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西翰心口某個位置很堵,冷冷道喜,目光卻依然望着劍均昊握着她肩膀的那只手上。

被爵西翰這樣望着,雲漫漫格外不自在,抖了抖肩膀,想把劍均昊的手抖開。

只是,劍均昊握的很緊,怎麽也抖不掉。

“恭喜啊…”費玲娜冷冷地緊跟着道了句恭喜。

“謝謝。”劍均昊笑着向爵西翰和費玲娜道謝,說完,轉向雲漫漫,口吻親昵道,“親愛的,出來工作這麽辛苦不利于寶寶健康成長,今天就把工作辭了,我不想你那麽勞累,養你和寶寶,我還是綽綽有餘。”

劍均昊笑容能迷死人,還喊她親愛的,雲漫漫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今天劍均昊腦袋燒壞了嗎?

讓她辭職,還說要養她和肚子裏的寶寶?

【65】太有錢了(三千字)

她和他只是假訂婚,劍均昊有必要在人前秀恩愛嗎?

而且,離生寶寶還要好幾個月,根本沒必要辭職!

于是,雲漫漫應道,“工作一點都不累,我不想辭職,再說公司不是有産假嗎?請假就可以了。”

請假照樣拿工資,比辭職劃算多了。

腦子秀逗了的人,或是超級大土豪才會選擇辭職。

像劍均昊這一類花花米蟲…

然,雲漫漫語畢,下一秒,肩上一陣疼痛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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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均昊緊緊捏着她的肩膀,“親愛的,工作累,有我就夠了,我說辭職就辭職,知道嗎?”

肩上痛感加劇,雲漫漫額頭冒出些冷汗。

她知道,劍均昊這是在威脅她。

只是,旁邊還站着費玲娜和爵西翰,她不方便和劍均昊吵。

不過,她依然不想妥協。

“我不…”雲漫漫瞪了劍均昊一眼。

辭職?讓她和劍均昊一樣,當米蟲?

可恥!

“恩?”雲漫漫不松口,劍均昊再次加大力氣握住雲漫漫的肩膀,冷厲的眼神透着陣陣威脅,劍均昊貼近雲漫漫耳畔,小聲道,“不辭職,我便辭退你,兩者你選。”

主動辭職,可比被總裁親自開除有面子…

“無恥!”雲漫漫氣的直磨牙。

不辭職就辭退,還講理不講理?!

“我不叫無恥,我姓劍,名均昊,叫老公最動聽。”劍均昊笑了笑,雲漫漫瞪着他的時候,還俯身啄了下她紅彤彤的臉蛋。

“劍均昊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當着爵西翰和費玲娜這麽多人,他居然偷偷親她,雲漫漫羞的想鑽地縫,特別是爵西翰也在場。

“就這麽說定了,今天就辭職。”劍均昊依然露出迷死人的招牌笑意。

一旁一直看着劍均昊和雲漫漫在鬥嘴的兩個人,爵西翰再也沒辦法忍受,一把将雲漫漫從劍均昊的掌控之中拽了過來。

“真的打算和他訂婚?”爵西翰如漩渦一般漆黑的瞳孔一陣縮小,心口某個位置似乎有刀子在割。

當看到她兩在他面前鬥嘴時,他竟這般抓狂,可他的計劃…

“爵西翰,你什麽意思?”雲漫漫一被爵西翰拽開,劍均昊又将雲漫漫拽了回來。

一霎,再次上演在晚宴的那一幕,雲漫漫夾在兩大總裁之間。

“boss,冷靜一點,這是劍總裁和雲小姐的私事。”爵西翰失控地拽着雲漫漫不放,他身後的助理克裏斯怕爵西翰在這個時候失控,一霎,心急地站了出來。

他們boss千幸萬苦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不能白白浪費之前的努力!

“爵先生,有話要對我說嗎?”爵西翰眼眸一片複雜,雲漫漫看不懂,怔怔望着他。

望着眼前的雲漫漫,爵西翰欲言又止,眸子一片漆黑。

正當爵西翰想開口時,他的助理克裏斯阻止道,“boss,快松手,雲小姐已經是快訂婚的人,這樣拽着她,形象不好。”

怕自家boss這時候亂了方寸毀了一切,克裏斯硬是将爵西翰拽着雲漫漫不放的手用力掰開。

眼睜睜看着劍均昊将雲漫漫拽回到他身邊,爵西翰失落極了,像是心口被人掏走了一部分一般難受。

“恭喜。”爵西翰已經忘了自己已經向他們道過喜,臨走前,再次道了一句恭喜。

“爵先生…”爵西翰表情那般奇怪,雲漫漫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雲漫漫!”然,她剛喊出口,身前的劍均昊即刻将雲漫漫拽到自己臂彎裏,嚴肅而認真注視着她的眼眸,冷冽說道,“不許再和爵西翰走的那麽近,注意你的身份。以後你眼裏看到的、腦海裏想到的、都只能是我,明白嗎?”

雲漫漫腦袋被擾的一團亂,點了點頭。

“回去就寫辭職信,今天之內必須辭職。”劍均昊捧住雲漫漫的雙頰,格外認真和她說道。

“如果,我堅決不寫呢?”雲漫漫搖了搖頭,劍均昊已經幹涉她夠多,就連工作都被剝奪。

在他眼裏,她就只是個代孕工具!

“你應該明白後果。”劍均昊哼了哼聲,松開了雲漫漫。

她鬥不過他,雲漫漫不辭職,他便辭退她。

結果還是一樣。

“我寫!”雲漫漫甩開劍均昊,氣哼哼轉身便走。

雲漫漫離開後,大明星費玲娜才有機會說上話,她主動貼到劍均昊胸口道,“劍少什麽時候換了胃口,喜歡雲漫漫那類型的女人?”

費玲娜修長如玉的手一直在劍均昊胸口畫圈挑逗,劍氏東少在圈裏花心是出了名的,換女人就像換衣服的速度一樣快,而且,他喜歡新鮮、喜歡有挑戰性、美麗妖嬈的女人,可雲漫漫沒有一點達到劍均昊獵、豔的标準,費玲娜試探性想知道自己和劍均昊還有沒有戲。

“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開。”劍均昊推開依在他身上的女人,眉頭挑的老高。

最近,不知道是怎麽了,似乎很少出去獵、豔,對妖嬈的女人也不再感興趣。

就像此刻,有絕色美人主動送到嘴邊,他也沒興趣吃。

“劍少不會這麽薄情吧?我們已經很久沒相聚,難得見一回面,晚上來我住的酒店可滿意?”被劍均昊甩開,費玲娜又粘了上去,勾住他的領帶把玩。

“晚上我要在家陪老婆,費小姐自重。”劍均昊掰開費玲娜的手,拽回自己的領帶放回西裝裏,決絕邁步離開。

看着劍均昊冷漠的背影,費玲娜一陣急跺腳。

可她,依然不相信劍均昊改吃素!

于是,她超劍均昊的背影再次試探性喊道,“劍少,真打算和雲漫漫訂婚?”

劍均昊沒有回頭,反問道,“難道還有假?”

這句話,将費玲娜氣的夠嗆,知道自己已經沒戲可唱。

***

J&O大廈,設計部。

劍均昊要她辭職,雲漫漫一陣苦惱,卻不得不準時上交辭職報告。

交完報告之後,整個下午雲漫漫都在撿自己的東西。

中午,表姐雲雪莉還給她送了一回補湯,雲漫漫喝完之後才把東西撿齊。

把東西搬回劍家,雲漫漫便開始整理自己的屋子,下午陪劍初原做身體檢查。

時間一天天而過,眨眼,訂婚儀式很快就到了。

哪天。

客朋滿座。

雲漫漫以為只是個假訂婚,不會很隆重。

卻沒想到劍均昊請了那麽多人來見證,弄的像真的訂婚一樣。

雲漫漫穿着雪白的婚紗,不解望着劍均昊道,“不是說好是假訂婚嗎,怎麽請了那麽多人?”

連她設計部沒半點關系的同事都請了!

這多尴尬,好似不知道她要訂婚似的…

“訂婚當然是人越多越熱鬧越好。”劍均昊勾着薄唇,不知道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雲漫漫白了劍均昊一眼。

“該交換訂婚戒指了,手伸出來。”劍均昊無視雲漫漫沒給他好臉色看。

“喏。”雲漫漫乖乖地伸出了手。

反正是假訂婚,就算再不想訂,也要陪劍均昊演下去。

這會,司儀把戒指把戒指各自端到兩人面前,舉行交換儀式。

雲漫漫和劍均昊同時接過身後司儀遞來的鑽戒盒,當雲漫漫看到劍均昊從盒子裏面拿出一只十克拉的鑽戒時,雲漫漫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劍均昊竟然買了十克拉的鑽戒來訂婚?!

太有錢了……

大BOSS就是不一樣,随便應付買個鑽戒都是十克拉的!

錢多的真是沒那花!

…………

當十克拉的鑽戒緩緩套向她的手指上時,雲漫漫感到自己的手指都在抖動。

只是,眼看戒指即将套住雲漫漫,寬大的草坪突然想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那聲音很冷,像是冰窖裏的千年寒冰,除了冷,還飽含磁性,好聽又蠱惑人心。

“我不同意你們訂婚!”

那聲音響起的一霎,大夥的目光全轉向花門下突然出現的高貴男人。

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臉上還有幾分憔悴,一身黑色西裝将他健碩的身軀襯托的無比優雅高貴,只是,他的眼底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低沉,緊緊地盯着主席臺上的新娘雲漫漫。

爵先生?看到爵西翰出現在訂婚儀式的那一霎,雲漫漫呆住。

爵先生怎麽會出現在這?

他來做什麽?

雲漫漫還沒明白過來,爵西翰已經走到主席臺,緊緊拽住了她。

“別和他訂婚,你會後悔的。”爵西翰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時散發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

“爵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爵西翰眼底是那麽複雜,雲漫漫看不透他的心思,更不知道他阻止她和劍均昊訂婚的目的是什麽?

就在雲漫漫迷惑的時候,身旁的劍均昊将雲漫漫拽到自己身後,冷厲望着爵西翰道,“爵總裁,今天要是來祝福我和漫漫,我很歡迎,如果是來拆臺,我可就不客氣了。”

劍均昊說着,頃刻,數十名保镖已經将爵西翰團團圍住。

眼前的爵西翰還真是陰魂不散,雲漫漫到那,他便在那!

就連她訂婚,也要插上一腳!

真是可恨!

“我只是來要回我應得的那一部分。”爵西翰漆黑的眸子深眯,直望着劍均昊身後的雲漫漫。

【66】破壞訂婚宴

“爵西翰,你什麽意思?”爵西翰炙熱的目光落在雲漫漫的肚子上不肯移開,劍均昊一陣惱怒。

爵西翰從來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可對雲漫漫,卻是那樣的特別!

“沒什麽意思,我就是來攪局的。”爵西翰冷森的臉,往下拉,越沉越凝重,似乎有一股肅殺之氣掠過,“新娘子很漂亮,可惜,劍少配不上。”

趁劍均昊惱怒時,爵西翰拽住雲漫漫便想走。

只是,很快,劍均昊的保镖頃刻将他堵住。

“爵西翰,別太過分。”爵西翰挖苦的話說的那麽直白,劍均昊怒了,直瞪着爵西翰。

“爵先生,麻煩你放手,這可是我的訂婚宴席。”局面因爵西翰引起全場騷動,大家紛紛在你問我,我問你發生了什麽事,雲漫漫想盡快平息風波。

“你不能和他訂婚!”爵西翰始終不肯松手,目光低沉凝視着雲漫漫。

“為什麽?”雲漫漫迷惑不解望着爵西翰。

“因為…”望着雲漫漫,爵西翰有些徘徊。

如果他說出那件事,後果會怎麽樣?

“別在這兒搗亂,我看爵西翰你就是來拆臺的!”到現在爵西翰還握着雲慢慢的手不肯松,劍均昊再也忍不下去,一揮手,那些保镖更進一步逼向爵西翰,準備動手。

“雲漫漫肚子裏懷的孩子是我爵西翰的,所以,我要帶走她!”并不畏懼劍均昊的保镖,可他卻擔心雲漫漫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果然,他語畢,雲漫漫和劍均昊一片震驚,愕然望着爵西翰。

“爵西翰你在胡說什麽?”最先從震驚裏拉回思緒的是劍均昊,上前便想拽住爵西翰的衣領,弄明白這件事。

只是,爵西翰閃的很快,劍均昊抓了個空。

“我再說一遍,雲漫漫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叫別人爹地!”爵西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表達着。

“不…,那晚在車上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是爵先生?”當聽到爵西翰一再重複她孩子的爹地是他,雲漫漫跌跄往後退,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別聽他胡說八道,那晚車裏的那個男人明明是我!”和雲漫漫相處的時間裏,他已經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當做自己的親生骨肉,怎麽可能會是別人的呢?

“真的是你嗎?那你還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在那輛車?”爵西翰好笑的哼了聲。

雲漫漫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劍均昊的親生骨肉,那晚,他是在他的那輛法拉利車跑車裏度過了一晚,那晚的那個女人是其它人,而不是雲漫漫!

被爵西翰這麽一問,劍均昊愣住,努力回憶着那一晚。

他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輛陌生的跑車,不是自己的賓利。

雲慢慢的包包和雨傘都落在他車裏,所以,那晚那個人不可能不會是雲漫漫!

可聽爵西翰那番話,這中間肯定是出了什麽差錯!

“既然你在我的那輛跑車裏,那怎麽可能會和雲漫漫在一起?想過這個問題嗎。”雲漫漫的東西全落在賓利跑車,說明,在賓利跑車裏度過了一晚的男人才是雲漫漫孩子的親爹地。

而劍均昊不是!

“那晚,那個男人是你?!”爵西翰這麽一點撥,劍均昊終于想通了一些細節,只是,還有很多的疑問困擾在心頭無法解釋。

“對,是我!”爵西翰轉向雲漫漫,漆黑的眼眸全是認真而嚴肅的神色。

“那一晚,我手裏怎麽會拿着劍均昊的襯衫?”雲漫漫不可置信望着爵西翰。

她恨了這麽久劍均昊,居然發現自己恨錯了人!

只是,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依然還不是很明白。

她清清楚楚記得,她無意間拿走那個男人的襯衫,上面還有劍均昊的标志,還是她表姐雲雪莉告訴她的。

如果不是劍均昊,她為什麽會有劍均昊的襯衫呢?

“劍均昊車裏備用的襯衫是我故意塞到你手裏的,那晚你醒來後,便一直精神恍惚,自己帶走了劍均昊的襯衫一點也沒有察覺。如我所願,你回到雲家的時候看到襯衫,便一直以為那晚和你一夜糾纏的男人是劍均昊。其實,這些都是我在暗地裏操縱一切。那晚毀你清白的那個男人是我,你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我的。”爵西翰冷眯着眼眸,看似一臉平靜,內心卻忐忑不安地翻騰着。

“爵西翰,你混蛋!”聽完他的解釋,劍均昊上前便想揍爵西翰一拳頭,可爵西翰反應極快,劍均昊的拳頭打了個空。

“那晚我為什麽會在你車裏?我明明記得是在自己的賓利跑車!”此刻,劍均昊真想狠狠揍爵西翰。

“是你走錯了車,那時,你喝的爛醉如泥,根本分不清楚自己的車在哪,還把我的車給占了。而那晚,我正好從附近的酒吧出來,剛開車門,你就鑽了進去,還把車鑰匙給了我。我在你的手機裏發現了你的資料,我才知道賓利車的主人是J&O集團的總裁…于是,我只好拿着車鑰匙去你的車裏,可是沒想到卻遇到重感冒的雲漫漫。那晚,有人在我的酒下了藥,克制不住,便……”爵西翰繼續解釋着。

那晚不過是一個意外……

更沒有料到,雲漫漫會懷孕!

“爵西翰,到現在才告訴我和雲漫漫實情,你在策劃什麽陰謀?!”爵西翰眼底明明有一絲仇恨在流竄,劍均昊銳利的眼睛逼向爵西翰,問道。

隐隐中,總覺得,爵西翰有着可怕的陰謀。

“劍均昊,我想做什麽,為什麽要告訴你?你不配知道!”爵西翰握緊拳頭,直迎上劍均昊挑釁的目光。

如果不是因為雲漫漫,這個秘密他永遠都不會說出來。

可此刻的他,無法眼睜睜看着雲漫漫懷着他的孩子嫁給另一個男人。

所以,他才來攪局!

哪怕冒着秘密被拆穿的危險,他也不顧。

他發現他無法做到眼睜睜看着雲漫漫懷着自己的孩子和劍均昊訂婚。

“爵先生你明知道那晚是自己,還故意嫁禍給劍均昊,為什麽要害我們兩?你就一點也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嗎?”她懷孕沒多久在J&O集團大廈便認識了爵西翰,那時候爵西翰便已經知道她了吧!

到現在,雲漫漫才想明白一些事。

爵西翰之所以一次又一次救她,關心她,對她好,那都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而不是真的在意她……

只是,他的目的是什麽?

為什麽讓她懷着孕進劍家?

“爵西翰,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沒有證據,別想帶走漫漫和我的孩子。”早不說,晚不說,爵西翰卻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一個驚天秘密,劍均昊笑了笑,似乎有些不想去面對事實。

“劍少想要證據是嗎?那好,可以做親子鑒定,到時候便一目了然誰才是雲漫漫肚子裏孩子的親爹地。”爵西翰也笑了笑,毫不留情揭穿劍均昊。

雲漫漫懷孕已經滿七周,完全可以驗證DNA。

“……”鐵證如山,劍均昊和雲漫漫都呆住。

“不,我不相信!”雲漫漫逃避着,她不相信爵西翰對她的好,懷揣着種種目的。

她是那麽的信任爵先生,她還曾經幻想過,如果沒有發生那一晚的以外,她做夢都想嫁給他。哪怕她知道他可能不會喜歡自己,可遠遠看着他也好,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那一晚,毀掉她的人便是她做夢都想嫁的那個人,他明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卻看着她住進另一個男人的家裏,他怎麽能夠那麽無情?

眼淚噼裏啪啦從眼眶砸下來,雲漫漫不可置信地望着爵西翰。

曾經那個對她心思細膩、一次又一次救他的男人,如今站在她面前,卻感覺那麽陌生,甚至,變的不再認識他!

“雲漫漫,你那是在自欺自人。”爵西翰蠱惑人心的眼眸對上雲漫漫躲閃的視線。

那晚那個男人,就是他爵西翰!

“我恨你,爵先生!”雲漫漫痛苦的捂住了混亂的腦袋,往外跑。內心被欺騙的感覺是那麽強烈,她是那麽喜歡爵先生,可他卻欺瞞、利用她……

雲漫漫說完,提着婚紗便往婚禮現場外跑。

身後,爵西翰和劍均昊見雲漫漫這般失控,喊着她的名字,追了出去。

訂婚儀式外。

正好有一輛大卡車經過,失控的雲漫漫跑的很急,根本沒注意到大馬路前方正行駛着一輛大卡車,雲漫漫沖到馬路上的時候,大卡車正好超她開過來……

司機并沒有違規,好好的開着車,雲漫漫卻突然從公路旁沖了進來,當司機看清楚前方有人想剎車時,卻已經來不及,直接撞上奔跑的雲漫漫!

車速很快,雲漫漫又是疾跑,砰的一聲巨響,她的身體在空中劃開一道優美的弧度,眨眼掉落地面滾出好幾個圈……

爵西翰和劍均昊追出來的時候,便看到渾身帶血的雲漫漫倒在地上。

她的周身一米以內全是妖嬈的血泊,将她身上雪白的婚紗半數染成了鮮豔的血紅……

【68】車禍(求首訂!)

看到這一幕,爵西翰和劍均昊同時大喊。

“雲漫漫!”

喊着,爵西翰和劍均昊已經沖到昏迷的雲漫漫身前。

“快叫救護車!”心急掏手機,叫喊,呼喚,驕陽冉冉下,血泊的血影倒影在她們三個人身上,誰也沒把雲漫漫喚醒。

幾分鐘後,終于來了救護車,把雲漫漫送到醫院搶救。

可雲漫漫失血過多,肚子裏還懷着一個,搶救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于是,劍均昊直接把雲雪莉抓到醫院,專門給雲漫漫輸血。

私人醫院。

經過三個小時的搶救,昏迷的雲漫漫終于搶救回來。

只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在那場車禍裏流掉了,而雲漫漫依然處于昏迷。

醫生說,她的腦部有很大的血塊,他們也不确定雲漫漫什麽時候能醒過來,而且,醒來之後,也不能确定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說完,主治醫生便走了,留下爵西翰、劍均昊兩人守在病房。

望着床上臉色沒有半點血絲的雲漫漫,劍均昊再也忍不住,走到爵西翰跟前,緊緊拽住他的衣領,“這回你滿意了?孩子沒了,還把雲漫漫害到昏迷不醒,爵西翰,這就是你的目的?”

心口隐隐作痛,看到雲漫漫出事,劍均昊一霎憔悴了不少。

他真想,殺了爵西翰!

“放開我們boss!”劍均昊揪住爵西翰衣領的那一霎,爵西翰的助理克裏斯即刻拽開劍均昊的手。

“請劍少離開,我不想在醫院再看到他!”爵西翰甩開劍均昊的手,走到病床前,嫌劍均昊吵到雲漫漫休息。

“是,boss。”克裏斯應着,門口數十名保镖即刻圍住劍均昊,請他離開。

劍均昊見他們人多,而且,還是爵西翰名義下的醫院,劍均昊只好自己走了。

要是等爵西翰的保镖來請,更是難堪。

劍均昊走後,病房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爵西翰和雲漫漫兩個人。

注視着病床上,沒有血色的雲漫漫,爵西翰心口宛若刀割,忍不住伸手蹭了蹭雲漫漫沒有血色的臉頰。

他喃喃道,“雲漫漫,我想我一定是愛上你……”

蹭着她的臉頰,頓了半響,又道,“不然,今天不會親自到現場破壞你和劍均昊的訂婚宴,可…沒想到卻因為這樣讓你遭遇車禍…我該死……”

想到雲漫漫失去的孩子,爵西翰心口宛若被刀割走了一塊……

他以為,為了複仇,他不會在乎自己的孩子,可是,當雲漫漫肚子裏的孩子真正沒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其實會心痛。

不知道雲漫漫醒來後,發現孩子已經沒了,她會怎麽樣?!

凝視着雲漫漫的臉,爵西翰一陣胡思亂想…

時間流逝的很快,眨眼,很快到晚上。

雲漫漫昏迷了整整一個白天,這一整天裏,爵西翰不吃不喝守在床前。

直到深夜。

病床的人兒,手指動了動。

然,那麽輕微的動作,卻讓爵西翰第一時間覺察到。

當感覺到雲漫漫的手在動,他激動的從床上站了起來,輕喚道,“雲漫漫?”

昏睡中的人,感覺到有人緊緊握住自己的手,那滾燙的溫度喚動着她的意識。

雲漫漫努力地想撐開沉重的眼皮看清楚誰在自己耳邊低喃。

只是,眼皮很沉,原本又虛弱,怎麽也睜不開。

直到,一遍又一遍之後,雲漫漫才緩緩睜開如羽蝶般眼皮。

睜開的一霎,一張冷峻憔悴的臉映入她清澈的眼眸裏,雖然,此刻的爵西翰很疲憊,可他以生俱來來的高貴無法讓人忽視,而且,他還很帥。

帥的幾乎沒有一絲瑕疵,就像是上帝雕刻出來的傑作一般。

雲漫漫望着爵西翰近乎癡迷,目不轉睛盯着他,竟忘記了反應。

“漫漫,你還好嗎?”爵西翰對上她純淨的眼睛,心急地問道。

“你是誰?”雲漫漫疑惑望着眼前很帥的男人,臉上充滿了迷茫。

“漫漫,你不記得我了?”和他對視的眼睛是那麽的純淨,如果剛出生的孩子一樣,什麽雜念都沒有,望着雲漫漫,爵西翰愣了楞。

雲漫漫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誰?”

吃力說着,額頭突然又痛了起來,“唔…我的頭好痛…”

喊着,雲漫漫伸手便想拍自己的腦袋。

爵西翰見狀,即刻抓住雲漫漫的手心,阻止道,“別拍。”說着,超門外的保镖喊道,“快叫主治醫生!”

門外正在打瞌睡的保镖聽到爵西翰低沉的嗓音,睡意頃刻消散。

“是,boss。”喊着,那些保镖即刻跑去醫務室,找醫生。

“我的頭很痛,你放開我。”疼痛折磨着雲漫漫的額頭,本能的想拍自己的額頭緩解疼痛,可是她的手卻被眼前高貴而冷冽的男人拽住,雲漫漫掙紮着,有些痛苦。

“雲漫漫…”爵西翰将她抱進懷裏,連同她的手一起禁锢着。

突然被一個大男人抱着,雲漫漫楞了楞,微微停下了掙紮。

只是她和眼前的男人認識嗎?

雲漫漫直擰眉頭,疑惑問道,“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她怎麽對眼前的男人,一點兒也沒映像?

“我知道,你在恨我,假裝不認識我。”爵西翰并沒有察覺到雲漫漫不對勁,他以為雲漫漫恨他,假裝不認識他。

“你快放開我,這位先生,我真不認識你!”爵西翰對她來說是那麽的陌生,雲漫漫有些惶恐不安。

“雲漫漫你怎麽了?”這會,爵西翰才覺察到雲漫漫不對勁。

他松開了她,低沉的視線直望着眼底清澈如泉水的雲漫漫,一再辨別,“我是爵西翰,你不記得了嗎?”

“爵…爵…西…翰?”雲漫漫辨別能力比正常人下降,連爵西翰的名字幾乎都記不住。

此時的她,眼底的目光純淨如十幾歲的少女,剔透幹淨,一覽無遺望着爵西翰。

她想什麽,一眼就能被看穿。

望着空洞的雲漫漫,爵西翰心口仿佛被錘子錘了一記。

雲漫漫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就這時,醫生走到病房。

一看見醫生,爵西翰心急地喊道,“醫生快看看怎麽回事?”

醫生被爵西翰心急地拉到床前。

“讓我看看。”醫生擰眉頭,對着雲漫漫的額頭和眼睛檢查了一遍。

幾分鐘之後,醫生才停止。

他對爵西翰說道,“爵先生,雲小姐腦部有血塊,之前所有的記憶都不記得,而且,她的辨別能力明顯有所下降。”

聽到醫生的回答,爵西翰震住,将醫生拉到病房外問道,“她會失憶多久?”

醫生:“這個不能确定,或許一段時間,也或許一輩子記憶都不會恢複,總之,看之後恢複情況。”

聽完醫生的話,爵西翰臉上的憔悴又加深了一分。

醫生見爵西翰沒有再說話,便離開了。

之後,爵西翰便走回了病房。

那會雲漫漫正安靜躺在床上,醫生剛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

看着床上記憶全無的雲漫漫,爵西翰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傷…

雲漫漫沒了全部記憶,包括她被他欺騙、孩子流失、那一段段痛苦的回憶都不複存在!

沒了這些,或許是好事吧。

起碼,雲漫漫不會感到難過,心痛…

想着,爵西翰嘆了口氣,俯身抱起病床上睡的正安穩的雲漫漫,打算帶她回他的別墅養病。

次日。

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驕陽透過窗戶,灑入屋裏。

嶄新的一日,來臨。

king-size大床上,雲漫漫緩緩睜開了眼眸。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白的如天上漂浮的白雲;天花板中央還挂着一盞低垂的吊燈,複古的歐式風格,每一個燈盞都做成了燭臺的樣式,非常精致;再往下,對面的牆上挂着一幅歐美油畫,十分講究,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我在那裏?”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雲漫漫輕輕低喃了句。

“我們的家。”雲漫漫正望着牆上的油畫出神,寬大的床另一邊,爵西翰突然出聲。

雲漫漫沒有察覺房間裏還有其它的人,爵西翰一出聲,便将她吓了一跳。

“肚子餓不餓?”雲漫漫臉上全是不安和困惑,爵西翰端了碗粥繞到她面前。

他低沉的眼眸,溫和地凝視着她,仿佛能滴出水來的柔和,就連爵西翰自己也沒有察覺到,有一天他會對一個女人這般小心翼翼的呵護着。

說道餓,雲漫漫摸了摸肚子,即刻,聽到一陣咕嚕咕嚕響。

只是,她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記得眼前的男人是誰,和自己有什麽關系。

她猶豫了會,直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直到,她感覺到爵西翰對她沒有惡意,雲漫漫才點頭應道,“餓。”

“先漱口,再喝小米粥。”爵西翰深吸了口氣,将漱口水遞給雲漫漫。

接過漱口水,雲漫漫疑惑望着爵西翰,問道,“你是誰?我怎麽對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不管她怎麽努力的想,記憶裏,卻沒有半點兒關于眼前男人的記憶。

“不記得了嗎?我是你的未婚夫爵西翰。”雲漫漫眼眸裏全是空白,爵西翰心口一窒,生生被人割了一刀一般。

【69】一起睡(求首訂!)

“未婚夫…”雲漫漫頓了會,努力的回想。||

只是,不管她怎麽想,都搜索不到有關爵西翰的人和事。

“對,我是你的未婚夫,可要記住了。”爵西翰溫和笑着,勺了一小勺小米粥吹了吹,直到吹冷,才喂到雲漫漫嘴邊。

雲漫漫沉默,吃了一小口。

沒有半點記憶可尋,陌生感一直萦繞在她心頭徘徊,雲漫漫望着爵西翰,心想,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嗎?

他對她那麽好,應該是吧。

想着,雲漫漫便沒有再排斥爵西翰。

“吃飽了嗎?”雲漫漫吃一口便看他一眼,爵西翰忍不住蹭了蹭她的額頭。

雲漫漫點了點頭。

爵西翰将碗遞給女傭,坐到床前。

卧室,一下安靜了下來,氣氛微微尴尬。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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