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進入
“對不起,我們不合适。”
“為什麽?”
“因為你是女的。”
“啧,女的又如何?”
“其實......我喜歡上別人了。”
“誰?”
“你的母親!”
“靠,你說啥?!”
“我和她已經...我們已經...”
啊——
洛帛突然滿臉冷汗的坐起,呼,原來是噩夢。
從駕駛座的驚醒的洛帛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啊,她想起來了。她在路上遇到一個小車隊并且搭夥朝基地駕駛,經過一天的趕路終于到達光耀基地門口。
基地門口有好幾個等待檢查時間過就進入的車隊,而洛帛他們到達時已經是偏後了。洛帛看着堵在基地門外的車隊,人數不少。蹙了蹙眉,這些人聚齊起來的人味可是很濃郁啊。
洛帛腦神經下意識就傳達饑餓感,不是肚子,而是腦子餓。
深深地嗅了嗅那群人類中某些人傳來的肉味,強制壓下饑餓感。洛帛發現她的嘴變刁了,現在一般人都引不起她內心深處的饑餓感,只有越是強大,肉質愈好,才能激引她嘴饞。
力量變大、速度變快、眼神變厲、嗅覺敏銳、自愈能力強,還有那次與小喪屍激鬥而觸發的精神力。一想到那個小喪屍,便覺得可惜,其腦中的核晶沒有挖出來。突然眼瞳刺痛,自從那小喪屍的精神刺針戳進她的左瞳孔,便時不時地會抽痛,而且經常會閃現紅芒,白天還不太明顯,但紅芒到了夜晚便愈是亮眼。
Advertisement
洛帛手心向上托起,一股看不見的氣息環繞她的手指盤旋向上。停止繞指,那股無人察覺的氣息以平面擴散出去,到了方圓100便停滞不前。洛帛掌心翻過,那股氣息便消失殆盡。
“叩,叩,叩。”車門被敲響,從車裏往外望什麽人也沒有。
洛帛臉色奇跡的有些柔和,推開車門,露出還沒車窗下邊沿高的小男孩。
曾經嬰兒肥的圓臉現在卻消瘦無比,更襯得那雙眼睛漆黑圓大。小男孩是那個和她搭夥的車隊裏的人。小男孩有些發育不良,八歲的洛羅羅小心翼翼地瞧了洛帛一眼,羞赧低頭,“姐姐,我看你...你晚飯還沒吃,我還剩下一點,你...你吃!”髒污的小手托着還剩半包的餅幹遞到洛帛面前,低着頭卻好奇地将眸子使勁朝上翻瞅着洛帛左眼。洛帛微不可見的側臉,頭發借着風微微遮住左眼。
“我在車上吃過了,你吃吧。”
“真的不吃麽?”
“恩,我不餓,你快吃吧。”
“那...那好吧。”洛羅羅嘴角下拉顯得有些遺憾,但眼中的喜悅卻是滿滿出賣他真實的想法。
洛羅羅啃得正歡快,連蹦到手心的餅幹屑混着灰塵都被那紅軟的小舌貪婪地卷進去。看着洛羅羅的模樣,洛帛心中有絲惱悔,食物物資什麽也沒帶,那對兄妹在車上留下的食物都被洛帛當成垃圾丢給那車隊作為帶路的報酬。
“羅羅,你怎麽在這。”最後向下的音調明顯透着異常地虛弱。一個臉色蒼白如白紙的顯老态婦女微捂着肚腹,慈祥中帶着一絲病态地招呼洛羅羅過去,轉頭朝洛帛微微一笑。
“媽媽,我來看看姐姐的。對了,媽媽,你吃,還剩下一塊餅幹,給你!”婦女溫暖地搖搖頭,讓洛羅羅自己吃。婦女側頭緊緊咬唇再咬唇,将唇掐的通紅以掩飾自己的虛弱。
洛羅羅看看母親的面色,待看到紅潤的雙唇後便放心的低頭繼續啃餅幹。婦女的唇色如昙花一現,顏色褪去,開始發白。婦女的顴骨高高突起,眼眶下的黑暈,略微渙散的雙眼,洛帛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
洛帛清晰嗅到婦女手捂肚腹下的淡淡血腥味,還有膿水擠破的惡臭味,甚至隐約還能嗅到從那個車隊裏面散發出微弱的烤人肉味。洛帛望着婦女顫顫巍巍領着洛羅羅走回車隊的背影,嘴縫扯了幾下,最後只是從裏面吐出一口濁氣。
這個作為母親的婦女,令她心生敬意。
但她做不了什麽,因為已成定局。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悲觀、這麽冷血?
她自己都自顧不暇,又能改變得了人家什麽呢。
洛帛閉眼感受着周圍隐藏在黑幕下的一件件惡劣殘淫之事,胸口發悶。一股想要撕裂人類、撬碎他們的骨頭、咬食他們的血肉的狠戾欲望從心底不停地泛出,不停地崩裂洛帛的理智。洛帛一發狠扭扳小拇指跟,牙齒一龇,咬得牙龈都溢出幾根血絲。洛帛感受着小拇指血肉重新糅合,骨頭斷開的地方開始轉正連接。
洛帛腦中想到一個詞:自虐狂啊......
她疲倦地阖上眼,陷入黑暗。
第二天正午,洛帛被嘈雜的聲音吵醒。
洛帛下車瞧着鬧事的地方。原本核查一天一夜過後未發生變異的車隊被攔了下來,因為對于基地回收車輛沒收将近一大半物資的舉措很不滿,從而和守衛的兵蛋發生口角。
守衛小兵,鄙夷地瞄了那個正在他面前口水迸濺的激烈反對,在對方男人濺了小兵一臉口水,憤怒嫌棄地吼,“交不交是你的事,不交就給勞資滾開!礙事吧唧的,擋着後面人的道,沒素質,呸!”
男人一聽氣湧聚集在後腦勺,不由得後退一步。一臉猙獰地想要叫罵卻突然嘎住了聲。男人剎那變臉,滿臉堆着谄笑,“兄弟,兄弟!錯了錯了。不長眼啊我,我交我交!”
小兵聽此才滿意地放下手中的□□。規整後面的秩序一個個進入基地。
光耀基地是圍着一大塊巨型體育場所建立,在末世發生之初,便迅速的整裝上陣。借着體育場原來基礎,在外圍圍着一圈臨時搭建的水泥牆,留着一個出口和一個入口,由配槍的戰士把守,還有幾個在高處瞭望。
巨大的體育場地上攏着一個個小帳篷,在觀衆席上建立起的軍用帳篷,和衆多散戶。
一大片的人擠在一起,汗臭、尿騷味等混在一起連洛帛對人肉第一次有些發嘔。
跟洛帛一起來的那隊車隊早就擠在一起領了兩個帳篷縮到場地上,一點也不願搭理洛帛的意思。一路上都是那個車隊在前面清掃障礙,也正好讓洛帛清閑了好久一會。那無心的車隊人員也不清楚洛帛的實力,但當有個愚蠢的男人欲侵/犯洛帛的時候被斷子絕孫的血腥場景給震懾住了,那狠勁、那幹脆、那殺意,自然對洛帛能避則避。
洛帛想不通那車隊明明看到自己的狠意強大,一般人早纏上來了,可那車隊的男人對她避如蛇蠍。洛帛自然想不明白那場景對他們造成的慘烈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