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宇文冀看着臉紅紅的季諾伊,關心的問道:“諾伊,你怎麽了?你發燒了?你的臉好紅。”

“沒事,我下午出去時,迷路了,走了好久,才找到路,我是走熱了,想吃點什麽,我給你做。”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讪笑了一下,輕聲解釋着,說着,她摟住他的肩膀,向後院走去。

到底是小孩子,他早就餓了,眼睛一亮,“諾伊,我想吃…”

“好,我做給你吃,不過,晚上不可以吃太多,容易積食,今天先做兩個菜,其餘的明天再說。”

“諾伊,你真好。”

晚飯過後,季諾伊陪着宇文冀在院子裏散了半個時辰的步後,又說了一會兒話後,才讓他洗洗睡了。

她坐在桌邊,就着蠟燭散發出的昏暗的光線,翻看着禦辰拿給她的那些武功心法,看了半天後,她發現,書上寫的有些晦澀難懂,雖然難不到她,可是小冀現在剛剛識字,能理解這些東西嗎?她有些懷疑,算了,先不想了,明天找禦辰,讓那個游手好閑的家夥,替她解決難題。

她收起書,吹熄蠟燭,準備繼續修煉,本來她是打算地上的,一想到地面的冰涼,她就打消了念頭,她可不想讓自己得風濕,想來想去,她将目光轉移到了室內唯一的一張床上,她輕輕把小冀向裏推了推,然後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打起坐來,閉上眼,修煉起來。

她入定後不久,屋外的靈氣再次湧進屋子…

清風苑

禦辰坐在桌邊,看着桌上的占蔔結果,苦笑了,“情劫嗎?小丫頭,居然是我的情劫,這算什麽,是我自找的嗎?”他拂袖站起身,走到院內,擡頭仰望天空,當他看到夜幕下的星相時,臉上的苦澀,掩也掩不住,“紅鸾星動?紅光中帶着隐隐的煞氣,呵呵…”

怪不得師傅當初說,他成年後必須在龍騰皇宮待夠十年,因為他還有一劫未過,引發他這一劫的人,還沒有出現,師傅只推算出這個人會出現在龍騰國的皇宮,至于時間未知,來歷不知,師傅算出這個結果後,修養了大半年,才恢複過來。而自己想要渡過情劫,也取決那個一切未知的人,之後的事,師傅不肯再說,将他趕下了山,他在師傅的舉薦之下,成為了龍騰國的國師。

他深居在皇宮之中,一邊守護着龍騰國,一邊等待着那個人,随着時間的流逝,他漸漸将這一切抛在了腦後,今天如果不是自己的心湖起了漣漪,他興起要為自己算上一卦,可結果卻讓他無奈不已,沒想到五皇子的貴人,居然是自己的劫,罷,罷,一切順其自然吧。

他站在夜幕下,那一身白衣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出蕭瑟,單薄。

夜幕褪去,白晝來臨,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冷宮

早飯過後,宇文冀像只忙碌的小蜜蜂,忙個不停,将桌子和凳子,擺放好後,又小心翼翼的拿出筆墨紙硯,擺在桌上,坐好。

“諾伊,好了,可以開始了。”

“今天,再學二十個字,第一個字,金…”季諾伊看到他這麽好學,很是欣慰,拿起毛筆在紙下寫上今天要學的字。

通過昨天的觀察,季諾伊發現小冀的記憶力非常好,雖然他寫的字,有些慘不忍暏,除了這個小小缺撼外,再無其它。

下午,她讓他先從增強體力開始,命令他在院內跑上五圈。

五圈過後,他小臉通紅,大汗淋漓,氣喘籲籲,“諾伊,接下來還要幹什麽?”

她沉吟了一下後,狠下心,“蹲馬步,一個時辰,下來,再做…”

宇文冀聞言,小臉微微發白,可只要一想到不用再受人欺負,他咬咬牙,站起身,蹲起馬步來。

“挺胸,收腹,直腰,手臂伸直,…嗯,就是這樣。”她一一指正。

剛剛蹲了近一刻鐘的時間,宇文冀就覺得自己腿發軟,胳膊發酸,有些撐不住了,他不斷的提醒自己,堅持,堅持下去,一定要堅持下去。

季諾伊在一旁看到他這副明明撐不住,卻還要硬撐的樣子,心裏泛出淡淡的酸楚,當初她也是從他這個階段過來的,那其中的艱辛,她比誰都要清楚,身在季家,不光是有天賦就可以生存下去的,其他方面也同樣要求嚴格,嚴苛的訓練,早在她五歲時,就開始了,可是她的叔叔的孩子們,卻不用像她這樣,當她撐不下去的時候,也向父母抱怨過,抗議過,可一切都是徒勞,當時她不明白,現在終于明白了,原來她的好爺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将她的将來跟季家緊緊捆綁在一起。

時間緩慢的流逝着,宇文冀滿頭滿身大汗,他感覺到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四肢僵硬,渾身發軟,眼前模糊一片,他的頭腦開始發昏起來,為了堅持下去,他的牙齒狠狠咬住了舌尖,舌尖上的痛楚,讓他的意識瞬間清醒,血腥味溢滿了整個口腔。

良久過後,“小冀,時間到了。”

聽見這特赦令後,宇文冀試着要直起身來,可卻發現這個簡單的動作,對現在的他來說,卻是如此艱難,他無法指揮動自己的四肢分毫,不等他開口求救,季諾伊就走到了他身前,“來,我扶着你。”

休息了半個時辰後,又開始了下一個訓練……

夕陽西下,絢麗的晚霞挂滿天際,夜晚即将來臨,宇文冀終于做完了最後一個俯卧撐,他翻身躺在地上,大口喘起氣來。

“小冀,地上涼,快起來,累壞了吧。”季諾伊将他從地上拽起,笑着說道:“做得不錯,晚上再泡個藥浴,保你明天不會渾身酸痛。”

“是嗎?”已經累癱了的宇文冀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晚飯過後,水燒好了,可是問題來了,沒有浴桶,到是有一個木桶,這還怎麽給小冀泡藥浴?她站在後院發起愁來,想了一會兒,她眼睛一亮,想到了。

她匆匆給還在等待的小冀摞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就跑遠了。

她一路小跑來到清風苑,還沒進院子,就大聲嚷嚷起來,“禦辰,禦辰!”

禦辰聞聲而出,站在房門口,看着她,有些奇怪,小丫頭這又是怎麽了?真是的每次來都是大呼小叫的,他嘴角帶着招牌式的微笑,看向她,“怎麽了?”

“你這裏有沒有浴桶?借我用一下!”她道明來意。

“小丫頭,你把我這當成什麽了?”他笑着問道。

“當然是寶庫了,而且還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那種。”她毫不客氣的答道。

聞言,他嘴角抽搐,他該因此感到榮幸嗎?看來他算的沒錯,她果真是他的劫,他眼底閃着複雜的情緒,“算我怕了你了,跟我來吧。”

季諾伊達到目的後,不再多說,道了一句,“再見!”就又如來時一樣,跑遠了。

禦辰站在院門口,苦笑連連。

回到冷宮後,她就開始忙碌上了,半晌過後,一切準備就緒,她叫着宇文冀,“小冀,都弄好了,來洗吧。”

宇文冀聽見後,指揮着疲憊的雙腿向後院走去,去之前,不忘拿上替換的衣服。

聽見足音後,她笑着轉頭,“小冀,脫衣服吧。”

誰知聽了她的話,他不僅沒動手,小臉脹紅,“諾伊,你不離開嗎?”

季諾伊失笑,“別廢話了,快脫,好,好,我不看,可以了吧,脫完後,你直接坐到浴桶裏。”她看見他的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忙舉手投降,做出讓步,轉過身。

他見她背過身去了,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上的衣服脫了,然後,動作迅速的坐到了浴桶裏,“諾伊,好了。”他看見浴桶裏的水,是褐色的,才放下心叫她。

見他坐好了,她轉過身來,走到浴桶旁邊,“把你的手給我。”

他依言伸出一只手,她伸手握住後,向他身體內輸送着真氣,她要趁此機會打通他的任督二脈。

浴桶內的宇文冀只覺得渾身酸痛都在藥水的浸泡下,消褪了不少,他被熱氣熏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覺閉起了雙眼,處在迷蒙狀态中的他,絲毫沒有發覺到她正往他體內輸送着真氣,他以為她握住他的手,只是為了不讓他滑進浴桶裏。

在真氣的作用下,他的任督二脈被打通了,身上發生了細小的改變,他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猶如貪食的饕餮,不停的吸食着桶內的藥液,浴桶裏原本呈深褐色的水,也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直到最後一滴藥液吸收完畢,季諾伊才出聲喚醒他,“小冀,可以了,出來吧。”說着,她輕拍着他。

宇文冀聞聲驚醒,“喔,我這就起。”說着,他站起身,他再看向水面,小臉騰地一下又紅了,有些結巴的說道:“諾伊,這…這水…怎麽…變顏色了?”那他不是被她看光了,啊,他無聲哀號着。

季諾伊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擡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小屁孩,哪那麽多講究,快出來,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諾伊…”宇文冀又氣又急,又羞又惱。

“給,毛巾,衣服在那。”見他惱了,她将手巾塞在他手裏,指明了替換衣服的地方,不再逗他,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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