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此刻皇上淑妃和皇後都聚集在皇後的宮裏,以及身邊有嫌疑的宮女也在。
衆人聚在這裏就等着揭曉幕後真兇,大家心裏都是緊張的,靜靜的等待着囚牢侍衛過來指認宮女,空氣裏夾雜着安靜,靜的出奇。
也沒人言語一句,溫如煙十分的平靜,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也不心虛。
偶然間看到程渝清的眼眸,沒有夾雜一絲的情感。溫如煙也不在意,畢竟和這個皇上本身是沒什麽關系的,若沒有穿越的事情溫如煙肯定也不會得知這個皇帝的存在。
“卑職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參見淑妃娘娘。”
囚牢的侍衛已經來了,小太監跟在他身後,這又是一場激烈的争辯。
“起來吧。朕今日叫你來也把所有于這件事有關的人叫來了,你就當場指認一下是哪位宮女去囚牢裏假傳的聖旨。”程渝清句句像針一樣紮在侍衛心裏。
看着眼前這樣的局勢所有的罪責好像都壓在他身上了一樣,也不敢亂說話,心裏暗自忐忑。
細心的溫如煙看到侍衛神色有些緊張,也不提出來,只想看一看這個侍衛是如何指認的。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溫如煙看到門外的身影有些像華婉音,果真是她。
華貴妃應該是來攪局的,溫如煙心裏暗自想到。
溫如煙的脾氣很不好,正準備開口指責華婉音的時候,小女孩的聲音在她的腦子裏響了起來。
“不要沖動,你現在是沒有理的那一方,等你有理了再去說她。”
溫如煙也是一個聰明人,雖然有些沖動,腦子一轉還是覺得自己理虧。
小女孩一直存在溫如煙的潛意識裏,溫如煙做什麽小女孩都能看到。也辛虧她及時制止了,否則又是一場鬧劇,結果可能就是溫如煙要回到冷宮去了。
“華貴妃怎麽來了?是來找我有事?”溫如煙出口反問,程渝清看着華婉音連話還沒說呢。便被溫如煙搶了過去。
“臣妾本是想來瞧瞧皇後娘娘的身體情況,沒想到這裏這麽熱鬧,皇上也在啊。”華婉音依然是一臉神秘的笑容。
她看不下去華婉音這樣笑,也不能說什麽,畢竟一國之君在這裏。
偶然注意到華婉音時不時的看着那個侍衛,溫如煙的心裏便一清二楚了。
“那也正好,朕正在處理皇後之事,你也可以來瞧瞧,免得你覺得皇後是被誣陷的。”
程渝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華婉音的身上,連淑妃他都不看一眼,華婉音也是目前後宮裏最讨皇上喜歡的一位娘娘了。
簡單的話語像一把利劍一樣,直勾勾的插在溫如煙的身上,看來華婉音這個好人裝的也真不錯。程渝清不信任她這個皇後也就罷了,還被華婉音蠱惑了心……
實際上華婉音一直在背後派人監視這一切,今日宮女回宮告知她皇後的宮裏去了淑妃和皇上,華婉音擔心暴露趕緊前來查看。
“皇上,臣妾早就說了皇後娘娘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肯定是有人誣陷的,皇上非要不信。”
衆人就看着華婉音在皇上面前撒嬌,說完話就嘟起小嘴,看似像一個單純的孩子一般。
侍衛在一旁也不說話,看都不敢看華婉音一眼,生怕引起衆人懷疑。
程渝清笑眯眯的看着華婉音,從眼眸裏就能看出來溫柔的感覺,這是讓後宮衆妃都羨慕的,而溫如煙覺得看着想吐。
“好了好了,你就別替皇後開脫了,朕自己心裏有分寸的。皇後是什麽樣的人朕比你清楚,你就是一只什麽都不懂的小白兔,常常被人的外表欺騙。”程渝清說道。
溫如煙把話聽在耳裏記在心裏,也不反駁,随程渝清怎麽想都行。
一直悄然不吭的淑妃卻說話了,“皇上這話說的,臣妾倒也覺得皇後娘娘不是那樣的人。臣妾相信皇後娘娘。”
華婉音都沒想到平日裏不說話也不争鬥的淑妃今日為何在這裏,況且她還替這個廢後開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淑妃看着她也不說話。
內心瞬間變的溫暖起來,也就因為淑妃這一句話,根據原主的記憶,原主以前和淑妃并沒有什麽過往。很平淡,在宮裏也基本見不到幾面,原來在這偌大的皇宮裏還會有這樣友善的人。
“皇上,您不必在其他妃子面前如此的诋毀臣妾,侍衛快點指認吧,臣妾若有罪就快些處死,若無罪也需要清白,免得皇上一直看臣妾不順眼。”
她的性格突然變的剛烈起來,宮中很多人都有些傻眼。
程渝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話她不該說,可說了也無罪。程渝清幹脆不理會她。
“侍衛快些指認。”程渝清心裏有些怒火。
侍衛聽了這話悄然無息的看了華貴妃一眼,華貴妃使了個眼色。衆人都沒看到。只有溫如煙恰巧看到了。
侍衛顫顫巍巍的手漸漸拿起,直勾勾的指着柔兒說道:“就是她,是她去的囚牢假傳聖旨,卑職記得特別清楚不會有錯的。”
面對侍衛一口咬定,溫如煙沒忍住笑了出來。
“皇後笑什麽?”程渝清質問道。
也不知這皇上是多不待見這個皇後。
“皇上,當日柔兒在淑妃宮裏幫忙,是淑妃的貼身宮女來叫的柔兒,柔兒整日都在淑妃宮裏,忙到很晚才回宮來。”溫如煙微微揚起嘴角,瞧着程渝清。
能看的出來皇上有些不信任的意思。淑妃連忙補充道:“皇上,确實是這樣的,臣妾可以作證,皇上若不信皇後也不會不信臣妾吧,皇上最了解臣妾了。”緊接着淑妃身旁的貼身宮女說:“是我去皇後娘娘宮裏叫的柔兒,我們淑妃的宮寝離皇後那裏比較近,所以奴婢去皇後娘娘那裏找了柔兒。”
一瞬間程渝清的眼眸裏的怒火也少了很多,這下子華婉音也不說話了,侍衛深知自己指錯了人,悄然無聲。
這種情況擺在面前,程渝清會如何抉擇呢,他雖是一國之君,處理朝政之事是十分的懂得,而遇到這種事卻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