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開個标間

紅藍色的霓虹燈牌在街邊閃爍。

喬荊玉跟着駱海下車,看着眼前的小旅館,不确定地問:“我們要在這裏住嗎?”

不知道為什麽,這地方看着特別不正經,旁邊還有各種小按摩店、成人用品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牌同時閃着,給人一種“燈紅酒綠”的感覺。

剛路過按摩小店兒的時候,還有一個大姐姐向駱海招手,吓死人了…

駱海說:“湊合一下吧,鎮上就這條件。”

要不是喬荊玉跟着,他就随便找個地方待一晚了,只要有片瓦淋不着就行。

賓館旁邊有個破舊的棚子,是修車的,駱海把電三輪推過去,給了修車的幾塊錢,今晚就把電三輪留在他們這裏充電。估計小石橋明天也修不好,他們回家要繞遠路,不充滿電撐不到家。

賓館前臺是個中年大姐,燙一頭小卷,正嗑瓜子,看見他們進來,頭都沒擡,“标間還是大床?”

駱海說:“标間。”

“标間?”大姐擡起頭,驚訝地掃他們一眼,甩給駱海一把鑰匙,“押金一百,樓上左拐第二間!”

駱海付錢拿了鑰匙,剛踩上樓梯臺階,卷發大姐又喊一句:“避孕套收費哈!”

這一聲吼得中氣十足,估計整個二樓的客人都能聽見,要不是外頭下大雨,可能整條街都能聽見。

喬荊玉的腳步生生頓住,看了駱海一眼,駱海的表情也挺豐富多彩的。

二樓的标間特別簡陋,還有一股黴味兒,就兩張床,一張老式書桌,一臺電視,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開。

床單被罩就是賓館标配的白色,但是這家的床品白裏透着黃,看着像沒洗過一樣。

喬荊玉這輩子沒住過這樣的房間,就算借住駱海家裏,駱海也給他收拾的幹幹淨淨,一進屋就流露出了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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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有浴室有熱水,要是連這都沒有,喬荊玉真要崩潰了。

倆人都淋透了,喬荊玉先進浴室洗澡,駱海脫了全身衣服,披着浴巾坐在床上,給村長打電話,讓他今晚去家裏幫忙照看爺爺。

他挺不放心的,自從爺爺生病,都是他照顧的,老頭特別倔,估計不願意麻煩別人。

駱海又給爺爺打了個電話,問這問那的,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還被老頭罵了一句“你事兒真多”,這才把電話挂了。

他發了會兒呆,等回過神來,目光轉向洗手間。

喬荊玉正好洗完了,從浴室裏出來,身上穿着他那件襯衫。

他的襯衫太大,喬荊玉穿着松松垮垮的,領口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長度剛剛遮住屁股,兩條小細腿露着,腿很白,膝蓋有點紅。

駱海盯着他,感覺嗓子有點幹燥,“你怎麽…穿這個?”

喬荊玉一張臉被熱氣熏得白裏透粉,擦着頭發走到床邊,“我沒睡衣。”

他倆的衣服都淋濕了,就駱海這件襯衫一直被他抱在懷裏,基本沒淋到。

幾乎是他坐在床上的瞬間,駱海立刻從床上彈起來了,“我去洗澡。”

喬荊玉莫名其妙,還以為床上有釘呢。

浴室裏熱氣撲臉,駱海一進去就覺得悶熱,洗手池裏扔着喬荊玉的衣服,最上面就是內褲,還是那條海綿寶寶的。

他看了一眼,覺得更熱了,又想起喬荊玉穿着他的襯衫、粉嫩剔透的臉、精致的鎖骨、單薄的胸口…還有白得晃眼的皮膚。

駱海打開水龍頭,用涼水狠狠洗了把臉,他有點困惑,喬荊玉是貨真價實的男孩子,他怎麽會對一個男孩子浮想聯翩?

難道…他喜歡平胸?

他把喬荊玉當女孩了?

以前也沒有這種傾向呀。

浴室裏水聲嘩嘩響着,駱海這澡洗得夠久的。

喬荊玉有點無聊,想玩手機,手機電量又不多了,還沒帶充電器,只能很克制地放下。

屋裏的電視機能打開,就是不知道遙控器在哪兒,他拉開床頭櫃抽屜找遙控器,遙控器沒找着,倒是翻出來一盒dorex。

d o r e x…

沒錯,不是durex,而是dorex。

喬荊玉在繼nake和七個核桃八個核桃九個核桃之後,有了更大的無語,連這玩意兒都有山寨的?

這些山寨廠家真是見縫插針,什麽財都發呀。

不過,他還真沒見過拆開的小雨傘…

駱海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喬荊玉坐在床上,手裏正玩着一個避孕套,還一臉認真,在那兒拉拉扯扯的。

少年的手指纖長白皙,因為剛洗完熱水澡,指關節還透着粉,靈巧地玩弄着手裏的東西,潤滑油從指尖滑落,看上去無端有些色情。

駱海湊上去看了一眼,“好玩嗎?”

喬荊玉吓一跳,想藏已經來不及了,窘迫的臉都紅了,“就…我沒見過,有點好奇。”

其實說沒見過有點不準确,他見過超市裏擺放的帶包裝的,還有被陳嘉吹成氣球的,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駱海的目光從他臉上挪開,看着床上拆開的盒子,“然後呢?學會怎麽用了?”

“我學這個幹嘛?”喬荊玉臉更紅了,撓了撓頭,“我又用不着。”

他一未成年…

說到這兒,他又想起來上樓的時候,老板還特意囑咐這東西是個收費項目,就很納悶,老板是怎麽認為他們兩個男的能用到這玩意兒的?

喬荊玉把套子扔進垃圾桶,去上廁所,剛才駱海洗澡洗太久,他一直憋着呢。

小賓館的衛生間沒做幹濕分離,淋浴和馬桶都是在一起的,喬荊玉一推門進去,撲面的水汽。

他皺了皺眉,感覺水汽裏有一股怪味兒,不是洗發水沐浴露的味兒,就是很奇怪的味道,像84消毒液,又有一點腥。

喬荊玉從洗手間出來,問駱海:“你聞見什麽味兒沒有?洗手間裏。”

駱海正喝水,一口水差點從鼻子裏噴出來,猛咳了好幾聲,才說:“沒有呀。”

“沒有?不可能啊,我真聞到了…”喬荊玉擰了擰眉,還想再進去聞一遍。

駱海有點心虛,走進洗手間,把他推出去,“出去,我要洗衣服。”

喬荊玉輕易就被帶偏了話題,“現在洗,明天能幹嗎?”

“現在不洗,明天更幹不了。”駱海說。

洗手間裏水汽還沒散,空氣都是潮濕的。

駱海一邊洗衣服,一邊在洗手間裏嗅着,那味道這麽難散嗎?他還故意多放了一會兒熱水,還多擠了洗發水和沐浴露,想覆蓋一下的。

想到剛才發生在這裏的事,駱海的心跳也跟着急促起來,他手裏洗着喬荊玉的海綿寶寶,突然覺得有點燙手。

恐怕他以後都沒辦法直視喬荊玉的海綿寶寶了。

浴室裏有電吹風,駱海用電吹風把他們倆的內褲吹幹了,要不然明天都得挂空擋。

他自己在浴室裏把內褲穿上了,拿着海綿寶寶從浴室出來,看到喬荊玉躺在床上看電視,還翹着二郎腿。

一想到他穿着自己的襯衫,襯衫底下挂着空擋,駱海就有些不自在,趕緊把海綿寶寶扔過去,“穿上。”

喬荊玉接住內褲,“你怎麽弄幹的?”

“電吹風。”駱海說。

“真機靈。”喬荊玉沖他豎起大拇指,“要不你把其他衣服也吹幹吧。”

倒是挺會指使人。

駱海正要嗆他幾句,喬荊玉突然掀起來襯衫下擺,看動作是要穿內褲。

他的眼睛頓時有點不知道該看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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