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回到公司,爵西翰便接到了克裏斯的電話

爵西翰救了你,這一次,看他還能不能及時趕到!”雖然血流了很多,莫翔赫卻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大跨一步,一把揪住雲漫漫一扔。

然,手術床上灑了幾塊玻璃碎片,雲漫漫倒向手術床的時候,那些碎片全紮在她背上。

“唔……痛……”雲漫漫想掙紮,卻被莫翔赫抓住了手腕,一直手已經用繩帶捆在手術床上。

“爵,救我……”背上一陣疼痛傳來,全身四肢百骸都是鑽心的痛,雲漫漫知道自己背上不止紮到一塊玻璃,起碼有三四塊!

不然,不會那麽痛,連掙紮的力氣都殆盡了…

“爵,快來救我………”

恐懼加深,雲漫漫想到的,只有爵西翰。

因為,他總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不知道,這一次,他會不會再出現……

“省省吧!你們剛吵完架,爵西翰沒那個心情理你!”從監獄逃出來後,他便偷偷跟着雲漫漫,一直在找合适的機會下手。今天爵西翰和雲漫漫吵架的畫面,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吵的那麽厲害,爵西翰怎麽可能會來救雲漫漫?

想想也不太可能!

“你在跟蹤我?”背上全是血,連手術床上那裏都是,雲漫漫越來越覺得說話吃力,忍不住咳嗽了幾下。

“不跟蹤你,我怎麽抓的到你?”莫翔赫不想再和雲漫漫廢話,将她的雙腳綁在手術床前。

“瘋子…”雲漫漫再次咳了咳,漸漸覺得自己失血過多,腦袋昏沉。

她想,再糾纏下去,她一定會扛不住。

“閉上你的嘴,待會,我會讓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莫翔赫将雲漫漫另一只手也綁住,綁好後,便去準備手術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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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劍茜茜在學校的時候,主攻的是生物器官,他們對人體、醫學都有所研究,因此,手術,他一點兒也不陌生。

手腳被捆,整個人禁锢住,任人擺布,意識也越來越不清晰。

雲漫漫有些絕望。

今天,她真落在莫翔赫手裏折磨?

想到莫翔赫私自給自己動手術,雲漫漫便害怕。

“爵…”喃喃着,受傷的雲漫漫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昏了正好,省的打麻醉。”莫翔赫哼了句,簡單為自己包紮了下,便端着手術盤走到手術床前。

“雲漫漫,別怪我,要怪就怪爵西翰太狠心,如果不是他,茜茜也不會……這都是爵西翰自作孽,我也要讓他嘗嘗失去心愛人的那種痛苦。”莫翔赫念叨着,拿起手術刀,預備給雲漫漫動手術。

然,手術刀剛挨着雲漫漫的臉,千鈞一發之際,地下室的門,砰的一聲,突然重重被人踹開!

“莫翔赫?”從門口心急奔進來救人的爵西翰,看到莫翔赫的一霎愣了愣。

綁架雲漫漫的人,竟然會是莫翔赫。

他不是進了監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他逃獄?

“爵少,我們又見面了。”看到爵西翰,莫翔赫也愣了楞。

他沒有料到,爵西翰為了雲漫漫會追過來。

“放了漫漫!”看到昏倒在手術床上的雲漫漫,爵西翰漆黑的瞳孔一沉,猛地迸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不可能,除非你把茜茜還給我。”莫翔赫哼了聲,手術刀便擱在雲漫漫的脖子上。

“莫翔赫,劍茜茜的死,我也很遺憾,但這和漫漫沒有半點關系。那天她只是路過那裏,并沒有害劍茜茜。”看着莫翔赫手裏閃閃發光的手術刀,爵西翰一霎緊張,生怕割傷到雲漫漫。

“狡辯,不管雲漫漫有沒有參與,我都不會放過她,因為,我要讓你痛苦,讓你也嘗嘗失去心愛的人的傷痛。”莫翔赫說着,手術刀便逼向昏迷的雲漫漫,鋒利的刀刃還将雲漫漫的脖子花開一道淺淺的長痕……

“莫翔赫,你住手!”看着血跡染上莫翔赫手裏的鋒利無比的刀子,爵西翰大吼,真怕莫翔赫再用力。

“知道怕了?這種感覺,好受嗎?”爵西翰冷酷的臉上全是慌張,莫翔赫微微解恨。

“莫翔赫,你敢再動漫漫一下,我一定讓你陪葬!”看着雲漫漫頸脖上的血越流越多,爵西翰視線沉的不見底,像一把雪劍盯着莫翔赫。

爵西翰目光駭人,莫翔赫怔住,爵西翰身上以生俱來的氣質懾服着他,手情不自禁慢了半拍。

“別想吓唬我。”莫翔赫愣了會,頃刻,又恢複了理智,“今天我要是不能活着離開,我也不會讓雲漫漫活。”

莫翔赫說着,便想解開綁着的雲漫漫,拿她當護身符離開這間地下室。

如果雲漫漫死了,莫翔赫明白,爵西翰一定說到做到,将他和雲漫漫陪葬!

與雲漫漫的生死比起來,他還是更愛惜自己的生命。

“我可以放你走,但不許傷害雲漫漫。”爵西翰冷靜下來,視線一直落在雲漫漫身上不曾移開,害怕莫翔赫耍詐。

“…………”莫翔赫沒有再出聲,動手便去解雲漫漫手上腳上的繃帶。

然,起初綁雲漫漫的時候,綁的過緊,想要解開,卻解的格外費力。

莫翔赫一邊拿着手術刀,一邊吃力的解着。

可是,四邊的繃帶繁瑣,解了會,莫翔赫突然煩躁起來,心思微微轉移到雲漫漫身上的繃帶上。

趁着莫翔赫注意力轉移,不遠處的爵西翰摸到藏在身上的槍。

某時,砰的一聲響。

爵西翰一槍擊中莫翔赫拿手術刀的那只手………

乒乓,手術刀掉在了地上,眨眼的功夫,爵西翰手槍已經抵住了莫翔赫的腦袋。

這時,地下室外,警車的鳴笛聲隔着門板傳來,越來越近。

“爵西翰,你耍我?”居然還報了警。

聽到警聲,莫翔赫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幾個月的監獄生涯,他深深厭惡那裏的禁锢。

“我這是在為民除害,耍你,談不上!”爵西翰沒心情和莫翔赫說話,目光擔心的望向昏迷的雲漫漫,“漫漫,你醒醒。”

手術床上都是血,爵西翰不知道雲漫漫傷到了那,整顆心提着。

此刻,他已顧不上莫翔赫,轉身便去解雲漫漫腳上和手上的繃帶。

趁着爵西翰救雲漫漫的這會,莫翔赫轉身便跑,想逃過警察的逮捕。

只是,一切都來不及,莫翔赫剛走到地下室門口,劍均昊帶着一群警察蜂擁而來,将整個出口堵住了。

“莫翔赫,你還想往哪裏跑?跟我們回警局。”為首的警察,拿着槍指着莫翔赫。

“你們不該抓我,該抓的人是他,爵西翰!他害死了茜茜和茜茜的母親,還有其它兩條人命,要進監獄,也是爵西翰最該進去!”莫翔赫有點神智失常,這些日子在監獄,他已經飽嘗折磨,再也不想回去。

“莫翔赫,我再說一遍,劍茜茜和穆雪娴的死和我爵西翰沒有半點關系!”爵西翰終于揭開雲漫漫手上腳上的繃帶,抱起她便超門口奔。

“你在狡辯,這件事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也只有你和她們兩母女恩怨最深。”劍茜茜的事莫翔赫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件事,除了爵西翰,他已經想不出還有誰蓄意謀殺她們母女。

“葉警官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我有事,先走一步。”爵西翰懶得和莫翔赫争論,抱起雲漫漫疾步離開。

然,莫翔赫看到爵西翰走了,一陣急,大喊道,“爵西翰,你別走,我知道這件事,是你幹的,這次你回國,就是來找她們母女報仇,我知道是你!”

莫翔赫想追出去,可是,那麽多把槍對準了他,莫翔赫一陣心慌。

“莫翔赫,你被逮捕了,還不快束手就擒?”警察原本想蜂擁而上擒住莫翔赫,可,莫翔赫卻突然撿起手術刀對準了向他靠近的警察。

撕的一聲,一名想铐住他的警察猛地被莫翔赫手裏的手術刀割傷了頸脖。

一霎,鮮血急流,警察人員突然倒下。

“你們都別過來,我手裏的刀不長眼……”莫翔赫已經失去了理智,喪心病狂,緊緊握着手術刀,只要來一個警察,他便用手術刀保護自己,似乎只有手術刀能給他安全感。

看着自己的警員命在旦夕,而莫翔赫又像瘋子一般不肯就範,為了不讓更多的人丢失性命,為首的警官情急之下,逼不得已超莫翔赫開了一槍。

那警官是狙擊手,槍法很準。

一槍,便正擊中莫翔赫的額頭。

槍聲響起的那一霎,手術刀掉在了地上,喪心病狂的莫翔赫倒下,當場斷氣。

“快,急救我們的隊員!”為首的警官發號着命令,順便看看莫翔赫還能不能救活。

“報告,犯人搶救無效,我們的隊員…”也當場死亡。

警察中,有人是警醫,他第一時間給傷員急救,只是,他們都傷到要害,搶救無效。

“……”就這般,為了逮捕逃犯莫翔赫,警務人員殉職一名。

【103】難以割舍

爵西翰抱着昏迷的雲漫漫,忐忑不安直奔別墅。

他不知道雲漫漫傷到了那裏,只看到她後背全是血,将他的胸口和雙臂染紅。看着臉色慘白又虛弱的雲漫漫,爵西翰人在門口,已經超屋裏大喊道,“克裏斯快叫醫生!”

爵西翰這麽一吼,屋裏的戴菲兒和姚素琴全走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爵西翰抱着滿身是血的雲漫漫時,震驚的捂住了嘴。

“西翰,發生了什麽事,你有沒有受傷?那個女人……”姚素琴走到爵西翰身前,緊張不安問道。

爵西翰和雲漫漫兩人身上都是血,那血已經分不清是自己孫子的,還是雲漫漫的。

“奶奶待會我再告訴你,現在給漫漫請醫生要緊。”爵西翰無暇顧及他的奶奶,抱着雲漫漫直往樓上卧室奔。

雲漫漫不見傷口,卻流了那麽多的血,爵西翰整顆心都提着。

一旁的戴菲兒,看着爵西翰緊張雲漫漫方寸大亂的模樣,一顆心緊緊揪着。

“奶奶,西翰怎麽可以把那個女人帶回家?我怎麽辦?”她依然是爵西翰的未婚妻的身份,可現在爵西翰卻抱着雲漫漫進了這個屋,戴菲兒一霎格外的難堪。

“菲兒,奶奶會說西翰,只要那個女人一醒來,我便讓她走。”姚素琴明白戴菲兒尴尬的地位,握着戴菲兒的手拍了拍,想讓她放寬心,“在奶奶心目中,菲兒才是我們爵家的兒媳,除了菲兒,奶奶誰也不接受。”

這些年,一直是戴菲兒陪在姚素琴身邊,姚素琴已經和戴菲兒培養出婆媳的感情。

就算不是婆媳,也能算半個親女兒。

所以,姚素琴對戴菲兒自然是無比信任。

“謝謝奶奶,有奶奶疼我,菲兒已經很知足。”戴菲兒扶着姚素琴,心裏感到欣慰。

“走,我們上樓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在玩什麽把戲。”姚素琴哼了聲,對雲漫漫格外排斥。

說着,在戴菲兒的攙扶下,也走向了爵西翰的卧室。

那會,醫生已經急沖沖來了。

踏進卧室的那一刻,便看到爵西翰手忙腳亂在檢查雲漫漫的傷口。

可是檢查了一會,卻沒有發現很大的傷,只看到她磕破的額頭和後背在流血。

只是,隔着衣服,爵西翰沒有察覺雲漫漫後背紮到了玻璃。

“爵少,我來。”醫生走過去,查看了雲漫漫流血的地方。

“把雲小姐翻過來趴着,剪開她的衣服。”醫生命令着身後的女助手。

“是,秦醫生。”女醫從藥箱裏拿出了剪刀,還在床前立了個屏風。

秦醫生說什麽,女醫便照着他說的做。

秦醫生知道,爵西翰絕不會讓其它的男人碰雲漫漫一下,因此,他果斷的讓女醫剪雲漫漫的衣服。

“她後背是不是在流血?”秦醫生根據經驗又問。

“是,有好幾處劃傷。”女醫剪開雲漫漫後背的衣服後便開始檢查她的傷口。

“仔細查看是不是後背紮到什麽東西。”秦醫生又道。

“小心點,別弄疼了漫漫。”爵西翰立在一旁,看着女醫給雲漫漫檢查,一陣心急。

“爵少放心,我會很小心,不會弄疼雲小姐。”爵西翰過分擔心,女醫即詫異又羨慕。

“恩。”爵西翰點了點頭,一陣擔憂在原地走來走去。

剛才流了那麽多的血,也不知道雲漫漫是怎麽受傷的。

“秦醫生,雲小姐後背紮到了玻璃,有些玻璃碎還留在傷口裏面。”女醫終于檢查出了什麽問題,起初,她們只看到雲漫漫流血,卻沒有發現什麽異樣,現在才知道,雲漫漫後背還殘留玻璃碎屑。

那些玻璃渣很小,還是透明的,因此,剛才爵西翰怎麽也檢查不出來是什麽問題。

“玻璃?”爵西翰震住,“莫翔赫,我真該一槍殺了你!”

握緊了拳頭,爵西翰青根暴跳。

雲漫漫後背那麽多血,原來全是玻璃紮的。

“取出鑷子,先消毒,慢慢取出那些玻璃屑。”秦醫生繼續指揮着。

“恩。”女醫從藥箱找出鑷子,而後,細心的,一點一點幫雲漫漫取玻璃。

半個小時後,雲漫漫身上的玻璃終于清除,爵西翰這才大松一口氣。

“漫漫,沒事了。”爵西翰走到了床前,粗糙的手蹭了蹭她蒼白如紙的臉頰,眼眸裏全是心疼。

他坐在床前凝視着雲漫漫,一步也不肯離開,宛如珍寶一般守護着她。

“該死的莫翔赫,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他讓你紮玻璃,我一定要讓他在監獄裏痛苦百倍!”爵西翰俯身吻雲漫漫的額頭,期待着她快點醒過來。

門口,姚素琴和戴菲兒看着爵西翰這般護着雲漫漫,兩人皆是震驚。

她們以為爵西翰只是一時興起迷戀雲漫漫,卻沒想到爵西翰竟然這般緊張雲漫漫。

這樣失态,理智全失的爵西翰,是她們從來沒有見過的。

那一霎,戴菲兒才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她小看了雲漫漫在爵西翰心目中的分量。

姚素琴看到這一幕,除了震驚還有惱怒。

“西翰,這個女人都把你迷成什麽樣了?她要是醒了,立刻讓她走!”姚素琴很生氣,她的孫子當着戴菲兒的面吻雲漫漫,這讓她未來兒媳多傷心?

“奶奶,漫漫還昏迷着,別吵她。”爵西翰蹙眉,臉上疲憊之色越來越濃。

雲漫漫還沒有醒,他的奶奶又來說事。

“西翰,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讓奶奶閉嘴?”爵西翰明顯偏向雲漫漫,姚素琴差點被氣的暈倒。

“奶奶,別動氣,菲兒陪你到客廳看會電視。”戴菲兒急忙扶住了姚素琴,想阻止她們祖孫兩吵口。

“奶奶,讓菲兒陪你吧。”爵西翰心煩,轉向戴菲兒,“菲兒,好好陪奶奶。”

“恩。”戴菲兒扶住姚素琴想讓她下樓。

“西翰,等這個女人醒了,她一定要走!”姚素琴臨走前,哼了聲,聲調裏透着決絕。

“我不會讓奶奶趕走漫漫,這裏我說的算。”爵西翰沒有再看自己的奶奶,目光轉向了病床,雲漫漫傷的那麽重 ,如果不好好休養,他不放心。

“西翰,你……”

“奶奶!”

姚素琴氣的往後倒。

“我陪奶奶出去走走,別和西翰怄氣了好嗎?”戴菲兒扶住姚素琴,将她扶出了爵西翰的卧室。

“……”

卧室終于恢複安靜,爵西翰深吸了口氣,深邃的目光依然注視着雲漫漫,希望,她快點醒過來。

“我一定不會讓那個女人嫁給我們家的西翰!”姚素琴氣的不輕,将所有的怒氣歸到雲漫漫身上,同時,越覺得的身旁的戴菲兒懂事大方,更加喜歡她。

“奶奶何必和西翰吵,和西翰怄氣,多傷感情。等那個女人醒了,我們找些借口趕她走就是,不信,她臉皮那麽厚,死皮賴臉想賴在這裏不走。”戴菲兒和姚素琴同仇敵忾,對雲漫漫意見都很大。

“還是菲兒想的周到,剛才奶奶被氣糊塗了。”姚素琴想了想,戴菲兒說的沒錯,她和自己的孫子怄氣,只會傷感情,便宜了雲漫漫。

“奶奶,我們還是去看會電視,我相信西翰會想明白的。”戴菲兒雖然說的很輕松,卻比姚素琴還心煩。

剛才她也看到了,只是為雲漫漫取玻璃,爵西翰整顆心都提起來了,取完了玻璃,爵西翰又寸步不離守着她,他已經把雲漫漫當寶貝一樣愛護着。這樣執着的爵西翰,從小時候到現在,她從來沒見過,也只有這一次,她看出了爵西翰的深情,為自己的将來擔憂。

以前,盡管爵西翰不喜歡她,可是爵西翰也一直沒有喜歡的人,她有爵西翰的奶奶護着,所以,戴菲兒信心滿滿覺得最後爵西翰娶的人一定會是她。

可是,這次回國,一切都變了。

爵西翰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她的地位受到最大的威脅。

不過,她不會因此而屈服。

***

爵西翰的卧室,深夜,雲漫漫終于醒了。

當她睜開沉沉的眼皮時,黑夜裏,那雙窘亮而擔憂的眸子撞進她清澈的眼睛裏。

看清楚男人的臉龐,雲漫漫僵住。

是爵西翰。

這一次依然是他救了她!

“漫漫…”看着雲漫漫醒來,爵西翰欣喜若狂,抱着她,便猛吻她的額頭,“可把我吓死。”

說着,忍不住多吻了幾下雲漫漫光潔的額。

虛弱的雲漫漫,能感覺的出來,爵西翰有多擔心她。

那一刻,雲漫漫淚流滿面撲進他懷裏。

“為什麽每一次我出事,出現救我的人是你?”如果每次救她的人不是爵西翰,或許,她想離開就不會那麽割舍不得,心也不會那麽的痛。

“我說過,除非我死,你才能有自由。我還活着,怎麽能眼睜睜看着你先走一步?”爵西翰下巴抵住雲漫漫的額角,盡量避開她受傷的後背。

“嗚嗚嗚…”雲漫漫心揪成了團,在她以為會死在莫翔赫手術刀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腦子裏想的全是爵西翰,那一刻,她深深的感受到多割舍不下他。

雲漫漫情緒突然奔潰,失控窩在他懷裏大哭。

“漫漫,你怎麽了?”雲漫漫哭的那麽傷心,爵西翰丈二摸不着頭腦,摟着她,不停的哄着,“是傷口很痛嗎?”

雲漫漫搖頭,哭成了淚人,不搭話,只知道一個勁的哭。

“漫漫…”爵西翰拿她沒辦法,輕吻着她的額頭,把她當孩子。

“這裏很痛…很難受…我不知道該怎麽做選擇……”雲漫漫指着矛盾的心口,咽唔着,她要選擇離開爵西翰嗎?

一想到戴菲兒,心裏便翻滾着深深的欺騙感,可是一想到要離開爵西翰,她心口比欺騙感還難以說服自己。

每一次有難,拼命救她的人是爵西翰,她發現已經離不開他。

她早掉進他編織的情網裏。

“很痛就不要去想,總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松手。”爵西翰深呼吸了口氣,解釋道,“我和菲兒的婚事,是我奶奶訂下的,只是一場家族聯姻,我和菲兒從小一起長大,我對她只有兄妹的感情,從來不曾有過兒女私情,我對她就像哥哥對妹妹,那天,菲兒說的是氣話,她是想離間我們,我從來沒承諾過要娶她,或是讓她等我。”

“真是這樣嗎?”雲漫漫緊緊咬着唇,已經分不清事實。

愛到深處,人都會迷茫,越是相愛,越容不得瑕疵,越容易懷疑和難以接受欺騙。

“漫漫,你不相信我,恩?”爵西翰擰眉,有些受傷。

相處這麽久,雲漫漫應該知道,他有多在乎她。

“我…”雲漫漫咬破了唇,“可你不該瞞着我你在美國的事。”

她連爵西翰有個奶奶都不知道,不然,今天,她也不會大受打擊。

“以後我再也不會瞞着你。”爵西翰抱緊了雲漫漫,他只是害怕失去,才一直瞞着雲漫漫,同時,爵西翰心一下沉重了起來。

如果,有一天雲漫漫恢複了記憶,以前所發生的事她都記起來了,那一天會發生什麽?

他只是隐瞞了他的奶奶和戴菲兒,雲漫漫便情緒失控,要是讓她記起,他曾讓雲漫漫懷着孩子進過劍家的門,還害死了他們第一個孩子,雲漫漫會不會瘋掉?

爵西翰無法想象以後的事,此刻,他想到的只是牢牢抓住雲漫漫的手,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爵,你為什麽抱我抱的那麽緊?我快沒辦法呼吸了。”爵西翰突然夾緊了手臂,雲漫漫感覺胸口越來越缺氧,忍不住推了推爵西翰。

“以後,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你也別想甩掉我,漫漫,要是你真這麽做了,我一定會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逮回來,折斷你的翅膀,讓你永遠沒辦法飛走。”爵西翰突然很認真說道,那肅冷的語調,看的出來他下了多大的決心。

對上爵西翰如漩渦的黑眸,雲漫漫不禁打冷顫,不敢出聲。

“漫漫,一定要記住我說過的話,絕不是在吓唬你。”經過莫翔赫這件事,害的雲漫漫差點死掉,爵西翰發覺自己比想象中更割舍不下雲漫漫。

哪怕是禁锢,他也不會再讓雲漫漫從他身邊消失。

【104】

已經看完電視,戴菲兒端了碗粥上來給雲漫漫。

然,走到卧室門口,卻聽到爵西翰和雲漫漫兩人的對話。

那一霎,戴菲兒指甲狠狠掐進肉裏,臉色煞白。

不過,她不會就這樣退出,她還有奶奶這張王牌。

于是,戴菲兒端着粥走了進去。

“西翰,這是我親手煮的粥,我知道雲小姐剛醒,肚子一定餓了。”戴菲兒以女主人的姿态走到了床前,将粥遞到雲漫漫面前。

看到戴菲兒的那一霎,雲漫漫格外的尴尬。

戴菲兒就像這裏的女主人,而她才是不要臉的插足者。

雲漫漫望着手裏的粥,緊緊咬唇。

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

“給我。”正當雲漫漫躊躇的時候,爵西翰搶過了碗,看樣子是想親自喂雲漫漫。

“西翰…”看着爵西翰端碗的樣子,戴菲兒緊緊咬唇,臉色格外難看。

爵西翰居然也會親自喂人吃東西?

以前,他從來不會。

“我…我還是自己喝。”雲漫漫也尴尬,搶過粥碗,一口氣喝掉。

然,因為喝的過急,雲漫漫卻突然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雲漫漫一咳,突然挨到後背的傷,那一霎,痛的雲漫漫大汗淋漓。

“漫漫,怎麽了?”雲漫漫呼痛,爵西翰一霎心急,拉住了雲漫漫的手。

“西翰,別擔心,我沒事,我想睡會。”雲漫漫垂下腦袋,因為她感覺到戴菲兒憤憤的目光正望着她。

那冷厲的目光,讓她脖子泛起陣陣疙瘩,好不自在。

“好,我們不打擾你休息,好好睡一覺,我就在隔壁。”爵西翰說着,拉着正在慌神的戴菲兒,“菲兒,我們別打擾漫漫。”

“恩。”戴菲兒很受傷恩了句。

走出了卧室。

爵西翰便離開了,戴菲兒冷落在一旁,臉上一陣難堪。

她緊緊握着托盤,難受極了。

“菲兒,你怎麽哭了?”一走到樓下客廳,姚素琴便發現戴菲兒眼眶通紅。

“奶奶。”戴菲兒揉了揉眼眶,然,越揉越紅腫。

“告訴奶奶是誰讓你難過?”姚素琴一直很疼戴菲兒,看到她快哭的模樣,一陣氣憤。

“奶奶,別問了,我沒事。”戴菲兒不想說,看到爵西翰對雲漫漫的溫和,戴菲兒只覺得難受。

“你不說我也猜的到,一定是西翰帶回來的那個女人讓你傷心!”姚素琴哼了哼,一陣怒焰,“那個女人醒了?”

“恩。”戴菲兒點了點頭,将臉上的淚水擦幹。

“既然已經醒了,奶奶會替你做主攆她出去。”姚素琴說着便往樓上走。

“奶奶,別去…”

“別攔着奶奶,菲兒,你就是太心軟了,才讓別的女人騎到你頭上。”姚素琴一陣氣,咯噔咯噔往樓上奔,戴菲兒怎麽也攔不住。

一上樓,姚素琴便推開卧室的門,怒氣沖沖奔到了病床前。

“雲小姐,你現在已經醒了,麻煩你離開。”姚素琴容不得雲漫漫,指着要雲漫漫離開。

“姚奶奶,我會離開,不用你們趕。”雲漫漫早有想要走的打算,畢竟住在這個屋子裏,她覺得渾身都別扭。

【105】

她能感覺到姚素琴和戴菲兒的敵意。

雲漫漫說着,不顧身上的傷想下床離開。

然,剛醒來的雲漫漫還很虛弱,腳剛着地,噗通一聲,便跌倒在了地上。

姚素琴看到雲漫漫跌倒哼了聲,“現在、馬上、立刻離開我孫子!”

耳邊的聲音很刺耳,雲漫漫緊緊咬着唇,不怒反笑道,“要離開,也得給我時間收拾,奶奶何必逼的那麽急?”

姚素琴這麽急着就想趕她走,是害怕她霸占爵西翰嗎?

她語畢,姚素琴臉色一陣煞白。

“我走就是,我也不喜歡這裏。”說着,雲漫漫便想爬起身離開,然,身上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費了很大力氣剛爬起來又跌回了地上。

試了幾次都是這般。

雲漫漫始終沒有起來,姚素琴再也看不過去,嘲諷道,“別在我們面前裝,想賴着我孫子!”

“放心,我不會纏着西翰。”雲漫漫冷笑,如果感情是靠糾纏換來的,她早和爵西翰分到了揚镳。

最後一次,雲漫漫爬起了身。

拽起包包便超門口挪步。

然,剛走出幾步,戴菲兒擋住了雲漫漫的去路。

極小聲說道,“我和西翰很快就會結婚,別再來打擾我們。”

雲漫漫原本是想走的,可是被戴菲兒這麽一激,雲漫漫心裏一陣冷笑,“戴小姐,是怕了嗎?如果一個人真愛你,別人怎麽也搶不走,如果他不愛你,再挽留有什麽用?我從來沒有把爵看成物品,能搶奪,如果他向着我,我們自然會走到一起,如果他不愛我,又何必苦苦糾纏,自尋煩惱?”

經歷那麽多才和爵西翰走到一起,她承認很喜歡爵西翰,甚至,喜歡到自卑和卑微的程度,可她也不是一個愛糾纏不放手的人,如果爵西翰心裏沒有她,她一定會祝福他。

雲漫漫說完,便想走。

可是,她這番話卻戳中了戴菲兒的痛處。

戴菲兒惱羞成怒,突然失控推了雲漫漫一把。

噗通,猛地摔向了地面。

還因此,觸碰到了背上的傷,痛的她龇牙咧嘴。

“胡說,是你纏着西翰,他才不肯離開你!”戴菲兒握緊了拳頭尖叫着。

“閉嘴,別想挑撥菲兒和我孫子的感情。”看着菲兒失控,姚素琴急忙上前,拍的一巴掌甩在雲漫漫臉上。

姚素琴甩的很用力,步伐不穩的雲漫漫額頭猛地撞向了牆壁。她的額頭原本就有傷,這麽一撞,頓時,一陣頭暈眼花。

“我挑撥?呵,可笑,你們沖一個生病的人動手,是你們惱羞成怒心虛了吧。”雲漫漫扶住了牆壁支撐着自己不倒下,只是昏沉感越來越重。

“你……”姚素琴和戴菲兒都被戳到痛處,氣的啞口無言。

“奶奶,我敬重你是長輩,今天你甩了我兩個耳光,我不和你計較。誰都是人生父母養,誰的子女被打都會心痛,希望,這是最後一次。”雲漫漫摸了摸剛才被打的臉,如果,不是爵西翰的奶奶,雲漫漫心想,她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

雲漫漫語畢,姚素琴氣的不輕,腦袋一下充血,跌搶往後倒。

看着姚素琴被雲漫漫氣的差點昏倒,戴菲兒大喊,“奶奶!”

尖叫響徹整個屋子,傳到了隔壁房間。

那會爵西翰正坐在沙發裏,閉目養神。

聽到尖叫聲,爵西翰還以為是雲漫漫出了事。

他起身,奔到了隔壁卧室。

一進門便看到,戴菲兒扶着半昏迷的姚素琴,雲漫漫虛弱的立在一旁。

“怎麽回事?”爵西翰走到姚素琴面前。

“西翰,這個女人頂撞奶奶,差點把奶奶給氣倒下。”戴菲兒指着雲漫漫控訴道。

說完,爵西翰目光望向了雲漫漫。

只是,雲漫漫卻不啃聲,也不為自己辯解,就這麽沉默着。

“西翰,你讓這個女人走!”姚素琴捂着額頭,痛心疾首。

“不用那麽麻煩,我自己會走。”雲漫漫不想再說什麽,更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麽,姚素琴排斥她,戴菲兒不喜歡她,那是人之常情。

換做是自己,也許,她也會像姚素琴一樣排斥着自己。戴菲兒多年陪在姚素琴身邊,就算不把她當兒媳看,至少也算爵家的一份子,而她雲漫漫和她沒一點感情,任誰也會偏袒。

撿起地上的包包,雲漫漫一步一步往外走。

“奶奶,你們這是…”爵西翰頭疼,轉身選擇了追雲漫漫。

姚素琴原本只是有點暈,看着爵西翰的背影消失,頭痛的更厲害。

別墅外,燈光昏暗,已經是大深夜,路在眼前有點模糊看不清。

雲漫漫拿着自己的包包,只想快點離開這裏。

至于,與爵西翰的緣分,如果上天要她散,她也阻止不了什麽。

“漫漫…”身後,爵西翰追來,大聲喊着她的名字。

只是,雲漫漫有些累,累到連應聲都不想。

爵西翰叫了幾聲,雲漫漫卻不應答,爵西翰終于失去了耐心,大喊了聲,“雲漫漫,你給我站住!”

爵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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