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科學技術14

“呼吸,妮蒂,呼吸。”

安托尼特的耳邊傳來這樣的低語,不斷重複,直到她能夠理解這些字句的意思。她聽從勸說猛然吸了一口氣,肺部充盈了氧氣,一股灼燒感讓她咳出來,然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自己被人抱着。

此刻她正對着那件名貴的襯衫猛咳,但對方絲毫不在意。依舊一只手搭在她的背後安撫她。

會這麽做的只有幾個人,而這麽騷氣的粉色襯衫基本上就只剩下一個選項——

“哥。”安托尼特再次深吸氣顫抖着壓住嗓子裏的不适,擠出這麽一一個詞。

“安靜點。”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托尼依舊維持着這個姿勢,沒放開她。

于是安托尼特的頭頂在他的肩膀上,讓自己暫時放松下來,完全倚靠自己的兄長。

托尼身上沾着一股紅酒的味道,其中還夾雜着常年揮之不去的機油味,那是托尼獨有的浸入血肉裏的氣味,她從小的時候泡在托尼的實驗室用盡全力給兄長搗亂的時候對這種味道最熟悉不過。

大概過了有五分鐘,安托尼特覺得自己緩過來了,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在她背上有節奏拍打的手停下來,托尼扶着她肩膀将她推直,但是沒有馬上放開,而是在及近的距離觀察着她。那雙藍色的眼睛裏寫滿了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出現的擔憂。

“我很好,別擔心。”她吸了吸鼻子,對他微笑。

托尼也調整了一下表情,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可不是嗎,好得很呢。”

這時安托尼特才發現自己坐在一個空屋子的沙發上,從兩邊頂到天花板的書架可以推測這裏是韋恩家的書房。佩普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關切的看着他們,而托尼半跪在她面前,一只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作為支撐。

“把這個吃了。”這時候布魯斯走進來,急匆匆的象是一陣龍卷風,他的頭發已經亂了,領帶也不知道丢到哪去了。他走到安托尼特面前把兩片藥片遞給她。

安托尼特毫不懷疑的接過來咽下去,想要用自己依舊顫抖的手接過水杯,但是布魯斯擋住了她的手,直接将杯子遞到她的嘴邊。

辛辣的液體和着藥片咽下,安托尼特驚訝的看着布魯斯,而後者收了杯子聳了聳肩解釋“鎮定劑和白蘭地,我通常不推薦這麽混合,但是你現在需要這個。”

安托尼特點了點頭,理性思維慢慢的回來了,她看了看四周,少了某個熟悉的人讓她有點擔心“瑞德在哪?”

“你的同事在外面對付媒體,看起來他比你有經驗。”布魯斯回答她,抿着嘴時不時的看向窗外,幾乎是半只耳朵豎着聽外面的動靜。

“去吧。”這是安托尼特今天第二次跟布魯斯說這句話“出了這麽大事,主人不在就太難看了。”

布魯斯看了一眼安托尼特,然後轉向了托尼,後者對他點了點頭。

安托尼特對她的兄長和好友之間的相互模式很着迷,在對外的大部分時間裏他們都針鋒相對極盡富家子弟的奢華來相互攀比,讓人們有種一山不容兩壕的錯覺。私下裏他們也很少溝通,幾乎不會在業務往來上表态,好像誰先談了合作就是低人一頭。

但是在某些必要的時候,他們看起來非常默契,可以迅速的達成共識。安托尼特猜測這是否是某種跨國企業老總必備的專業素質。

安托尼特想着這不着邊際的事情,腦子越發的混沌,藥力将她慢慢的拉入睡眠。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毫不驚訝于自己躺在床上,在韋恩家的客房。

安托尼特一眼就認出了那對擺在角落的花瓶。那個花瓶的邊緣缺了一角,是安托尼特小時候在這兒玩的時候磕破的。她翻下床,毫不意外自己換了一套睡衣,而禮服裙子已經清理幹淨在床邊的椅子上堆疊妥當。她沒去理,而是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三樓的風景可以讓她輕易的越過樹叢看向遠處莊園栅欄外的道路。

已經是日暮時分,黃昏的陽光斜斜的照進來,為樹冠上鍍上一層金色。

是個好天氣。

安托尼特推開門看了看那幽靜深長的走廊。韋恩莊園自從老韋恩夫婦去世以後就遣散了大部分的仆人,只在宴會和定期情節的時候會召回那些老員工,這讓這個大莊園顯得非常的空蕩并且幽暗。

其實斯塔克家的老宅也差不多,只有賈維斯一個人在打理,不過托尼的實驗室在裏面,他們可以忽略其他事情專注于那片小天地。

“嗨,斯塔克小姐。”安托尼特在看向走廊盡頭的樓梯的時候,另一邊傳來了聲響,她驚訝的轉過頭,一個男孩悄無聲息的接近并且站在她身邊。

這個男孩有着和布魯斯一樣的藍眼睛,如果不是對布魯斯知根知底,她會跟很多人一樣以為這是他的私生子。

“抱歉,我沒想吓你。”對方後退了一步,頭歪了歪,仗着小孩子的優勢毫不掩飾的打量她“你可能沒見過我……我是……”

“理查德·格雷森,你是布魯斯的養子,我聽說過。”

“朋友們都叫我迪克。”小男孩擺了擺手“阿爾弗雷德讓我來看看你醒了沒有,這會兒下去還能趕上新鮮可可。”

“好啊。”安托尼特眨了眨眼睛“你覺得他是湊巧還是有什麽掐時間的超能力?”

“……”迪克聳了聳肩“不知道,不過我猜是後者,你懂得,這年頭做管家的誰還沒點超能力。”

“……”安托尼特無言以對,她覺得對方說的居然很有道理。

迪克轉過頭去準備帶路,但是想了想又停下來“我覺得你可能想穿上拖鞋。”

“哦哦哦。”安托尼特這會兒才注意到自己光着腳,房間裏的地毯太過柔軟讓她沒有意識到,但是走廊裏就是冰冷的大理石了。

現在是四五點的時間,已經過了還沒到晚餐的時間,偌大的餐桌邊只有安托尼特和迪克,後者看起來只是為了陪她,因為他只要了一杯可可然後就掏出PSV一邊嚼着泡泡糖一邊刷游戲。

安托尼特趁着吃飯的時間抓緊時間了解自己昨晚錯過的事情,她的手機裏塞滿了郵件,瑞德在警局,布魯斯一早去公司做公關危機了,托尼和佩普回他們的酒店等着,還有加西亞留了十幾條關懷留言。

處理完這些,安托尼特搞了一只鉛筆,就着記憶在餐巾紙上畫了昨晚刀柄上刻着的那個貓頭鷹标志。咬着鉛筆頭看了一會兒以後,放棄的嘆了口氣看向坐在一邊打游戲的小孩子不太抱期待的問“小夥計,你是哥譚本地人嗎?”

“土生土長的。”迪克漫不經心的回答,還吹了個泡。

“那你不會恰好知道本地幫派有哪個是用貓頭鷹做标記的?”

“不知道。”迪克稍微坐直了一點,抽空瞥了一眼安托尼特的餐巾紙,在她沮喪的時候說“不過哥譚有個挺古老的傳說,貓頭鷹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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