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越……小越,陸越!醒醒,別睡了!”
陸越前一秒還在自己買的私人小島上窮奢極侈地度假,喝香槟喝到爽,借着酒勁體驗了一把平時想都不敢想的蹦極,正手軟腳軟暈乎乎的在游艇上緩神,下一秒就被人推醒了,耳邊似乎還隐約有一陣遙遠的細碎鈴聲。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發現自己在一輛疾馳的商務車內,同行的是兩個女孩子,臉上都畫着精致的妝容,其中一個一臉焦急,看到她醒過來松了一口氣。
“吓死我了,剛才怎麽叫你都叫不醒,我們差點改道去醫院了。”
“……寧以雲?”陸越呆呆看了她一眼。
寧以雲十分不客氣,“啪”地給她大腿來了一巴掌:“是姐姐我,咋的?快點給我醒醒神,待會兒上臺別忘動作,瞄着我點。”
“……哦。”陸越總算把自己的魂從蹦極後還在狂跳的狀态裏回轉了過來,并且很快接受了從國際上市公司總裁到窮困潦倒女愛豆的設定轉變,閉着眼嘆了口氣。
媽的,又是這一天,每次重生都是這輛奔馳在高速上的商務車,每次都要面對這場躲不掉的演出,沒完沒了。
還好,她已經習慣了。
“醒了又怎麽樣,待會兒到了臺上又是神游狀态吧,每次都劃水,真不知道天天晚上練那麽晚都在練些什麽。”坐在陸越斜對面的女孩左眼下用水晶亮片點了一滴眼淚,看上去楚楚可憐,說的話卻很不客氣,說完了還嫌棄的瞪了陸越一眼。
“莊曉霜……”陸越轉向她,目光直勾勾的。
大概是她雖然從上一世的總裁生活中脫身,但氣度還沒來得及變,成團以來一直是C位的莊曉霜被她看了一眼,竟然硬生生被壓掉了一半氣勢,一開口差點咬到舌頭:“看、看什麽看……噫——啊啊啊!你幹什麽!!!”
陸越餓狼撲虎一樣撲過去一把抱住莊曉霜,十分珍重地在她臉上蹭了蹭。
嗚嗚嗚嗚嗚嗚媽媽啊她蹭到傳說中的歐皇了!
莊曉霜,上上上上……輩子她的隊友,當初女團選秀出道,當之無愧的C位,實力一等一,臺上高冷話不多,臺下毒舌恨不得繞地球一圈,嫌棄她跳舞不好業務不精的話張口就來,一度讓陸越這個半路出家的練習生躲在廁所哭到暈厥。
可怕的是她除了實力,還有逆天般的運氣,說是上天的寵兒都不為過。
這樣的人,多蹭一下是一下。
莊曉霜驚悚地連滾帶爬往後挪,整個後背都貼到了窗玻璃上,無奈被陸越雙臂抱得緊緊的,只能聲嘶力竭狂喊寧以雲:“啊啊啊啊拿走!!!給我把她拿走啊!!!你有病吧陸越!!!”
“哎好好,我走了走了。”陸越蹭夠了歐氣,趕快放開了莊曉霜,不然她海豚音都叫出來了,感覺随時可能昏過去。
寧以雲笑得花枝亂顫,狂拍大腿,一點江南窈窕女子的樣子都沒有,像個東北大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曉霜你當陸越是個什麽東西嗎,‘拿走’是什麽形容啦。”
“……我沒當她是個東西。”莊曉霜心有餘悸,坐得遠遠的整理演出服。
陸越:“……”我感覺你們在罵我。
陸越被嫌棄了也不惱,笑嘻嘻的捧着臉回原位坐好,寧以雲給她遞了瓶礦泉水漱口,反而有點奇怪她淡定的反應,莊曉霜的毒舌她們都習慣了,成團至今半年,陸越被怼哭的次數多如牛毛,有時候甚至莊曉霜還沒開口,她眼淚水就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今天怎麽了,還沒睡醒嗎?居然沒哭。
寧以雲沖她比了個大拇指,用眼神傳遞了一個“孺子可教”的贊許表情,不錯,臉皮厚了,膽兒肥了啊。
陸越:???我有做什麽值得稱贊的事嗎?
車子一路進了市區,陸越基本已經把自己的狀态調整回來了,沒辦法,要是你也時不時就重生一次,也能練就一身與上一世的美好生活瞬間斷舍離的良好心态。
再見了,我的總裁生涯,好不容易把公司搞上市了……太累了,還是上上一世開農場養豬最快落!
很快到了演播廳,經紀人出來接他們,迎上來就給莊曉霜披了一件外衣,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快快快,快進去,今天突然降溫,可別感冒了。”
陸越和寧以雲已經習慣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對待了,互相對看了一眼,寧以雲挑了挑眉毛,摟着陸越跟在後面進去。
演播室人來人往,工作人員忙得腳不沾地,臺上導演在安排最後的排練彩排,莊曉霜把衣服還給經紀人,三個人站在臺邊等着。
“小越,我帶你再過一遍動作吧。”寧以雲說。
“好啊。”陸越點點頭。
她剛才在車上回憶了一遍,大部分動作都記得的,只是記不住順序了。
寧以雲哼着音樂,動作幅度比較小的給陸越順了一遍動作,發現她除了中間卡了一次殼,其餘動作都沒問題,雖然看不出來标不标準,但銜接很流暢。
“你看我就說吧,你老說你肢體僵硬不會跳舞,剛才幾個動作不是就找到感覺了嘛。”寧以雲立刻誇她,并且企圖拉上莊曉霜一起展現團魂,“是吧曉霜?”
莊曉霜剛才一直在盯着陸越順舞蹈,聞言砸了下嘴:“能記住就不錯了,也不指望你跳得好。”
寧以雲贊同的點頭:“對,有進步就行!”
陸越:“……”知道你們對我要求低,只是沒想到這麽低。
她動了動手腳,做了幾個拉伸動作,腦子裏開始一遍遍過動作。
每次重生都是這一天,每次都要在臺上被虐一遍,後來為了不丢臉,不給自己每次重生的新生活蒙上羞恥的陰影,她每一世都找專業老師練舞蹈,并且專門摳這個舞摳了很多遍。
奈何重生都是随機的,最短的一世只有一兩個月,最長的時候有三四年,剛結束的總裁生涯就是四年多,她還以為自己已經脫離這個無止境的時間循環,于是把學的舞也忘得差不多了。
好在人的身體是有記憶的,這麽順了一遍,她已經基本全記起來了。
“上臺前才臨時抱佛腳啊?沒用了吧。”一個清爽好聽,話語裏卻滿是不屑的女聲響起。
陸越擡頭一看,發現是剛才在臺上彩排的幾個女孩,說話的是她們C位,跟她對上眼神,眼裏滿滿的都是不加掩飾的譏诮。
“關你什麽事。”寧以雲立刻回嗆。
那女生不理寧以雲,繼續看着陸越:“搶了個出道位有什麽好得意的,沒有實力,就憑一張臉是走不遠的,今天你們的表演排在我們後面就是最好的證明,你還是趁早退團吧,省得拖累隊友。”
她說完了,等着看陸越的反應。
要是以前,這個空有一張臉的花瓶膿包肯定要哭得梨花帶雨,馬上就要上臺了,頂着一張花了妝的臉跳錯舞步,豈不是很好笑,虧她當初居然能拿到出道名額。
陸越也看着她,眉毛微微蹙了起來。
看着吧,她下一秒就要哭了。剛下臺的幾個女生交換了個眼神,等着看好戲。
陸越眨了眨眼,努力回憶:“你……你叫什麽來着?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施羽:“……”
寧以雲“噗”地笑了,大大方方給陸越“介紹”道:“就是比賽時候被你壓了一個頭,我們公司的第四名施羽,想起來了沒?”
她語氣間也沒有很客氣,她們先出道的三人團叫“YSY”,施羽的組合才剛出道一個月,但資源比他們好,在公司随時趾高氣揚,覺得自己後來居上很是得意,寧以雲煩死她了。
她這麽一說,陸越就想起來了,真誠地說:“我說呢,難怪覺得眼熟,你唱歌很厲害啊。”
陸越第一次重生,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于是加倍努力的練習,把粉絲們眼裏拼命三娘的形象鞏固得相當厚實。
可惜不知道是太想證明自己導致用力過猛,還是天生不适合吃這碗飯,在女團兩年,她成了一個幹啥啥不行,拼命第一名的——花瓶。
就很絕望QAQ
一年後團隊解散,莊曉霜被公司強制安排重新組了團,和她搭檔的就是另一個解散團的施羽,明明是兩個實力派,成團後熱度卻每況愈下,差點糊的媽都不認得,白瞎了莊曉霜一身歐氣。
氣得莊曉霜的粉絲屠屏罵公司,說施羽簡直是人間錦鯉的克星,莊曉霜通往頂流路上的絆腳石。
當然了,陸越和寧以雲也沒好到哪裏去,三人團解散後寧以雲和施羽撞了型,沒多久就退居幕後搞創作,陸越硬生生頂着自己的花瓶身份混了兩年,可惜業務能力依然不行,公司新來的藝人都能吊打她。
所以之後的第三次重生,陸越果斷的在當天的舞臺表演後就選擇了退出,好在出道半年,有點小積蓄,和公司簽的約也比較合理,前腳掏空銀行卡賠了違約金,後腳就選擇了重新高考讀大學,在知識的海洋裏盡情遨游!
好好讀書真的很重要。
以後的每一次重生,她都盡情擁抱新生活去了,再也沒有踏足讓她一天哭三回再加一頓宵夜的娛樂圈。
不可說的是,重新考大學的第一年,她差點在知識的海洋裏溺死,最終考了兩世才考上,還把眼睛弄近視了。埋在題海裏的日日夜夜,遇到解不出來的題,比跳舞甩頭一腦袋撞在鏡子上還要頭疼。
施羽看陸越和寧以雲一搭一唱,還被陸越誇了一句,覺得自己被嘲諷了,眼角青筋差點跳出來,堪堪遏制住了自己翻白眼的沖動:“我唱歌好要你說?”
“也對啊。”陸越笑笑,往她身邊看了看,護崽的老母雞一樣,拉着莊曉霜的手把人拉得離施羽遠遠的,還在施羽剛才擦肩而過碰到莊曉霜的肩膀那側拍了拍。
保護我方歐皇,千萬不要再被克了。
施羽:“……”你什麽意思??!
他媽的要不是在公共場所,真的很想把垃圾花瓶一張臉撓花!
這慫貨哭包今天怎麽回事,哭多了觸底反彈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
挨個摸摸點進來的小可愛~
預收《每天都會夢到死對頭》歡迎戳進專欄收藏吼!
文案
經蕊蕊人美學習好,可惜一直運氣奇差
剛考上研究生兩個月,家裏破産了
為了補貼家用她只能去咖啡館做服務生
好死不死,咖啡館是沈律家開的
沈律,經蕊蕊的死對頭
兩人同為歷史系學霸,經常為了某個觀點吵得刀光劍影舌燦蓮花
彼此對對方的評價出奇的一致
你看我像智障
我看你像二百五
直到有一天,經蕊蕊發現她已經連續三天夢見沈律了
夢裏她是萬人之上的至尊女帝經無鳶
沈律是手握重權的年輕将軍江俞川
一個盛世名君
一個千古罪人
幾天前他們還為了讨論這兩個歷史名人的功過差點在課堂上互毆
而現在
經蕊蕊:江俞川罪無可恕死有餘辜!沒得洗!
沈律:……你說得對,蕊蕊。
經蕊蕊:???你在嘲諷我?
那一天,全系人都見證了歷史
能力滿點顏值逆天卻莫名非酋的小辣椒女主
除了女主誰也不care腹黑心狠忠犬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