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丫的,昨晚還沒有親夠
地址是一棟私人別墅,富人在家裏看病早已是司空見慣,所以,溫瑾心出了公司徑直打的來到這裏。
這是一棟獨棟的三層別墅,灰色的牆體掩映在蔥翠的綠蔭裏,高大的路燈矗立在門口兩邊,黑色勞斯萊斯幻影靜靜地停在那裏,車牌號碼與她手機裏的車牌號吻合。
明明沒有來到這裏,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在看什麽?”一陣低沉好聽的嗓音傳了過來,如同大提琴般,透着一種磁力。
“你是誰?”溫瑾心驚叫一聲,退開了三米之外。
面前的男子穿着天藍色的居家服,高大挺拔的身材,完美地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連頭頂上纏着繃帶也沒有減去他半分顏值,帥,簡直是太帥了!
只是溫瑾心心跳再快,也沒有忘記此行目的,以及祈尊曾在機場時,對她過分的舉動。
“你來找我,居然問我是誰?好像你很怕我?”
見狀,祈尊饒有興趣地睨了眼如同驚兔般暴走的溫瑾心,嘴角微揚,帶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淡淡說道。
深吸了幾口氣,溫瑾心終是緩和了下來,大步走上前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嘴角微揚,帶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祁先生,此時,您應該……”
躺在床上才對吧?
這句話,溫瑾心沒有說出來。
只是她眼底的警戒和疑惑,提醒了他。
呵,祈尊冷笑了聲,淡淡地睨了眼雙手雙手抱胸,一臉警覺的她,淡淡說道,“誰說,難道一定要重傷致殘,才能打官司?”
溫瑾心,“……”
貌似,這人所了解的法律知識還不少?拜托,人家可是祁氏集團的總裁,沒有幾把刷子,怎麽能坐穩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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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糾結,掙紮了許久。
溫瑾心終于決定,出擊。
“祁先生,請如我直言,站在一個專業律師的角度來看,認為您真沒必要打這場官司。其一,從您目前的狀态來看,您受傷并不嚴重,治療費用不到代理費的百分之一。其二,時間寶貴,您作為堂堂總裁,怎麽能和一般人見識?大家都這麽忙,哪有時間天天打官司。其三,說不定對方是無心之失,說不定您也錯誤呢,說不定還找不到人呢……”
聲落,祁總高大挺拔的身材直逼而來,聲音冷冽,透着絲絲寒意。
“溫律師,你怎麽知道對方是無心之失?你怎麽知道我也有錯?你怎麽知道找不到人?”
攝人的氣場下,葉如歌節節敗退,一直退到路燈下,“壁咚!”身子靠上了路燈杆,俊臉在眼前愈發放大……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呼吸聲,男人清冽的氣息……直面而來。
莫名,溫瑾心覺得透不過氣,面前男子給了她無法言喻的高壓,斂了眉間的暖色,葉如歌伸手抵住了他腰身,冷冷說道,“祁總,麻煩你自重點,我只是上門為您服務的律師,并不是……上門為您服務的……”
“服務的什麽?”
聞聲,祈尊俊臉徒轉冷,伸手,修長如玉的手指勾住了她俏麗的下巴,冷冷地注視着她,眼底興味已去,獨留一絲冷冽。
該死的女人!
這些年,為了她,一直守身如玉,居然敢這麽說他!
咳咳咳!猝不及防,溫瑾心連連輕咳了好幾聲,片刻,終是緩了過來,撇開臉,咬牙說道,“既然祁總沒有這方面的興趣和癖好,自然可以向我證明,比如,現在放開我。”
聲音依舊輕柔,卻透着一絲冷冽和疏離。
“就,這麽證明?”
低頭,祈尊輕輕咬住了她的唇角,語氣裏有了一絲暧昧,态度極盡挑逗。
酥酥麻麻的感覺再次襲來,腦海裏似乎出現了短暫的昏厥,一片空白。
因極度的恐懼,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面對他,只有無窮無盡的恐懼,恐懼!強忍住心底的戰栗,一腳踢了過去。
丫的,昨晚還沒有親夠?
似乎知道她接下來的動作,祈尊側身避開了。
“溫律師,我剛才只是想向你證明我的信取向而已,對接下來的工作有幫助!畢竟,接下來,我們要談論的是一個信騷擾的案子,昨晚我不僅被一個女流氓騷擾了,而且被她砸傷了。”
溫瑾心,“……”
掰,你丫就使勁掰吧!
咬牙,攥拳,片刻,溫瑾心終是緩了下來,冷冷說道,“祁先生,不管您是什麽想法,鑒于您現在是一個病人,我就不和您計較了。我們繼續談正事吧。”
強忍着拿起石頭砸過去的念頭,溫瑾心聲音清冷,言辭禮貌透着一絲疏離。
“你确定,就在這裏談?”
“當然!”
望了眼面前精致典雅的別墅,明明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致,溫瑾心卻莫名感到一絲恐懼,她不想進去,打死也不想進去!
睨了眼原地怔愣的溫瑾心,祈尊勾唇,帶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冷冷說道,“好吧,既然溫律師喜歡在這裏談,我不介意。只是我現在要進去吃藥了,得吃多久就不知道了。”
溫瑾心,“……”
這是什麽情況?
想騙他進去?沒門!
跺着腳,咬着牙,溫瑾心在門口處徘徊了一個小時後,望了眼始終敞開的別墅大門,終是發送了信息出去之後,昂首走了進去。
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她都闖了!
不管怎麽樣,祈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她篤定他不敢公然下手!
客廳裏,祈尊坐在沙發裏,手裏捧着一本書,專心致志的看着,溫暖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了進來,一地斑駁,他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長長的睫毛隐約可見。
真是個妖孽啊!
“看夠了沒有?”低沉透着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祈尊緩緩擡頭,黑眸定定地望着她,嘴角溢出一抹興味。
聲落,溫瑾心咬牙,暗自吐了吐舌頭,差點忘了來時目的了。
輕咳了幾聲,面色緩和了下來。
“祁先生,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就在溫瑾心大篇長論苦口婆心地說着,某人的視線又落在了書本上,看着他愈發柔和的側臉,似乎很享受溫瑾心的講解。
她很有成就感!
這也是她想要的結果!
半個小時後,她終于停了下來,口幹舌燥啊!很快,一杯茶水遞了過來,“溫小姐,請喝茶!”
“謝謝!”
擡頭的瞬間,溫瑾心似乎見到面前阿姨錯愕的眼神一閃而逝,便笑了笑,再次說道,“謝謝你,我們認識嗎?”
這眼神,簡直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啊!
“不,不,不用謝!”
一道寒芒掃了過來,阿姨語無倫次地說道,急匆匆地走了。
搖了搖頭,溫瑾心繼續面向祈尊,勾唇,帶起一抹職業微笑,“祁先生,請問我剛才的話,你都聽進去了麽?如果覺得可以的話,我就走了,費用就算了。”
說完,起身,準備離去了。
“誰說可以了?”
清冷的聲音自耳邊響了起來,溫瑾心腳步微滞,轉過身來,眼底露出一絲狐疑之色,“祁先生,剛才講了那麽久,如果我記得沒錯,其間,您一共點了五次頭,臉上一直露出贊賞的神色……”
“就憑這個?”
話未說完,祈尊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
“溫律師,我之所以點頭,是因為覺得你的聲音好聽,之所以贊賞,同理。并不代表我不打這個官司了。除非……”說完,祈尊饒有深意地瞥了眼,已經氣得滿臉通紅的溫瑾心,意有所指。
“你,你個臭流氓!昨天晚上還有沒有占夠便宜,今天還想對我怎樣?”溫瑾心大步向後退去,雙手抱在胸前,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戒備。
死流氓!
臭流氓!
除非什麽!除非她死!絕對不會讓她占到便宜!
呵,祈尊輕笑了聲,放下了書,起身大步走了過來,高大挺拔的身材直面而來,強大的氣場直逼而來,冷冷說道,“我剛才只是好奇,想問一下溫律師和對方是什麽關系?居然肯免費上門,勸說我放棄打官司。結果,溫律師居然親口承認,您就是昨晚襲擊我的人。”
溫瑾心,“……”
她剛才說了什麽?
她怎麽沒有印象?為什麽一直勸說當事人保持冷靜,臨了,她居然出現了這樣的常識性錯誤!這麽離譜!
無語,極度無語!
從業這麽多年,好歹也算是大律師了,居然會犯這樣的錯誤!
總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溫瑾心很快冷靜了下來,勾唇冷笑了聲,“祁先生,說話要講證據,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謗。再說,我秉着一個良好市民的素養上門為你服務,居然被你說成居心叵測之人,真是……既然這樣,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溫瑾心不再理會祈尊了,徑直向着門外走去。
她有一種預感,再待下去,被這小子吃得連渣都不剩了,看似毫不知情,卻一步步地引她如圈套!
就在溫瑾心即将踏出別墅大門,耳邊傳來祈尊清冽的聲音,“我手上有一份資料,相信溫律師很感興趣,比如,溫律師也是住在彼岸之春小區,溫律師也有夜跑的習慣,溫律師也是見義勇為的精神……”
話未說完,溫瑾心腳步微滞,慢慢轉過身來,說道,“好,你說,想怎麽辦?”
既然對方已經查清楚一切,自然沒她這個律師什麽事情了,而且,她的身份已從律師轉為當事人了。
千不該萬不該,還存着一絲僥幸心理,以為祈尊沒有将此事調查清楚。
事實上,調查這件事情只需他一個電話而已,自然有最尖端的技術和人才為他服務。天,她怎麽先前沒有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