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到處是八卦
一聽到老頭的聲音，黑絕渾身一震。
那種從骨子裏冒出的寒栗，讓大筒木舍人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大筒木舍人趁着黑絕分神，拿回了一部分身體的掌控權，艱難地抱住了花水受傷的身體。大筒木舍人确定花水沒有性命之危後，冷笑道：“你這種怪物也知道害怕——”
黑絕沒有說話，而是用大筒木舍人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老頭。
不管從哪裏來看，這個老頭都像是幻影。
可是黑絕不敢把他當幻影！
漂浮在籠子外，六道仙人用錫杖重重地砸在半空中，非常不滿地說道：“你既然是羽村的後人，為何要解開十尾軀殼的封印？”
他一眼就看出了抱着弟弟的少年有一雙轉生眼。
至于那一層詭異的黑色皮膚……也許是血脈變異，造成的膚色了。
籠子裏的千手柱間說道：“那個人似乎是大筒木輝夜姬的小兒子，叫做大筒木胎盤。”
六道仙人：“……”
黑絕第二次被人這麽說，怒氣終于破表，“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一臉茫然地看向他。
不是這個名字嗎？
宇智波斑靠在籠子上都有些頭疼了，須佐能乎消失，“你們能不要再瞎扯了嗎？花水的腹部受創，時間越長，血流的越多。”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有理智的人，宇智波斑覺得自己真不容易。
不管出現的老頭是誰，先打破這個僵局吧！
他的話提醒了六道仙人。
老頭立刻揮動錫杖，一雙輪回眼發揮出應有的威力，“把我弟弟還過來！”
在強大的引力下，日向花水從大筒木舍人的懷抱裏差點脫手而出。
黑絕怒道：“休想！”
兩方争搶的結果，就是日向花水的臉色更慘白了。
與之對應，在心靈世界裏的花水吐出一口血，軟倒在大筒木輝夜姬身上。女子抱住自己的兒子，不在乎那些血水的污跡，“羽村，哀家的羽村……”
日向花水虛弱地揪住她的衣服，“母親，您能別重複這一句話嗎？”
饒了他吧，他已經聽了很多遍了！
大筒木輝夜姬瑩白的眸子止住淚水，恢複了一些高冷的氣質。
“羽村，哀家感覺到了羽衣的氣息。”
“……哥哥？”
“他在外面，老得不成樣子。”
大筒木輝夜姬的額頭，九勾玉輪回眼微微轉動，散發出血光。
只一眼，她就通過日向花水的身體，看到了外界。
以及——
長相變得更加慘不忍睹的大兒子。
“哥哥為他的兩個兒子操勞那麽多年，會變老也正常。”日向花水代入羽村的想法，淡淡地說道，“比起哥哥，我倒是想要詢問母親，外面那個黑漆漆的東西是怎麽回事？”
大筒木輝夜姬說道：“那不重要。”
日向花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外面的黑絕要是聽到你的話，估計會哭暈過去。
在面對現實之後，母子相聚的氣氛終究消散了，大筒木輝夜姬撫摸着花水的臉頰，輕不可聞地喃道：“哀家要和羽衣說幾句話，你沉睡吧。”
日向花水的眼皮沉重，掙紮着說出最後一句話：“不要傷害……哥哥……”
六道仙人，你給我争一點氣！
他失去意識。
卡在空中被兩方争搶的日向花水忽然睜開眼，瞳孔中流轉着光彩，瞬間進化，而他遲遲沒有完全覺醒的仙人體也在此刻突破。
他的額頭，打開了一只與大筒木輝夜姬、大筒木羽衣相同的眼睛。
九勾玉輪回眼！
頭生雙角，白發的“大筒木羽村”淩虛而立，冷漠地說道：“停下你們粗魯的行為。”
黑絕僵住。
六道仙人露出喜色，“弟弟，你醒了。”
随即，他看清楚了對方眼中的情緒，那分明不是羽村！
“你是……”
“羽衣，你讓哀家失望了。”
“……”
以六道仙人之名行走忍者世界的大筒木羽衣，額頭冒出了不該存在的冷汗。
“母親。”他還是艱澀地喚出了這個稱謂。
牢籠裏的千手柱間驚道：“哇！”
另一個牢籠裏的宇智波斑呼吸一頓，驚喜萬分，竟然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
一次月球之行，他一次性見到了五個大筒木！
大筒木輝夜姬在冷冷地注視完了羽衣後，目光就轉向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随後“他”的眼中浮現出一絲恍惚，仿佛看見了年輕時候的羽衣和羽村，“這兩個孩子像你們。”
大筒木羽衣解釋道：“他們是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世，是母親的孫子。”
大筒木輝夜姬用花水的臉，浮現出一絲豔麗的笑意。
“哀家的孫子？”
“他”雙手一招，就把籠子打破，黑絕根本來不及阻止！千手柱間脫困後就跳到了宇智波斑身邊，宇智波斑冷哼一聲，注意力集中在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輝夜姬的眼睛上。
一個是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最終形态，一個是白眼的最終形态。
還有額頭的第三只眼！
前所未聞的九勾玉輪回眼！
黑絕懇求道：“母親，請徹底占據羽村的身體，恢複您的力量吧。”
大筒木輝夜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目光穿透空間，從瀕臨破碎的月球，看向滿地瘡痍的地球，“哀家的查克拉不在。”
忍者大陸上，九只尾獸全部打了個寒顫。
這是怎樣的目光……
居高臨下，從天空的那一頭瞥來，連常年暴動的查克拉都不敢動一下。
它們乖乖趴下。
大筒木輝夜姬抽回目光，重新看着年老色衰的羽衣，好吧，羽衣就從來沒有長得好看過。如今十尾空有軀殼，她沒有查克拉，只能用羽村的力量，這種力量一脈同源，但她不打算這麽做，因為一旦徹底占用羽村轉世後的身體，羽村就會死亡。
那是她最疼愛的兒子啊。
大筒木輝夜姬垂下眼簾，感受着得之不易的自由。
“下一次，哀家會真正地出來。”
第三只眼漸漸閉合……
“羽衣，你所說的正确道路，在哀家看來不過是夢話。你可知道羽村選擇月球，而不是地球的原因嗎？他在月球上陪伴哀家，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情，哀家聽得出來……”
“羽村喜歡你，可是你……口口聲聲說愛擁有力量……”
“你根本不懂愛……”
大筒木輝夜姬的氣息消失，黑絕凄慘地呼道：“母親，您不能放棄啊！”可惜大筒木輝夜姬難得任性了一把，放棄了這次機會。
她壽命悠久，完全等得起下一次。
大筒木羽衣滿臉懵逼。
大筒木舍人也是一臉被大宇宙惡意糊住的表情。
羽村……祖先……喜歡他哥哥？
在六道仙人的身後。
千手柱間：我好像知道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宇智波斑：我來月球是來看熱鬧，不是來這裏被大筒木的八卦洗腦！
沒了大筒木輝夜姬的意識，十尾的軀殼本能的不甘怒吼，驚醒了發呆的大筒木羽衣。大筒木羽衣跑過去先接住了弟弟的身體，緊接着回過身對兩個兒子說道：“因陀羅，阿修羅，我沒有辦法對付十尾，你們兩個聯手封印住十尾軀殼，不能讓它跑去地球！”
千手柱間摸着腦袋說道：“我的封印術不足以封住十尾軀殼……”
大筒木羽衣看向宇智波斑，宇智波斑無情地扭頭。
不知為何，就是不想看見這個死老頭。
大筒木羽衣糟心。
千手柱間替好友說道：“斑不擅長封印。”
“既然如此，我給予你們力量——”大筒木羽衣無奈一笑，“你們分別繼承了因陀羅的陰之力，和阿修羅的陽之力，但力量沒有開發完全，還不足以施展地爆天星。”
宇智波斑這回眼神發亮地看着大筒木羽衣。
大筒木羽衣勉強滿足了一點，好歹沒有因陀羅那麽冷傲。
想到因陀羅的前科，他凝神問道：“因陀羅的轉世，在獲得我的力量之前，我要問你一件事情，你明白了愛嗎？”
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小聲地說道：“六道仙人，斑還沒有結婚。”
大筒木羽衣困惑，“這和結婚有什麽關系？”
千手柱間尴尬地說了出來：“斑的弟弟去世了，父親也已故，母親很早就不在了……而且一個女朋友都沒有……這種情況下想要明白愛也不容易啊。”
他本能的把“愛”誤認為親人之愛和愛情了。
大筒木羽衣一默。
這一世，因陀羅的轉世也有點慘啊。
宇智波斑惱火地說道：“再說下去，人就跑了！”
黑絕已經認清楚了現實，從大筒木舍人的身上褪下，化作一灘黑水融入地面。
大筒木舍人顧不上去抓逃跑的黑絕，踉跄一下，飛到大筒木羽衣的身邊，想要觸碰花水的身體。大筒木羽衣後退一步，冷冷地看着這個白發少年。
“你是誰？”
這是他的弟弟，這個少年是怎麽回事？
大筒木舍人情急之下喊道：“他是我的妻子，把他還給我！”
大筒木羽衣木然了。
他親愛的弟弟，冷面嚴肅的羽村，居然在轉世後和自己的後裔結婚——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