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帶媳婦,回家!

傅心仁走進了和許先奇約好的那家咖啡廳, 店內客人很少, 傅心仁一眼便看見靠着落地窗的許先奇, 那人一身正裝,對過來的服務生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原本就俊俏的面孔,一笑便叫那服務生紅了臉。

傅心仁走過去直接坐下,許先奇擡起頭來,将菜單遞給傅心仁,禮貌的問道:“喝什麽”?

傅心仁冷眼瞧着許先奇,沉聲道:“不必了, 說正事吧”。

突然打電話,說有事要和她談談,她原本不想來,許先奇這個人笑裏藏刀,做過的事更是讓她痛恨, 和他坐在一起, 她怕自己忍不住做些什麽,但許先奇電話裏說是關于岳涼的……

傅心仁便坐不住了。

許先奇倒是無所謂, 靠在座椅上, 笑道:“你依然還是這麽沉不住氣”。

“不要跟我賣關子”!

許先奇攤了攤手,面露無奈,“好吧,既然你這麽急,那我就直話直說好了。我想告訴你關于七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傅心仁一愣,手掌漸漸握拳,“真相?你是說我妹妹的事!還是說你和岳涼的事”!

許先奇慢條斯理的噎了口咖啡,說道:“都有”。

傅心仁雙手猛的拍在桌子上,喝道:“我看到的都是你做的戲”?

“也不全是,比如你妹妹,小涼的父親是有那個意思的,不過是沒說出口而已,我替他辦了,只不過我沒想到那兩個流氓這麽不會憐香惜玉,下手那麽重”。

傅心仁赤紅了眼,隔着桌子一把抓住了許先奇的領帶,吼道:“許先奇”!

許先奇拽下傅心仁的手,理了理衣衫,淡淡道:“先聽我把話說完”。

傅心仁還是那樣撐着桌子,狠狠的盯着他,許先奇倒也不慌,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那天晚上你看到的,其實只是小涼被伯父說了幾句,她不高興多喝了幾杯醉了酒,要是平時她可不會那麽乖得跟我親昵,不過我們什麽事都沒發生,畢竟小涼跟你上床的時候是不是第一次,你不是最清楚麽”。

“還有啊”。許先奇站起了身子,看着傅心仁漸漸慌亂懊悔的神色,“我跟你說的‘小涼這個人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她只是圖一時新鮮才與你糾纏,現在我們已經婚約在身,等她玩夠了,我們也就會結婚了’這句話,是真是假,七年來你自己應該能辯的清楚了吧”。

Advertisement

傅心仁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神思有些恍惚,以前的一幕幕,她對岳涼冷眼相對一次次傷害她的畫面,傅心芸滿身是血躺在家門口的畫面交織在腦海中,她喃喃道:“你現在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她已經離開我了……”。

許先奇十分滿意這個效果,說道:“就是因為她已經離開你了,所以你已經不是我的敵人了”。

傅心仁疑心重,但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信,一是因為她漸漸的了解了岳涼為人,二是這些事是許先奇告訴她的……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許先奇展眉一笑,“總覺得需要替小涼澄清一下,畢竟被你無悔了這麽久”。

“你不是這種人”!傅心仁可不會相信許先奇會有這麽好的心,七年來他不說,等兩人徹底分手了他才說,更何況,他倆的帳還沒有算完!“你到底什麽目的”!

“目的”?許先奇眼神在傅心仁身上掃視了一遍,笑道:“你身上并沒有什麽東西是值得我費心思的。不過,硬要說的話,我不過是想借你趕走一個人罷了”。

傅心仁眼睛慢慢的睜大,心中已有些了然,“泰洋”?

是了,當年她和岳涼在一起,他就沒讓她倆好過,現在又怎麽可能讓泰洋和岳涼安心交往。

“看來你已經知道岳涼和泰洋交往的消息了啊,還不算太笨”。

傅心仁低垂着眼眸,掩蓋着她眼神中的失落,“這對你有什麽好處?你當初費盡心思的阻止我和岳涼在一起,現在也是想要要我破壞她們的感情?你以為這樣就能得到岳涼嗎”?

許先奇垂下眼眸,用食指摸着咖啡杯光滑的杯口,輕輕吐出,“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傅心仁嗤道:“鹬蚌相争漁翁得利?你也太自負了,先不說我會不會再靠近岳涼,就算我和泰洋之間有個輸贏,你确定你能獲利”?

許先奇拿起一旁的大衣,只是笑道:“你會的,去她身邊守着吧,就當是為過去七年犯下的罪行贖罪”。

許先奇走遠,傅心仁呆愣在原地許久不能回神,就連想要狠狠揍許先奇一頓的想法都忘到了腦後。

許先奇輕描淡寫的把她心中記恨了七年的事說了出來,就如同她和岳涼的感情,輕描淡寫的随風而逝。

回到岳涼身邊去又如何,畢竟有些事,再怎麽樣都是回不去的。

岳涼拿着各種衣服對着鏡子一陣比劃,泰洋坐在床上,身上挂滿岳涼的衣服,她擺了擺頭,說道:“岳涼,随便穿一件不就好了”。

岳涼身形一頓,轉過身來看着泰洋,眼神幽怨,“去見你兩個媽媽自然得莊重些,還不是你先前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一個準備都沒有,你快幫我看看,哪件合适些”?

“都好看”。

“……”岳涼将手中的衣裙扔到泰洋的臉上,繼續在衣櫃中挑選,她出席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場合,但是這種場面第一次,雖說泰洋的兩個母親是一對,自然不會對兩個女人交往這種事有什麽反對,但岳涼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兩人到苗家時,已經是正午,泰洋兩人一進大門,苗依就跑了出來,摟着泰洋一陣又親又揉,苗依捧着泰洋的臉左瞧瞧右看看,點了點頭,“嗯,氣色好了許多,總算漲了些肉”。說完又看向岳涼,柔聲道:“你和泰洋的事,我和她媽媽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既然過來了就不要太拘謹,當自己的家吧”。

“苗總……”。

苗依豎起手指搖了搖,笑道:“我知道現在讓你跟着泰洋寶貝叫苗依媽媽還太早,但是叫苗總也太生分了,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苗阿姨啊”。

岳涼笑了笑,叫道:“阿姨”。

說實話,苗依看起來更像姐姐,要叫阿姨,岳涼也有些不習慣。

別墅的門被打開,泰清源穿着針織衫休閑褲便走了出來,她把大衣披到苗依身上,說道:“外面冷,進去再說”。

岳涼被出來的這個人所吸引,原因無他,這個人和泰洋很像卻又是兩般模樣,兩人的面容有七八分相像,但是氣質卻完全不一樣。

岳涼看着泰清源的背影,有一股正氣凜然的感覺,那挺直的脊背就像站崗的軍人一樣,每一個動作都英氣潇灑。泰洋的話,更加柔和內斂,鋒芒都隐藏了起來。

母親像狼,女兒像貓嗎……

幾人進屋內,不一會有人端來熱茶,苗淼也從房間裏下了來,大廳之中一下變的熱鬧許多。

岳涼靠着泰洋坐着,心中有些奇怪,泰洋太過于平靜,不只是表面的那種平靜,是從眼神到骨子裏的那種平靜,按理來說,她離開家好幾個月,再碰到家人時,不是應該顯得很高興嗎?雖然她是個面癱,但至少肢體動作會表達內心的情緒,但是泰洋沒有……

先前只有苗淼經常出現在她身邊,所以她也沒太在意,現在看來,泰洋和家人相處的态度有些奇怪啊。

而且她一直不明白泰洋為什麽要喊泰清源‘母親’而不是‘媽媽’。

那頭泰清源笑道:“你叫岳涼是吧,苗淼跟我說了許多關于你和泰洋的事,這幾個月泰洋承蒙裏照顧了”。

岳涼搖了搖頭,柔聲道:“哪裏,說是我照顧她,其實她照顧我更多”。

苗依也不避諱,一屁股坐到泰清源的身上,泰清源面露無奈,一只手卻已經摟住她的細腰,“我在談正事呢”。

“不妨礙”。

泰清源搖了搖頭,朝岳涼歉意的一笑,“想來我們家庭基本情況泰洋已經跟你說了,這幾個人裏面,你大概就對我不了解了吧”。

“對,我只知道您的名字”。

泰清源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跟你說好了,我呢,現任z市軍校教官,姑且算得上是個中校。泰洋的爸爸叫泰安山,已經離世了,是個上校,職位出于一些原因我就不與你說了。我們兩家父母也都是老将了,信奉的還是天地君親師那一套,思想比較保守一些,教育方式也十分硬派。當年我和苗依在一起時,受到了許多阻力,但好歹給他們留下了一絲血脈,他們才沒有死逼。現在你倆在一起,我和她苗依媽媽不反對,但是老人那裏來的阻力,肯定是會有的,你有那個和泰洋面對一切的準備嗎”?

泰清源一口氣說了許多,苗依沒料到泰清源不跟她商量就把事情抖出了大半,回過身來扯着泰清源的臉頰,不滿道:“你要說這些怎麽不跟我商量商量”。

泰清源捂住苗依的手,有些無辜,“我昨天晚上倒是想跟你商量,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苗依想起昨晚,臉色兀的變紅,輕斥道:“冤家”!

苗淼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打斷她們的你侬我侬。岳涼沉着眸子,她就說泰清源舉手投足間軍人的氣息太濃厚,還有泰洋放在嘴邊的‘母親的教導’怎麽聽都不是尋常人家的家訓啊,她沒想到,泰洋的背景竟然這樣強硬,說起泰清源她還是不了解,但是泰安山的話……

泰洋竟然是泰安山的女兒,原來她不僅自己是個名人,而且還是個背景超強後臺超硬的富二代加官二代。

岳涼有些發愁,她寧願泰洋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像這種與權力搭鈎的豪門世家,最忌諱的大概就是不倫之戀了吧,不過……

岳涼握緊泰洋的手,“我選擇了泰洋,就不會放棄她,我願意和她攜手共進退”!

苗依挑了挑眉,朝着泰洋問道:“泰洋寶貝,你怎麽看”?

泰洋站起了身,面朝着泰清源,說道:“母親,不要欺負岳涼”。

輕柔的話語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愣,特別是苗依和泰清源,泰洋的反應對她們來說簡直是出乎意料,真正感受到泰洋的變化時她們的心情是複雜的……

看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于泰洋來說真的很重要,但就是因為如此,接下來的事才更讓人擔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