛骁:“是看到你那位同事,順嘴就說出來了。怎麽那麽不小心?還能吃錯藥。”

“忙亂了,現在不比當年,熬了三個大夜,腦子就不太好用了。拿錯了也沒意識到。”

“怎麽又要吃藥了?”

這才是重點。

袁鹿笑容淡了點,聳聳肩,說:“感覺狀态不太好,就想吃藥,有點依賴性吧。”

她拉了椅子做到茶幾前,翻了翻袁美華給她帶的東西,“你跟二姑說說吧,這些護膚品啊,衣服啊什麽的,我自己會買,她每次都給我帶,我都用不完,梳妝臺上一大堆。”

“這你得自己跟她說。不過她現在懷着孕,估計也沒其他心思了。”

袁鹿餘光偷偷摸摸的看了他一眼,注意着他的表情。

像他們這種家庭,懷孕就代表着變數。

盛骁本就對袁美華無感,現在懷了孕,不知道會怎麽想。

她其實挺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和諧共處,不管怎麽樣,都已經是一家人了。

她開啓了甜品盒子,裏面好幾個品種的甜點,“你吃不吃?”

盛骁搖頭,“我不吃甜的。”

袁鹿自己拿了個雪媚娘,咬了一口,很是滿足。

她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二姑挺珍惜這段婚姻的,我感覺的出來,她是很愛姑父的。因為很愛,所以就會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不然,她都五十多了,也不用遭這個罪,是不是?”

“他們的事兒我不參與。”

“你們是一家人啊。”

盛骁看她一眼,沒有出聲。

不過這一眼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是不想談這些家事的。

袁鹿沒再提,水燒開了,她就去泡茶。

因為他偶爾會來,所以她專門準備了上等的茶葉。

盛骁:“我準備來海市開分公司。”

“啊?”

“去年就已經做了打算,其實也不算是分公司,可以說是我自己的公司。”

袁鹿愣了愣,這是準備獨立了?

她端着茶水過去,“為什麽?姑父那麽大個公司,你不幫忙了?”

“有我爸就夠了,我在他下面做事兒,也施展不開。總要自己出來闖一闖,試試看,能到什麽位置。”

袁鹿看着他,心裏覺得他要出來單幹,并不是這個理由,而是袁美華懷孕。

“別了吧,姑父要是少了你這個幫手,到時候哪兒還有時間陪我二姑,我二姑懷着孕,最是需要人陪的時候。她又是高齡産婦,肯定有很多需要注意的。”

“放心,已經專業的保姆照顧着,不會有什麽差池。這個事兒,我已經決定好了。”

“你跟姑父他們都說了?”

“說過了。”

袁鹿點點頭,“公司地址都找好了?”

“差不多,不過北城那邊有個專案還得跟完,所以可能要到下旬。”他說着,拿了把鑰匙出來,“這是我讓助理給我買的房子,雖然是精裝修,我今個去看了一下,并不是很喜歡那個風格。你看你有沒有時間幫我重新裝一下。”

“也不急,你可以慢慢弄。”

房子都買了,是準備在這裏長期發展的意思,也是準備跟家裏人分割的态度。

袁鹿:“公司呢?找到地方沒有?”

“還在物色,還沒找到合适的地方,你有沒有好的地方推薦?我可以參考一下。”

袁鹿吃的嘴角沾了奶油,她興致并不高,含了下手指,說:“不知道,感覺海市總歸沒有北城好,我覺得你應該留在北城。”

“好吃麽?”盛骁沒再跟她繼續讨論下去。

“好吃啊。”

他喝完一杯茶就走了。

袁鹿站在窗戶邊上,看着他上車,車子開走,才拿了換洗衣服洗澡睡覺。

第二天一早,她的鬧鐘還沒響,程江笠的電話先過來。

“早餐吃什麽。”

袁鹿還迷迷糊糊的,“永和豆漿。”

“菜包還是肉包?”

“肉包。”

“好。”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

袁鹿把手機塞回枕頭底下,繼續睡覺,等鬧鐘響起,她才坐起來,呆坐數秒後,才匆匆起床去洗漱,化妝,換衣服,一套做完半小時過去。

下樓時,跟爺爺奶奶打了聲招呼,出了大門,就看到程江笠的車停在路邊。

見她出來,程江笠降下車窗,沖着她招手。

袁鹿走到車子跟前,“你怎麽在這裏?”

“順路過來接你一起上班,早飯都給你買好了。”

袁鹿這會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早上迷迷糊糊接了個電話。

“行吧。”袁鹿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門上車。

他給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

袁鹿:“建議我在車上吃早飯麽?”

“吃吧。”

袁鹿開啓塑膠袋,咬了一口,味道絕佳。

“哪兒買的?”

“路上,老字號了,好吃吧?”

袁鹿點頭,“好吃。”

三兩口她就吃掉一個,兩個吃完還有點意猶未盡。

程江笠說:“以後天天給你帶。”

袁鹿:“不用天天來接我。”

“有順風車還不好?”

“我比較喜歡坐地鐵。”她喝了一口豆漿。

她從包裏挖出手機,微信有個新增資訊,沒有備注,微信名也是空白的,頭像全黑。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資訊,袁鹿猜到他是誰,她想了下,放下沒管。她把手機塞回包裏,側頭看着窗外,小口抿着豆漿。

到了公司。

袁鹿把包放下,先去泡了杯咖啡,然後坐下來工作。

她問芳芳姐,“芳芳姐,有沒有靠譜的設計公司介紹?我手頭上有個房子要裝修一下,價錢方面沒特別限制,但質量一定要好。”

“你買房子了?”芳芳姐是公司的老人,是他們組的創作總監,手頭帶着兩個組的人,她剛來公司的時候受了她不少照顧。

“沒,我朋友的房子,他沒時間跟進,就讓我幫忙。人家都開口了,我也只能答應下來。”

“什麽朋友?男朋友吧。”

袁鹿:“不是,是親戚來的,準備來這邊發展。”

“這麽有錢啊,房子說買就買了,哪裏的房子?”

“好像是馨香居。”

“新樓盤,很貴啊那地方。你家親戚是土豪啊?”

“不是土豪,是富豪。”袁鹿正正經經的回答,“我們這種鑲邊親戚,只有打下手的份。你介紹個靠譜的給我,雙休日我就過去瞧瞧。”

芳芳是本地人,這方面肯定熟悉。

“前陣子我表妹裝修,找的一鳴裝修,我給你看看成品,我瞧着還不錯。”芳芳拿出手機,翻了翻照片,遞給她看。

是新中式的裝修,比較簡單,看着還挺舒服。

芳芳說:“你家親戚喜歡什麽風格?”

這個盛骁沒說,袁鹿也沒問,“我到時候問問。”

“裝修這個還是要親自把關最好,這些裝修公司用材方面肯定打折扣,不過自己親自弄就很累。你家親戚有錢的話,倒是無所謂,不像我們這些打工仔,花錢都需要精打細算,買個房子都要考慮很久,要盤算月供問題。”

芳芳:“這海市的房價水漲船高,要不是父母基礎打的好,我這輩子都不必想了。”

“小鹿,你考不考慮在海市買房?”

袁鹿搖頭:“買不起,我也不一定一直待在海市,現在年紀輕就想試試各種可能性,說不定過兩年就想回家了。”

“也對,說實在日子還是小城市好過,沒那麽大壓力。”

随後,芳芳給看她地址。

袁鹿記在記事本,然後給盛骁發了個微信,問他晚上是否有空,一起吃個晚飯,她請客。

盛骁到下午才回資訊,說是晚上有應酬,要明天。

袁鹿發了個ok的圖片。

……

江韌下午出院,景菲過來接人,在門口遇上顔嫚。

“表姐。”

顔嫚看到她心裏沉了沉,朝着她笑了笑,說:“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

“哦。”她點點頭。

景菲的家世背景她知道一些,她也知道景菲的心思,快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顔嫚腳步停了停,“那個,我想起來公司有要緊的事兒得回去處理,江韌這邊恐怕要麻煩一下你了。”

景菲:“你去吧,這邊有我在。”

顔嫚點點頭,“那我先走了,有什麽事兒你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

她與她對視了片刻,轉身就走了。

景菲到病房門口時,病房裏已經沒人了,江韌已經先一步走了。

江韌新上任的助理夏萱,一早就收到江韌的電話,過來接他出院。

他去公司轉了一圈後,回了家裏。

一路上電話不斷,資金一緊,各種各樣的事兒就接二連三的冒出來。

除了拖,沒別的辦法。

回到家裏,夏萱幫他燒水,廚房裏什麽都沒有,只找出一捆面,不知道日期,看着好像挺久的樣子。

“江總,您廚房裏什麽都沒有,要不然我出去買些東西回來?”

“不用了,你回公司吧,有什麽事兒及時給我打電話。”

夏萱走後不久,江韌拿了車鑰匙出門。

他叫了代駕,車子入了中南天悅。

停下後,江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好一會後,電話才通。

“在家麽?”江韌問。

“我這會上來,給我煮碗面吧。”

說完,他挂了電話,付了代駕的錢,就上了樓。

電梯在八層停下,出了電梯,801室的門開着。他換了鞋子進去,屋內飄着飯菜的香味。

女人從廚房出來,見着他,笑道:“你來的正是時候,我今天給自己炖了一只雞,你有口福。不過你要執意想要吃面的話,我可以給你做。”

江韌笑了笑,“那正好趕上,我現在這個狀況正是需要滋補的時候。”

“快坐吧。”她拉開餐桌的椅子。

……

傍晚下班,袁鹿提前叫了車,下樓滴滴車就已經等在公司門口。

凱文住的地方有點偏,距離地鐵站距離有點遠,所以還是打車比較方便。

她提前約了,凱文說叫她去家裏吃飯。

她提前外賣叫了一瓶紅酒,下班就領着酒過去。

到的時候,凱文已經做好了飯菜。

“等久了?”她把紅酒遞過去。

凱文接過,笑道:“就等了十分鐘,差不多剛剛好,你先坐,我去拿醒酒器。”

“嗯。”

她進了廚房,袁鹿坐在玄關的椅子上換鞋。

房子不大,但裝修別致,給人感覺很舒服,一進門就能讓人松懈下來。

屋子裏點着薰香,放松神經,她把外套和包包放在沙發上,而後坐在餐桌前等着。

凱文拿着醒酒瓶出來,“随便醒了一下,将就着喝。”

她倒了兩杯,一杯放在袁鹿手邊,一杯給自己。

袁鹿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這酒莊是程江笠介紹給她的。

他可能認識,所以免費配送。

程江笠要了一箱,她就拿了一瓶。

凱文說:“最近怎麽樣?你一直沒找我,我還以為你自己應付過去了。”

凱文做的牛排,配蔬菜沙拉。

袁鹿拿了筷子,先吃了兩口沙拉,說:“凱文,你說這老天爺是不是在捉弄我?海市這麽大,Z國這麽大,怎麽就那麽巧,我們竟然在一棟大廈上班。前天,他還闖進了我家,你說他要幹什麽?”

“也許是內心有愧,這麽突然遇上,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

“我現在心裏有團火,我有個可怕的念頭,每天都控制不住的想。”

“想報複?”

袁鹿擡眼對上她的目光,深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并不掩飾自己,“是,我想報複他。”

她喝了口酒,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我是很難釋懷。”

“我覺得你該找點其他事兒做,或者真的應該開始一段新的戀情,真的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以後,你就會慢慢的釋懷。我建議你可以試試看。”

袁鹿托着下巴,想着她說的話。

“你應該嘗試着開啓自己,接受別人。不要害怕去愛,你現在應該比以前要更成熟,面對任何男人,你也能夠辨別出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其實你也不必想太多,只要你覺得你能在這個人身上找到快樂的感覺,就足夠了。平日裏還有健身吧?”

袁鹿點頭,“有,雖然很不情願,但每天會強迫自己去健身房一個小時,晚上也有早睡,最近每天晚上睡覺前會聽一個小時的相聲。”

“挺好。”

袁鹿一杯接着一杯,把這兩天的事兒同凱文詳細的說了說。

“你知道我最高興是什麽時候麽,就是看到他難受的落魄樣。我覺得自己可能心裏有點變态,我總想狠狠甩他一次,想讓他哭着求我,像他傷害我一樣,傷他一回。”

凱文:“但你知道,這樣是重蹈覆轍。”

袁鹿趴下來,閉着眼,道:“是啊,所以我忍着,我想釋懷,想把他當成是陌生人。我應該過我的新的人生,可能真的像你說的,我應該找個男朋友,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紅酒的後勁不小,袁鹿趴在凱文的沙發上,迷迷糊糊差點睡過去。

她眯了一會,才離開。

站在電梯裏,她腦子混沌,卻又清晰。

她靠着電梯壁,看着電梯數字下降。

快到一樓的時候,她從包裏挖出手機,準備玩個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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