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邊也有一點積蓄,到時候也都是給我的乖女的。”
姜怡已經停了筷子,用嬌嗔的眼神瞪着自己老爸。
做爸爸的看見女兒不滿自己說這些的眼神,只得無奈地搖搖頭,招呼大家吃飯。
酒足飯飽。
姜聰将周廷叫進了書房,給他看姜怡小時候的相冊。
從開始被抱在懷裏的小嬰兒、到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看着照片就透出乖乖巧巧的氣息。有姜聰把她舉高高的,也有她一個人的,有安靜的、也有大笑的。數十張保存得很好,按照時間線一一排列,看得出用心。也讓看照片的人有種時光悠悠的奇妙感,二十多年,姜怡從一個蹒跚學步的小姑娘長成了今天這樣獨立、自信、勇敢、美麗的年輕人。
姜聰看着照片露出自豪的笑容,問,“怎麽樣,我們小怡是不是從小就很可愛?”
周廷視線盯着照片,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發自內心:“嗯,很可愛。”
還有一張是她在游樂園坐在木馬上卻流着淚的照片,淚珠晶瑩。
姜聰的眼神放在他身上,“當年我同姜怡媽媽離婚,她才四歲。她媽一走了之,姜怡一直哭着找媽媽,我帶她去游樂園玩,那些設施多好玩呀,她卻還是一直哭。哭得我的心呀……”
他嘆了一口氣,拍一拍他的肩膀:“我的女兒,看着堅強,實則心很軟。後面的日子,我就把她交給你保護了。”
周廷臉色鄭重,點頭。
姜怡在外面喊他們,聲音響亮:“爸,你們快出來吃水果吧。”
老父親的心有些苦澀,這是怕他欺負周廷呢。算了,這個年輕人也沒啥可挑剔了。他笑了笑,率先走了出去。
一年半後,姜怡申請調回s市所。經理和部門老大批準,然後是s市所的合夥人面試,很順利。
那天晚上,周廷的公寓很熱鬧。徐皓小果、謝元柏霖、姜升海月都齊聚一室,小果和徐皓已經結婚了,走在他們前頭。柏霖也懷孕了,明年又會有一個小生命加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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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吃火鍋、看請回答1988,那些真實而瑣碎的日常似乎一切都沒變,這些人也不會走散。
姜怡留在客廳收拾聚會後的零食殘骸,臨走前,小果壞笑着遞給姜怡一個袋子。
姜怡打開後,發現是一件睡裙,兩根細細的帶子下是深v設計,裙擺很短,絲綢般光滑,紅得似是絲絨玫瑰,布料少得可憐。
周廷送他們下樓。徐皓、謝元走時拍拍周廷的肩膀,祝福他成功。周廷和他們碰了一下拳頭,謝謝兄弟的祝福。
周廷回來時,客廳已收拾幹淨,他到處看不到姜怡。
走往自己房間,主卧裏浴室裏水聲四起,他站了一會,想了想,也去外面的浴室洗澡。
等他洗完,姜怡還沒出來,他等了一會,還是沒忍住,敲了敲主卧浴室的門。
姜怡其實已經洗好澡了,她猶豫再三,還是穿上了那條紅色睡裙,又欲蓋彌彰地裹上了浴袍。
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發現他站在門邊。
“做什麽呢你?”浴室裏熱氣氤氲,熏得她聲音有些喑啞,臉上有些紅暈。
周廷微微笑了笑,神色平靜:“怕你洗太久缺氧了。”
她推開他,走進卧室梳妝臺吹頭發,周廷自然而然跟上去,接過吹風機幫她吹。
暖風很舒服,頭發吹得半幹不幹的時候,周廷突然按停了吹風機。
沒有了嘈雜的聲音,他的呼吸噴在頭頂,輕輕的、熱熱的,她背後原本服帖的汗毛慢慢豎起來。
“做什麽呢你?”還是那個問句,她的聲音比起剛才更加輕柔,隐隐有些預感。
周廷的目光放在眼前的女孩身上,摸了摸她的頭發,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他将吹風機放在梳妝臺上,貼近她: “姜怡,”出口的瞬間他才發現自己喉嚨有些幹澀,他頓了一頓,看見她有些慌亂有些緊張的表情,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我們結婚吧。往後的每一天,我們再不分離。”
他從口袋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紅絲絨小盒子,眼神缱绻望着她,“我愛你。”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名分哪有替代品,相愛到了這一天就要走到這一步。往後的歲歲年年,彼此作伴,看歲月老去,看時光遠走。這一生一世,只對她有愛人的期許,只與她養兒育女,受法律見證。
姜怡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眼睛亮得驚人,望着她的眼裏滿是情意與包容。
年少時候哪個懷春的少女沒想過婚禮呢?潔白的婚紗,長長的裙擺拖過鋪滿花瓣的紅色地毯,把手交付給心愛的人,往後餘生共度。戀愛到結婚,要跨越到這一步,必須得足夠愛才行呢。愛到你願意同他在往後的未知歲月裏消磨時光,最後還能帶着愛死去。
她終于點點頭,眉眼微彎,翹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眼波流轉之後綻出如花笑靥。
似三月春風,和煦溫暖,吹進他心裏,讓他甜醉于心。
他喉嚨微微發梗,為她戴上對戒,接着一個虔誠的吻落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
被吻的人眼角含淚,柔若無骨,嬌柔香甜,卻轉瞬咬上他凸起的喉結。
周廷收緊了手臂,抱起她滾上床,也在拆開禮物的那一刻目眩神迷。這個人,永遠有這樣的魅力讓他三迷五道。
他熱切地吻上她,眼裏是不加掩飾地驚豔。
她的臉頰潮紅,似乎染上桃花的鮮豔,透着驚人的妩媚。烏黑的發絲一簇一簇覆在額角,睫毛濕濕的,眼神也是濕漉漉的。
如此令他心動。
她的眼神愈加迷離,聲音愈發嬌柔,手臂愈發無力,似是清晨裏的霧氣,春天裏婉轉啼叫的鳥兒,又似蕩起漣漪的湖面。
他額頭上的細汗終于滴下。
第 44 章
喜歡是乍見之歡,愛是久處不厭煩。
醒來的時候她在周廷懷裏,姜怡隐約記得,許是睡熟了嫌棄熱,她半夜踢被子,但沒了被子又覺得冷,身旁的他又很暖和,她便一味往他懷裏縮,所以呈現現在這樣親密的姿勢。
昨晚消耗了不少體力,又兩三點才睡覺,周廷難得睡得很沉。
房間的窗簾沒拉,現在天還是蒙蒙光亮,他的黑色的頭發有些淩亂,氣息輕穩安定。難怪大家說,一個帥哥最帥的時候,是他屬于你的時候。
她盯着他悄咪咪眨眼睛,湊近,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終于心滿意足,閉上眼睛繼續安心睡覺。
等再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姜怡看了眼床頭櫃的事中,一下子八點了。
難怪窗戶的光已經金燦燦照進來,她蹑手蹑腳地從床上下來,又小心翼翼将窗簾拉上。
沒過多久。
許是懷中少了一個人,周廷也起床了。
他醒來在床上沒看到她,環顧一周,看到她正在對着鏡中描眉。
他放輕腳步緩緩走過去,也不說話,帶着笑意盯着她瞧。
姜怡畫完眉才看到身邊杵了一個人,她吓一跳,嗔他一眼,“你幹嘛呢?先去洗漱啦。”
他的發絲淩亂,身上只穿着一條睡褲,矯健的腰和寬闊的肩膀曲線分明,一雙星目炯炯盯着她看。
知道她畫眉肯定是要出門,周廷有些不滿,“今天你還要加班嗎?”明明是周末,他們事務所就這麽壓榨人嗎?
她柔聲安撫他,“去所裏開個會,很快就可以回來的,嗯?”
他仍然皺着眉頭,她無奈地放下手中的口紅,捧着他的臉,親了一下。又很快被反客為主,吻到唇瓣豔紅,不點而豔,飽滿似帶着露珠的紅玫瑰。
周廷緊皺的眉頭松開,“那你早點回來。”
姜怡點點頭,又推他去洗漱。
他只得轉身走去了洗手間。
這男人,經歷了兩年異地戀,真是越發纏人。姜怡帶着笑意,轉過身來準備繼續塗口紅。
然而鏡中的自己,唇不點而朱。這下倒好,口紅也不用塗了。
她無奈笑了笑,把口紅從收納盒裝進了包包裏。
她正準備離開。突然,眼神一滞。
首飾盒裏出現一個陌生的盒子。
她好奇地站定,拿起盒子打開一看,一對嶄新的十分眼熟的耳環悄咪咪地躺着。手寫的卡片正面上是龍飛鳳舞的字跡,強勁有力,“在古希臘,珍珠是愛的象征。”他沒有明說,卻在後面畫了顆紅心。
她想起三天前,周廷盯着她光禿禿的耳垂,問:“怎麽不戴你的耳中明月珠了?” 那是她很喜歡的一對珍珠耳環,是她近來的心頭好。小小的淡色珍珠,是耳畔上的絲絲溫柔。
“不知道掉在哪裏,只剩一只幹脆沒戴。”她遺憾地嘆了口氣。
他當時也沒說什麽。
沒想到現在,他給她買了新的耳環,卻沒有告訴她,而是靜悄悄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