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退婚
“我知道父親很看重與四皇子的這門婚事,但是,您也不能因此而欺騙四皇子。”雲麗萱眼眶含淚,控訴的望着父親。
不管怎樣,雲喬都是不能嫁給聞松,絕對不可以!
見到雲麗萱滿漢控訴的眼眸,雲繼仁憤恨的很想要再甩她一個巴掌,但是在四皇子面前,容不得他來問責。
雲麗萱的一番話成功引起了聞松的注意,擰着眉頭望着面容猙獰的雲麗萱,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跪在地上還在落淚的雲喬。
“不祥之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誰來給本宮解釋清楚!”
好好的人怎麽就變成了不祥之人,還是說,雲繼仁暗地裏隐瞞了他什麽事情。
望向雲喬的眸光,由剛開始的疼愛變成了冰冷,态度變化的着實有些快。
“雲喬,你是不是該給本宮一個解釋。”
聞松幽冷的嗓音讓雲喬泣不成聲,但是她心中卻明白的很。
這才是聞松的本性,翻臉無情,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一旦損傷到自身利益,他就會毫不留戀請的剔除掉,一如現在自己所面對的困境。
眼見着聞松改變的态度,雲麗萱轉頭擡下巴,嚣張望向跪在那裏落淚的雲喬,眼底是得意的神色。
雲喬,這次看你要怎麽辦!
對于雲麗萱的得意,雲喬心中冷笑一聲。
就憑這點小伎倆就想要除掉她,雲麗萱的心思也未免太過單純了些。
随即雲喬的臉色一變,緩緩轉頭凄楚的望向紅雲麗萱,委屈的模樣好不可憐。
“姐姐,我自認沒有得罪于你,你怎可如此敗壞我的名聲,不祥之人?姐姐你說說,妹妹我怎就會是不祥之人了?”
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哽咽的語調更充斥着被冤枉的委屈。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雲麗萱,等着她的說辭。
深吸一口氣,聞松陰冷的視線緊盯着雲麗萱。
“你最好将此事說清楚,否則,本宮定繞不了你!”
婚事鬧出了這麽大的風波,本就許多人對他頗有微詞,就連父皇都訓斥于他,若是此時再傳出雲喬為不祥之人的噱頭,只怕他在朝中的地位就會變得岌岌可危。
将雲喬凄楚的神色看在眼底,雲麗萱有些疑惑。
難不成她還不知道自己額頭上生出了蠱毒印記?還是說,這個賤人還有什麽陰謀詭計?
想到最後一條,雲麗萱心底多了幾分遲疑,望向雲喬的目光也變得更為慎重。
瞥見雲麗萱的遲疑,聞松眼眸倏然變得冷冽無比,竟是直接拍案而起。
“說!你不是說雲喬是不祥之人嗎!今日你不給本宮一個說辭,本宮就讓你入宮為奴!”
望見聞松駭人的冰冷面容,吓得雲麗萱身子一抖,趕忙垂首。
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她遲疑,而且,那日親眼看到雲喬戴上了镯子,蠱毒必然早已侵入她的骨髓。
想到這裏,雲麗萱握緊了手掌,眼底閃爍着陰狠的光芒。
“啓禀四皇子,雲喬出生之日便克死了她的生母五姨娘,而且當日府裏烏雲罩頂,母親覺得天有異象便去了中山寺尋了一個得道高僧前去詢問,哪知,那高僧算出來雲喬命中帶煞,出生克母,出嫁克夫!”
一口氣将早已想好的說辭說出來,似是要将心底的憤恨一起發洩出來,雲麗萱說的铿锵有力,絲毫沒有一點的停頓。
話音一落,眼底迸發出冷冽的光芒。
“若是殿下不信,盡可以派人去中山寺尋慧德大師,他可以證明,臣女所言非虛。”
雲麗萱的一番話也讓雲繼仁瞪大了眼眸,駭然的望向跪在那裏哭泣的雲喬。
萬萬沒想到,她竟會是一個煞星。
經雲麗萱這般一說,雲繼仁忽然想起雲喬出生當日,京中确實是下着瓢潑大雨,初始生産時還是極為順利,可到了後面文瑛卻是漸漸沒了力氣。
這般一想,當時的情形确實是有些詭異。
“你,你——”雲繼仁臉色蒼白的望向雲喬,手臂微微顫抖。
就連聞松望向雲喬的眼神,也變得了許多,冰冷的令人窒息,除了質疑還有明顯的疏離。
看到父親與四皇子的疏遠,雲麗萱暗地裏唇畔悄然上揚。
雲喬,上一次你沒死成,這一次,你就沒那麽幸運了。
想着,雲麗萱雙手交疊的叩首。
“殿下,父親,若是你們不信,現在大可以取下雲喬頭上的纏布,定然可以看到鹿形印記,只有身帶邪煞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印記。”
“不,不可以!”
手掌顫抖的捂着額頭上的纏布,雲喬哭的肝腸寸斷。
“請殿下和父親相信雲喬,雲喬絕對不是不祥之人,額上的纏布,不能取啊!”
饞肉的身子跪在那裏不停哭泣,顯得是那樣的無助。
看到自家小姐哭的可憐,茉莉也跟着跪了下去,主仆二人哭成了一團。
“四皇子,老爺,我家小姐不是不祥之人,她額上的傷勢還未痊愈,不能取下纏布,否則,會留下疤痕毀容的。”
嗚咽着祈求,茉莉連忙磕着頭。
“女子的容貌何等重要,還望殿下開恩,纏布不能取啊!”
主仆二人的祈求,看在聞松的眼底,只認為是欲蓋彌彰,下意識的便認同了雲麗萱的話。
想到自己竟被一個庶女所欺騙,心中頓時掀起了怒火,怒眸望向身旁的侍衛。
“慕影,去将她頭上的纏布取下來。”
該死的,他堂堂尊貴的四皇子,竟然差點娶了一個不祥之人為妃,将這雲喬碎屍萬段也不過分!
“是,殿下。”
慕影緩步走到哭喊着後退的雲喬面前,慕影深吸一口氣,恭敬的拱手行禮。
“五小姐,得罪了。”
面對慕影的步步緊逼,雲喬顯露出惶恐之色,淚流滿面不停後退着,只希望纏布不要被人觸碰。
“不要,不要,你不要過來!”
就在雲喬揮動着雙手之際,慕影眼底掠過一道冷光,眼疾手快的制住雲喬胡亂揮動的雙手,另一手快速取下她額上的纏布。
就在解開纏布的那一刻,淡淡的血腥味從廳堂之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