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背一大片鮮紅的血漬,至今還在她腦海翻騰,劍均昊一定傷的不輕……
不管怎麽說,他救了她,說句謝謝,或是打個電話問問應該是要的。
想着,拿出手機,便想給劍均昊打電話,問問他傷的嚴不嚴重。
然,雲漫漫拿起手機,卻發現沒有劍均昊的號碼……
雲漫漫搖了搖頭,喃喃道,“這樣也好,還是不要問的好,省的他覺得她好欺負……”
于是,打了飯,雲漫漫便往回走,繼續陪爵西翰喝粥。
到了第二天,去上課,最後一堂是劍均昊的培訓課。
整堂課,劍均昊就像平常一樣上課,生龍活虎,依然是人見人愛,招牌笑容滿天飛,一點兒也看不出他受了傷…
雲漫漫無比困惑的撓了撓額頭。
心想,昨天她和Jone都看花眼了嗎?
劍均昊居然沒有受傷?
害她內疚了一晚上!
不過,沒事就好,她心裏也舒坦了……
下了課,雲漫漫開心了很多,和Jone一起下課回宿舍。
身後,看着雲漫漫和Jone離開的劍均昊視線一片落寂。
他怔怔地看着雲漫漫恢複快樂的神采和Jone一路有說有笑離開,視線一片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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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少,還是早點回酒店休息,你後背的傷口又在流血了。”劍均昊的私人助理安東看着自己的boss在樓上站了有一會時間,而且複雜的視線一直盯着雲漫漫的背影不肯收。
安東怕自家boss傷口加重,忍不住勸劍均昊回酒店。
然,安東語畢,劍均昊忍不住咳嗽了起來,越咳越厲害。
他後背的傷口在發炎,早上起來,劍均昊便開始發燒。
昨天為了救雲漫漫,整個大花盆砸在了劍均昊的後背。破碎的瓷片把他的背部花開一道幾十厘米的傷口,有些碎片紮進劍均昊肉裏,醫生取了半個小時,才把那些深淺不一的碎瓷片徹底清理幹淨。
這一堂課,要不是他僞裝的好,恐怕早被雲漫漫和大家看出來了他的異樣。
“知道了。”一咳嗽起來,怎麽也止不住,越咳,牽扯的傷口裂的越快,不一會,劍均昊後背的白襯衫迅速被鮮紅的血跡染紅。
“劍少…”看到那一大片妖嬈的血,安東忍不住驚呼。
可下一刻,砰的一聲,發着高燒,後背還在流血的劍均昊再也為裝不下去,直往前倒。
“快送劍少回酒店,聯系醫生。”安東喊着,和身後兩名帶着墨鏡的保镖扶住劍均昊往車庫裏走,預備将他送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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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十天時間一晃而過。
最後一天,雲漫漫和Jone兩個人都是大包小包的行李,把她們給累死了。雲雪莉因為上次露天泳池的事,再也不敢出現在雲漫漫面前,因此,一看到她和Jone便繞道走。
因為這件事,劍均昊大怒,再也沒提給她推薦導演的事。
雲雪莉這才知道,就算雲漫漫失憶,她依然好命。
而且,比沒失憶,還要好命!
沒失憶之前,劍均昊護着她。
失憶後,劍均昊、爵西翰、大明星Jone個個争前恐後把她當寶!
只有她…沒人當寶。
“漫漫,你手上的行李我幫你提…”Jone伸手便想幫雲漫漫提拉杆箱。
“Jone,還是我自己拿,你手上已經有個拉杆箱。”雲漫漫搖了搖頭,兩個人都那麽多東西,雲漫漫真不好意思讓Jone再幫她拉行李。
“沒事,我的箱子很輕,我可以再拉一個。”Jone很堅持,奪過雲漫漫箱子便想往門口走,然,剛走出幾步卻遇到來接雲漫漫的爵西翰。
剛才在培訓基地門口,爵西翰便看到雲漫漫和Jone在争拉箱子。
看到他們為了一個行李箱在那拉拉扯扯,爵西翰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從車裏下來,慵懶地堵住Jone。
“Jone,把漫漫的箱子給我,我會負責把她安全送回A市。”爵西翰臉黑的可怕,Jone只好将雲漫漫的箱子交給了爵西翰。
“爵少,那我就先走了。”既然爵西翰會和雲漫漫同行,Jone只好先離開,以免成為她們中間的電燈泡。
“恩。”爵西翰嗯了聲,拉起行李箱超雲漫漫走去。
“雲漫漫,自己的東西就不會自己提嗎?”爵西翰一過來,臉色便一沉。
雲漫漫正提着一個大袋子,爵西翰走來便莫名其妙對她兇,而且,臉色還極臭,雲漫漫摸不着頭腦,應了句,“我的東西一直都是我自己提,我沒讓人給我提啊。”
爵西翰把剛才Jone搶走的行李箱推到雲漫漫面前,“那這只行李箱怎麽會在Jone手上?”
自從雲漫漫接拍廣告以後,她和Jone走的越來越近,培訓這一個月,她和他幾乎是每天形影不離,陪在他身邊的時間比在Jone身邊還少。
“這只箱子是Jone非要幫我提,同事之間順手幫幫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而且,Jone是男士,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他很尊重愛護女性。”雲漫漫沒有察覺到爵西翰是因為吃醋而發火,費力地提着大袋子,沒心沒肺絮絮叨叨。
Jone不止對她,對身邊的朋友都熱情友善。
“哦,是嗎?對他評價還挺不錯,尊重愛護女性?”爵西翰冷冷哼着,雲漫漫一心只顧着自己手上的袋子,沒有注意到爵西翰黑黑的俊臉。
“那是他人好,性格也好,大家都喜歡他。”雲漫漫提着袋子,一步一步往前挪,爵西翰就在一旁,也不伸手幫忙,就這麽看着雲漫漫像蝸牛拉車一樣幸苦前行。
“他人很好,那我呢?”爵西翰擋住雲漫漫的去路,可語調,怎麽聽都覺得透着一股酸味。
雲漫漫猛地恍然大悟。
原來爵西翰是在吃Jone的醋!
“爵也很好啊,比Jone還好。”
雲漫漫心裏直嘟囔,爵西翰就是個小氣鬼!
小氣到Jone幫她提個拉杆箱都吃醋。
雲漫漫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爵西翰臉色這才緩了緩。
“最近,和Jone是不是走的太近了點,恩?”路過的人都以為她們是情侶。
“有很近嗎?我和Jone是同事,是朋友。Jone人很熱心,不單單對我,他對誰都很好,需要幫忙的時候,都會伸出援助之手,就連過路的老奶奶Jone都會微笑對待。”怕爵西翰誤會,雲漫漫一個勁解釋,就怕爵西翰一怒之下,錯怪熱心的Jone。
“是這樣嗎?”雲漫漫一副坦誠而認真的表情,爵西翰醋勁這才沒那麽大。
“不然你以為是怎樣?我喜歡Jone?還是Jone喜歡我?”雲漫漫白了一眼不相信她的爵西翰。
也不想想,Jone那麽優秀的人,追他的名媛千金一大把,怎麽也輪不到她雲漫漫。
再說了,她已經有未婚夫,那會再喜歡上其它人?
雲漫漫說的那麽直接,爵西翰這才降了些怒火。
“你已經是有夫之婦,不可以喜歡Jone。Jone也不可以喜歡你,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子。”爵西翰走到雲漫漫面前,俯身重重啄她的唇。
唇上傳來一陣痛感,雲漫漫抿了抿被爵西翰吻過的唇瓣,“放一百個心,我和Jone只是朋友和搭檔。”
“這還差不多。”這會爵西翰舒坦了,搶過雲漫漫手上的大袋子和拉杆箱一起往停車的方向走。
“我們不和Jone同一輛飛機嗎?”爵西翰走的路線有點怪,雲漫漫忍不住問了句。
然,下一刻,一道犀利的目光砍了過來,不溫不火道,“不和他一起,Jone是Jone,我們是我們。”
看着爵西翰沉沉的臉,雲漫漫識趣閉嘴,不再問。
只要爵西翰能把她安全帶回A市,管他走那條路,搭那輛飛機。
然,到了飛機場,雲漫漫才知道,爵西翰竟然是搭自己的私人飛機。
真是太有錢,太奢侈了!
看着爵西翰的私人飛機停在寬廣的草地,雲漫漫驚愕的長大了嘴巴,大到整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不是一直很想回A市嗎?這會怎麽不激動了?”看着雲漫漫傻傻的模樣,爵西翰又忍不住拿她開玩笑。
“現在不僅僅是激動,還有點在做夢的感覺。”雲漫漫摸了摸額頭,發現自己沒發燒。
“走了,別看了,再看,自己提行李。”爵西翰說着便超身後的保镖使眼色,想把雲漫漫一大包的行李還給她,讓她自己提。
不知道她的行李裏都裝了些什麽好東西,別人都是一個拉杆箱,而雲漫漫一個大大的拉杆箱還要加一個大袋子,把他兩個保镖累的直喘氣,剛才,難怪雲漫漫提東西那麽吃力。
“別…我走。”她的行李箱和大袋子都裝滿了B市的特産,像什麽蠶豆、特級牛肉幹、紅薯幹、總之,全是吃的就對了!
所以,她的行李箱和袋子才會超級重,真是幸苦爵西翰高價請來的保镖……
一聽到爵西翰不讓人幫她,雲漫漫立即妥協,快步走向飛機。
然,走進飛機之後,雲漫漫更加驚訝。
私人飛機就是私人飛機,環境不知道多高檔奢華,難怪,人人都想做有錢人。
雲漫漫終于體會到有錢人的與衆不同!
在飛機上,她可以安心美美地睡一覺了!
兩小時後,雲漫漫一睜開眼睛,便已經到了A市。
在機場,還有人來接機。
雲漫漫立在車旁,看着克裏斯和那些保镖幫她和爵西翰拿行李,整理好行李之後,雲漫漫便一直往外走,爵西翰在一旁接電話。
大概是一個月沒有回A市,公司落下了很多重要的事,那些負責人都在請示爵西翰,因此,一下飛機開始,爵西翰另一只手機便響個不停,也就沒時間顧及雲漫漫。
雲漫漫便自己閑在一旁無聊,拿着手機随便玩。
然,她和爵西翰走出飛機場大廳,雲漫漫剛想上車,人群裏突然沖出一個穿着黑風衣戴墨鏡的男子,他扒開人群,提起一桶紅油漆便超雲漫漫潑過去。
事出突然,看着那一大通紅油漆在空中花開一道優美的抛物線潑向自己,雲漫漫像上次花盆墜樓事件一樣,竟忘了反應!
“漫漫,快閃開!”緊急時刻,正在講電話的爵西翰看到了這一幕,他扔掉手裏的電話,抱住了雲漫漫,閃了個方向。
潑!
一聲巨響,一大桶紅油漆沒有潑在雲漫漫和爵西翰身上,卻潑的滿地都是。鮮紅的顏色,就像人的鮮血一樣在地上流動,讓人刺目膽寒。
而那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潑完油漆便上了一輛車,駕馭而逃。
“啊!”一地的紅油漆,刺激着雲漫漫的神經,她抱住爵西翰忍不住大聲尖叫,被這一幕給吓的直哆嗦。
“漫漫,別怕,那是油漆,不是人血。”爵西翰捂住雲漫漫的眼睛,摟在懷裏,不讓她再看鮮紅的地面。
“克裏斯,抓住那個黑色風衣男子,問他為什麽潑紅油漆。”爵西翰眼眸一沉,劃過一絲冷冽。
該死,是誰恐吓雲漫漫?
“是,boss。”克裏斯領着一個保镖上了車,直追那個黑色風衣男子,留下另一個保镖保護爵西翰。
公路上。
克裏斯和黑色風衣男子一路飙車。
兩人的車技都很好,可以說不分上下。
只是 ,克裏斯卻發現,那個黑色風衣男子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一路上,黑色風衣男子不怕死地在街道橫沖直撞,拼命按喇叭,闖紅燈,周圍的私家車看到黑衣人的車像瘋子一樣架勢,紛紛驚恐地給那兩黑色風衣男子讓道,都怕出車禍。
就這般,前後的車子一讓道,黑色風衣男子一路暢通,然,卻苦了後面一直在追黑色風衣的克裏斯,那些車紛紛堵住了他的車子,寸步難行,因為克裏斯遵守交通規則,沒有黑色風衣男子瘋狂,因此,前後的車主都不怕克裏斯。
黑衣男子鑽着這點空子,遠遠甩開了克裏斯,成功逃開了追擊。
【86】誰是幕後黑手
機場出事後,爵西翰和雲漫漫便立刻回了別墅。
雲漫漫大受刺激,腦海裏翻騰的全是差點被潑紅油漆的那一幕。
“無聊人的惡作劇,克裏斯會抓到那個人問清楚整件事。”爵西翰眼光一沉,惡作劇,只不過是安慰的話,其實,他看得出來,那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目标再明确不過,是針對雲漫漫而來。
雲漫漫點了點,沒有啃聲。
她只覺得,最近她經常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最先,便是培訓的時候,高樓上的花盆突然超她砸下來,差點将她砸傷,這次,陌生人莫名其妙超她潑紅油漆,這些意外,似乎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因為,她看到的那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和上次在培訓班朝她砸花盆的人是同一個人!
他們都穿着黑色的休閑風衣,頭上帶着黑色帽子,墨鏡遮住了他半張臉,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型,可那氣質、身影和上次在B市培訓基地的黑衣男人一模一樣,那陰冷的氣息,她怎麽都忘不掉。
之前劍均昊Jone和她說不是意外,叫她小心點,她還不信。
今天親眼看到那個黑色風衣男子接近她,雲漫漫才意識自己身處在一種危險的狀态下。
“那個男人我認識,他和上次在B市培訓基地向我砸花盆的男人是同一個人……”雲漫漫手裏緊握着水杯壓驚,因為兩次遇見那個黑風衣男子的緣故,雲漫漫因此才被驚吓過度。
那個男人就像瘋子一樣。
“你是說,上次襲擊你的人也是他?”爵西翰眉頭緊擰,覺察到事态嚴重。
雲漫漫再次點了點頭,“我見過他,他喜歡穿黑色的風衣,衣服還是Burberry牌子,限量版。”
爵西翰讓人把雲漫漫說的特征,讓保镖都記錄了下來。
“我會讓人全市搜索這個人。”爵西翰眉頭皺的更深,忍不住又問道,“漫漫,最近你得罪過什麽人嗎?”
雲漫漫想了一會,搖了搖頭,“你知道的,這一個月我都待在封閉的藝術培訓基地,接觸的人無非就是你和Jone,還有劍均昊和我表姐雲雪莉,其它人,我幾乎不認識,你說我能得罪誰?”
她的朋友圈很簡單,就這麽幾個要好的朋友和親人,平時,雲漫漫在陌生人面前的印象大都安靜冷淡,也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放肆。
“再想想,最近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爵西翰也清楚雲漫漫交際簡單,幾乎不會與人有什麽口角矛盾,爵西翰一陣好奇,到底是什麽人惦記着雲漫漫?
“我和表姐雲雪莉在泳池吵架算不算?”雲漫漫想了很久,也只想到那一次在露天泳池和表姐雲雪莉大吵了一架,她還把雲雪莉拉到泳池裏清醒。
也只有這件事,鬧的比較大了點。
“雲雪莉?”爵西翰眉頭一皺,喃喃着。
怎麽又是那個可惡的雲雪莉?
“我想不太可能是我表姐,她只是不喜歡我,偶爾捉弄我,并不會像那個男人那麽瘋狂。”細細分析,雲雪莉不至于找人這樣吓唬她,她最多也就是偶爾耍耍小手段捉弄她。
“就算不是她,也要查一查,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爵西翰對身邊的保镖使了個眼色,讓他徹查雲雪莉最近在做什麽?
“爵,還是別查了,我表姐她不會這麽做。”直覺告訴雲漫漫,不太可能會是雲雪莉。
“不用袒護她,雲雪莉這個惡毒的女人在你沒有失憶之前就對你百般刁難,或許真是她雇傭的人吓唬你也不是不可能,查查沒什麽損失。”雲雪莉一肚子壞水,爵西翰很懷疑雲雪莉。
“爵…”
這會,克裏斯急匆匆走進屋裏,打斷了爵西翰和雲漫漫的談話。
“boss,抱歉,沒追上那個男人,讓他跑了。”克裏斯劃過一絲歉意。
爵西翰眉頭緊皺,問道,“怎麽會抓不到他?”
“那個人簡直就是個不怕死的瘋子,一路和我飙車,行人都被他給吓到,對不起,boss。”克裏斯應道。
“繼續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黑衣人抓到。”爵西翰眉頭皺的更緊,那個人似乎一點也不畏懼。
“是,boss。”克裏斯應了句,便搜尋人追查黑風衣男子。
“漫漫,今天就別去公司,在這好好休息。”爵西翰坐到雲漫漫身旁,将她手裏的水杯放到桌上。
“今天我要見導演,明天廣告就要開拍了,第一期廣告只拍三天,剩下都是後期制作的工作,我已經不害怕了。”緩和了幾個小時,雲漫漫情緒逐漸恢複。
“現在就要去嗎?”爵西翰臉沉了下來。
雲漫漫點了點頭,提起包包打算去公司。
“正好我也要去公司。”爵西翰拿起西裝,拉着雲漫漫一起往外走。
爵西翰不放心雲漫漫,将她送到拍廣告的地方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