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有一只師尊]
第50章 我有一只師尊]
季夏是在六個時辰後醒來的,睜開眼時望着高高的、灰撲撲的山洞頂還有些茫然,直至沉睡前的那一連串意亂情迷不其然的竄入了腦海,季夏才跟被什麽蟄到似得整個人往上彈起。但才稍有動作就被壓在腰間的力道給牽制着往後倒下,再次躺了下去。
季夏渾身都僵住了,因為不用看他就知道腰間那個壓制住他的力道來自于誰。再聯想到之前經歷的事情,季夏轟的一聲臉孔羞愧的都快要起火了——一切都是那個什麽小妖女的錯!如果不是她的話,他怎麽會好好地突然發瘋?!
雖然季夏只是遷怒,但其實他也算是真相了,季夏和北辰會突然間渾身發熱不對勁正是受了千媚功法的影響。千媚其人生來喜愛床笫之事,是以在修煉之時便有意識的尋找了一部有益于私人愛好的功法,此功法有點類似于傳說中的媚功,比之合歡宗的男女雙修之法要更加多出幾分厲害。
千媚修煉此法之後,每每與男子歡好時身上會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香味很普通,就如路邊的野花香一般根本引不起他人注意。只是此香味入體後,除非你已是合體期以上渡劫期或大乘期的修為,否則都會受到其影響,其效果類似于加強版的催♂情藥,增加行事時的快活。這也是原着中男主會如此沉迷于千媚*的主要原因。
那幽香傳播範圍其實不算廣,百米之外就聞不到了,但不巧的是,季夏和北辰藏身之處恰巧就在千媚的百米之內,于是很不幸的中了招。北辰修為深厚又為人警覺,自是将影響壓制到了最低,但季夏就慘了,修為比千媚低又毫無防備,吸入的香氣不少,自然就昏昏沉沉深陷其中了。
這個真相很快季夏就從北辰那裏了解到了,于是遷怒成了真怒,他氣哼哼的握拳發誓一定要用天火将千媚燒燒燒,并雷厲風行的說完就要拉着北辰去找人——他才不會承認自己這是為了掩飾尴尬和窘迫才如此小題大做呢!呸,什麽小題大做,這問題哪裏小了?明明就是事關終身的大事情!
北辰攔住了季夏,并非他不願讓季夏去找千媚報仇,而是想來季夏剛洩元陽身體虛,與其花費力氣去找一個必死的魔修,還不如待在這裏先好好休息幾天。當然,看出了季夏窘迫的北辰不可能說的那麽直白,而只是含蓄的說他體虛讓他休息。
“虛弱?”季夏聽到這兩個字表示很驚訝,他用真元在體內轉了一個小周天,發現毫無障礙且渾身輕松,哪裏來的虛弱?“我沒事啊,感覺很好,應該說前所未有的好。”
北辰聞言短暫的愣了下,随後想起了什麽又笑了起來,一雙眼凝視着季夏,似恍然大悟一般說道︰“是了,是為師一時相差了。你雖失去元陽,但卻也吸收了為師的元陽,自是不會虛弱。”
季夏︰……(□′) ┴–┴說好的含蓄呢?被狗吃了嗎?還有,別說的那麽污!雖然我們做的事情的确很污但沒你說的那麽污好麽?只是幫撸幫蹭了一下而已啊混蛋!!!
沒錯,北辰并未趁此機會占有季夏,他雖心中想要季夏想的都快有心魔了但依舊不舍得讓季夏難過,所以最終一步到底沒做成。但縱使如此,這般親密之事也已經超出了季夏的接受範圍。要知道他之前就是個性冷淡,連自撸都沒有過,所以這次的元陽可不僅僅是這個世界的,還包括了現實世界。
不過,在修真界,元陽這東西似乎很補,自己的元陽換師尊的元陽,他才築基期,師尊都化神了,算起來好像不虧啊……等等!師尊的元陽?!師尊他好像一、二、三……季夏暗暗掰手指,從師兄師姐那邊打聽得知,他的師尊今年都快五百歲了,五百歲還元陽未洩……季夏默默擡頭盯師尊,那目光,糾結的就像是看見有豬在天上飛,稀奇的很。
季夏在北辰面前的情緒從未有過隐藏,因此此刻季夏在想些什麽北辰自是猜的一二,他沒有說話,只是對着季夏笑了一下,那笑容十分好看,但卻硬生生的讓季夏打了個哆嗦——總覺得這個笑容不懷好意!
直覺告訴季夏此時不能深究,于是很相信自己直覺的季夏循着直覺避開了這個話題,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千媚身上。他磨磨蹭蹭的挨到了北辰身邊,仰頭望着北辰開口,語調緩慢帶着一些長長的尾音︰“師尊,我想試一下天火的威力。”
北辰深深的凝望着季夏,神色晦暗不明,讓季夏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毛骨悚然的不安感。不過很快的,北辰就收斂起眼中的暗沉,起身,雪白的法衣沒有一絲褶皺,光潔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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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
“是!”季夏雙眼一亮大聲應道,立即從臨時床榻上跳下地跟了上去,順便也不忘将那些柔軟的皮毛收入乾坤戒︰雖然師尊身上資源很多,但也不能因此就鋪張浪費不是?
兩人一前一後朝着山洞口走去,靜默無聲,直至快行至洞口時,季夏冷不丁就聽見北辰聲色淡淡的問了一句︰“你為何不問問為師,之前之事為何會願意助你?”
季夏心中咯 一聲,腳下就一個踉跄往前摔去,不等他閉眼等待臉面砸地的酸爽感時他就被人整個人接住了。熟悉的氣息瞬間将他包圍,清淡幹爽很是讓人感到舒适,但季夏卻只覺的這個氣息灼熱燙人讓他臊得慌。
為何不問?自然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原因啊。
很顯然北辰猜到了,他的神色柔和聲音之中帶着幾許不明顯的笑意︰“你知道了。”
季夏驚慌失措,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了,腦子裏只有北辰的那句你知道了在不斷循環播放,而也因為全副心神都被驚慌占據,是以根本沒有發現北辰的那絲笑意。
“你知道為師心悅于你。”
季夏僵住了,滿心滿眼都是惶恐︰怎麽辦?師尊會不會察覺到不對勁?如果師尊察覺了逼問他的話又該如何說?要将系統供出來嗎?如果知道真相的話師尊會不會很生氣會不會讨厭我會不會……不要我?
北辰不知季夏的秘密,見季夏渾身僵硬的跟石頭似得時以為是自己吓到他了,便無奈嘆息一聲,帶着滿腔的歡喜和疼惜将人緊緊擁抱︰“清夏,為師心悅于你,願與你盟白首之誓,你呢?可心悅為師?”
一直在等北辰逼問自己的季夏聞言傻了,他傻登登的眨了眨眼,嘴裏失聲尖叫,還帶着結巴︰“心、心悅?!”所以師尊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奇怪已經做了幾百年高嶺之花的自己為何會突然愛上一個平凡普通還是相同性別又比你小了幾百歲的人嗎?!
自動将季夏話語之中的震驚成分去掉轉成了陳述句式,北辰十分滿意的低首在季夏的唇上淺吻一口︰“既然你也心悅為師,那我們今日就在天道見證之下結為道侶,從此榮辱與共共享長生。”
驚覺事情發展方向不對的季夏終于反應了過來,瞪大了眼楮大聲喊道︰“咦?等……”等一等!!
大好機會,北辰又豈會讓季夏的阻止順利出口?自然是直接劃破了左手無名指将心尖血逼出,然後将指尖塞入季夏口中,剛好堵住了季夏的話。
口中被突然塞入一指,季夏反射性就用舌頭頂了過去想将異物趕出口腔,卻不料此舉恰好将北辰指尖的那一滴心尖血給添了下去,只是瞬間,他就察覺到了自己的神識之上多出了一絲北辰的神識。
等确定季夏吞下了自己心尖血後,北辰才抽出手指,微微低首,伸出舌尖慢慢的舔着自己手指上那屬于季夏的津液,一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盯着季夏,就好像此刻他舔的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季夏,其中的專注火熱,盯的季夏渾身上下溫度上升的都快要自燃了。
“師、師、師尊!!”季夏覺得自己的臉此刻肯定都充血了,但他顧不得這些,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關注,“你怎麽可以、可以這麽做?!”心尖血啊,那個不僅僅和修為挂鈎還和神識挂鈎對修士而言十分重要一個人統共才幾滴的心尖血啊!師尊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就将心尖血給他?
“為什麽不可以?”北辰回視着季夏反問道,那神色竟透出了幾分無辜,“我們既是道侶必互相盟誓,交換心尖血也是必然。”
“道……”侶給毛毛啊!季夏被北辰的話噎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很想抓着北辰的肩膀狠狠搖着咆哮看看能不能讓他清醒一點,但一對上北辰的眼楮季夏就啞火了,因為那雙眼楮中,只有自己。
長了張嘴,季夏想要說些什麽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又能說些什麽,說師尊你別傻了你覺得你愛我其實不過是受到了我身上的霸道師尊愛上我光環影響?還是說師尊你別逗我我們不可能成為道侶?前者不能說,後者說了也沒用,所以最終,季夏一腦袋埋進了北辰懷中,眼不見為淨。
季夏想眼不見為淨但顯然北辰不可能讓他如願,他摸了摸季夏的發頂,語氣柔和卻不容拒絕︰“給為師你的心尖血。”
季夏很想有骨氣的甩一句不給,但是……季夏埋首在北辰懷中的臉皺成了一團,他很清楚縱使他不給他的師尊也有一千零一種方法讓他自願獻出。
什麽?堅持就是勝利?只要意志力如鋼鐵一般就可以不自願?拉倒吧,這裏是修真界,控制神志的手段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倔到最後結果反而更嚴重。
是的,在面對北辰時,季夏就是這麽沒骨氣,他哼唧了兩聲最終還是劃破了手指給了北辰一滴心尖血——其實道侶之間并非一定要交換心尖血,也可以只是血液,亦或索性什麽都不交換,只在天道認證之下舉辦個雙修大典就成了。這是最基礎的也是最低級的婚姻契約,能保證的也不過是基本的感情而已。
但對北辰而言,他和他的寶貝小徒弟的盟誓只能用最高級的,交換了心尖血和盟約,他們就連神魂俱滅都會在一起,真正的死生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