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陸喬薇出來的時候, 聞謹言在卧室裏面收拾東西,見她出來從袋子掏出了一套衣服,道:“你沒帶換穿的衣服吧,明天你穿這一套, 怎麽樣?”

陸喬薇瞅了一眼, 給她的衣服跟帽子和圍巾是一套的, 道:“我換裏面的衣服就行了, 外套沒有髒還可以穿。”

“行。”聞謹言也沒強求,然後從裏面拿了內衣內褲出來,都放在床邊, “那你把內衣換了。”

屋裏只開了床頭燈, 橘色的,有些昏沉, 暧昧的氣氛, 再配上床上那兩件黑色的、有些騷的小件, 搞的陸喬薇呼吸都熱了,心髒跟着呯呯亂跳。

今天晚上不發生點什麽,聞謹言是真不行。

說到底, 騷還是聞謹言騷, 知道她沒穿, 故意拿兩件衣服出來暗示她,這個時候比的就是心理素質。

陸喬薇淡定地走過去, 拿起來端詳,她拎在手裏看, 冬季款, 不輕薄, 設計很空, 她道:“知道了。”

聞謹言看看她,再看看衣服,似乎很疑惑不解。

“幹嘛呀,總不能我當着你的面換吧?”陸喬薇還是沒憋住,羞澀了一把。

“我去洗澡。”聞謹言拿起換穿的睡衣,道:“那你早點上床,地板上涼氣足,別感冒。”

陸喬薇嗯了一聲,等她出去的時候,鑽進被窩裏,捏着睡衣領口往裏面看,恰好聞謹言回頭,視線撞了一個正着。

她努力繃着情緒,看自己又不是看別人,有什麽好尴尬的。瞧瞧,聞謹言還裝疑惑呢,都叫她上床了,還很正經的樣子,用視線問她在幹嘛。嘁。

陸喬薇松開領口,皺眉,“怎麽了?”

“頭發再吹幹點,不然頭痛。”聞謹言指了指床頭,“吹風機給你放在那了。”

陸喬薇哦了一聲。

聞謹言站了一會,掩上房門,陸喬薇又撐着手坐了起來,喘了口氣,還是怪她太純情了,被聞謹言套路了兩下就受不住了,聞謹言做人不太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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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起來吹頭發,一邊吹一邊想聞謹言待會怎麽套路她,反正她肯定要裝不懂,讓聞謹言着急,哈哈哈哈哈。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聞謹言從浴室裏出來了,她也洗了頭發,聞着味道還不錯,她拿了床頭的吹風機。

陸喬薇閉着眼睛裝自己睡着了,等聞謹言出去,立馬側着耳朵聽,時間很漫長地過着,約莫過了五六分鐘,聞謹言拿着吹風機又進來,她把吹風機放在床頭,輕手輕腳爬上了床。

一床被子,兩人蓋,床足夠大,兩人中間留了不少空隙,聞謹言給她蓋了蓋被子,然後躺回去。

安靜又本分。

黑暗裏,陸喬薇睜開眼睛,聞謹言居然沒碰她,難道她以為自己睡着了?

她翻過身,瞪着一雙眼睛,把聞謹言吓了一跳,聞謹言問:“剛剛吵醒你了?”

陸喬薇嗯了一聲。

“不好意思。”聞謹言聲音輕柔,“晚安。”

然後呢?

然後就沒了。

陸喬薇心情有點複雜,這種感覺就好像,我脫褲子都脫了,然後就這……然後就這這這!!!

她深呼吸,肯定是聞謹言的套路,就等着她欲求不滿,然後等她主動。

呵呵,她就不主動。

陸喬薇可勁地瞪着一雙大眼睛。

聞謹言還是沒動沒動,還壓着聲音問她,“你澀不澀啊?”

陸喬薇動作一頓,把裙擺剛撩起來按下去,嘴硬地說:“你才色,你不色怎麽知道我在幹嘛?”

“我的意思是問你眼睛瞪那麽大,澀不澀?”聞謹言擡了擡下巴,她的視線往下看,“你說的色是什麽色?”

陸喬薇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說的也是眼睛澀,你眼睛那麽大,平時不色嗎?”

“還好,不是很色。”

聞謹言又不動了。

沉默間怪尴尬的。

陸喬薇趕緊閉上眼睛,好多分鐘過去,聞謹言依舊沒進行下一步了,陸喬薇頓時就不舒服了,不會真的是她想太多了?聞謹言變成老實人了嗎?

她睜開一只眼睛,發現聞謹言呼吸均勻,有睡着的趨勢了。

搞的她自己開始不舒服,她挺了一會,實在挺不住了,往前湊了一點,問:“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很香嗎?”

聞謹言閉着眼睛,聲音有些懶,“你餓了麽?我去給你定吃的?”

“不是飯菜的香味兒。”陸喬薇手往前擡,就差沒告訴她,你覺得我身子香不香,誘不誘人了。

聞謹言深吸口氣,認真地說:“沒有,只聞到了沐浴露的味兒,怎麽了?”

呵呵,呵呵,這情商也太低了吧,真是的,也就這兩個手段,還學着別人追人,注孤生吧!

陸喬薇覺得吧,談戀愛什麽的,真不能找情商太低的,生活方面容易出事。她現在都想到了,哪天她感覺來了,穿個情趣衣,在聞謹言面前晃悠一下,聞謹言特正經問她:你冷不冷啊,多穿點吧。

且不說尴不尴尬,就問氣不氣。

偏偏聞謹言還是不理解她說的香,捏着她的手臂聞了一下,“還是沐浴露的味兒啊,是沾到什麽怪味兒了嗎?”

很氣。她懷疑聞瑾言是裝的,可是聞瑾言的表情很真,好像找不出什麽破綻。

而且聞謹言聞得可認真了,唇瓣還在她的手臂上擦了一下,搞的陸喬薇呼吸一緊,顫顫的,有點麻。

“你還能聞到那種香嗎?”聞謹言問她。

陸喬薇抿緊了唇。

聞瑾言又說:“我聞聞別的地方?”

陸喬薇把另外一只手臂送過去,她瞎說:“對,其實味道是在這只手。”

聞謹言又嗅了兩下,用力點頭,“好像是有點,你要不要去洗個澡,不過我覺得味兒不大,還挺香的,估計明天就散了。”

“那不一定。”陸喬薇說,“我腿上還有味兒呢。”

“你很難受嗎?”

陸喬薇有點難控,嗯了一聲,曲着一條腿,剛剛聞謹言聞她的時候,都是貼着肌膚的,蹭來蹭去的,很難受。

她說:“我有潔癖。”

“好吧。”聞謹言說,“我幫你聞聞,要是味兒不大,就将就一下,這麽冷,再洗個澡……”

陸喬薇等不及地催促道,“你別說了。”

聞謹言應了聲好,很快滑進了被子裏,然後說:“我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味兒了。”

被子裏那麽暗,也不知道她怎麽看清的,就聽着她說:“不是沐浴露,是蜜。”

“我幫你弄幹淨就好了。”

……

“現在還有味兒嗎?”聞謹言再出來,貼着她的耳朵問道:“沒有的話,我們就睡了啊?”

這不上不下的,怎麽睡得着嘛。

陸喬薇冷冷地哦了一聲,硬睡。

聞謹言的手又環過來,道:“我幫你穿着吧,天怪涼的,感冒了就不好了。”

陸喬薇咬咬牙,照着她說的做。

有點羞恥,腦袋也不知道是紮進被子裏好,還是揚起來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比較好。

也虧得天黑,瞧不見她的樣子,不然她得把床單扣出幾個大洞。

……

早上起來,空氣不錯。

陸喬薇側着身子,發現聞謹言起來了,旁邊空空蕩蕩,摸一下,還是涼的,起來的挺早。

她從床上下來,發現聞謹言很正經的坐在客廳裏看電腦,見她出來,摘了一只耳機,“醒了?”

陸喬薇點點頭,又說:“早安。”

“把衣服穿上吧,怪冷的。”聞謹言進屋給她拿衣服,陸喬薇快速去浴室裏換。

早上在客棧用餐,挂牌的餐點也是仿的古代菜名,價格不低。三個人坐一起,戲臺這會還沒開嗓,要等到下午三點才有節目。

陸喬薇和曲青竹坐對面,兩人的眼睛刷來刷去的,發現彼此身上穿的都不是各自的衣服,心裏都在悄悄疑惑為什麽。

曲青竹坐到陸喬薇身邊,看着她弄手機,陸喬薇把給聞謹言的名字從“狐貍精”改成了“聞不行”。

她眨了眨眼,看向坐在對面的聞謹言,看着挺猛挺有心機的一人,怎麽就不行了?

曲青竹對方面需求少,但也知道兩個人之間是要和諧,不然這日子很難過的。

“微微啊。”曲青竹沒憋住,問道:“你跟聞總之間太好嗎?”

陸喬薇猛地回神,趕緊把手機收回來,有點不好意思,“我、我是個正經人!”

“你當我傻啊,都住一個屋,還能沒事?”曲青竹一副“我已經看穿了你秘密”的樣子,把陸喬薇吓得不輕,只是她轉念一想,反問:“那你跟戚一歡住在一起,那你們是不是有什麽?”

“我跟戚一歡不熟,怎麽可能有什麽。”

陸喬薇心說,我開始跟聞謹言也不熟啊,但是人跟人吧,總會有那種莫名的吸引,經常忍不住。

曲青竹又輕聲地問:“我聽說那方面好像要分誰上誰下。”

陸喬薇一陣心虛,擡頭挺胸地說,“那肯定是我啊!”她就差點拍胸脯了,“知道她為什麽叫我陸大猛嗎?”

“為什麽?”

“因為我很猛,是個1,懂嗎?”

曲青竹似非似懂地點頭,心裏不太信。

陸喬薇還在為昨天的事情揪心,嘆着氣,幫她辯白道:“聞謹言就是情商有點低。”

話說完,就聽到一串咳嗽聲,戚一歡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她一手拿着果汁一手捂着胸口,道:“你們聊,你們聊,我就是路過。”

兩人狐疑地瞅着她,好一會才轉過身繼續聊。

戚一歡在樓上游蕩了一圈,趁她們沒不注意,游到了聞謹言身邊,道:“我聽說你情商很低。”

聞謹言點頭,“她說沒錯,是很低。”

戚一歡滿頭問號,“開什麽國際玩笑,你不會……”

聞謹言不慌不忙地打斷她,“不會,慢慢學就是了。”

上次陸喬薇寄得那些快遞,還好好的放在她家裏,一次都沒有派上用場。

她笑了笑,起身去找陸喬薇。

用完用餐,安排今天的活動,公司的員工還要去附近的其他景點逛,曲青竹要去帶隊點人。

待在客棧也無聊,總不能聽一天的戲,于是剩下的幾個人也跟着一塊去了。

聞瑾言一直跟在陸喬薇身後,陸喬薇去哪她都跟着,好乖好乖,弄得陸喬薇覺得自己好像在帶小朋友。

原本大家都覺得冬天沒什麽景點可看,說玩一天就走,但是這到地方,發現景色宜人,吃喝公司全包,一個個都舍不得,這會都吵着要去游湖。

別以為冬天冷飕飕的,萬物枯萎,實際寒霜一降,各個景點別有一番趣味,尤其是這種帶着古味的景點。

這兩年國家在各個景點都加了投資,處處煥然一新,來往的游客絡繹不絕,她們去參觀的時候,在門口堵了一會。

因為來了生人,不少同事都盯着聞謹言和戚一歡看,有幾個嘴碎的在哪兒嘀嘀咕咕,意思是她們吃公款怎麽樣。

陸喬薇不太喜歡聽別人議論,她聽到直接就反駁道:“公司沒說不讓帶家屬啊。”

她嘴太快了,說完後悔,剛想改口,戚一歡懵懵懂懂地站在曲青竹旁邊,問:“那我是曲總監的家屬了?”

陸喬薇:“……”

她偷偷去看聞謹言,聞謹言沒回話,只是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表示她心裏的愉悅,搞的陸喬薇很不好意思,艱難地重新解釋,“人家就是順路跟我們一起玩,又不花公司的錢,瞎想什麽啊。”

“別誤會,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看到聞總很好奇。”同事哪敢得罪聞謹言,又去偷偷看戚一歡。

戚一歡幹酒店行業的,跟珠寶行業八竿子打不着,在這裏是個生臉,但是她長的好看,尤其剛剛她說了那番話後。

戚一歡走到曲青竹身後,壓低聲音說:“曲妹妹,我說錯了嗎,我就怎麽不是家屬了?”看曲青竹臉上來了臊意,又帶了點故意的意思問她:“不是還一塊睡過兩次嗎?”

氣的曲青竹的眸光如劍,更不想搭理她,去旁邊的入口買船票,戚一歡不認識人,又不想跟聞謹言一塊,亦步亦趨地跟在曲青竹身後,簡直厚臉皮。

游船的河道很窄,兩邊修的有點江南小鎮的意境,烏篷船比較小,只能載兩三個人,順着河道滑向湖心。

為了安全,兩人一條船,船不夠,陸喬薇和聞謹言在後面等下一條船回來,陸喬薇坐在碼頭邊上,捏着拳頭捶了捶腿。

突然的,小腿被人碰了碰。

陸喬薇往回收,斜了一眼,發現是聞謹言,她用目光問聞瑾言,為什麽摸她的腿。

但是聞謹言沒回答,又摸了一下,她正猶豫着要不要把腿收回來,聞謹言又輕輕地捏住她的小腿肚。

“很酸嗎?”聞謹言問道。

陸喬薇微微點頭,聞謹言往旁邊挪了點,曲起來的膝蓋降了下來,“把腿放上來,我給你揉。”

“啊?”陸喬薇一愣。

聞謹言說:“我給你捏一捏,不然你今天就只能坐着了。”

陸喬薇昨天爬了太高的山,早上起來的時候腿就開始發酸了,剛剛又是一路走過來的,早受不了了。

“不好意思。”聞謹言歉意地說。

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很不舒服,她想不明白,聞謹言為什麽要把這種事背在身上,她悶聲說:“我自己捏就行了,又不是你弄得,幹嘛自責啊,是我自己懶得鍛煉。”

聞謹言笑了笑,“我給你按摩吧,前段時間我特地學過,你看看跟按摩店比怎麽樣。”

認真又溫柔。

陸喬薇以為聞謹言之前就是說說,沒想到……

聞謹言把她的腿小心翼翼地放在膝蓋上,她紅着臉,不好意思地說:“上次我不是過嘛,你坐辦公室的樣子很好看嗎?你怎麽還去學這個了?學這個幹嘛呀。”

“可是我覺得白天穿西裝認真工作,晚上回來給喜歡的人做飯,捏捏腿也很好看,你覺得呢?”

試問哪個女人不想擁有這樣的伴侶?

陸喬薇沒回答,期間悶哼了一聲。

“忍忍,勁過了就好了。”聞謹言在她小腿的肌肉上捏了兩下,又揉到她的腳踝,正好碰到了陸喬薇的癢點,陸喬薇憋得臉通紅。

陸喬薇在心中唾罵自己,她一直覺得聞謹言騷裏騷氣的,現在她覺得自己是戴了有色眼鏡,肯定是她自己想太多了,看看,聞謹言多純情多溫柔啊。

騷的浪的是她自己而已。

大家的船基本都到岸了,只有她的兩個人在後面緩緩悠悠的上船,船也晃晃悠悠的,一會往邊上飄,一會又在湖心裏游,四周的景色美不美她不知道,但是她心裏有點美。

聞謹言問道,“冷不冷?冷的話我們回去。”

“不冷,再飄一會。”陸喬薇說,“我腿麻了。”

準确來說是軟了,她自己捏着捶了兩下,問:“你酸嗎,我給你捏一捏,基本按摩我還是會的。”

“我天天跑步,不累。”

“哦……”

船靠岸的時候,多補了半個小時的票,天氣冷,小攤前冒着白煙熱氣,給冬天添了很多暖意。

陸喬薇過去買了一些,和聞謹言分着吃,她提醒聞謹言不要吃的太飽,待會她帶聞謹言去餐廳裏吃。

聞謹言道:“景點的東西一般都不好吃,價格還很貴。”

“說的也是,你想吃什麽我給你買。”兩人在橋兩邊走了幾個來回,攤上的小吃都嘗了點,回來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看景色,陸喬薇道:“我覺得來的有點早了,之後下雪的時候會比較很好看,聖誕節過了應該會下雪了。”

聞謹言了然地道:“是這樣嗎,我在國內待的時間少,還沒見過。”

“等聖誕節的時候再來看,雖然不是國內節日,但氣氛足夠了,再等等元旦也可以來看花燈,還可以放河燈。”

說着,陸喬薇敏銳地掃到了一個小攤,她起身飛快的過去,再回來手裏多了兩盞花燈,“沒想到現在就開始賣這個了,元旦還沒有到呢。”

聞謹言說:“提前銷售,市場營銷的策略。”

“別說的那麽嚴肅好吧。”陸喬薇把其中一盞遞給她,又掏出随身攜帶的筆給她,“把你心願寫上去,待會挂上去,河神看到了就會幫你實現。”

“這麽神奇的嗎?”

“信則有不信則無。”

聞謹言認真地點頭,“那我信。”

小攤主為了自家生意,特地拉了兩根線給游客挂花燈,待會她們寫好願望,可以直接挂在上面。

陸喬薇低頭寫,時不時拿手機查,生怕聞謹言看到似的,還捂着紙條。

聞謹言好奇地問她:“讓別人看到就不靈驗了嗎?”

陸喬薇嗯了一聲,幾分鐘後,她偏頭去看聞謹言,偷瞄聞謹言寫的什麽。

神幫信徒實現願望的時候,不都是在偷看嗎,所以她就算看了,聞謹言的願望也會實現的。

聞謹言沒察覺她的目光,也沒防備。她寫着:【是謂鳳凰于飛,和鳴锵锵。】

這是昨天陸喬薇幫她求的那根上上簽。

她正納悶什麽意思,聞謹言又在後面加了一句:【我希望它是真的。】

兩人把花燈拿到小攤那兒,這是小攤主今天第一單生意,攤主就等着靠它們招攬生意,把兩盞花燈挨在一起,還系了兩個鈴铛。

去別處玩兒的時候,陸喬薇扭頭看了一眼,金色的飄帶随風搖晃,仿佛能聽到叮叮叮的聲音,在熱鬧的湖邊很是悅耳。

晚上,四處都拉上了燈,有種電視劇裏的古意,她們沿着河道散步。

聞謹言說:“第一次追人也沒什麽經驗,可能追的不好你別介意。”

“難怪。”陸喬薇小聲嘀咕着,怕打擊到聞謹言的自信心,道:“也不是很差勁,在接受範圍內。”

“謝謝。”

這麽多年,陸喬薇從沒追過誰,只被人追過,追她的人大多喜歡搞得轟轟烈烈的,只有聞謹言這麽純情,她懷疑在早個幾年聞謹言要給她寫情書。

本來以前挺狐貍精的一個人,現在突然變得像個純情的小尼姑。

在聞謹言說要追她之後,她一度以為聞謹言會很激烈,會來什麽親親摸摸,要跟她睡覺覺,她腦補了一萬種拒絕的方式,沒想到一個都沒用上。

哎。

晚上八點結束,公司安排大巴車送大家回去,陸喬薇和曲青竹清點好人,打算在客棧多休息一夜。

回到客棧,陸喬薇先去收拾背包,收拾着收拾着,她突然坐在床邊嘆氣。

聞謹言瞥了她一眼,“怎麽了?”見陸喬薇抿了抿唇,她又多問了句,“是舍不得回去嗎?”

陸喬薇被道破了心事,心髒被擊中了一樣,含糊其辭地道:“誰舍不得了,真是的,我們平時一直見面。”

聞謹言笑了下,“你說話真好聽,很可愛。”

“胡說八道什麽。”陸喬薇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經常被人這麽誇,臉都快沒了。她在床上拱了拱,把床拱亂了,又趕緊鋪好,然後在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張卡片。

粉紅色,背面畫着一個愛心。

天啦,聞謹言也太純情了吧,不會真的給她塞情書吧,還塞在最枕頭下面!想着讓她回去再看嗎?

二十好幾歲的年輕人了,突然這麽文藝挺不好意思的,陸喬薇沒忍住的鬧了一個大紅臉,她想不動聲色的塞回去。

可實在忍不住,又趁着聞謹言不注意,偷偷把卡片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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