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怎麽選擇?!
喬曦公主冰着一張臉,冷聲道:“早醒了……是你讓它看着我的?”
“誰啊?”易不争抖起身上的雪,拍起身上雪。
“你說還能有誰?”
“你不會說月龍吧?”易不争怔了一下,笑道,“是啊,是我讓它保護着你的。”
“它這叫保護嗎?它那是要吃了我啊?我動一下,它就兇我,就沖我張牙舞爪……”
“月龍,公主說的是真的嗎?”易不争蹲下,雙手捧着月龍的頭。
月龍眼神無辜地望着易不争,小哼着聲。
易不争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一會後,又把嘴巴湊到它的耳朵旁,小聲說些什麽。之後這樣的操作反複多次,月龍在易不争摸摸其腦袋後,就到一邊去了。
“公主,我剛剛問過月龍了,它說它那不是兇你,它那是在保護你呢!請你諒解啊,它表達喜歡一個人方式就是這般別樣兒。”易不争微笑道,“所以呢,就請你不要生氣了啊!”
“你……”喬曦公主氣急語斷,恍若不知要說什麽一個樣兒。她望到一邊去,不再言語,恍若在生着悶氣咧!
易不争把背上的劍和一捆幹柴解下,靠洞壁放下,爾後拿些幹柴火過去添到沒幾多火焰的火堆裏,望了眼喬曦公主,不言語。
之後他把一水袋放在火堆旁暖了一會會,便把睡袋拿過去遞到喬曦公主面前,“嘁嘁”了兩聲。
喬曦公主白了一眼他,道:“你嘁什麽?”
易不争淡笑:“還在生氣?”
喬曦公主冷着一張臉,道:“笑話,我會跟一頭畜生生氣嗎?”
不知何時挨洞壁趴下的月龍即刻站起,沖喬曦公主呲牙利齒,毛發聳立,一副要撲過來咬她的樣子。
易不争立馬大聲道:“月龍,安靜!人家公主說不生你氣了,你兇什麽?即便你在我眼裏是兄弟,不是畜生,但你在其他人的眼裏也就是畜生,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在人類的眼裏,不是人的,他們都叫它們為畜生,也就是一種稱呼而已……蹲下。”
月龍在易不争的這番說道下,擺出一副氣消信服的樣兒,爾後聽話地蹲下。
易不争望向有點點害怕的喬曦公主,語氣溫和地道:“喬曦公主,真的對不起啊,讓你擔心受怕了,不過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叫月龍為畜生了,你可叫它名字月龍,也可叫它那頭狼,它喜歡這種稱謂。最重要一點它能聽懂人話咧,所以……拜托了。”
喬曦公主冷沉一張臉,一把拿過那水袋,打開,咕嚕咕嚕喝起了水……
易不争微笑着,轉身去整些已有些風幹的馬肉搭在火堆上烤……
“你剛剛去幹嘛了啊?”喬曦公主冷不伶仃地問道。
易不争道:“想去找些野味兒,可沒想到沒能找到。”
“那堆肉還不夠你吃啊?”
“天天吃——膩。再說了,不是怕你醒來,想吃些新鮮的嘛!”
“借口。”喬曦嘴上誰讓如此道,但心裏卻一陣微暖,她道,“嘿,那是馬肉吧,這些?”
“對啊!那天帶我們逃離的那匹馬……”
“你殺了它?”
“不,它腳斷了,所以……”
“你怎麽能吃得下去啊,它可是救過我們命的馬?”
“因為我們要活着,那我們就得吃東西,攝取營養,在這種大雪封山,資源匮乏的時候,只有它的肉才能讓我們活下去。”
“歪理。”
易不争只笑笑,沒反駁,他道:“對了,現在大雪封山,我們可能一時半會出不去,只能暫時先待在這裏了。”
喬曦沉着臉,若有所思了一陣,不知為何不再糾結于那個問題,只道:“嘿,我睡了多久了啊?”
“七八天了吧?!”
“我怎麽睡了那麽久啊?你不是大夫嗎?你怎麽允許我睡那麽久啊?”
“這個是個未解之謎,我無法回答你。我檢查過你的身體,你身上的傷是不足以讓你睡那麽久的。”
喬曦公主愕然幾秒,随即有點不滿和生氣地白了一眼他,道:“你又擅自檢查我的身體啦?”
易不争怔了一下,無奈道:“我……我只是出于大夫的角度幫你檢查,你可是公主,我不能讓你在我的手上出現問題啊,這種罪我可是擔不起的,請你不要那麽敏感好嗎?”
喬曦公主冷着一張臉望着他,不言語。
易不争沒有一直迎着她的目光與其對視,而是把目光挪移,落到了烤馬肉上。
一陣子後,喬曦公主的聲音響起:“好了,我原諒你,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易不争淡笑一下,道,“公主姐姐,我自我覺得我沒做錯有什麽,所以我不清楚你的那個原諒我從何說起?我已說過很多次了,我是一個大夫,在我的眼裏只有患者和不是患者,沒有男女之分,我……”
“打住!”喬曦公主不好氣地打斷,“我都說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還想怎麽樣啊?”
“我不想怎麽樣啊,公主姐姐!我小小村夫一個,對你,我哪敢怎麽樣啊?”
“看來你還挺識趣的。”
“是你太無趣,所以我才識趣。”
“什麽意思?”
“沒有意思啊,就是覺得有時你挺無聊的啊!嘿,像你們這些身份的人,是不是都那麽無聊啊?”
喬曦公主沖他撅了一下嘴,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易不争不解釋,不追問,拿過那馬肉來聞聞——很香,爾後繼續放在火上烤,道:“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喬曦公主道:“問呗!”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啊?”
喬曦公主瞬間怔住,怔了幾秒道:“不是跟你待在這裏,等大雪停嗎?放心,我已做好了在這裏呆上個一頭半個月的準備。”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的。”
喬曦公主又怔了幾秒,道:“那個我還沒想好,以後再說吧!”
“好好想想也好,畢竟這個問題,我覺得挺重要的。”
喬曦公主喝了一口水,若有所思地望着易不争,道:“如果是你,你怎麽選擇?”
“沒有那種如果的,所以說我也不知道怎麽選擇。”
“說的都是廢話。”
易不争淡淡地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炸小的、有些暖和的洞裏已彌漫滿了濃濃的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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