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終相遇

應該是有人正好給母親發信息, 所以手機才會亮起來的。

不過放了将近半年的手機怎麽還會有電?

疑惑剛起就被解答,原來這手機的充電線一直沒被拔過。

指尖彈動幾下, 傅司慎在猶豫着要不要偷看母親的手機。

惡魔:只是看一下下, 應該不要緊吧?

天使:這樣不好, 怎麽可以偷窺媽媽的**, 不可以看!

惡魔:就看一下下, 一下下就好。

天使:不行!

內心的惡魔和天使相互交戰, 最後還是旺盛的好奇心占據了上風, 傅司慎緩緩地伸出了罪惡之手。

室內的燈突然一下子亮了起來, 吓得傅司慎瞬間将整個手機藏進口袋裏。

“二少爺, 您在幹什麽?”原來是保姆應到雇主屋內有動靜,特地過來查看。

“沒……沒什麽, 只是進來拿點東西而已。”

傅司慎尴尬地笑笑, 匆忙将充電器也一起拔走,還舉給保姆看:“我手機充電器忘在公司裏了, 所以過來拿一下我媽的充電器。”

說完他就一臉做賊心虛地匆忙走了,獨留保姆在原地一臉疑惑。

“夫人的手機型號和二少爺的配嗎?”

其實這個問題保姆也不太記得,索性也懶得追究了, 她打了個哈欠,又困倦地回去睡了。

“嘭!”猛地将房門死死關上,傅司慎背脊頂在門上, 劇烈地喘了幾口氣,緩解緊張。

他這是……這是都在幹什麽啊?

從衣兜裏掏出母親的手機,傅司慎深覺自己今晚是不是太晚沒睡, 腦子短路了。

“現在怎麽辦?”

還回去?不行,誰知道那個保姆還在不在。

不還?又感覺不太好,要是被他爸發現該怎麽辦?

糾結良久,掌心中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傅司慎被吓得一陣手忙腳亂,居然無意識地按了接聽鍵。

“顧箐箐……”一道趾高氣昂的女聲從對面響起,“喜歡這個游戲吧?”

“嗯?”傅司慎下意識地捏着嗓子回應。

“你感冒了嗎?”

對面似乎很奇怪于顧箐箐的怪異嗓音,不過也沒有多想,繼續肆無忌憚地大聲宣告:“我要回來了,你傅家女主人的位置,也是時候該讓還給我。”

司慎:“???”

這瘋女人從哪裏來的?

還想肖想他媽的位置,做夢!

似乎不在意顧箐箐的回答,電話對面的女人繼續癫狂地大笑着:“喜歡我這些年送給你的禮物嗎?你應該很喜歡吧,你看,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從他願不願意為你克制自己就能看得出來,可傅衡啊……背着你私底下包養了那麽多小情人,你很嫉妒吧,或者是恨?為什麽你就不幹脆點離開他呢?那樣我也不用這麽日行一善地将真相告訴你。呵……傻女人。”

傅司慎:“……”

我覺得你是個瘋子,同時還可能是個腦殘。

電話被挂斷,只傳開嘟嘟嘟——的回音。

傅司慎滿臉寒霜,慢條斯理地按斷自己手機上的錄音鍵,同時也挂斷這通莫名其妙的深夜來電。

“呵……瘋女人。”你終于要出現了。

月影微冷,透過窗紗投射在屋內,将一雙冰冷的眼眸隐匿于看不見的陰影中。

***

回家啦!

箐箐連蹦帶跳地跑向傅家別墅,剛一打開門,就被傅司慎報了個滿懷。

“媽啊……呸!箐箐啊,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是我傻,是我沒腦子,居然誤會你,還對你兇,箐箐……”

傅司慎浮誇的哭聲回蕩大廳,灌腦的魔音震得箐箐小身子一搖一晃地,眼看着就要支撐不住。

背後一雙大手伸開,粗暴地将傅司慎從箐箐身上扒開:“要發神經滾出去外面發!”

顧瀾沖着外甥翻了個白眼,随即又如川劇變臉一樣,瞬間換成一副燦爛的笑臉,将一臉茫然的箐箐從地上抱起來,抛了幾個高高。

“我剛出差回來,箐箐想我了沒?”

“想……想了。”

箐箐呆乎乎地抓住顧瀾的手臂,憑着本能回答。

今天家裏這些人一個兩個地都是怎麽了?

不僅僅是箐箐的疑問,同時也是傅司謹和傅衡的疑問。

被顧瀾抱進屋裏,箐箐扭頭看到還跟小狗似地可憐兮兮地看着她的傅司慎,覺得有趣,忍不住笑了。

見箐箐沒有要怪罪自己的意思,傅司慎雙眼一亮,連忙湊到箐箐跟前,讨好似地将自己準備的賠禮雙手奉上。

是一杯奶茶,芝士莓莓,箐箐最愛喝的那種。

傅司慎當然知

道就這點賠禮不足以彌補他對箐箐,也是對母親的誤解。

但送禮得講究個心頭好,他敢肯定,就算自己現在将整個工作室都送給箐箐,還不如給她買一杯奶茶來的實惠。

果然,一看到奶茶,箐箐立馬雙眼一亮,伸着小手就想去拿。

“咳咳……”傅衡假裝無意地咳嗽兩聲。

箐箐小手下意識地一縮,随即手裏就被塞進一杯還帶着點溫熱的奶茶。

“有病就去看醫生。”顧瀾搶過奶茶塞進姐姐懷裏,看都不看傅衡一眼。

他顧瀾的姐姐不至于連一杯奶茶都喝不起。

“小孩子喝多了奶茶對身體不好。”傅衡黑着臉道。

他是為了箐箐的健康着想。

“那就少喝點,嘗個一兩口還是可以的。”

顧瀾都這麽說了,傅衡也不好再阻止。

他坐在旁邊看着這姐弟兩個其樂融融,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完一杯奶茶,還湊在一起玩起了顧瀾的手機。

“你很閑?”剛出差回來都不用回家休息的?

“辛苦搞定個大項目,不多休息幾天怎麽對得起自己。”顧瀾懶洋洋地攤在沙發上,完全将這當成自己家一樣,一點不自在都沒有。

“要休息回家去休息。”

賴在他家算什麽回事?

“你不就看不慣我和我姐親近嗎?至于這麽明目張膽地趕人?”

呵,男人的嫉妒心,顧瀾早就看透了。

“我這次出去,意外發現了點事。”

修長的指尖卷起箐箐額前的一縷絨毛,一圈圈地纏繞。

“什麽事?”傅衡在距離他們最近的位子上坐下。

“你的老情人,要回來了。”

傅司慎瞬間擡起了眼。

“誰?”傅衡一臉莫名。

他上哪兒來的老情人?

“歐陽蝶。”顧瀾念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有點莫名的冰涼。

他回來後會對傅衡這麽陰陽怪氣,絕對和他從前惹下的風流債有關系。

如果說顧瀾一開始有多讨厭顧箐箐,現在就有多愛護她,連帶着對很多事情的看法也發生了變化。

例如姐夫從前這些不被他放在眼裏的風流債,現在看着就格外刺眼。

恨不得一個個地都給他拔了才舒心。

“這是誰?”

出乎意料地,傅衡對從顧瀾嘴裏吐出

的名字根本就沒一點印象。

“嗯?你不知道歐陽蝶是誰?”

顧瀾意外地看向傅衡,連纏繞在箐箐額前的手指都微妙地停頓了下。

“我初戀就是你姐,不存在任何老情人。”

這是第一次,傅衡當衆承認自己對顧箐箐的感情。

“你在耍我嗎?”

可顧瀾并不相信,他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銳利如鷹的目光射向傅衡,似乎想要将他的心刨出來看透一樣。

“我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事實上,傅衡還覺得顧瀾在無理取鬧。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語言溝通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将額頭埋進箐箐肩頸窩裏,顧瀾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混亂的大腦。

“誰跟你說的,我有個老情人?”

傅衡敏銳地發現事情不對勁。

“不知道。”顧瀾道:“在一場宴會上,我偶然聽人說的,不知道說的人是誰,要不是聽到你的名字出現,我也不會特地去關注這些無聊的八卦。”

結果就被人給算計了,真是……拙劣的手段。

“看來獵手即将出現。”

傅衡側目眺望窗外,似乎能透過數萬裏之外的時空,看到另一個正對着他的照片癡癡傻笑的瘋女人。

“讓我們拭目以待。”

顧瀾擡起頭,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滴滴……滋滋……

隐藏在暗處的針孔攝像機突然發出故障般的吵雜聲,随即黑屏。

“箐箐!”

傅司慎連忙抽出幾張紙巾給箐箐擦衣服,邊擦邊皺眉數落她:“怎麽這麽不小心,現在弄得一身黏糊糊的,不難受啊你。”

原來是箐箐打翻了奶茶,弄得滿身都是,連顧瀾身上都不可幸免地被殃及魚池。

“對不起。”箐箐可憐巴巴地道歉。

她剛剛只是想從弟弟手上拿奶茶,結果沒拿穩,奶茶就掉了。

“沒關系,不怪你,箐箐和叔叔上樓換身衣服好不好?”傅衡溫柔地抱過箐箐,哄着她上樓,順便将顧瀾也一起叫走。

顧瀾也被弄髒了,正好他和顧瀾的身形相近,找套沒穿過的衣服給他先頂頂。

“你覺不覺得……”傅司謹看向弟弟,奇怪道:“爸爸和叔叔剛才的對話好奇怪。”

其實不僅那莫名其妙的有關于父親情感問題

的對話很奇怪,就連舅舅的舉動也很奇怪。

傅司謹坐的位置比較湊巧,正巧就目睹了剛剛箐箐打翻奶茶的全程。

錯誤不在箐箐身上。

其實是顧瀾在箐箐沒拿穩之前就松開手,才導致的奶茶翻滾,而且潑灑的角度也很微妙,居然大半都灑在舅舅自己身上。

這是在幹嘛?

沒事找潑?

直覺告訴傅司謹事情沒那麽簡單,可惜長輩們顯然自有默契,根本不可能跟他們分享情報。

“只是個巧合吧哈哈哈……”

聽了大哥的分析,傅司慎眸色暗沉了一瞬,随即又露出尴尬的笑容,随意地敷衍道。

他應該也知道點什麽。

傅司謹目光沉沉地盯着弟弟:“說吧,你瞞着我什麽?”

“沒什麽,我沒事幹嘛要瞞你什麽?”

感覺自己在說繞口令。

傅司慎暗暗心驚于大哥的敏銳,卻沒想到其實是他演技不過關的鍋。

“我是開娛樂公司的。”傅司謹道。

“我知道。”

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不知道的上網一搜也就知道了。

畢竟他哥可不是什麽低調的人,三天兩頭上個什麽財經報,占據青年企業家板塊是常有的事。

不過傅司謹提起這個話題不是為了炫耀自己的成就:“你既然知道,還在我面前演戲?”

真當他瞎啊,連這點辣雞演技都看不出來?

“哥,你就別問了。”

有關于自己偷拿母親手機的事,傅司慎暫時不想讓人知道。

不是怕被罵,而是他發現了個驚天大秘密,在這個秘密沒有完全揭曉之前,他準備自己偷偷查下去。

在此之前,他得瞞着其他人,拿着母親的手機去找人解鎖。

特別是不能讓他哥哥知道。

傅司慎已經大概知道傅司謹要出國看病了,具體是什麽病沒人和他說過,不過想也知道,在國內都治不了,肯定很棘手。

他不想讓大哥擔心。

看出弟弟神色間流露的關切,傅司謹沉默了一下,還是停止了詢問。

“對不起。”他拍拍傅司慎的肩膀:“有些事我現在沒辦法跟你們坦白,等我做好心理準備後,我會将一切都和盤拖出的。”

“不是……”傅司慎一臉懵:“這不是我該說的臺詞嗎?  ”

不帶這麽搶戲的啊。

時間不早了,傅司謹幹脆丢開懵逼的弟弟,拿起外套就出門去上班。

他得先把公司的事情料理好,以免自己離開後出什麽大亂子。

還好和高導演那邊的合作進行得很順利,雙方團隊都很成熟,即便沒有他親自看着,想來也是不出了什麽大問題。

有事了高導演也能解決。

這邊傅司謹走了,傅司慎還傻愣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合着家裏這一個個的,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啊。”

這劇情有點刺激。

晃了晃腦袋,趁着他爸還沒下來,傅司慎趕緊捂着口袋裏的手機溜了。

之前他冤枉箐箐那事還沒個結果呢,誰知道他爸會不會給他來個秋後算賬?

他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思,只是給個手機解鎖保屏密碼而已,傅司慎居然開車開到了臨市去。

他在母親名下房産的小區外一圈圈地徘徊,心情一點點變得焦躁。

想去見那個人,又害怕見她,心底隐約還有點小委屈。

為什麽你出國留學不告訴我一聲?

為什麽你學費有困難不跟我求助?

為什麽你回來了不去找我?

為什麽……你……

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傅司慎立即将車子停在路邊,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就往外沖。

“好重……”

安然雙手提着兩大袋購物袋,憋着氣一點點地往小區門口挪。

都怪她貪心,看到超市大甩賣就忍不住沖進去搶了一堆有的沒的,結果購物一時爽,回家火葬場。

個辣雞超市居然沒有提供送貨□□,虧她還買了好幾千大洋的東西。

最絕的是,她沒打到車!

安然都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走了什麽黴運了。

好吧,主要還是因為超市距離她家太近,人家出租車司機覺得沒賺頭,懶得接她的單。

害得她得自己提着這麽重的一堆東西坐兩站公交車回家。

眼看着即将抵達小區門口,只要進去了就可以拜托保安大叔幫忙将東西提進電梯裏。

安然剛剛露出勝利在望的微笑,不堪重負的纖細手臂就被人給扯住了。

“安然!”

咕嚕嚕……

數顆土豆從散落的

購物袋裏翻滾出來,四處逃跑。

安然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傅司慎,你要死啊!”

噼裏啪啦的大蔥抽打在傅司慎身上,直将跑得氣喘籲籲還沒緩過來的傅司慎打得狼狽退散。

他護着腦袋一邊往後躲一邊匆忙解釋。

“安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剛看見你太高興了,沒注意到你手裏提着那麽多東西,別打了別打了,疼……”

其實不疼的,但是這不妨礙傅司慎委屈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指腹按壓掃描儀,緊閉的大門随之打開。

安然臭着一張俏臉,轉身示意傅司慎:“進來吧。”

傅司慎提着一大堆東西,緊跟在安然身後,第一次踏進他母親名下的這處房産。

在傅司慎意料之內的,裏面裝扮得很溫馨,看着就像是一個……不,一對母女的家。

家門口擺着兩雙常穿的粉紅兔子棉拖鞋,差不多的腳碼,一看就知道是給兩位女士穿的。

桌上的被子之類的用具也大多都是配套的,這說明這個房子不僅僅只有安然一個人住。

不過裝了喝到一半的清水的被子卻只有一個,說明另一位居住者現在不在,或者說已經不在這個房子裏住了。

傅司慎感覺自己像是偵探附身一樣,瘋狂地從安然家裏的各種蛛絲馬跡上查找細節,生怕出現另一個男人的東……

“你穿這個吧。”

安然将自己手上的那部分購物袋随手放在鞋櫃上,然後從裏面找出一雙男士拖鞋給傅司慎。

……西!

“你家裏為什麽會有男士拖鞋?!”

傅司慎瞬間炸毛,他突然感覺自己頭頂的顏色好像有點變樣了。

淡定地白了傅司慎一眼,安然直起身,接過他手裏的另一半購物袋。

“多準備各種不同鞋碼的室內鞋不是基本的待客禮儀嗎?”

誰知道哪天就有男性客人會來她家裏拜訪,而且這些拖鞋也不是安然自己買的,是箐姨準備的。

當時安然就有和傅司慎同樣的疑惑,不過聽了箐姨的解釋後就理解了。

雖然從鞋子買來後,基本上就沒見有幾位男客人來過,數月前的兩位叔叔算是一個意外的訪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安然的話給說服了,還是她太過淡定  的态度感染了傅司慎,他勉強安靜下來,穿上安然給的鞋子,踏進這個女朋友和他媽的家。

怎麽感覺怪怪的,有哪裏不對勁?

“你中午要吃什麽?”

安然從一堆購物袋裏找出裝着食材的幾袋東西,提着走進廚房。

“我來幫你。”

傅司慎自然地接過安然手裏的東西,幫她将東西分門別類地規整好,再一一放進它們該呆的地方。

安然有點輕微的強迫症,東西喜歡擺得整整齊齊,還得按着從小到大擺,不同的東西也有專屬的位置,不能瞎混在一起,這樣看起來才舒服。

一開始傅司慎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有點不适應,不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連帶着他也被養成了整理東西的習慣,一直保留到現在,導致每次公司的保潔阿姨進他辦公室打掃都笑得很開心。

算是被帶出個小優點吧。

“土豆不要放進冰箱,剛剛摔了下,得趕緊吃掉,不然容易壞。”

安然喊住傅司慎放土豆的動作,自己已經拿出牛奶咖喱塊等物準備制作咖喱。

正好她買了一整只鮮雞,雞肉剁碎了和土豆一起炖咖喱就很不錯。

“那行,我幫你削土豆。”

傅司慎自覺得很,習慣性從雜物架底下拖出一張小板凳就坐在那裏準備削土豆。

安然遞個削刀給他,然後自己去處理其他食材。

兩人分工明确,很快就将一大鍋咖喱給炖上了。

傅司慎探着腦袋張望鍋裏的菜肴,吞了吞口水,還提要求:“多下點香菇,我喜歡吃。”

“幹香菇得再用熱水泡一下,不着急下。”

安然早就泡着一大碗香菇等着放到咖喱裏,身側這人簡直像個香菇精轉世,瘋狂熱愛吃香菇。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你煮那麽多,我們兩個吃不完。”

每次呆在安然身邊傅司慎都話很多,雖然他平時就是個隐形話唠了。

可這種時候他廢話尤其多。

“多煮的一些我不能存在冰箱裏當儲備糧啊?”

“東西還是吃新鮮的好。”傅司慎不是很贊同儲備糧觀點,隔夜菜吃多了不健康。

“那你一會兒要走的時候,我給你裝一些,你帶着去給路人甲他們吃。”

路人甲就是

陸仁嘉的外號,同時也代指那班跟着傅司慎一起創業的兄弟們。

安然幾乎陪着傅司慎走完了他一整個創業期,當初公司急缺人手的時候還去免費頂班過,當然和傅司慎的朋友全都認識。

而且那些其實也算是她的朋友。

傅司慎突然抓住安然的手,聲音低低地,像是小狗嗚咽:“為什麽……你不要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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