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又想到秦正語成績也就那樣,缺一天兩天的課差別也不大,想來想去也就還是把假給批了。臨走之前她就問:“你一個人回去嗎,不叫你哥哥來接?”
秦正語迷糊地點點頭,“嗯,自己搭公交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給秦正思打了個電話,秦正思聽他說發燒了,就有點着急,問他吃藥沒,他說吃了,秦正思又囑咐他回家以後要煮點姜茶來喝,洗澡水溫度開得高一點,趁早進被窩裏好好躺着睡一覺。秦正語嗯嗯地應着,然後把電話給挂了。
回到家他倒是謹遵他哥的話來做,除了煮姜茶的時候差點把鍋給燒了,其他也沒出什麽大問題。他洗了個澡,把自己塞進被窩裏,定了個鬧鐘提醒自己起來吃藥,然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了不到一會,他隐約聽到門口有響動聲,眼睛半睜半閉之間就看見一個人走進屋裏來。他不用加以分辨就知道那人是秦正思。他還記得今天是工作日,秦正思的公司離家還挺遠的,他怎麽就這麽跑過來了呢,發燒這事兒又不打緊……秦正語這麽想着,就看見秦正思坐在了他的床沿。
秦正思彎下腰來,用他的面頰貼在秦正語的額頭上。秦正語想到,小時候他發燒,秦正思都是這麽來感觸他的體溫的,不是用手背或手心,而是用面頰,一種親昵的動作。他閉着眼,聞到秦正思面頰上淡淡的剃須水味,無法抑制地笑了出來。其實他就是發自心底地高興,所以要笑,秦正思聽見他笑了,倒是有些驚訝,“你醒了?”
“嗯,你怎麽回來了。”秦正語說話帶着濃重的鼻音。
秦正思往下扯領帶,“我怕你在家燒死也沒人管。”
“死不了的,我命硬。”
秦正思笑了一聲,又問:“感覺好點了麽?”
“沒有,”秦正語拉住他的手,“還是難受。”
秦正思摸他滾燙的面頰,又摸向他的脖頸,全然意識不到動作的另外意味,“是嗎,那得趕緊去趟醫院打針啊。”
秦正語點點頭,秦正思叫他起身,秦正語卻還癱在那裏,一副半生不死的樣子。秦正思說:“快起來啊,怎麽了?”
秦正語蹬了蹬腿,沙啞地開口:“我起不來了,腦袋疼,全身沒力。”
秦正思只能彎下腰來,摟住他的背,把他抱了起來,發現他背後全是一層濕噠噠的汗。“你怎麽越活越回去了,還要人抱,比你五歲的時候還不如。”
秦正語長長地嗯了一聲,像是撒嬌一樣,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秦正思倒是很無奈,“你怎麽回事,在這兒跟我起膩呢,難不成要我給你穿衣服啊。”然後他就察覺到秦正語居然還點了點頭,他有些被氣笑了,覺得他弟弟這樣反而有點可愛,于是就伸手去解他的睡衣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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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過程當中,秦正語一直盯着他看,心跳得厲害。他哥的手輕輕拂過他光裸的上身,癢得讓他有點戰栗。秦正思卻是無知無覺的,以為他冷得厲害呢,于是趕緊給他套了件厚的衛衣,然後又給他穿了件羽絨外套,揪着他就出了門。
這個時候只剩下了夜間逡巡的出租車,在等車的時候,秦正思怕他被風吹着了,就把他腦袋給摁進自己脖頸裏。秦正語倒還挺領情,直接把手給摟上來了,秦正思覺得有點奇怪,畢竟他倆大了一點以後就很少有這種親密的行為了,但他弟弟願意,他倒也沒什麽所謂。
深夜的診所人很少,領着秦正語打完針,又拿了藥,他又帶着秦正語原路返回。走回小區的那段路上,秦正語捏住了他垂着的手,秦正思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也很高。
“哥……”秦正語說話聲音還是很沉悶。
“嗯?”
“……算了,沒什麽。”
“你想說什麽就說啊,支支吾吾幹什麽。”
“……你明天該不會遲到吧。”
“遲到就遲到了,月底扣點獎金而已。”
他看見秦正語回過頭來,臉頰在路燈的照射下還有些微微的紅光,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他突然想起,在去年夏天的某個夜晚,他突然爬到自己床上來,自己醒了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樣的眼神,而那次他說是空調壞了,第二天秦正思去檢查,卻發現沒有異樣……秦正語與其說是變乖了,不如說是變怪了,他好像跟自己所熟悉的那個弟弟有了點微妙的差別。
秦正思嘆了口氣,覺得這也許是個小孩長大必經的過程,也許有一天,秦正語會長成他完全不認得的模樣,而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只能坦然接受。
他攬住秦正語的肩頭,把他往家裏帶。秦正語一回家就躺進被窩裏睡着了,秦正思坐在一旁看他安靜的睡臉,從他臉上找出了一些日趨成熟的痕跡,以前那種幼稚而豐腴的線條在逐漸消退了,他的弟弟快要變成男人也說不定。秦正思用手去摸他的面頰,然後滑到一側,把發燙的耳朵也包裹進手心,他在這個時候聽見秦正語低低的呓語:“哥……”
“嗯?”秦正思還以為他在叫自己。
秦正語閉着眼,還是沒說話,又叫了一句:“哥……”後面帶了幾個字,說得很模糊,秦正思沒聽清,才知道他原來在說夢話。
秦正思又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才起身回自己屋裏。他想,秦正語連夢裏都是他,他是不是在秦正語心中的分量過于大了?雖然他比秦正語只大了五歲,但秦正語也許不僅把他當兄長,更是直接當作了父親,所以依賴性才這麽強。秦正思反省自己這麽多年來,幾乎可以算作是溺愛秦正語的,一切都給安排得太過緊實妥帖,所以導致秦正語迄今為止的世界裏都以他為主導。而他将來是一定會離開秦正語讓他自立的,他依賴性這麽強,甚至可能有點戀兄情節,這件事其實還是略微棘手的。
秦正思其實知道秦正語有點戀兄,他覺得這很正常,秦正語有戀兄情節說明這些年來他确實對他投入了很多心血,是一種殷實照顧的必然體現,秦正思覺得這點情節不算什麽大問題,許多子女都有戀父母的情節,但當他們長大了,去尋找自己真正人生的時候,就會逐漸把這種念頭給消解掉。秦正語只是還沒真正長大,等他上了大學,參與工作,進入一片更廣闊的新天地,一定會把對哥哥的那點暧昧感情給遺忘掉的。
秦正語想着,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自得,他能養出一個完全信任他完全敬愛他的生命,說明他本身也很有些過人之處吧。他想,如果沒有秦正語,他也許就是個普通的孤兒,然後變成一個孑然一身的青年,是秦正語這個拖油瓶加速了他的成熟,讓他過早地承擔一些本不該承擔的責任。秦正語是他的負擔沒錯,但這個負擔卻沉重而甜蜜。将來卸下的那一天,他也許會感到無邊的空虛寂寥也說不定。
13.
秦正語燒退以後很快地就回了學校,丁滿又跑過來問東問西,秦正語覺得他有點煩,就直說:“我是因為洗冷水澡的原因,你別想太多。”
“哦,我還以為你這麽嬌弱,被我摸兩下就生病了呢。”
秦正語怒了,用書卷起來打他的頭。
半夜的時候,丁滿又鑽了過來。秦正語這次冷靜多了,就這麽看着他雙手撐在自己的兩側,神色有點急不可耐。秦正語用氣音悄聲說:“你性欲還挺強啊……”
丁滿幾不可聞地笑了一聲,他想低下頭來親秦正語,到了中途又想起秦正語說過的話,于是就算了,改去親他的脖子,手也把睡衣給撩了起來,在他身上亂摸亂捏。秦正語被他捏住了乳頭,感覺很奇怪,有點臊得慌,拿膝蓋去頂他的裆部,丁滿就有些毛了,直接把頭埋了下去,一口咬住了那粒圓圓的肉珠。秦正語幾乎是在那一刻就硬了起來,臉頰漲紅得厲害。他真想叫出來,然而室友們都已經睡了,他就算是被咬死,也不能出一點聲。
丁滿還在他胸前又舔又吸,真教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擁有一對女人的胸部,這個聯想讓他很有些火大,輕輕地推開了對方,用眼神示意別舔了,丁滿就繼續鑽下去,鑽到了褲裆的位置,給他褪下了睡褲。秦正語挺了挺腰,他知道丁滿應該捕捉到他的意思了,他也感覺到丁滿遲疑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把他那玩意兒給含進去。
秦正語幾乎是快被他玩死了,被角在牙齒間險些被咬爛,兩股戰戰,幾欲升天。他被含着吸了好一會兒,然後稀裏嘩啦地丢盔卸甲。他把手臂架在眼睛上,感覺濕了好一塊兒——是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