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山村怪物

趙靈夕感到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奇怪的世界,這兒的人都剪短了頭發,一點也不愛惜父母留給自己的身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麽可以如此輕易剪掉自己的頭發,不過腦海裏傳來的知識告訴她,這個世界的人基本都是短發,方便生活工作。

這裏是一個小山村,山村裏世代居住着山民。趙靈夕發現自己被束縛在一個小小的身體裏,這是一個叫蔣敏的小女孩。

小女孩天真活潑好動貪玩,趙靈夕能感受到她的任何情緒,知道她的想法,卻無法影響到她,而且根本離開不了這裏。

既然離開不了,而且這個世界自己從來沒見過聽過,這裏人的觀念和自己原來的地方很多都不同,她開始好奇這個世界,觀察這個世界。她發現只要她不理解的,瞬間就會有很多知識和畫面出現在自己腦海解釋給自己,讓自己能更好理解這個世界。

她看着年少貪玩的蔣敏,又想到了笑笑,一時情緒低落。等看到蔣敏能進學堂讀書,心裏又充滿了羨慕,在自己的那個世界,女子的身份地位完全就是依靠父母,自己府裏的丫鬟們,也是自己辦了女子學堂才有機會識字。

大概是她能夠感受到女孩子的所有想法和感情,慢慢的她就融入到蔣敏的感情世界裏,為她高興而高興,為她傷心而難過,似乎趙靈夕的身份已經成為前世,只是存在腦海深處遙遠的記憶。

蔣敏是個快樂的孩子,她有勤勞能幹的父母,有個小她四歲的弟弟。

她喜歡上山掏鳥窩,也喜歡下河捉魚,甚至她還有一手捉泥鳅的本領。

快樂的童年似乎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她在學校上課接到父母意外身亡的消息。她和弟弟痛哭了兩天,但是生活還要繼續,她不能怨天尤人。這年初中畢業,她就勇敢的承擔起了養育弟弟的責任,辍學去打工,供弟弟上學。

她工作非常認真,肯吃苦肯流汗,在辛苦熬過最初的新人階段,她的業績越來越好。兩年後升職成一個小組的小領導,并被公司送去進修。幾年下來,她有了自己的業務團隊,團隊成員能力都非常不錯,她帶着他們努力拼搏,又經過兩年努力,她的團隊成為了公司最優秀的團隊。

蔣敏是個工作狂,幾年下來在公司從沒請過假。弟弟一直是住的寄宿學校,等弟弟放假她就接他到自己工作的城市一起生活,兩人自然也是在這個城市一起過年。等她經濟條件好了些,又讓弟弟轉學到這個城市。

二十四歲的蔣敏開朗熱情,聰明能幹,已經是公司的高級骨幹,像她這麽年輕的高級管理人員,在這個世界也不多見,更多的人這個時候還在讀書。而多年的職業生涯,大概是外界過大的壓力,讓蔣敏多了一個習慣,就是她非常喜歡在內心吐槽。

弟弟蔣立今年二十歲在讀大學,現在正放假,之前幾年弟弟初中高中學業緊張,姐弟兩都沒有好好出去玩過。大學的課業相對來說輕松很多,暑假并不需要上補習班,正好又是蔣敏所在公司的業務淡季,蔣敏已經多年沒回老家,就跟老板請假準備回老家去看看,休息一段時間。

老板馬上準了她的假,對待工作認真的員工,老板也是非常喜歡的,還特地放了她一個月的假,讓她玩個痛快。

回到小山村,姐弟倆花了一天時間才把房子打掃幹淨,長期坐辦公室的蔣敏被累的半死不活,吃完晚飯就早早洗漱睡覺。弟弟蔣立倒是一點都不累,還把家裏的舊黑白電視機給翻了出來看電視,更沒想到的是這電視機竟然還能用。

剛剛回來的這幾天,蔣敏和蔣立每天都要走親訪友。夏天外面很熱,還經常下暴雨,兩姐弟白天除了走親戚也就只能在家看電視,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兩姐弟倒是會出門轉轉。等到終于走完親戚,已經一個星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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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氣非常悶熱,蔣敏洗完澡路過客廳,看到弟弟又在看電視。

“據氣象臺消息,最近會有雷雨暴雨來襲,請大家做好防洪防汛防災準備.....”

蔣敏瞄了一眼就回自己房間睡覺去。她家這房子地勢低,門口就有一條從山上流下來的小河,每隔幾年總會泛濫一次。山村裏的人都喜歡沿河建房子,大家都習慣了看見河水滿上岸就把一樓的東西搬到二樓,反正大水從來不會泛濫到二樓。

小山村雖然很小,但是并不像大家經常看到的山村那樣又窮又破。山村裏大家過的都不錯,一般都是兩層的房子,上面一層是用木板打的閣樓,平時用來放雜物,大水來的時候就住人。一樓地板為了防潮也是用木地板隔開的,木地板一般比地面高一尺左右,人踩在上面會吱吱呀呀的響,不過不用擔心,地板非常牢,房子住了幾十年,地板也沒有出過問題。

蔣敏在外面打工這麽多年,住過高樓大廈,也住過一般的農家別院,但是還是最喜歡自己山村的房子。山村的房子是用青磚在外圍四周建好框架,然後裏面再用木料全部隔開,冬暖夏涼非常舒服。人住在屋子裏,經常會覺得自己是住的木頭房子,但是從房子外面看,又是充滿古味的青磚白牆建築。

蔣敏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聽到外面傳來狗叫聲,幾乎全村的狗都在叫。

狗叫的聲音吵的她非常難受,一邊是非常疲憊的身體,一邊是不安的潛意識,蔣敏掙紮着從夢裏醒來,火大的想滅了外面吵到狗的混蛋。土狗一般是不會随便大叫的,只有半夜聽到響動覺得不安才會叫,不會是有人想吃狗肉又摸到我們村來偷獵狗了吧?

蔣敏非常讨厭那些偷獵土狗的,村裏人養狗是為了看家護院,那些人想吃狗肉不會自己去買嗎!村裏每年總要丢幾只狗,蔣敏家以前也養過狗,前後丢過兩只,後來就沒再養。

她煩躁的起床往外走,正好蔣立也出來了,顯然他也是被吵的睡不好。兩人開了大門往外看,很多沿河居住的村民都被吵醒,大家都站在河邊鋪滿青石的路上往河裏張望。

大家打開的房屋大門裏射出的光線照在河面上,十幾米寬的河裏河水翻滾,現在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只有被光照到的地方稍微能看出一些泛黃的渾濁。要知道平時這河的水有兩米多深,清澈見底,如今河水泛濫也才三米深而已,但是渾濁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我家黑子不見了,到現在都沒找到。”河對岸八叔沙啞的聲音帶上了哭腔。黑子是他養的土狗,蔣敏前天拜訪他家的時候才見過。

“八叔,黑子會不會掉水裏了。”一個年輕的後生對着八叔喊到。

“作死啊你這小兔崽子,這麽咒我家黑子。”八叔的口氣很沖,顯然很久沒找到黑子已經着急上火。

“八叔,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你看村子裏的狗都圍着河叫呢。我這不也是擔心嘛!”後生也沒生氣,這個山村裏大家幾乎都姓蔣,祖輩開始居住在這,或多或少都有點血脈關系。

“哎,阿裏啊,八叔剛剛口氣沖,你別放在心裏,我現在真是急死了。”八叔顯然也是非常講理的人,剛剛一時沖動罵了人,也知道自己罵人不對。

“沒事沒事,我去拿電筒,我們一起找找。”阿裏還是笑呵呵的,并不計較。

蔣敏和蔣立聽到他們的對話,看着河邊站着的人群和夾雜在中間沖着河叫的狗狗們,也覺得黑子很可能是掉水裏了。不過土狗都是會游泳的,掉水裏一般都能自己游上來,所以兩人也不敢太肯定。夜晚太過黑暗,最終沒找到黑子,這時是淩晨兩點多,大家都困了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天早上,蔣敏和蔣立又是在一陣尖叫和狗叫聲中被吵醒。打開門一看,大家都在河邊圍觀,蔣敏和蔣立走過去問:“發生了什麽事?狗一直叫。”

“剛剛河裏冒出個像章魚一樣的大怪物,腦袋有豬那麽大,腕子有大腿粗,纏了二伯家的豬就縮回水裏了。”阿裏顯然還很後怕,從來沒想到門口的河裏會有大章魚。

大章魚肯定是最近大暴雨河水泛濫才出現的。以前河水很清,連普通的鯉魚都藏不住。

“我家黑子肯定也是被這怪物吃了!不然不會到現在都不回來,難怪昨天晚上村裏的狗都圍着河叫。它們肯定是看到我家黑子被拖進河裏了。”八叔恨恨的看着翻滾的水面。

八叔已經六十多歲,老伴去的早,兒女都在城裏生活,想接他去城裏,他不樂意,覺得城裏沒山裏舒服。平時只有黑子給他作伴,他是真把黑子當家人看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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