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柏鶴爸爸

“五少,校門外停着好幾輛警車,”開車的趙力舉目向幼兒園大門口望去,沒有找到黃河的身影,“大河跟祁少可能在園內。”

岑柏鶴點了點頭,有錢錢在,團團肯定不會有什麽事,就錢錢那張嘴,不到一分鐘就能把團團哄得開開心心,服服帖帖。

園門口停了太多的車,岑柏鶴只好下車步行過去,到了門口才發現,雖然外面有很多人,但是每個進校門的人都要核實身份,幾個不能進去的記者正舉着相機不停地拍來拍去。

岑柏鶴身份時學生家長,所以門口的保安核實過後,就讓他進去了。

校內停着一輛醫護車,一輛警車,醫護車外圍着不少記者,他沒興趣去管,轉頭準備去團團教室的時候,一個拿着證物袋的警員從他身邊經過,他鬼使神差的多看了眼警員手裏的袋子。

袋子裏放着一把四五十厘米的刀,刀刃泛着銀光,上面還沾着血跡。

“不好意思,請等一下。”岑柏鶴叫住了這個警員。

警員身形一頓,轉頭看着岑柏鶴,“岑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

岑柏鶴目光從他身上掃過,随後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道,“這把刀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上面有血,是傷到什麽人了?”

“這個是學生家長身上的血跡,小朋友們都沒有事,”警員笑道,“岑先生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要把證物拿上車了,聽說受傷的家長還是您的朋友呢。”

“等等,”岑柏鶴示意趙力攔住這個警員的去路,“你似乎很急着讓我離開?”

“岑先生您這話是什麽意思?”警員往後退了兩步,轉頭卻發現趙力在他身後,他握緊手裏的證物袋,“岑先生,你是想妨礙警方執法?”

“不,我只是很好奇你為什麽知道我的身份,還知道我跟哪個孩子家長是朋友,”岑柏鶴內心十分擔憂祁晏,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證物袋很重要,不能讓人帶走,“這些連你們局長都有可能不清楚的事情,你倒是很了解。”

警員神情微變,他看了眼幾個正朝這邊走來的同事,幹笑道:“因為我平時比較喜歡八卦,所以知道的事情多一點。”

岑柏鶴不置可否一笑,這個警員解釋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他平時從不借權勢壓人,但是不代表他不會仗勢欺人,“這位警察同志,在你們局長來之前,還是請你不要把這個證物帶走了。”

如果受傷的是錢錢,那這把刀的沾着的血就是錢錢的,總覺得讓身份不明的人把與錢錢有關的東西帶走,他心裏會不太踏實。

“岑先生這麽害怕我把證物帶走,難道襲擊校園的歹徒與你有什麽關系?”警員冷笑道,“都說岑家人世代仁善,今天見了岑五爺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我們岑家人有多好,不用你再來誇獎,”岑柏鶴并沒有被警員的話刺激到,“我說了你現在不能走,就不能走。”

趙力聽到這話,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五少跟着祁大師在一起待久了,怎麽連說話的風格也被祁大師給同化了?

“既然岑五爺要來妨礙公務,那我只能不客氣了,”警員掏出配槍,指着岑柏鶴,“岑五爺,岑家上百年的好名聲,還是不要毀在你的手裏為好。”

看着這個警員對他舉起的槍,岑柏鶴眼神微寒,嘴角一彎,竟露出了笑意。

警員看到岑柏鶴臉上的笑,心中無端發寒。他只知道岑家仁厚,卻不知道為什麽整個帝都的人都不敢得罪岑五爺,因為這位是不發怒則已,一發怒便是山崩海嘯。

“咔!”站在他身後的趙力趁着這個機會,直接抓住他握槍的手,他只聽見咔噠一聲,鑽心的痛就從手臂處傳來。

他的胳膊斷了,被岑柏鶴的保镖硬生生折斷了。

有幾個警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忙跑了過來。跑在最前面警察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槍,發現槍竟然已經拉開了保險栓,吓得他趕忙關上,然後收了起來。這個同事是其他地方新調上來的,他們雖然跟他不熟,但也不能讓其他人一直押着他,“這位先生,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岑柏鶴看了眼這個說話的警察,示意趙力暫時把警員松開,然後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他,“我懷疑這位警察同志有問題。”

警察接過名片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再看向警員時,眼裏就露出了懷疑之色,尤其是當他發現對方手裏還拿着現場繳獲的兇器以後,面上的疑色更重,“這個不是放在證物箱裏,你怎麽把它拿出來了?”

在場衆人誰都不是傻子,頓時都發現了不對勁,為首的警察想要去拿這個警員手裏的證物袋,哪知道這個警員踹了他一腳,轉身就想跑。早就防着這一點的趙力一拳打在警員腹部,警員整個人頓時拱成了蝦米,死死握住的證物袋也被趙力趁機奪了過來。

“先把他帶到車上,然後拷起來,”為首的警察看了眼四周,對岑柏鶴與趙力笑道:“多謝二位幫忙。”

“警民一家親,警察同志不用客氣。”

警察幹笑了兩聲,赫赫有名的岑家五爺跟他說什麽警民一家親,他怎麽就覺得這麽奇怪呢?

就在這個當頭,外面又開進了兩輛黑色的汽車,車頂還有警示燈,不知道是哪兩個高級警官的用車。

車門打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其中有兩個人岑柏鶴見過,都是國安特殊小組的人。特殊小組的人也都認識岑柏鶴,走到他們面前後,跟岑柏鶴主動打了招呼。

“同志你好,我是國安部的向強,”向強把自己的工作證遞到警察面前,“我想請問一下,現場那些地方有受害者的血跡,能不能讓哪位同志帶我們去看看?”

為首的警察下意識覺得今天這事不簡單,但是他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多問,立刻安排了一位警員帶國安人員去查看下場。

向強安排了三位同事去清除現場血跡,又安排一名同事去調取事發時的監控錄像,看看有沒有人趁機取走祁晏的血液。

“這個……”向強看了眼警察手裏的證物袋,“請你陪同我去找一下你們的隊長,謝謝。”

“好的。”警察不會傻到阻礙國安的人辦事,直接把國安的人往醫護車方向帶,岑柏鶴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只不過當他們看到被記者圍着的醫護車後,都停下了腳步。

向強皺了皺眉,對這亂糟糟的場面有些不滿。

警察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實際上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可是現在很多記者憑着一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得,不管他們警方做什麽都不對,到最後都會惹來罵名。他曾經也憤怒過,不甘過,甚至想撂手不幹,反正辦事了被罵,不辦事還能低調避過風頭。可是當百姓真正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又不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大概自從他穿上這身皮以後,就把這些責任也一并擔上了吧。

醫生給祁晏傷口縫合好以後,又幫他纏上了繃帶,“傷口不能碰水,不然有可能會發炎。”

“謝謝。”祁晏看着醫生處理好醫用器械,把沾上他血的醫療垃圾裝進一個垃圾袋裏,開口道,“這些東西交給我吧?”

“這個?”醫生詫異的看了眼手上的醫用垃圾,他做醫生好多年,見過有怪癖的病人也不少,所以盡管有些小驚訝,還是把垃圾袋遞給了祁晏。

“前幾天有算命先生說我最近有血光之災,還說如果真的見了血,就不能讓血落到別人手裏,”祁晏一臉無奈,“本來我沒當一回事,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遇到神算了。”

旁邊的小護士聽到後,忍不住噗嗤一笑:“您那麽勇敢,都敢跟持刀的歹徒搏鬥,沒有想到還相信這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祁晏對這個年輕小護士笑了笑,“你看我今天不是遇到血光之災了?”

岑柏鶴爬上醫護車,就看到祁晏與女護士談笑風生的模樣,忍不住沉下臉道,“看來你受的傷不太重。”

不然哪還有閑心逗小護士開心?

“柏鶴?!”祁晏挪了挪屁股,讓自己坐得離小護士遠一些,盡管這個車裏就這麽大,“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又怎麽能知道你受傷了?”岑柏鶴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是看到祁晏蒼白着臉,他心裏的氣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沒了,“傷得重不重?”

“沒事,就縫了幾針,要是嚴重的話,我現在肯定就已經躺在醫院裏了,”祁晏仰起臉朝岑柏鶴讨好一笑,“你去看團團了沒有,也不知道她現在會不會害怕。”

“放心吧,三哥三嫂已經去看她了,”岑柏鶴蹲在祁晏面前,看着他綁着繃帶的手,嘆氣道,“你怎麽就這麽不小心呢?”

“當時那個情況,我要是太小心,受害的該是那些小孩子了,”祁晏見岑柏鶴沉着臉,用沒受傷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臉,“你別這麽嚴肅,笑一個呗。”

“看到你這麽不省心,我笑不出來,”岑柏鶴沒好氣地看着他做怪臉,“真想把你關在屋裏揍一頓。”

“知道了,柏鶴爸爸!”祁晏順口把心裏吐槽的話說了出來。

“你叫我什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